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如卫诗所料，这几个小青年怎么可能是单纯来吃个饭呢。
她说客满没味，那个纹身的一咧嘴，露出大黄牙，还有些发黑，就着最近一张桌子一巴掌拍下去，整个饭厅都安静下来，看这几个明显不好惹的样子，都不敢再出声。
“没事！哥哥我今天心情好，愿意等！”纹身的歪着头，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屌样，还转过头冲那两个还在吃饭的小姑娘笑，“美女，吃完了吧？”
虽然是在笑，却笑的很瘆人，吓得两姑娘花容失色，筷子都还没怎么动，急匆匆就走了。
“看吧，这不就有位子了？”纹身青年好像挺满意，招呼着其他人坐下。
卫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几位想吃什么？”
“吃什么！”纹身的冷笑，扫一眼桌子，“先收拾干净吧。”
“好的，您稍等。”
卫诗端盘子时，也不知谁绊了她一下，反正肯定是故意的，她一个重心不稳，菜盘子里的油洒了出来，若不是旁边的人躲得快，就洒到他袖子上了，然而这个人还是炸毛了，跳起来就骂道，“你眼瞎啊！怎么做生意的！知不知道我衣服有多贵！你赔得起吗！”
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卫诗一忍再忍，不想再忍下去了，把菜盘子往桌上一放，“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嗬！脾气还挺大的！”纹身青年按住了要发作的黄毛，歪着腮帮子，继续笑，“不想怎么样，就想吃个饭！吃的哥哥满意了，这事就过去了！”
虽然这话几乎没有可信度，但卫诗又能如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如果对方表现出一丝丝可以和平解决的意思，她都只能接受着。
她暗暗吸气，努力表现出一个专业的服务行业员工该有的职业素养，尽量客气微笑，“那几位想吃什么？”
纹身青年看起来好像挺好说话的样子，扫了眼桌子说，“就照这个上菜吧，再来几瓶啤酒，要进口的。”
“好，您稍等。”
卫诗又收拾了桌子，这回倒没人为难，回到厨房，盘子还没放下，小姨就担心地问，“阿诗，这可怎么办好啊，要不报警吧，或者，或者叫保安科的过来也行啊！”
小姨说的，她不是没考虑过，可问题是，他们也不是没去过派出所啊，关几天出来，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何况他们现在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算叫警察来也管不着啊！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能破财了事，哪怕这种人并没有信誉可言，也只能这样做了。
可这话她不能跟小姨说，只会叫她更不安。
卫诗扯了个笑出来宽慰她，“您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他们也不过是想出口气，拿好吃的好喝的陪陪罪就是了。”
小姨急的快哭了，这话更让她沮丧，“明明犯法的是他们，怎么还要咱们赔罪啊！”
卫诗默然无语，她不也跟黛西说过类似的话吗，可现实，往往太残酷。
“没事的小姨，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都是人，总会讲道理的。”卫诗安慰道，免得小姨继续担惊受怕，就让她去酒吧买点进口啤酒回来。
做好菜端出去，小姨也回来了，带着个小哥抱了两箱啤酒，就放在他们桌子旁边，卫诗笑着说，“几位，这种啤酒应该不错，你们试试。”
卫诗拿了开瓶器先开了四瓶，旁桌的客人喊她买单。
才不过几分钟，除了找茬的那一桌，其余客人全都走光了，卫诗要去收拾桌子，小姨拉着她不放，“阿诗啊，现在客人都走光了，要真出什么事，连个帮忙的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好啊！”
卫诗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目前来看，那几个混混就像真的只是来吃个饭，几个人互相聊的似乎很开心。
“小姨，没事，你看他们，吃的还挺满意的，您不用担心，先把碗洗了，好吗？”
卫诗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来来回回好几趟，也没谁打扰，算是很放心了，可就这个时候，有人拍桌子吼了句，“那谁！给老子出来！”
卫诗心里一咯噔，安抚了下小姨，让她待在厨房别出来。她走出去，就见那个黄毛趴在桌上，痛苦地□□着。
“你是不是给我们下药了！我这哥们忽然肚子疼！怎么回事！”那纹身的大吼道。
卫诗一眼看过去，那个黄毛确实疼的嗷嗷叫，整张脸都扭曲了，可她虽然现在很少看影视剧，没什么专业的判断力，但这种拙劣的演技，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
她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果然也只是自欺欺人。
“您说，要我怎么做？”
纹身青年一改之前的“好人面孔”，一脸阴郁邪气，“怎么办？前几天因为那娘们我们哥几个被揍了，那天你们又拿砖头砸我们，还被断了指，蹲了几天看守所，现在还吃坏肚子！你说，要怎么赔偿啊！”
