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Chapter55
晚上九点半，德拉科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格斗课教室的大门。因为是夜晚，教室里充斥着一团团昏暗的星光，仿佛行走在星空之中。他拿出魔杖挨个点亮石台，柔和的白光逐渐将教室照亮。点亮了最后一个石台，他舒了一口气，拉过软垫端端正正的坐在教室中间。
两刻钟后，教室的大门被推开。德拉科紧张的站了起来。然而进来的并不是萨拉查，是一个金发青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暗银色的符文沿着袍角一圈圈环绕而上，激荡的魔力令他的衣摆微微鼓起，行走时就像贴地漂浮。他的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法杖，因为杖身发光的缘故，看不清法杖的具体样子，只能看见最上方有一个圆形的凸起。
青年缓步走进教室，仿佛降临的神祗。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德拉科，脚步突然顿住：“你怎么在这里？”
“我……”德拉科被他的气势镇住，半晌才反问道：“你是谁？”
全身都在发光的青年没有回答他。他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德拉科，收起法杖，颓废的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失去了发光源，德拉科这才看清他的脸。他金色的卷发精心的编成了发辫垂在胸前，可是五官都皱在一起，表情写满了沮丧。德拉科警惕的掏出魔杖，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
“戈迪。”青年叹气。他转过脸，熟悉的蔚蓝双眼让德拉科立刻确认了他的身份。面对一个真正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德拉科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他小心的看了看戈德里克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门又一次被推开，萨拉查走了进来。他也恢复了青年体型，穿着和校服差不多的普通黑袍。一进门他立刻看向异常的魔力源，就看见戈德里克穿着一身过分耀眼的礼服长袍蹲坐在软垫中间。
萨拉查：“……”
戈德里克：“……”
“你怎么……穿了这件？”萨拉查试图保持冷静。
“我以为……”戈德里克表情皱得更厉害。他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说道：“不，没什么。”
萨拉查想到什么，好笑的摇摇头。他走向站在一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德拉科。德拉科仰头看着他，眼睛里的崇拜快要溢出来：“晚上好，斯莱特林阁下！”
“你可以继续叫我萨拉。”他示意德拉科坐下，向他伸出一只手：“在开始前，我需要先检测你的魔力属性。”
德拉科没有反抗的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一种奇异的，好像扎在手心的木刺被拔出的感觉，他看见一小缕淡灰色的雾气从他掌心逸散。那一缕雾气聚在一起，颜色加深，最终变成了灰蓝色雾云。
“黑巫师。”萨拉查说。
德拉科早就知道自己的魔力偏向黑暗一方，但这一刻还是觉得心里一松。他摒住呼吸：“那么我可以和您学习黑魔法吗？”
“可以。”
他脸上立刻带上大大的笑容。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不妥，又艰难的收了起来。
萨拉查指间冒出一缕黑色的雾气。他摊开手掌，让雾气在掌心浮动：“魔力是什么？”
德拉科羡慕的看了一眼纯黑色的雾气，严肃的回答：“是魔法的本质。”
这个挑不出错误的答案令戈德里克笑出声。他索性走到他们旁边盘膝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萨拉查授课。他们以前都是分别教导小巫师的，他还没见过萨拉查讲课是什么样子。
德拉科的耳朵发红，他不知道自己回答错了什么才会令戈德里克发出笑声。
萨拉查点头：“除去魔力，完成魔法还需要什么？”
“……魔咒？”德拉科不确定的答道。
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片绿叶。萨拉查把绿叶放到他面前，示意德拉科拿起魔杖：“把它变成海螺。”
这是他们上一节变形课的内容。德拉科定神念出咒语，挥舞魔杖。绿叶卷起，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海螺，表面还残留着叶脉的花纹。他抿起嘴唇，为自己的失败感到难堪。
萨拉查把海螺放在桌上，又拿出一片绿叶。他把绿叶推到戈德里克面前，后者意外的扬了扬眉毛，伸手轻点。绿叶突然膨胀变大，一个巴掌大的白色海螺出现在他手心，海螺表面泛着淡淡的莹光。他把第二个海螺摆在旁边，拿出了第三片绿叶。同样的咒语，绿叶变成了一个浅褐色的海螺，海螺壳上带着许多尖刺。
“我们用的是同一个咒语。”萨拉查把三个海螺摆在德拉科面前：“魔力不会影响普通变形咒的效果，但它们仍然出现了差别。”
