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7·诈骗电话(本卷完)_女主穿越盗墓笔记吴邪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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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7·诈骗电话(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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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离开沙漠的第二个月。

  也是我失恋的第二个月。

  “往前看啊姐妹!”李钏儿说,“不就是个男人嘛男人算个屁呀!”

  我今天第八次打开社交账号,关根依然没回消息,也没动态更新。

  “对,”我吸了吸鼻子关上手机,“说不定他死了呢。”

  李钏儿:“……果然还是你这女人恶毒……但是不要紧!咱们就当他是死了!从此以后娘娘你又能一统天下了!”

  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但是我没告诉她我真实的经历,她不知道沙漠里发生的那一切。

  斯蒂文在欧洲参军了。沈琼如今和自己的姑姑一家住在一起,正在冲刺高三。她加了我的联系方式,不过上一次通话已经是一个星期前了。

  噩梦这种东西,分享起来很没意思。

  我叹了口气,“你不是一直挺支持我追他的吗?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迎难而上。”

  李钏儿干笑了两声,眼神飘忽,“迎男而上……那也分人嘛……”

  “……乖,不难过,”李钏儿摸了摸我,“是他眼光问题,我们家沫沫子最棒了,会有更好的人爱你的。”

  我恍惚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住院的时候的精神状况确实开始反复了。正打算去埋个胸让欧派给我一些温暖,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沈琼。

  前两天我还接到诈骗电话,就常见框学生的套路,说我伪造了什么证件,要求配合-刑-事-案件调查,然后要转移卡里的钱。

  我说啥?

  对面说-伪造-证件,非常紧急。

  我松了口气说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发现了那个谁的尸体了。

  骗子:???

  最后骗子没得逞,因为我和他哭诉了半个小时说渣男和我一夜三十二次后抛弃了我。

  我声泪俱下,他感同身受,并表示那才是他向往的骗子的最高境界。

  我把电话接通放在耳边。

  “沫沫姐救我,”那声音似乎极度恐惧所以在发抖,但是放得很轻,“救救我,我……我是沈琼,我在北京,新月饭店。”

  我:“等一下,怎么……”

  电话断了。

  我重新播回去,已经关机了。

  艹,我盯着手机皱起眉头,心说这是被绑架了?向我求助有什么用,-报-警-啊。

  沙漠里的事情让我觉得吴邪似乎认为沈琼有什么特殊性,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发生了意外。

  我本来以为这事情已经要和我没关系了,只要我不再进去掺一脚可能就能和吴邪和-盗-墓-贼彻底拜拜。

  但是这一刻身体上汗毛直立的感觉让我意识到,或许除了恐惧,我对于这种事件还有骨子里的兴奋。

  就像在沙漠之下屠杀怪物的时候,似乎有别的东西在我体内苏醒。

  “您……”李钏儿看着我沉凝的脸,“中二癌又发作了?”

  我:“……中二病怎么啦,碍着你啦?”

  我们俩坐在美术史的教室里,因为来的早,天时地利,抢得了最后一排的宝座。

  李钏儿慈祥的对我说:“没事,挺好的,飞天小女警。”

  我怒道:“你不信?我们魔仙堡的女警真的都会飞!”

  前排有人笑出了声,我一看立觉不妙,拿书挡脸。但是已经完晚了。

  一个寸头的男孩子回过身对我们俩笑,说:“小姐姐,同为病友相互鼓励。”然后在我俩桌子上放了几颗冬枣。

  枣子圆溜溜的,干干净净,看着就很好吃。

  我和李钏儿各拿了一颗道谢,然后矜持道:“中二学弟你这是……来蹭课?”

  美术史特么有啥意思啊?

  这个男孩子我认识,他追我有段时间了,只是不明说追求,搞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主要是他家境家教都太好,在这些学生里算得上很优秀,人也比较循规蹈矩。我觉得普通朋友能做,谈恋爱就不必了。

  我回国大半年,他还不知道我是个残废。这种人生没什么污点的人,多半很难接受这么明显的残缺。

  “对啊,”男孩儿点头,“蹭课。”

  我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听见我说我被关根甩了——虽然其实我可能连被甩的资本都没有。

  这男孩子也不会找话题,气氛一时尴尬下来了。

  我倒是不怕,在手机上翻了一下去北京的机票,心说艹,拯救公主的骑士一定都贼有钱,要不就是恶龙就住骑士对门。

  直觉告诉我这是另一个陷阱,有人要引我去北京。

  但是这一次我就打算咬钩了。一方面自然不能不管沈琼,而且我也好奇这件事情还能怎么发展。

  学弟:“小姐姐,我可以请你吃……”

  我:“钏儿我明天要去北京……”

  小学弟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支支吾吾说不出下半句。

  我看了看他,抱歉地笑笑,“那边有一个画廊给我发了offer,我会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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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钏儿很担心自己的朋友。

  自从认识了关根以后,程沫沫的喜欢与日俱增,她也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找到幸福。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一个秘密。

  暑假的时候,她跟着家人回老家。那个小时候最喜欢逗她,给她糖吃的叔叔现在是李家的当家了。

  李钏儿知道自己的本家原本是一个盗-墓家族。

  她总觉得似乎他们现在只是做生意,没人告诉她真正的九门是什么样子的。

  “……吴邪要把吴家拖垮了,”房间里李取闹冷笑,“联合齐家,让那个解雨臣见鬼去吧。”