“你们要多少钱才肯了事？”卫诗直白地问，跟这些人，真的没得讲道理。
“还挺上道的啊！”纹身的冷笑，“不过哥几个的损失可不止那点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还有本来该有个辣妞陪哥几个睡觉，都没了，既然她们都不在了，这些损失就只能由你来补上了。”
卫诗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纹身青年眼神猥琐地在她脸蛋和胸口上流连，“之前没怎么注意，你这张脸也不错，奶是不如那个妞大，不过哥不嫌弃，只要今晚上伺候好哥几个，我保证，不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也能让别人不敢找你麻烦！”
卫诗只以为他们要闹事要报复，万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无耻，吓得她连连后退，可才退了两步，身后就有人搂住她，在她手臂腰上摸来摸去，她连连尖叫，用力推开他们。
这时小姨冲了出来，手里拿着菜刀，脸上都是泪还朝他们凶狠地大吼，“你们都滚出去！我已经报警了！滚！”
纹身青年脸色变了变，看清小姨的手抖个不停，根本就拿不稳刀，继而冷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报警？你以为有用？警察管得了？我们又不是轮女干她，是她自愿！”
他已经走到小姨面前，即使小姨大吼让他走开他也不为所动，伸手掐住她手腕，把菜刀抢了过去。
卫诗生怕他伤害小姨，尖叫着喊，“你把刀放下！什么都好商量！都好商量！”
“这才乖嘛。”纹身青年满意地把刀放下，身边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刀被抢走，再说，就算抢走又如何，这么个老娘们，真有胆子？
他看着卫诗，眼神极其下。流猥。琐，笑得淫。荡不堪，“怎么样，是你自己主动脱衣服还是要哥哥帮你啊？”
卫诗就靠在墙角，离他也不过几步远，周围都是他们几个混蛋，想跑都跑不了，眼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甚至在解皮带，除了绝望，再没有别的心思。
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她救她！
门口的风铃响了。
不知是不是人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感官会格外灵敏，这时响起的风铃声格外大，有一种凄凉萧索感，像黑白无常的招魂铃。
也许这铃声的确很响，除了卫诗，小姨，还有那几个闹事的都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黑衣黑裤的男子跨步进来，他面若雕刻，一身凛冽肃杀，仿佛一个顶尖杀手，自带杀气！
那几个闹事的被顾铭谦揍的很怵他，而眼前这个，气场更是比顾铭谦可怕十倍，他们本能地畏惧，但又始终咽不下那口气，也许，这只是个长的吓人的呢！
“喂！我们这里有事要办！要吃饭，去别家！”纹身青年大声地说，仿佛胆量与声音一般大，可黑衣男子置若罔闻，走了过去，到纹身的面前时，他正要大喝一声，企图用桌上的菜刀吓走他，黑衣男子忽然出手，仿佛只看到黑影闪过，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鬼哭狼嚎，那几个闹事的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卫诗并不懂武术，看的也是两眼蒙圈，可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比顾铭谦厉害多了。
自然而然的，那几个闹事的逃命似的往外跑，不必黑衣男子开口，也不敢放狠话。
他们一走，暂时安全，卫诗紧绷的情绪易松散，整个人都软得无力，小姨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完全不在意形象的哭喊，“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就算他们现在跑了，明天还会回来！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都没有人管管吗？这都什么世道啊！嚣张的都是坏人，好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卫诗也是心有戚戚，可她不能附和，不然会让小姨更加的害怕痛心。
没想到的是，那个帮了她们的黑衣男子却开口，“你们放心，他们明天不会来，以后都不会来。”
他声音平和，彬彬有礼，和那个杀气四溢的高手气质完全不相配。
小姨的哭声戛然而止，卫诗也愣了愣，“先生，您的意思是？”
卫诗觉得这位黑衣先生仿佛是要笑，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眼神很温和，他说，“我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肯定会管到底，所以请你们放心。”