德拉科恍然：“还有其他东西在影响魔法效果吗？”
“观察它。”萨拉查把白色的海螺向前推。德拉科拿起来仔细看。他可以看见海螺壳上每一道因为长时间被海水冲刷而造成的细微纹路，那些纹路按照某种规律一圈圈排列着，看起来很奇妙。他放下海螺时萨拉查又递给他一片绿叶，示意他再用一次咒语。
这一次他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海螺，叶脉纹路不见了，但是海螺壳表面有些模糊，带着几圈不清晰的纹路。德拉科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自己变出的海螺，又看看另一只手上的白色大海螺，若有所思。
“你第一次使用魔力是什么时候？”萨拉查问。
德拉科努力回想。那似乎是他很小的时候和妈妈在花园里玩。他想要摘一朵花给妈妈，但是花园里的花都没有开放。他迫切的想要寻找到一朵绽开的花，突然，他面前的花苞舒展开花瓣，露出淡黄色的花蕊，他开心极了，连忙摘下它送给妈妈……
“魔力是你的一部分，它与手脚并没有区别。你可以通过锻炼肢体变得更强壮，魔力亦是如此。”萨拉查说：“完成一个魔法就像你用手拿起一杯水。如果你的力气很小，你无法端起水杯；如果你看不到水杯，就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去摸索水杯。”
德拉科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看了看海螺，问道：“所以，在施展魔法前，我需要先想象海螺的样子，再用魔力让它实现吗？”
萨拉查点头。他点了点浅褐色的海螺，海螺壳突然缩小，变成了一根细长的针，接着又膨胀开，变成了一个喇叭，然后是一个跳来跳去的红球。短时间内它变化了几十种形态，最终又变回了绿叶。
“最基础的变形术是共通的，只需要你的魔力和意志力。”他把绿叶递给德拉科，说出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咒语。这个咒语比麦格教授教给他们的要复杂得多，德拉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才确认已经记住。他拿起魔杖点了点海螺，海螺上的纹路变得更清晰，体型也变大了些。他思索了片刻，又点了一次，海螺尖端收进圆壳，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皮球。他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乐此不疲的一次次试图让它变成不同形态，直到魔力耗尽。
萨拉查把一枚宝石胸针递给他：“等你能不用念咒就把叶片变得一模一样，再来找我。”
德拉科离开后，戈德里克疑惑：“你只教他这个？”
萨拉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是个马尔福。”戈德里克提醒。
“但他不是莫林。”萨拉查说。他可以倾注全部心血教导莫林，但是对于一个只继承了马尔福姓氏的人，他并没有特殊对待的意思。
戈德里克耸耸肩，不置可否。
萨拉查转向他，眼中忽然带上笑意：“戈迪。”
戈德里克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他不自在的抚平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从容：“什么事？”
“我喜欢你。”
“……”
戈德里克的脸腾地烧红。他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但是当真的面对这种情况时还是大脑一片空白。萨拉查耐心的等着他回答，这让他无法逃避。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他认真看着萨拉查，看着那双湖绿的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脸。
他忽然觉得那句话也没那么难以开口。
“我也是。”他说。
他的人影突然模糊，湖绿迅速转换成暗红色，接着变成了艳丽的血红竖瞳。萨拉查突然抓住他的手。他的嘴角勾起，眼睛微眯，露出一个类似捉到猎物的野兽的满足表情。戈德里克不自在的动了动，就听见他说：“四天后是月圆，我会给你跳求偶舞。”
“……不必了。”戈德里克连忙摇头。他想象在月光下一条大蛇绕着他来回扭动……这画面又搞笑又让人毛骨悚然。他搓了搓胳膊，立刻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萨拉查失望的看着他：“那么下个月呢？”
“……”
戈德里克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你一定要给我跳……求偶舞？”
“跳过求偶舞，我才能和你结合。”萨拉查理所当然的说。
戈德里克：“……”
“我们是巫师，不需要按羽蛇的习俗来。”戈德里克冷静的说。
萨拉查眼中划过一丝茫然。他的全部常识都来自于羽蛇族的传承和几个同伴，但是没人告诉过他巫师应该怎么做。他回想了一下，似乎巫师的确没有跳求偶舞的习俗。
“所以……”
“我们可以直接结合？”萨拉查问。
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
呯的一声，他幻影移形了。
萨拉查：“……”
