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八零老司机(一)_快叫我爸爸[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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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八零老司机(一)

  “今年厂里的效益不错啊,过年福利比去年更强。”

  今天的红阳棉麻厂格外热闹,一波接着一波的工人围在厂办后勤处,领着今年厂里给的新年补贴。

  每个工人都能领到十斤烟台大苹果,个个都有成年人一个半拳头大小,果型饱满,那是供销社那些放得干瘪,还有坑坑巴巴果疤的小苹果完全比不上的;除了苹果,水果里还有一篓橘子和两斤酥梨。

  年夜饭以及请客吃饭的时候,用这些水果煮一锅甜汤,那也是极有档次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箱海货,里面的东西比较杂,有晒干的小银鱼和虾米,还有海带紫菜,最抢眼的要数一捆鳗鱼干和几片剖开晒干的墨鱼干了,他们这边地处内陆,要吃新鲜的海产不太容易,这样的干货也十分难得,往年厂里可没有这样的福利,只不过今年开始棉麻厂跟江浙那边签了几份大合同,厂里的运输队经常会去江浙出差,这些海产品在沿海城市反倒没那么稀奇,运输队回来的时候经常会采购一批海货,补充厂食堂的菜色。

  这样一来,不仅食堂的饭菜种类更丰富了,连带着他们这些工人的福利花样也更多了。

  一个个工人拎着大包小袋从后勤处出来,脸上的笑意压根掩藏不住,这么多好东西,家里今年都能少买一些年货,而且可以想象,这一次新年福利,他们棉麻厂肯定能拔得头筹,过年的时候,亲戚朋友攀比起来,他们该多有面子。

  而且手上拎着的还都只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大件,还有其他补贴呢。

  比如一些票据,今年每个工人还发了十斤煤饼票,一斤红糖票,三箱本地啤酒厂的啤酒供应票……

  当然,这些票据可不是每个厂的工人都有的,这是他们厂委领导能耐大,跟别的厂的领导兑换来的。

  棉麻厂的工人有机会得到一些瑕疵布,肯定是不会缺布料的,但其他工厂的工人未必啊。

  这年头工人地位极高,厂委、厂工会办公室坐着的说是领导,其实还是得为工人谋福利,要不然这些工人闹腾起来,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啥大领导,一些牛气的工人,甚至敢指着厂长的鼻子提意见,要不然怎么说这是铁饭碗呢,除非是工作时发生了特别严重的事故,或者工人本身存在严重的政治错误、作风问题,不然厂长也没权利开除一个工人。

  这又说远了。

  红阳棉麻厂的领导确实都是干实事的人,他们琢磨着厂与厂之间搞联合,其他厂的工人缺布票,他们缺其他票证,正好可以互利互惠。

  当然,在统购统销的时代背景下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可只是交换一部分票据当作新年福利分给工人,数额在工厂自己能承担的折损范围内,也不是不可以。

  每个从后勤处出来的工人想着兜里那厚厚一叠票据,脸上的笑容就更藏不住了。

  难怪人人挤破头都想进红阳棉纺厂呢,这福利待遇真的没话说,特别是第一年进场的年轻工人,领着这大包小袋的,脸颊激动得通红,叽叽喳喳跟身边人讨论着回家后这些东西的分配。

  “王队长,你们也来后勤领年货啊?”

  “诶呦喂,怎么让你们这些大忙人亲自过来一趟呢,到时候让后勤的小赵用推车将你们车队的东西送过去不就成了,这刚出远门回来,也得好好休息休息啊。”

  随着一群人的出现,本就热闹的后勤处更加喧哗了。

  这年头的工人大多穿着蓝、灰黑这种比较深色的工装,衣服的款式也比较简单,基本不分男女,更何况现在还是冬天,大伙儿恨不得用棉被将自己裹严实了,哪还有心情臭美打扮的,于是放眼望去,一个个就跟油漆桶似的,肥肥胖胖,几乎看不到什么其他色彩。

  这群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都没穿工装,身上的衣服款式千姿百态。

  有穿镶皮毛内衬的长款绿军装的,有穿皮夹克的,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儿,可能是爱臭美,大冷的天,还穿着牛仔上衣牛仔裤,跟在一群老大哥的身后,见到年轻漂亮的女工人指着他嬉笑,还自觉帅气地捋了捋头发,然后被东北风一吹,又赶紧瑟缩着吸了吸鼻子……

  这一群男人个顶个儿的高大挺拔,加上穿的好,看上去别提多气派了。

  这些都是车队的人,领头的那个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是这支车队的队长王拥军。

  如果说红阳棉麻厂是所有人挤破脑袋都想进的单位,那运输队就是棉麻厂工人都想进的部门了,只可惜,运输队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在他们这儿,卡车司机是技术工种,跟钳工之类的一样,基本上都是越老越吃香,而运输队的卡车就那么几辆,往往一进运输队就不会挪位,想要挤进去,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家里关系背景不够硬,完全做不到。

