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寒冬突临，古城里的小河瞬间结了冰，冻的卫诗一个激灵醒过来。
茫然地看着黑夜。
“醒了？”顾铭谦温声问。
卫诗还没有彻底的清醒，不妨附近还有人，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刹时脸都白了。
“怎么了？”他皱眉问，怎么吓成这样。
卫诗懵懵地看他，定定神才想起来怎么回事。想起刚才的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过，又委屈，又懊恼，她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梦呢！
她垂了眼，轻轻地说，“有点冷。”
顾铭谦微滞，他还是疏忽了，以为自己已经把空调调到很适宜的温度，却忘了她是女孩子，更怕冷。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他很诚恳地道歉，干脆关了空调。
卫诗直摇头，怎么能怪他呢！虽然顾先生是花心了一点，但是也没有骗她什么，反倒是她自己，做这样自欺欺人的梦！
“怎么了，不开心？”虽然卫诗低着头不说话，但也正因为这样，顾铭谦更清晰地感觉到一丝丝异样……明明刚才她做的是美梦啊。
卫诗本能地要摇头，忽然想到，她这个样子，是表现的太委屈，太可怜了些？反而让顾先生担心。
这样不行啊！
她暗暗吸了口气，笑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什么，睡懵了。”然后看看窗外，已经到楼下了，“顾先生，我到了，谢谢您送我回来，那，我先回去了，您路上小心。”
“等等。”顾铭谦说，“我明天要去一趟法国，过几天才回来。”顿了顿又说，“有什么东西要我帮你买吗？”
呃。顾先生也代购？
卫诗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都很少用外国牌子的，呃，再见。”
她也不给顾铭谦说话的机会，迅速地打开车门，几乎是跑出去的。
这么好脾气还体贴的顾先生，实在是太难相处了，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她拍拍自己脸颊，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被顾先生的糖衣炮弹打动！绝对不能！
“你中邪啦？打自己干嘛？”冷不丁地，有个人奇奇怪怪地盯着卫诗，她吓了一跳，“厉男，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厉男刚加完班回来，累的筋疲力尽，可一看到卫诗这呆呆傻傻满面含春的样子，立马有了精神，还好奇地摸了摸她滑不溜丘的脸蛋，八卦地问，“咦…脸这么红这么烫，是不是宋尧对你做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们到哪个阶段了！昨晚是不是睡了？”她格外的，重重地咬了那个“睡”字。
卫诗满脑子想的都是顾铭谦，厉男提起宋尧她还愣了下，等反应过来，无语地不行，羞恼道，“你瞎说什么！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厉男一脸的鬼才听你瞎扯淡的表情，笑得贼兮兮的，“这么说，宋尧这奸计没得逞咯？可怜啊可怜！不过电视里都这么演的，青梅竹马什么的都干不过霸道总裁的！我还是看好黛西她老板！”
她不提还好，一提，卫诗心更虚，唬着脸说，“懒得理你！”然后加快脚步走到前面，等厉男追上来时，终于算是冷静下来，已经面色如常，厉男再八卦，她都一幅你想太多了的表情。
黛西好像也去约会了，回来的有些晚，看她一直笑得傻兮兮的，估计约会效果不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也忘了关心卫诗和宋尧的进展。
夜深人静，虫鸣啾啾，黛西在睡梦里也很甜，彻底冷静下来的卫诗却在考虑，她是不是不该再去顾家了。
不管顾先生对她是一时的新鲜还是真的动了真心，她势必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还是不要再见面，早些回古城的好，对他们都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黛西为难。
卫诗深思熟虑之后和黛西商量，黛西却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就同意了，她说，之所以让卫诗过来都是跟陆雨若较劲，如今都被退婚了，其他事都不重要了。
于是这天去顾家，卫诗就提出“辞职”，还拿小姨做借口，说是小姨待不惯上海，她得陪着小姨一起古城，照顾她。