  血腥、土腥、锈蚀味。

  一次偶然,她从叔叔那看到了吴邪的照片,并且立即认出了他。

  关根。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认识的那个妞儿吃了多少苦,用尽全力活的那么潇洒,为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看到平时又二缺又开心的程沫沫看小说哭的像个傻x,她就嘲笑她,然后也凑过去看。

  “你看都市爽文,能哭成这样?”李钏儿表示不能理解。

  “总裁为了追夫人封锁了机场,”她眯着眼睛,“这不就甜宠文嘛。”

  当时程沫沫还在住院,脑门上电疗用的电磁贴片刚刚下下来,抽抽搭搭地说:“你说,你说为什么要封锁机场呢?我从飞机上落地,医院一直给我打电话,我最爱的人快要不行了,我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可是因为他把机场封锁了,我耽误了时间,再也见不到了……”还没说完,哭腔彻底扭曲了她的声音,她又小声呜咽起来。

  这种莫名其妙的杞人忧天,简直毫无意义。

  可是李钏儿忽然明白了,在这个女孩儿的潜意识里,她永远是作为替代附属品站在边缘。她观察所有细节,在别人的故事里发酵,假装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至亲死亡和失忆带给她的强烈孤独感,和替所有人开开心心活下去的两股力量在她身上对冲。

  关根,吴邪,吴小佛爷。

  对你来说,这个姑娘是替身,还是替死?

  李钏儿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祈祷,祈祷命运放过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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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在沙漠里第二次见到了黎簇。他带着他的朋友进入了古潼京,吴邪则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的局已经布好了,只要黎簇活过三天。

  北京,一间隐秘的地下室。

  吴邪会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前往雪山。

  他躺在躺椅上,看着天花板,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最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管淡黄色的密封液体。

  那是吴邪最后一次看到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信息。

  来自一段费洛蒙产生的幻境。

  “……你闻过花香吗?你看得出天空的颜色吗?你流过眼泪吗?世界上有人爱你,情愿为你去死吗?”

  先出现的是电视的画面,然后才有声音。

  女人□□的双腿从眼前走过来,又走过去。可以看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光线较暗的房间里,陈设简单,而且几乎没有生活气息。

  “别可怜我,”女人说,“我不是要向你诉苦,而是要告诉你我会对她做什么。”

  女人关掉电视,转动了装蛇的瓶子,自己交叠双腿坐在了沙发上。

  她有一张美的妖异的脸,一头卷发,穿着低胸睡裙。

  “南方的土地被我种下了恶魔,”她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她重新回到这个国家的第一天,他们就会去找她,带她在我预定好的地方恢复记忆,然后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死而复生者。”

  女人的语气很平静,“她会像张家的圣婴一样被供奉起来,五十年以内这条恶龙会成长到足够杀死汪家的地步。”

  她吐出一口烟雾,“你叫他们新的汪家、新的张家,或者什么,都无所谓。你很清楚她其实某种程度上不是我们世界的东西。”

  “等着一切结束,多年后她真正的死掉,这个组织也会因为信仰崩塌分崩离析。”

  “这是个等价交换,她会过的很好的,只是没有你们。”

  解清清做在沙发上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那一整包烟都被抽完才重新看向吴邪的方向,“对,我是嫉妒。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只有我情愿为她去死……但是没关系。”

  “我们都祝你一生安乐。”

  幻境里一切都有点扭曲,女人的眼睛熟悉又陌生。吴邪觉得呼吸艰难起来,接着就有一股铺天盖地的灼热感袭来。

  着火了。

  吴邪知道这一部分幻觉是源于自己的记忆,是他前半生无法控制的梦魇。

  女人在烈火里渐渐变成了一具熟悉的焦黑的尸体。

  剧烈的疼痛从肺部蔓延到了每一根神经末梢,吴邪全身抽-搐起来,他带着鲜血嘶吼醒来,痛苦的翻滚。

  胖子大叫着冲了进来,“天真!你别动你别动!艹他妈的你已经不能再吸了!不能再吸了!”

  吴邪用和着血的咳嗽回应他。

  胖子把他抱起来重新按回躺椅上,但吴邪的全身还在止不住的痉-挛,生理性泪水混合着鼻血已经流进了领口里。

  接着,胖子发现他在笑。

  那种疼痛大约要持续几十分钟,吴邪闭了闭眼,又迫不得已因为剧痛沙哑的咆哮。

  胖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骂了句娘。他知道此时吴邪只能熬着,而作为兄弟他实在不想再看下去。

  ———————吴邪视角——————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做之前想起来难以承受,真正做了以后会有一种“也就是那样吧”的感觉。

  这些年我对于这个道理再清楚不过了。

  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得上是成长,但唯独有一件事情,我依然希望自己付出代价。

  我是有执念的。

  这些年我渐渐了解张起灵的过去,即使知道不可能我依然痛惜于无法拯救那个被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的圣婴。

  更加让我产生自我厌恶的,是我明明有机会,却从来没有在阿莫真正最需要人救她的时候在她的身边。

  有时候就算结局不好,有人陪着也会很不一样。

  但是这一次,我把她留在了地下。

  我没回头,我知道自己看着她就容易失控。

  我必须用最理性的方式,替她完成命运的剧本。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护她。

  那之后的一切安排和计划依然需要执行。我明白自己应该保持状态,我应该先说服自己,让神经对于阿莫的事情麻痹处理。

  可是我不想这样。

  我需要痛苦。

  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刻骨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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