是时候再给罗伊娜写一封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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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教室的大门被推开。德拉科紧张的站了起来。然而进来的并不是萨拉查，是一个金发青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暗银色的符文沿着袍角一圈圈环绕而上，激荡的魔力令他的衣摆微微鼓起，行走时就像贴地漂浮。他的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法杖，因为杖身发光的缘故，看不清法杖的具体样子，只能看见最上方有一个圆形的凸起。
青年缓步走进教室，仿佛降临的神祗。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德拉科，脚步突然顿住：“你怎么在这里？”
“我……”德拉科被他的气势镇住，半晌才反问道：“你是谁？”
全身都在发光的青年没有回答他。他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德拉科，收起法杖，颓废的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失去了发光源，德拉科这才看清他的脸。他金色的卷发精心的编成了发辫垂在胸前，可是五官都皱在一起，表情写满了沮丧。德拉科警惕的掏出魔杖，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
“戈迪。”青年叹气。他转过脸，熟悉的蔚蓝双眼让德拉科立刻确认了他的身份。面对一个真正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德拉科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他小心的看了看戈德里克的表情，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门又一次被推开，萨拉查走了进来。他也恢复了青年体型，穿着和校服差不多的普通黑袍。一进门他立刻看向异常的魔力源，就看见戈德里克穿着一身过分耀眼的礼服长袍蹲坐在软垫中间。
萨拉查：“……”
戈德里克：“……”
“你怎么……穿了这件？”萨拉查试图保持冷静。
“我以为……”戈德里克表情皱得更厉害。他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说道：“不，没什么。”
萨拉查想到什么，好笑的摇摇头。他走向站在一边，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德拉科。德拉科仰头看着他，眼睛里的崇拜快要溢出来：“晚上好，斯莱特林阁下！”
“你可以继续叫我萨拉。”他示意德拉科坐下，向他伸出一只手：“在开始前，我需要先检测你的魔力属性。”
德拉科没有反抗的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一种奇异的，好像扎在手心的木刺被拔出的感觉，他看见一小缕淡灰色的雾气从他掌心逸散。那一缕雾气聚在一起，颜色加深，最终变成了灰蓝色雾云。
“黑巫师。”萨拉查说。
德拉科早就知道自己的魔力偏向黑暗一方，但这一刻还是觉得心里一松。他摒住呼吸：“那么我可以和您学习黑魔法吗？”
“可以。”
他脸上立刻带上大大的笑容。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不妥，又艰难的收了起来。
萨拉查指间冒出一缕黑色的雾气。他摊开手掌，让雾气在掌心浮动：“魔力是什么？”
德拉科羡慕的看了一眼纯黑色的雾气，严肃的回答：“是魔法的本质。”
这个挑不出错误的答案令戈德里克笑出声。他索性走到他们旁边盘膝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萨拉查授课。他们以前都是分别教导小巫师的，他还没见过萨拉查讲课是什么样子。
德拉科的耳朵发红，他不知道自己回答错了什么才会令戈德里克发出笑声。
萨拉查点头：“除去魔力，完成魔法还需要什么？”
“……魔咒？”德拉科不确定的答道。
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片绿叶。萨拉查把绿叶放到他面前，示意德拉科拿起魔杖：“把它变成海螺。”
这是他们上一节变形课的内容。德拉科定神念出咒语，挥舞魔杖。绿叶卷起，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海螺，表面还残留着叶脉的花纹。他抿起嘴唇，为自己的失败感到难堪。
萨拉查把海螺放在桌上，又拿出一片绿叶。他把绿叶推到戈德里克面前，后者意外的扬了扬眉毛，伸手轻点。绿叶突然膨胀变大，一个巴掌大的白色海螺出现在他手心，海螺表面泛着淡淡的莹光。他把第二个海螺摆在旁边，拿出了第三片绿叶。同样的咒语，绿叶变成了一个浅褐色的海螺，海螺壳上带着许多尖刺。
“我们用的是同一个咒语。”萨拉查把三个海螺摆在德拉科面前：“魔力不会影响普通变形咒的效果，但它们仍然出现了差别。”
德拉科恍然：“还有其他东西在影响魔法效果吗？”