说了等于没说，不过确实叫人安心不少。小姨还坐在地上，脸也顾不得擦，好奇地问，“先生，您是警察，或者，是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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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客满没味，那个纹身的一咧嘴，露出大黄牙，还有些发黑，就着最近一张桌子一巴掌拍下去，整个饭厅都安静下来，看这几个明显不好惹的样子，都不敢再出声。
“没事！哥哥我今天心情好，愿意等！”纹身的歪着头，一副老子天下最大的屌样，还转过头冲那两个还在吃饭的小姑娘笑，“美女，吃完了吧？”
虽然是在笑，却笑的很瘆人，吓得两姑娘花容失色，筷子都还没怎么动，急匆匆就走了。
“看吧，这不就有位子了？”纹身青年好像挺满意，招呼着其他人坐下。
卫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几位想吃什么？”
“吃什么！”纹身的冷笑，扫一眼桌子，“先收拾干净吧。”
“好的，您稍等。”
卫诗端盘子时，也不知谁绊了她一下，反正肯定是故意的，她一个重心不稳，菜盘子里的油洒了出来，若不是旁边的人躲得快，就洒到他袖子上了，然而这个人还是炸毛了，跳起来就骂道，“你眼瞎啊！怎么做生意的！知不知道我衣服有多贵！你赔得起吗！”
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卫诗一忍再忍，不想再忍下去了，把菜盘子往桌上一放，“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嗬！脾气还挺大的！”纹身青年按住了要发作的黄毛，歪着腮帮子，继续笑，“不想怎么样，就想吃个饭！吃的哥哥满意了，这事就过去了！”
虽然这话几乎没有可信度，但卫诗又能如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如果对方表现出一丝丝可以和平解决的意思，她都只能接受着。
她暗暗吸气，努力表现出一个专业的服务行业员工该有的职业素养，尽量客气微笑，“那几位想吃什么？”
纹身青年看起来好像挺好说话的样子，扫了眼桌子说，“就照这个上菜吧，再来几瓶啤酒，要进口的。”
“好，您稍等。”
卫诗又收拾了桌子，这回倒没人为难，回到厨房，盘子还没放下，小姨就担心地问，“阿诗，这可怎么办好啊，要不报警吧，或者，或者叫保安科的过来也行啊！”
小姨说的，她不是没考虑过，可问题是，他们也不是没去过派出所啊，关几天出来，只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何况他们现在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算叫警察来也管不着啊！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能破财了事，哪怕这种人并没有信誉可言，也只能这样做了。
可这话她不能跟小姨说，只会叫她更不安。
卫诗扯了个笑出来宽慰她，“您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他们也不过是想出口气，拿好吃的好喝的陪陪罪就是了。”
小姨急的快哭了，这话更让她沮丧，“明明犯法的是他们，怎么还要咱们赔罪啊！”
卫诗默然无语，她不也跟黛西说过类似的话吗，可现实，往往太残酷。
“没事的小姨，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都是人，总会讲道理的。”卫诗安慰道，免得小姨继续担惊受怕，就让她去酒吧买点进口啤酒回来。
做好菜端出去，小姨也回来了，带着个小哥抱了两箱啤酒，就放在他们桌子旁边，卫诗笑着说，“几位，这种啤酒应该不错，你们试试。”
卫诗拿了开瓶器先开了四瓶，旁桌的客人喊她买单。
才不过几分钟，除了找茬的那一桌，其余客人全都走光了，卫诗要去收拾桌子，小姨拉着她不放，“阿诗啊，现在客人都走光了，要真出什么事，连个帮忙的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好啊！”
卫诗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目前来看，那几个混混就像真的只是来吃个饭，几个人互相聊的似乎很开心。
“小姨，没事，你看他们，吃的还挺满意的，您不用担心，先把碗洗了，好吗？”
卫诗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来来回回好几趟，也没谁打扰，算是很放心了，可就这个时候，有人拍桌子吼了句，“那谁！给老子出来！”
卫诗心里一咯噔，安抚了下小姨，让她待在厨房别出来。她走出去，就见那个黄毛趴在桌上，痛苦地□□着。
“你是不是给我们下药了！我这哥们忽然肚子疼！怎么回事！”那纹身的大吼道。
卫诗一眼看过去，那个黄毛确实疼的嗷嗷叫，整张脸都扭曲了，可她虽然现在很少看影视剧，没什么专业的判断力，但这种拙劣的演技，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
她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果然也只是自欺欺人。
“您说，要我怎么做？”
纹身青年一改之前的“好人面孔”，一脸阴郁邪气，“怎么办？前几天因为那娘们我们哥几个被揍了，那天你们又拿砖头砸我们，还被断了指，蹲了几天看守所，现在还吃坏肚子！你说，要怎么赔偿啊！”