卫诗提的有点突然，顾夫人有那么一会儿还真以为是这个原因，毕竟她是知道儿子的心意的，卫诗又这么单纯，儿子要拿下她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她也不应该舍得走。
不过，顾夫人平时看着相处和气，但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老太太，这些年跟着顾卓在商海里浮浮沉沉，早炼就一双厉眼，只要多留一分心，就看得出卫诗的躲闪心虚，什么陪小姨，都是借口。
作为过来人，一想到卫诗是在顾铭谦出国的时候提出离开，就什么都明白了。
年轻人的感□□，顾夫人不会多加干涉，既然卫诗为了拒绝顾铭谦都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有什么理由强留。
只是也免不了有些遗憾，卫诗是个好孩子，，但也是凭肤浅的印象而不愿走近，不愿多了解顾铭谦，而顾铭谦，她作为母亲也很了解，纵然他确实很喜欢卫诗，也不可能追她追到天涯海角。
哎。
所以，在顾铭谦紧赶慢赶地在半下午就到家，还以为可以观摩卫诗教顾夫人画画的场景时，他在画室看到的，只有顾夫人。
才刚回来，顾铭谦并没有想那么多，看顾夫人画的专心，卫诗又不在，就打算先去换衣服，这一身风尘仆仆，叫人心疼。
这时候顾夫人看到了他，惊讶，也有些高兴，“儿子，你这么快回来啦？”
“这不是给您个惊喜嘛。”
什么惊喜！
顾夫人心知肚明，他这么赶着回来，还不是为了早点见卫诗。
她语气凉凉地打击他，“你回来的早也没用，你想见的人不在这儿，她要回古城，不教我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啦！”
顾铭谦一愣，“什么意思？”
顾夫人瞥他，“字面上的意思。”
她的儿子，还跟她一样自信，以为追求那卫诗就是手到擒来。
一开始，顾铭谦就像听不懂一样，不相信，可驾着车离开，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想起这些日子的点滴，忽然就明白了。
失望，难过，甚至愤怒着！
因为他过去的滥情，她不敢轻易的相信他，他能理解能体谅，所以耐心的给她时间，费尽心思创造机会，让两个人多多相处，增进感情。
他以为她终会明白他的真心，谁知道，她却这样漠视他的心意，竟然趁他不在做出不告而别的事！
即使他喜欢她，即使她拒绝他，也容不得她这样轻贱他的感情！
他顾铭谦就算再渣，也不接受这种拒绝方式！
因为打不通卫诗电话，他打给了黛西，惊的当时正开小差的黛西心肝一颤，差点没摔坏手机。
“喂，顾总。”黛西才一本正经地开了个头，顾铭谦冷冰冰地呵斥的语气问，“卫诗回古城了？”
黛西心里一跳，他这么冷厉的语气，似乎不是好事啊。
“说！”见她犹豫不答，顾铭谦厉喝，受惊的黛西一哆嗦脱口就说，“没，没啊。”
“你告诉她！我在楼下等她！如果不下来，我就上去撬门！”啪地就挂了电话，很是火大！
顾铭谦到的时候，卫诗已经在楼下等了，右手扶着左臂，有点不安的样子，这让顾铭谦更恼火，他还真的能撬门不成！他在她心里就是这么没品的人？！
这还真冤枉了卫诗，她大概能猜到顾铭谦愤怒的原因，但其实挺不理解的。只是既然他过来，无论是要个说法，还是单纯地发泄怒气，她如他意就是了。
车急停在面前，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是顾铭谦没有下车的意思，卫诗弯腰，车窗滑下，顾铭谦看着前方，侧脸冷峻，冷冷地说，“上车！”
卫诗被他的冰冷所摄，不听使唤地上了车。
“系安全带！”
“哈？”
卫诗以为只是说说话而已，系安全带干嘛，所以愣了下，顾铭谦见状，冷着脸侧身一倾，甚是粗暴地扯下安全带给她扣上，才上油门疾驰而去，动作快的，卫诗都没回过神。
才下午四点来钟，虽然路上车也多，却很顺畅，顾铭谦更是一路狂飙，只是车窗的减速作用，卫诗根本没察觉到他们在飙车，只觉得顾铭谦冷冰冰的，近我者杀的紧绷侧颜，实在骇人。想想，还是该好好说话，正要开口，这才一不小心瞄到车速，已经一百二了！这可是在城区啊！
而且车速还一直都在上升！
卫诗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害怕地吞着唾液，小小心的，轻轻的，有些发抖地开口，“顾先生……”
“闭嘴！”他厉吼！
现在，此时此刻！他一点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更加不想听她那些理智无情冷漠的话！
他本就生气，愤怒！看到她闪躲回避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他怎么就喜欢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她该庆幸他还有一丝丝的冷静！如果她再开口，他不肯定他还能不能理智地控制住自己不去掐她脖子！吼她！骂她！
所以闭嘴吧！安静点吧！