“观察它。”萨拉查把白色的海螺向前推。德拉科拿起来仔细看。他可以看见海螺壳上每一道因为长时间被海水冲刷而造成的细微纹路，那些纹路按照某种规律一圈圈排列着，看起来很奇妙。他放下海螺时萨拉查又递给他一片绿叶，示意他再用一次咒语。
这一次他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海螺，叶脉纹路不见了，但是海螺壳表面有些模糊，带着几圈不清晰的纹路。德拉科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自己变出的海螺，又看看另一只手上的白色大海螺，若有所思。
“你第一次使用魔力是什么时候？”萨拉查问。
德拉科努力回想。那似乎是他很小的时候和妈妈在花园里玩。他想要摘一朵花给妈妈，但是花园里的花都没有开放。他迫切的想要寻找到一朵绽开的花，突然，他面前的花苞舒展开花瓣，露出淡黄色的花蕊，他开心极了，连忙摘下它送给妈妈……
“魔力是你的一部分，它与手脚并没有区别。你可以通过锻炼肢体变得更强壮，魔力亦是如此。”萨拉查说：“完成一个魔法就像你用手拿起一杯水。如果你的力气很小，你无法端起水杯；如果你看不到水杯，就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去摸索水杯。”
德拉科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看了看海螺，问道：“所以，在施展魔法前，我需要先想象海螺的样子，再用魔力让它实现吗？”
萨拉查点头。他点了点浅褐色的海螺，海螺壳突然缩小，变成了一根细长的针，接着又膨胀开，变成了一个喇叭，然后是一个跳来跳去的红球。短时间内它变化了几十种形态，最终又变回了绿叶。
“最基础的变形术是共通的，只需要你的魔力和意志力。”他把绿叶递给德拉科，说出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咒语。这个咒语比麦格教授教给他们的要复杂得多，德拉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才确认已经记住。他拿起魔杖点了点海螺，海螺上的纹路变得更清晰，体型也变大了些。他思索了片刻，又点了一次，海螺尖端收进圆壳，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皮球。他像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乐此不疲的一次次试图让它变成不同形态，直到魔力耗尽。
萨拉查把一枚宝石胸针递给他：“等你能不用念咒就把叶片变得一模一样，再来找我。”
德拉科离开后，戈德里克疑惑：“你只教他这个？”
萨拉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是个马尔福。”戈德里克提醒。
“但他不是莫林。”萨拉查说。他可以倾注全部心血教导莫林，但是对于一个只继承了马尔福姓氏的人，他并没有特殊对待的意思。
戈德里克耸耸肩，不置可否。
萨拉查转向他，眼中忽然带上笑意：“戈迪。”
戈德里克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他不自在的抚平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从容：“什么事？”
“我喜欢你。”
“……”
戈德里克的脸腾地烧红。他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但是当真的面对这种情况时还是大脑一片空白。萨拉查耐心的等着他回答，这让他无法逃避。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他认真看着萨拉查，看着那双湖绿的眸子中倒映着自己的脸。
他忽然觉得那句话也没那么难以开口。
“我也是。”他说。
他的人影突然模糊，湖绿迅速转换成暗红色，接着变成了艳丽的血红竖瞳。萨拉查突然抓住他的手。他的嘴角勾起，眼睛微眯，露出一个类似捉到猎物的野兽的满足表情。戈德里克不自在的动了动，就听见他说：“四天后是月圆，我会给你跳求偶舞。”
“……不必了。”戈德里克连忙摇头。他想象在月光下一条大蛇绕着他来回扭动……这画面又搞笑又让人毛骨悚然。他搓了搓胳膊，立刻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萨拉查失望的看着他：“那么下个月呢？”
“……”
戈德里克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你一定要给我跳……求偶舞？”
“跳过求偶舞，我才能和你结合。”萨拉查理所当然的说。
戈德里克：“……”
“我们是巫师，不需要按羽蛇的习俗来。”戈德里克冷静的说。
萨拉查眼中划过一丝茫然。他的全部常识都来自于羽蛇族的传承和几个同伴，但是没人告诉过他巫师应该怎么做。他回想了一下，似乎巫师的确没有跳求偶舞的习俗。
“所以……”
“我们可以直接结合？”萨拉查问。
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
呯的一声，他幻影移形了。
萨拉查：“……”
是时候再给罗伊娜写一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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