“你们要多少钱才肯了事？”卫诗直白地问，跟这些人，真的没得讲道理。
“还挺上道的啊！”纹身的冷笑，“不过哥几个的损失可不止那点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还有本来该有个辣妞陪哥几个睡觉，都没了，既然她们都不在了，这些损失就只能由你来补上了。”
卫诗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纹身青年眼神猥琐地在她脸蛋和胸口上流连，“之前没怎么注意，你这张脸也不错，奶是不如那个妞大，不过哥不嫌弃，只要今晚上伺候好哥几个，我保证，不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也能让别人不敢找你麻烦！”
卫诗只以为他们要闹事要报复，万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无耻，吓得她连连后退，可才退了两步，身后就有人搂住她，在她手臂腰上摸来摸去，她连连尖叫，用力推开他们。
这时小姨冲了出来，手里拿着菜刀，脸上都是泪还朝他们凶狠地大吼，“你们都滚出去！我已经报警了！滚！”
纹身青年脸色变了变，看清小姨的手抖个不停，根本就拿不稳刀，继而冷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报警？你以为有用？警察管得了？我们又不是轮女干她，是她自愿！”
他已经走到小姨面前，即使小姨大吼让他走开他也不为所动，伸手掐住她手腕，把菜刀抢了过去。
卫诗生怕他伤害小姨，尖叫着喊，“你把刀放下！什么都好商量！都好商量！”
“这才乖嘛。”纹身青年满意地把刀放下，身边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刀被抢走，再说，就算抢走又如何，这么个老娘们，真有胆子？
他看着卫诗，眼神极其下。流猥。琐，笑得淫。荡不堪，“怎么样，是你自己主动脱衣服还是要哥哥帮你啊？”
卫诗就靠在墙角，离他也不过几步远，周围都是他们几个混蛋，想跑都跑不了，眼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甚至在解皮带，除了绝望，再没有别的心思。
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她救她！
门口的风铃响了。
不知是不是人在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感官会格外灵敏，这时响起的风铃声格外大，有一种凄凉萧索感，像黑白无常的招魂铃。
也许这铃声的确很响，除了卫诗，小姨，还有那几个闹事的都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黑衣黑裤的男子跨步进来，他面若雕刻，一身凛冽肃杀，仿佛一个顶尖杀手，自带杀气！
那几个闹事的被顾铭谦揍的很怵他，而眼前这个，气场更是比顾铭谦可怕十倍，他们本能地畏惧，但又始终咽不下那口气，也许，这只是个长的吓人的呢！
“喂！我们这里有事要办！要吃饭，去别家！”纹身青年大声地说，仿佛胆量与声音一般大，可黑衣男子置若罔闻，走了过去，到纹身的面前时，他正要大喝一声，企图用桌上的菜刀吓走他，黑衣男子忽然出手，仿佛只看到黑影闪过，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鬼哭狼嚎，那几个闹事的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卫诗并不懂武术，看的也是两眼蒙圈，可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比顾铭谦厉害多了。
自然而然的，那几个闹事的逃命似的往外跑，不必黑衣男子开口，也不敢放狠话。
他们一走，暂时安全，卫诗紧绷的情绪易松散，整个人都软得无力，小姨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完全不在意形象的哭喊，“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就算他们现在跑了，明天还会回来！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都没有人管管吗？这都什么世道啊！嚣张的都是坏人，好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卫诗也是心有戚戚，可她不能附和，不然会让小姨更加的害怕痛心。
没想到的是，那个帮了她们的黑衣男子却开口，“你们放心，他们明天不会来，以后都不会来。”
他声音平和，彬彬有礼，和那个杀气四溢的高手气质完全不相配。
小姨的哭声戛然而止，卫诗也愣了愣，“先生，您的意思是？”
卫诗觉得这位黑衣先生仿佛是要笑，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眼神很温和，他说，“我既然遇到了这样的事，肯定会管到底，所以请你们放心。”
说了等于没说，不过确实叫人安心不少。小姨还坐在地上，脸也顾不得擦，好奇地问，“先生，您是警察，或者，是当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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