卫诗也是真的吓坏了，尤其发现，他们经过的地方越来越荒凉。
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那些鬼故事，那些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狂，好像都喜欢抛尸荒野的。
虽然理智上，她相信顾铭谦不是这种人。
可随着越来越高的车速，她真的是止不住的害怕啊。
如果她发短信报警，警察会理她吗。
哎。早知道不再去顾家会惹来顾先生这样的滔天怒火，她一定会提前跟他打招呼的！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早知道，在黛西告诉她顾铭谦要上楼撬门时，她就不该怂地下去见他，躲到其他地方不就行了！门坏了换就是嘛！也好过现在这样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恐慌。
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说他自大，目中无人，真是一点没错！
就他那样的行事，他那样的滥情风流，谁会喜欢他啊！她拒绝，她躲开，不是正常的很吗，凭什么要对她发怒！怎么就不能找找自身原因呢！
他要是真的人品好，专一忠诚，就算她不婚不恋，说不定也会为他打破原则！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嘛！
而且，他对她的那点喜欢又算什么呢。
又不是中二的学生，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对付云雪的，现在又是怎么对自己的！笨蛋才会喜欢他！
卫诗看着窗外，周围已经没什么建筑了，路边会有护栏，应急车道，时不时地会看到一些路牌，她才意识到，已经上高速了，也不知道要去到哪里。
这种未知，叫她心里茫然失措，还有点像她此刻对顾铭谦的复杂情绪，迷雾茫茫而不真切，那一点点的好感，就像那一辆辆被抛在身后的车辆，影子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不会再追上来。
那些怦然心动的青涩欢喜，大约也只是那一晚，转瞬即逝的流星，更像一种错觉，实际上，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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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看着黑夜。
“醒了？”顾铭谦温声问。
卫诗还没有彻底的清醒，不妨附近还有人，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刹时脸都白了。
“怎么了？”他皱眉问，怎么吓成这样。
卫诗懵懵地看他，定定神才想起来怎么回事。想起刚才的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过，又委屈，又懊恼，她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梦呢！
她垂了眼，轻轻地说，“有点冷。”
顾铭谦微滞，他还是疏忽了，以为自己已经把空调调到很适宜的温度，却忘了她是女孩子，更怕冷。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他很诚恳地道歉，干脆关了空调。
卫诗直摇头，怎么能怪他呢！虽然顾先生是花心了一点，但是也没有骗她什么，反倒是她自己，做这样自欺欺人的梦！
“怎么了，不开心？”虽然卫诗低着头不说话，但也正因为这样，顾铭谦更清晰地感觉到一丝丝异样……明明刚才她做的是美梦啊。
卫诗本能地要摇头，忽然想到，她这个样子，是表现的太委屈，太可怜了些？反而让顾先生担心。
这样不行啊！
她暗暗吸了口气，笑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什么，睡懵了。”然后看看窗外，已经到楼下了，“顾先生，我到了，谢谢您送我回来，那，我先回去了，您路上小心。”
“等等。”顾铭谦说，“我明天要去一趟法国，过几天才回来。”顿了顿又说，“有什么东西要我帮你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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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诗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都很少用外国牌子的，呃，再见。”
她也不给顾铭谦说话的机会，迅速地打开车门，几乎是跑出去的。
