37、“不要对臣耍流氓”_渣受改造计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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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不要对臣耍流氓”

  陆珩被楚燃丢到龙床上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只见楚燃背对着他,修长的指尖搭在腰间,慢条斯理地解着衣带。他半湿的长发垂在腰侧,领口露出泛着粉的白皙脖颈,湿发向下淌着水,将白色的寝衣浸的有些透明,薄薄的衣料紧紧贴着腰侧,更显纤瘦有力。

  烛光下看美人,本是一件雅事,楚燃本存心引诱,可惜另外在场的一人一球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十分不解风情。

  金色的团子窝在陆珩的脖颈处,悄悄和陆珩咬耳朵:“宿主,我觉得他在对你耍流氓。”

  陆珩是个古代人,听不懂,动作一顿,颇有求知欲地问道:“什么是耍......流氓?”

  团子果冻般的身体抖了抖,颇有耐心解释地道:“就类似于你们古代的登徒子,对长得好看的人会做的事。”

  “宿主,你不要上当,他就是馋你的身子,他下贱。”

  “哦。”陆珩很聪明,一学就会,在楚燃倾身上前将他压在身下时,眼尾微微上挑,眸底瞬间便集聚了一片冷峭之意,眉间凝满霜雪,指尖抵在楚燃眉间,避开他接下来的触碰,认真道:

  “陛下,不要对臣耍流氓。”

  楚燃:“.......”

  “什么?”

  楚燃大脑懵了一瞬,低下头疑惑地问了一遍。

  为什么自己的心上人回来以后,自己就突然听不懂他的话了呢?

  “......没什么。”

  陆珩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像是被楚燃突如其来的亲近吓到了,不安地偏过头,喉结上下滚动,睫毛轻颤。他的嗓音沙沙的,露出精致流畅的下颌线,无形中流露出几分脆弱,一副“你是皇帝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所以只好委屈我自己”,任楚燃为所欲为的样子。

  楚燃哪里受的了陆珩示弱,看着陆珩半是抗拒的神色,一步步试探地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把自己右手当做陆珩的靠枕,将他搂在怀里,低声下气地哄道:“朕不碰你。”

  陆珩这才回过投来,语气带上三分不信三分试探:“陛下对儿臣是否只有父子之情?”

  先前楚燃一开始没有将陆珩认出,因着三分像

  的眉眼将他认为义子,现在将陆珩认出后,再让他承认和陆珩只有父子之情,那显然是太为难他了。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可是只能做他的父亲,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他磨了磨牙,忍住心底翻滚的不甘的情绪,拒绝承认自己干过的蠢事:“朕不是......”

  他话音刚落,陆珩的眼圈便一点一点的红了,眸底水光潋滟,鼻尖轻轻皱在一起,无意识地将自己皱成一团,背对着陆珩,只对他露出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臣晓得了,陛下之前都是哄臣的,其实根本不想认臣做义子。”

  “陛下只想将臣骗上龙床,馋臣的身子。”

  楚燃:“.............”

  他之前那句没听懂,但是这句是听懂了,明白眼前这人是在明里暗里讽刺自己贪图享乐,夜里宣淫。

  陆珩背对着楚燃,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委屈。他死之前曾是整个添袖司的幕后掌权人,运筹帷幄玩弄心计不亚于楚燃,各种装可怜达到目的的方式更是信手拈来,如今一通操作,将心高气傲的楚燃讽刺成精虫上脑的登徒子,在脑海中已经想象出楚燃想发火但是又极力克制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就装吧你,看谁装的过谁。

  对身边的暗卫都不放过,还对死去的“我”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楚燃,你真是让人恶心。

  在一旁的系统全程围观了自家宿主的高级绿茶行为,忍不住直呼内行,结果转头楚燃黑着脸浑身煞气,苍白的指尖紧紧攥紧床单,胸膛剧烈起伏的模样,吓得一溜烟躲在陆珩的肩膀后,悄悄和宿主咬耳朵:

  “宿主,你不要再玩火了。”

  “他可是皇帝耶。”

  陆珩闻言,嘴角的笑意不变,但在转过身再次面对楚燃的同时,瞬间就变了一副面孔,故作害怕,大滴的眼泪从眼角落下,偏偏在楚燃面前又不敢哭出声,装出一副倔强的小白花模样,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泪眼,瑟瑟发抖:

  “陛下这是生臣的气了吗?”