  在场的工人看着运输队的人,眼神别提多羡慕了。

  刚刚他们稀罕的那一箱海货,对于这拨人来说,完全称不上稀奇。

  东西就是人家运过来的,他在回来的时候多捎带一部分,或者截留一部分,谁能说什么呢,谁不知道,这年头卡车司机的油水是最丰厚的。

  人家倒爷为了倒卖点东西东躲西藏的,这些运输队的人出门都有证件凭证,只要稍微隐蔽些,出一趟远门,赚个几十上百完全不成问题,而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几十块、百来块而已。

  听说车队长王拥军家几乎餐餐吃肉,巷子里经常能看到他儿子手里拿着雪糕、糖果、水果罐头到处跑,他的媳妇都戴上明晃晃的金链子了。

  这两年风气越来越开放,这些富得流油的,也不藏着掖着了。

  王拥军家大鱼大肉,车队里其他成员也普遍差不到哪里去,要是能嫁给他们中的一个,那可真是享福了。

  “诶,听说运输队宿老二的老婆已经过身了,他家还有仨孩子,家里也没个长辈,总得有个人来带?”

  几个女人看着运输队的人走进后勤部,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说到。

  她们口中的宿老二就是宿傲白,之所以会这么称呼他,一来是因为他本身是家中老二,二来是他在运输队的资历。

  宿傲白不是车队的副队长,因为他这人爱喝酒,性格又懒散,队长王拥军一直不敢让他出远门,就怕他这个性格开长途车的时候会出事,这些多年,宿傲白开车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临市,几乎都不用在外地过夜,不过也因为这样,他进车队的时间和王拥军差不多,却至今没捞一个官做,现在车队的副队长是一个比宿傲白晚九年进车队的司机,之所以称宿傲白为老二,完全是按照现在车队成员在车队里待的时间算的。

  不过别看宿傲白性格懒散,他在修车这门技术上确实有些本事。

  红阳棉麻厂一共有七辆卡车,其中五辆是黄河jn162重型卡车,整车长8米,发动机为12l排量,自重七吨,载重十吨,是八十年代重型卡车的代表,不过这年头可没有什么超载的说法,只要能装,就往死里装,再加上有些路段路面条件恶劣,车辆的损耗情况十分严重。

  车队里那五辆黄河车都破破烂烂了,更别提另外两辆七十年代的重型车了,开一路,修一路,对于这个年代的卡车司机来说,都是十分正常的情况下,几乎每次停车休息的时候,都得将车子检查一遍,以防在开车过程中出现意外,因此每一个司机,不仅要开车,还要会修车。

  而宿傲白修车的技术,是车队里最好的,这一点连王拥军都比不上。

  每一个长途车司机出车的时候,都会让宿傲白将车子检查一遍,即便是一个车队的,请人帮忙那也得给点谢礼,要么是一条烟,要么就是回途的时候给带点当地特产,因此宿傲白虽然不开长途车,可油水一点也不少。

  而且像他这样不开长途车的,还比其他司机多了一份安全,现在治安可不好,司机出车的时候车里都带着家伙,随时都是要干仗的。

  这么一想,宿傲白这样的条件,简直不能再好了。

  有三个孩子又怎么样,只要姑娘是头婚,就还能再生一个,人家的本事就是把家产分四份,那也比给普通人生个独生子来得好,更何况,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只要把宿傲白给哄好了,前面生的三个孩子又算什么呢。

  在场不少人都动了小心思,还有些人忍不住懊恼,之前找对象的时候怎么把宿傲白这个黄金单身汉给忘了。

  “你们啊都别想了,人家有对象了。”

  一个大娘的话残忍地打断了她们的妄想。

  徐红梅看着一张张失落的面孔,忍不住嗤笑一声,这算什么好对象啊,简直就是一个大傻冒,被寡妇勾地五迷三道,自己孩子不养,养别人的种,这种人不是蠢货是什么?

  “什么,有对象了?”

  “过明路了没?”

  徐红梅耳边闹哄哄的,全都是想打听八卦的。

  不少人都认出了徐红梅,知道她家分的院子和宿家是一处的,应该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消息。

  其实也不意外,毕竟宿傲白的媳妇都走了小半年了,说句让人心凉的话,就他这条件,即便带着三个孩子,在他老婆背过身,做完丧事,就该有人上门给他说亲了。

  有点良心的,再等几年,没良心的,马上就能让另一个女人上他家的户口本。

  “别人家的事,咱们可不好多嘴。”

  徐红梅不好意思说,毕竟这也算是他们院里的事情,尤其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见徐红梅嘴巴紧,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来,大伙儿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心里留下了这个好奇,准备到时候找别人打听打听。

  徐红梅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看着手里大包小袋,想着宿家那仨瘦成竹竿似的孩子,长叹了一口气。

  “造孽啊!”