这么好脾气还体贴的顾先生，实在是太难相处了，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她拍拍自己脸颊，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被顾先生的糖衣炮弹打动！绝对不能！
“你中邪啦？打自己干嘛？”冷不丁地，有个人奇奇怪怪地盯着卫诗，她吓了一跳，“厉男，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厉男刚加完班回来，累的筋疲力尽，可一看到卫诗这呆呆傻傻满面含春的样子，立马有了精神，还好奇地摸了摸她滑不溜丘的脸蛋，八卦地问，“咦…脸这么红这么烫，是不是宋尧对你做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们到哪个阶段了！昨晚是不是睡了？”她格外的，重重地咬了那个“睡”字。
卫诗满脑子想的都是顾铭谦，厉男提起宋尧她还愣了下，等反应过来，无语地不行，羞恼道，“你瞎说什么！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厉男一脸的鬼才听你瞎扯淡的表情，笑得贼兮兮的，“这么说，宋尧这奸计没得逞咯？可怜啊可怜！不过电视里都这么演的，青梅竹马什么的都干不过霸道总裁的！我还是看好黛西她老板！”
她不提还好，一提，卫诗心更虚，唬着脸说，“懒得理你！”然后加快脚步走到前面，等厉男追上来时，终于算是冷静下来，已经面色如常，厉男再八卦，她都一幅你想太多了的表情。
黛西好像也去约会了，回来的有些晚，看她一直笑得傻兮兮的，估计约会效果不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里，也忘了关心卫诗和宋尧的进展。
夜深人静，虫鸣啾啾，黛西在睡梦里也很甜，彻底冷静下来的卫诗却在考虑，她是不是不该再去顾家了。
不管顾先生对她是一时的新鲜还是真的动了真心，她势必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还是不要再见面，早些回古城的好，对他们都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让黛西为难。
卫诗深思熟虑之后和黛西商量，黛西却是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就同意了，她说，之所以让卫诗过来都是跟陆雨若较劲，如今都被退婚了，其他事都不重要了。
于是这天去顾家，卫诗就提出“辞职”，还拿小姨做借口，说是小姨待不惯上海，她得陪着小姨一起古城，照顾她。
卫诗提的有点突然，顾夫人有那么一会儿还真以为是这个原因，毕竟她是知道儿子的心意的，卫诗又这么单纯，儿子要拿下她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她也不应该舍得走。
不过，顾夫人平时看着相处和气，但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老太太，这些年跟着顾卓在商海里浮浮沉沉，早炼就一双厉眼，只要多留一分心，就看得出卫诗的躲闪心虚，什么陪小姨，都是借口。
作为过来人，一想到卫诗是在顾铭谦出国的时候提出离开，就什么都明白了。
年轻人的感□□，顾夫人不会多加干涉，既然卫诗为了拒绝顾铭谦都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有什么理由强留。
只是也免不了有些遗憾，卫诗是个好孩子，，但也是凭肤浅的印象而不愿走近，不愿多了解顾铭谦，而顾铭谦，她作为母亲也很了解，纵然他确实很喜欢卫诗，也不可能追她追到天涯海角。
哎。
所以，在顾铭谦紧赶慢赶地在半下午就到家，还以为可以观摩卫诗教顾夫人画画的场景时，他在画室看到的，只有顾夫人。
才刚回来，顾铭谦并没有想那么多，看顾夫人画的专心，卫诗又不在，就打算先去换衣服，这一身风尘仆仆，叫人心疼。
这时候顾夫人看到了他，惊讶，也有些高兴，“儿子，你这么快回来啦？”
“这不是给您个惊喜嘛。”
什么惊喜！
顾夫人心知肚明，他这么赶着回来，还不是为了早点见卫诗。
她语气凉凉地打击他，“你回来的早也没用，你想见的人不在这儿，她要回古城，不教我了，以后也不会再来啦！”
顾铭谦一愣，“什么意思？”
顾夫人瞥他，“字面上的意思。”
她的儿子，还跟她一样自信，以为追求那卫诗就是手到擒来。
一开始，顾铭谦就像听不懂一样，不相信，可驾着车离开，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想起这些日子的点滴，忽然就明白了。
失望，难过，甚至愤怒着！
因为他过去的滥情，她不敢轻易的相信他，他能理解能体谅，所以耐心的给她时间，费尽心思创造机会，让两个人多多相处，增进感情。