  “臣知道,臣不讨人喜欢,吴公公不喜欢我,现在连陛下也不喜欢我。”

  他越说

  越伤心,垂下头,一副霜打茄子、地里没人疼没人爱小白菜的模样,自暴自弃道:

  “陛下,陛下.......还是像之前一样把臣拖出去砍了吧!”

  “胡说什么呢,朕哪里不喜欢你了。”看见陆珩哭,慌的人立刻变成了楚燃,心中刚刚集聚起的指甲盖大小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先于大脑,低声不停哄道:

  “朕喜欢你的。”

  陆珩还是不信,眼泪说来就来成股落下,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因为哭泣已经慢慢肿起,如核桃般,可把楚燃心疼坏了。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哄人的办法,又仔细回想了一遍陆珩刚刚说过的话,突然灵光一现,抓住了陆珩话里的重点:“你说吴德胜不喜欢你?他对你做什么了?”

  陆珩不说话,就睁着一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看着他,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浑身上下透露出一个信息:

  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臣不敢妄言。

  楚燃联想到刚刚两人之间不愉快的气氛,虽然不相信吴德胜一个太监能把陆珩怎么样,但是人言有时亦能杀人,吴德胜在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阴阳怪气的话术可没少说,保不齐就对陆珩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伤了他。

  但是他全然忘了,他身边这人,也是一个惯于长袖善舞玩弄人心的,不仅当面把吴德胜呛了个面色铁青不说,还转头就在背地里装可怜,跑到他面前告状,哭唧唧地表示自己被欺负了,心计深沉的不负他生前妖妃的名头。

  “你尽管说,朕恕你无罪。”楚燃轻轻地用指腹擦去陆珩眼角的泪水,心疼道:“别哭了,明早起来眼睛就得难受了。”

  陆珩撇撇嘴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乳燕投林般委屈地扑到楚燃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像是被外面的吴德胜听见,紧紧地抱着他,嗓音低哑哽咽说道:

  “吴公公说陛下对珩妃娘娘情深义重,是因为珩妃娘娘皎皎若云中之月,清冷出尘如山中雪,高不可攀,而臣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暗卫,若想代替珩妃娘娘在您心中的地位,简直是痴心妄想。”好家伙好家伙,打小报告的同时还顺便夸了自己一把,听到这一番茶

  香四溢的莲言莲语,系统直接震撼地在公屏上打出了两个字:

  牛逼。

  怀中温香软玉抱了满怀,沉醉的莲花体香熏得楚燃半天找不着北,他艰难地从美色中分出半分理智,语气带上淡淡的狐疑:“他真这么说?”

  不会吧不会吧?

  吴德胜好歹也是宫里的老人,有必要上来就得罪一个看上去就即将得宠的人?

  他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吗?

  他嘴里刚刚吐出着五个字,陆珩的眼睛里就迅速蓄起了水雾,他从楚燃怀里挣扎出来,踉踉跄跄就想下床:

  “臣知道了,陛下也不想信我,那我走好了。”

  “别走。”

  楚燃慌得自身后抱住他,揽住他挣扎的腰身,像是怕再次失去他般,死死将他禁锢在怀中,哑声道:“朕信你。”

  虽然不知道陆珩和吴德胜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楚燃心中的天平显然毫无原则地偏向了陆珩,冷声道:

  “朕明天就打发他去浣衣局给你洗一辈子衣服。”

  浣衣局的宫人地位处于整个皇宫的最底层,且不说吴德胜一大把年纪还受不受得了终日洗衣劳作的辛苦,光是从皇帝心腹降级为普通宫人,就足够打击他了。

  吴德胜虽是楚燃身边的老人,平日里却没少收后宫妃子们的贿赂,使用迷药熏香来算计楚燃。但他的那些个心计都楚燃一一识破,所以至今未和那些因为利益被大臣们争先恐后送进宫的女子发生任何关系。如今既然陆珩不喜他,便顺势将他打发进浣衣局,一来可以清除隐患,二来也算是给他身边的人一个警醒。

  陆珩闻言,抽抽噎噎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楚燃,见他一眼认真不似敷衍的模样,脸色这才多云转晴,磨磨蹭蹭地缩进楚燃怀里,装作不经意地将冰冷的手脚搭在楚燃的腿上暖着,故作天真:

  “父皇待儿臣真好。”