  要不怎么说宁跟讨饭娘,不跟当官爹呢,宿家媳妇没了的这小半年,那仨孩子真是遭大罪了,可惜,他们只是外人,也没办法帮些什么。

  今年厂里发了那么多年货,宿傲白领到的那些,还不知道进谁肚子里呢。

  还不知道别人在背地里的议论,刚来到这具身体里的宿傲白一边梳理着原身的记忆,一边拎着这些年货往胡同里走去。

  这一片早些年都是地主的房子,开国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收为国有,分给了各个厂子的工人。

  前几年,有些房子的主人平反拿回了房产,但有些房子的主人至今没有下落,因此原本住在四合院里的人现在依旧住着。

  宿家当年分的房子就在这里,宿老爷子是棉纺厂的老员工,当年分到了中院的两间房,在两个儿子结婚后,又将两间房分给了两个儿子,自己则跟着大儿子住在稍大的那一间。

  这两间房子都不算大,尤其是当儿子们都结婚生子后,好在后来中院里有一户人家搬走了,那个时候原身也已经在运输队工作了,厂里就将空出来的那两间房分给了当时已经生了三个孩子的原身,这样一来,宿老二就有了三间房子,一间是客厅加夫妻俩的主卧,还有两间房,一间是仨孩子的卧室,还有一间搭了灶台,用来做厨房、杂物房和淋浴间。

  至于以前宿老头额外搭出来的那小半间两家共用的厨房,就被原身让给了大哥一家。

  宿家老太太早在两个儿媳妇进门前就过世了,宿老爷子也在五年前过身,现在原身就是家里地位最高的人。

  至于他大哥,对方早在他大嫂叶婉如进门后半年因为意外去世了,那个时候他大嫂已经怀了孩子,几个月后,生下了宿家的长孙宿家宝,宿老大去世后叶婉如一直都没有改嫁,带着孩子住在当初分到的那间房子里,宿老爷子怜惜这个守寡的大儿媳妇,也心疼从小没爹的大孙子,一直要求原身帮衬他们娘俩。

  宿老爷子过身的时候,原身一家没分到一点东西,估计都是偷偷留给大儿媳妇了,临闭眼前,还让原身发誓,一定要将宿家宝这个侄子当亲儿子对待,千万不能亏待他们娘俩。

  因为和叶婉如的一些旧事,外加老头子日复一日的洗脑,这些年原身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回来了?诶呦,你们单位发了不少东西呢。”

  宿傲白走进院子的时候,还遇到了前院的一个大娘,对方看着宿傲白拎着的那些东西两眼放光,她儿子儿媳妇是肥皂厂的工人,每年年货就是一堆肥皂,不能吃不能穿,只能分给乡下的亲戚。

  例如宿傲白手上的这些海货,她只能在领到咸鱼票、墨鱼票后,赶在供销社通知店里会来一批海货到日子,提前半夜在供销社门口排队,才有可能抢到半截鱼。

  “老二啊,你们家缺肥皂不?”

  老太太闻着那股浓浓的海腥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琢磨着能不能用肥皂跟他换一些海产。

  “王姨,这些东西我可没办法跟你换,明儿我要去乡下看我老姨,这些东西我都得给我老姨送过去,不过年后我会出一趟车,去江浙那一片,到时候你要带什么海产,可以托志军告诉我,到时候能带我尽量帮你带。”

  宿傲白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不过被他婉拒了。

  王老太太还来不及惋惜,就被宿傲白刚刚的话给震惊到了。

  乡下老姨?以前也没听说宿家有这门亲戚啊?

  不过她很快就幸灾乐祸起来了,宿老二说要把这些东西都拎去那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老姨那儿,也就是说,中院那个狐狸精同样吃不到半根须子。

  这么想想她就平衡了。

  “老二啊……”

  话到嘴边,王老太太又咽了回去,罢了罢了,这宿老二就不是聪明人,要不然就不会被那个女人唬到自己亲生儿女都不管不顾了。

  她要是说什么,传到中院那个狐狸精的耳朵里,恐怕遭罪的还是宿老二家那三个小的。

  “你要去江浙?以前你不是不开长途吗?”

  王老太太转了个话头,不过她确实也挺好奇的,宿老二怎么改开长途线了。

  “车队人手不够,听说那条线路上劫道的人多了,以前长途线出俩人,现在各个单位都要求三人以上出车。”

  宿傲白简单解释了几句。

  “这样啊,不过你出长途线,那你家仨孩子怎么办呢?”