他以为她终会明白他的真心，谁知道，她却这样漠视他的心意，竟然趁他不在做出不告而别的事！
即使他喜欢她，即使她拒绝他，也容不得她这样轻贱他的感情！
他顾铭谦就算再渣，也不接受这种拒绝方式！
因为打不通卫诗电话，他打给了黛西，惊的当时正开小差的黛西心肝一颤，差点没摔坏手机。
“喂，顾总。”黛西才一本正经地开了个头，顾铭谦冷冰冰地呵斥的语气问，“卫诗回古城了？”
黛西心里一跳，他这么冷厉的语气，似乎不是好事啊。
“说！”见她犹豫不答，顾铭谦厉喝，受惊的黛西一哆嗦脱口就说，“没，没啊。”
“你告诉她！我在楼下等她！如果不下来，我就上去撬门！”啪地就挂了电话，很是火大！
顾铭谦到的时候，卫诗已经在楼下等了，右手扶着左臂，有点不安的样子，这让顾铭谦更恼火，他还真的能撬门不成！他在她心里就是这么没品的人？！
这还真冤枉了卫诗，她大概能猜到顾铭谦愤怒的原因，但其实挺不理解的。只是既然他过来，无论是要个说法，还是单纯地发泄怒气，她如他意就是了。
车急停在面前，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是顾铭谦没有下车的意思，卫诗弯腰，车窗滑下，顾铭谦看着前方，侧脸冷峻，冷冷地说，“上车！”
卫诗被他的冰冷所摄，不听使唤地上了车。
“系安全带！”
“哈？”
卫诗以为只是说说话而已，系安全带干嘛，所以愣了下，顾铭谦见状，冷着脸侧身一倾，甚是粗暴地扯下安全带给她扣上，才上油门疾驰而去，动作快的，卫诗都没回过神。
才下午四点来钟，虽然路上车也多，却很顺畅，顾铭谦更是一路狂飙，只是车窗的减速作用，卫诗根本没察觉到他们在飙车，只觉得顾铭谦冷冰冰的，近我者杀的紧绷侧颜，实在骇人。想想，还是该好好说话，正要开口，这才一不小心瞄到车速，已经一百二了！这可是在城区啊！
而且车速还一直都在上升！
卫诗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害怕地吞着唾液，小小心的，轻轻的，有些发抖地开口，“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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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闭嘴吧！安静点吧！
卫诗也是真的吓坏了，尤其发现，他们经过的地方越来越荒凉。
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那些鬼故事，那些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狂，好像都喜欢抛尸荒野的。
虽然理智上，她相信顾铭谦不是这种人。
可随着越来越高的车速，她真的是止不住的害怕啊。
如果她发短信报警，警察会理她吗。
哎。早知道不再去顾家会惹来顾先生这样的滔天怒火，她一定会提前跟他打招呼的！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早知道，在黛西告诉她顾铭谦要上楼撬门时，她就不该怂地下去见他，躲到其他地方不就行了！门坏了换就是嘛！也好过现在这样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恐慌。
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说他自大，目中无人，真是一点没错！
就他那样的行事，他那样的滥情风流，谁会喜欢他啊！她拒绝，她躲开，不是正常的很吗，凭什么要对她发怒！怎么就不能找找自身原因呢！
他要是真的人品好，专一忠诚，就算她不婚不恋，说不定也会为他打破原则！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嘛！
而且，他对她的那点喜欢又算什么呢。
又不是中二的学生，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对付云雪的，现在又是怎么对自己的！笨蛋才会喜欢他！
卫诗看着窗外，周围已经没什么建筑了，路边会有护栏，应急车道，时不时地会看到一些路牌，她才意识到，已经上高速了，也不知道要去到哪里。
这种未知，叫她心里茫然失措，还有点像她此刻对顾铭谦的复杂情绪，迷雾茫茫而不真切，那一点点的好感，就像那一辆辆被抛在身后的车辆，影子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不会再追上来。
那些怦然心动的青涩欢喜，大约也只是那一晚，转瞬即逝的流星，更像一种错觉，实际上，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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