  这就改口叫上父皇了。

  楚燃被陆珩的手冰的一个激灵,闻言更是心梗。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微妙的、被某人当做用了就扔的工具人的不爽感。

  但是此时陆珩已经乖

  巧地闭上眼睛睡了,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一边思索着,一边尽职尽责地暖着他的手脚,两人互相抱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到半个时辰后,听见身边的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静,陆珩眼皮微动,双睫轻颤,片刻后陡然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睡意。

  他蹬了蹬被子,抬头见一盏冰轮缓缓地在薄如纱纸的云层间游动,月光静静地沿着窗沿流淌下来,反射出点点的冰凉,四周一片寂静。

  他转头,嫌弃地将楚燃从自己身边推开,蹑手蹑脚地准备下床,偏殿的门忽然吱呀一身开了。

  有人踏着月色,脚步在空旷寂寥的正清殿无比明显,一步一步几乎要才在陆珩的心上,缓缓朝他走了进来。

  陆珩浑身一僵,像一股电流窜进他的体内,激的他头皮发麻,瞬间就想躺下继续装睡,谁料来人动作几快,几息之间便如鬼魅般飘到他床前,月色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陆珩的脸上,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瑶瑶,我来找你了。”

  陆珩字摇光,瑶瑶是他的小名,只有小时候的玩伴才会知道。

  听见来人这样叫他,陆珩心中像放下一块大石头,瞬间松了一口气,语气带着熟稔和埋怨道:

  “江寂雪,你吓死我了。”

  当朝的国师,也就是如今的江寂雪,站在陆珩身前朝他伸出手,熟练地接下了陆珩的抱怨,脸上不见丝毫不悦,冲他眨眨眼:

  “走,我带你去喝酒。”

  “玻璃春?”

  陆珩像兔子般支棱起来,动了动耳朵。

  江寂雪但笑不语。

  “那走啊。”陆珩自重生后,心中难得地有了些许畅快,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楚燃身前跨过,任由江寂雪牵住他的手,又像是想到什么,轻轻地跳到地板上。

  “不用担心,正清殿所有人都被我施了巫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江寂雪偏头看向陆珩小心翼翼的脸,揶揄道。

  “你不早说。”陆珩松了一口气,在走出正清殿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楚燃,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很快又被他掩盖下去。

  陆珩嫁给楚燃

  后,因为身体本身便不好,所以有过不知节制地喝酒以至于喝太多伤身的先例,以至于醉晕在酒肆。这件事把楚燃吓得够呛,收到消息后便直接从青州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没日没夜地照顾了陆珩两天,在反复和太医确认陆珩马上会醒后,不得不顶着一双熬红的眼,因为公务繁多提前返回青州。

  当然,陆珩醒来后也不知道楚燃回来过,只当自己命大,隔两天又故态复萌,乐呵呵地跑去和江寂雪月下把盏,把楚燃醋的不行,又不好发作,便强硬地再也不让仆人在东宫的地窖里放酒,防止陆珩偷喝。

  而陆珩嗜酒如命,几天不喝酒就浑身难受,哪能受得了这种委屈,非常不满楚燃的霸道专|制,因为这事和楚燃吵过好几次架。陆珩又不会武功,气得火气上来时,抓起手头能扔的东西就往楚燃身上砸,有时候是花瓶,有时候是砚台,有时是玉枕,楚燃也不躲,沉默地等他怒气冲天发泄完,然后静静地看着陆珩转身冷脸便回寒亭苑睡觉。

  而每次陆珩睡一觉醒来时,床边的黄花桌上总会悄无声息地摆着顶难找但是品质顶好的酒,不多,但是足够他喝到下一次朝楚燃发脾气了。

  江寂雪掌心牵着的手还微微带着些许汗渍,许是楚燃体温过高,抱着体寒的陆珩,竟也让他的身上也变得暖洋洋起来,陆珩的衣服上还染上了楚燃常用的丹樨香味道。

  江寂雪鼻尖轻嗅,脸色渐沉,余光瞥见陆珩突然垂头神色不明,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床上的楚燃,心中不悦更加明显。

  就在陆珩低头思考今天要喝几瓶酒不被楚燃发现的时候,江寂雪突然凑到跟着他走的陆珩面前,语调刻意压低,刻意带着沙哑暧昧的撩人气息道:

  “瑶瑶。”

  “你说咱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是在偷\\情?”

  思路突然被打断的陆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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