  王老太太点了点头,很是理解,人人都说司机好,油水足,但是司机的风险也是很大的,听说前年机械厂就有一个长途司机死在路上的,车子货物都被劫了,家属对于抚恤金数额不满意,还带着一群亲戚去厂里闹了,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

  比起宿傲白可能遇到的危险,她更关心宿家三个孩子。

  以前宿傲白不出远门,那个狐狸精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孩子们至少还有口饭吃,可要是宿傲白出远门了,这十天半个月的,几个孩子还不是任那个女人搓磨。

  王老太太张了张嘴,可有些话,当事人听不进去,任她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有用。

  “这不明儿要去看我老姨吗,她是烈属,俩儿子都在战场上牺牲了,现在无儿无女,就一个人住在乡下,我想着,在我出远门的时候,就把我老姨接过来,让她照顾这仨孩子,我估摸着以后我会经常出车,婉如一个人带四个孩子太累了,我老姨也能帮忙分担分担,而且她一个人住在乡下我也不太放心,到时候搬过来,我给她养老。”

  徐红梅口中原身的对象就是他大嫂,他们现在基本上已经算是过明路了,原身早就改口,改叫她名字了。

  这样的关系听上去似乎十分荒诞,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叔子,可他们俩确实一个守寡多年,一个死了老婆,真要在一起,也就是外人的话难听了些。

  “你要去把你那个老姨请来?”

  王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稀罕地瞅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听出了宿傲白的本意是不希望叶婉如那个狐狸精太累,可一想到宿家能请来一尊佛镇压住那个妖怪,就觉得宿傲白难得办了一件好事。

  现在只希望他那个老姨是个敞亮人。

  王老太太琢磨着,人家是烈属,素质觉悟肯定比一般人高,这样的人,总不至于和叶婉如一样。

  这宿老二和叶婉如现在确实过了明路,可俩人毕竟还没领证,也没搬到一块住,老太太总觉得,宿傲白要是真把那位老姨请来了,这桩婚事或许还有变数呢,只希望是福非祸。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了,因此也顾不上和宿傲白寒暄。

  告别了前院的王老太,宿傲白拎着东西走向中院。

  中院比前院更开阔,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整个四合院的洗漱基本都围着这口井,宿傲白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三个孩子正蹲在井边清洗衣物。

  大一点的是个女孩,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身材干瘦,头发枯黄,用黄皮筋绑了两根细细的辫子,那么冷的天气,她身上穿着一件大人衣服改过来的棉袄,因为太瘦了,棉衣的袖子领口都显得空荡荡的,随时会灌风进去,看着一点都不暖和。

  她身边蹲着一个比她小一两岁的男孩,模样、身材都差不多,身上穿着的也是旧衣服,但明显比她和身许多,宿傲白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依旧埋着脑袋帮大姐浣洗衣物。

  至于最小的那个小丫头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坐在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削了皮的红薯,用小米粒一般的牙齿慢慢啃着。

  那么冷的天气,手指头露在外面一会儿就能冻成胡萝卜,更何况泡在冷水中清洗衣物了,至于那个啃红薯的小丫头也是,小手指捧着冷冰冰的番薯,都冻麻木了,还不肯将红薯放下。

  “回来了,今年发了什么年货?”

  听到宿傲白的脚步声,一间屋子的棉布帘子被掀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从来没有吃过苦受过累,脸上一条皱纹都没有,皮肤白净细嫩,头发乌黑油亮,身上穿着一件玫红色的棉袄,棉袄的领口处镶着一圈毛领,看上去就不便宜。

  这是一个看上去就很有味道的女人,可能因为伙食好的缘故,她看上去十分白胖,虽然少了纤细的腰身,却多了丰满的上围和饱满的臀部,人到中年,男人大概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这面相,一瞅就富贵。

  她走到宿傲白面前,十分自然地就要从他手中接过那些年货,可惜被宿傲白躲开了,这样叶婉如脸上的笑容直接停滞住。

  这是怎么了?以前厂里发的东西,不都是直接给她的吗?

  “怎么,还怕我昧下这些东西不成?”

  叶婉如很快调整好情绪,冲着他嗔怪道。

  “我和家宝就两张嘴,你也知道家宝从小体弱,爸活着的时候,有点好东西都给家宝留着,就是怕养不住你哥的这个独苗苗,他稍微多吃两口你这个亲叔叔也不乐意?这么多东西,大半不还是进了你和向丽他们的肚子里。”

  宿向丽,宿向民,宿向艳,这是院子里几个孩子的名字。

  宿傲白确实挺怕的。

  原身和三个小可怜加起来,也比不上叶婉如和宿家宝这两张深渊巨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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