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潘子_女主穿越盗墓笔记吴邪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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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潘子

  ——————你的视角——————

  一般来说,故事里主人公都是“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然后醒来就在医院里。

  但现实情况中最令人痛苦的阶段就是从冒险结束到获得救援。

  我作了个大死,半清醒半昏迷之中被人背着跋涉了两天,从岩洞内到温泉再到雪山再到城镇医院。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们坚信在雪山的低温环境里如果我睡着就醒不过来了。所以我硬生生被骚扰了十几个小时,被送进急诊室才得以放松。

  实话实说,青铜门在你面前开了你难道不想进去看看吗?更何况你前面还有个金大腿开路?

  虽然差点把自己送走,但是这波不亏。

  我的记忆恢复了。

  ——————吴邪视角——————

  伤员都被送到吉林大学第三医院治疗,三叔主要是伤口感染的并发症,要长时间休养。

  医生检查完说阿莫应该是高空坠落的内脏震伤,我和胖子两个外伤面面相觑。坠崖我和阿莫是一起坠的,坠完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反应,难道是她跟着潘子跑了又回来的时候?

  可是我们当时亲眼看见阿莫在青铜巨门前突如其来的那一大口血。那一幕简直太诡异了,我们差点以为她死了。

  阿莫醒来以后的状态非常奇怪,我们去看她,和她对视,她很久都没说话。

  我、胖子和潘子面面相觑,随即我发现那种眼神我是见过的。

  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哥们是学摄影的,有次作业上街去拍社会底层拉着我们一起,在火车站附近拍到一个小孩子。那时候火车站和医院都是丢小孩丟的最多的地方。那个小孩整个人又警惕又安静,看着我们也不躲避镜头,就皱着眉,似乎想不通。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火车站,为什么自己好像不存在一样活了这么久居然会突然被人用镜头对着。

  过了很久,阿莫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本来想回来救我们,但是她看到了张起灵。跟到了门口的时候,她突发奇想,决定跟进去,接下来就发生了我们看到的一切。

  “门里是什么?”胖子问,“你啥都不知道,你就往里去,你这心也忒大了吧!”

  阿莫抱着枕头缩在床角,活像中国妇女见鬼子进村,嘤嘤嘤的说:“我当时也没看到你们啊,觉得你们也有可能进去了……小哥之前和我说过那地方,但是我的文化水平压根就没法理解。”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了看文化水平最高的我,阿莫就说道:“那是终极,世界的终极。”

  ——————你的视角——————

  我之前十几年的人生非常正常,可以说得上的顺利,上学考试挨骂往复循环。尽管有一些身体上的病痛,但本质上并没有非常影响生活。

  我患有一种慢性病,到出事的那一年下肢基本上瘫痪无法行走。而如今我却没有任何问题。

  那种病似乎也不是治不好的,我记得小时候刚刚有些苗头的时候好像有机构提过治疗方案,但因为极不正规爸妈没敢让我去做手术,只是按照常规做康复训练。

  其实没有那么痛苦,就像有的人哮喘,有的人鼻炎,有的人对某种食物过敏一样。

  反而是因为这些,家里人很照顾我,我是在爱中长大的,基本上没有遭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挫折。

  但是那场车祸和之后我的经历,似乎和我的人生完全脱节。

  那次出游现在想来非常不合理,似乎我认识的朋友亲人都陪着我上了大巴,而车祸发生之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最让我胆寒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存在这场车祸。

  我想到了一种中二又白痴的可能,但却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可能。

  要说穿越,从科学上也并非不能解释,但是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我神情复杂地看着这几个大男人,心说我这么说会不会被送进脑科。

  “怎么了?”吴邪看我说不出话,有些疑惑。

  我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感觉越想越累,“……没事,我想起来遇到陈皮阿四之前发生了什么了。”

  ——————吴邪视角——————

  我看她好像不想多提,就撇开了话题。没想到阿莫对过去和自己和陈皮阿四的关系一点避讳也没有,直接就告诉我了。

  “……后来我被四阿公捡了回去,”她说,“跟着姓了陈,学了他铁弹子和九爪钩的功夫,自然也得干活儿下斗。”

  看了看我,她勉强勾起嘴角揶揄我,“我不是私生女,也不是夕阳红。不过你要是不信,我就是尤二姐也自刎不清楚。”

  “哟,吻啥?”我抬头一看,胖子一脸唏嘘看着我,“胖爷我信,你赠送香吻吗?”

  我心说都这样了你还捣乱,于是瞪他,“你真想要,等小哥出来,拿黑金古刀好好给你刎个。”

  ——————你的视角——————

  我连着又躺了三天,吴邪倒是按时按点提醒我吃饭,可我也吃不下去。

  被劝的烦了,我那股子给脸不要脸的脾气又上来了。白天睡的时间长,大半夜爬起来在医院里游荡,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魂野鬼。

  难过,生气,我一边分析着自己的心情一边慢吞吞往楼上爬。慢性病磨人,我磨了爹妈这么多年,也没有丝毫报答什么的,就这么阴阳相隔了。

  本来我也幻想说,我活着,那车祸里未必所有人都死了。

  但是根本查不到那次车祸,我出现的地方什么也没发生。

  而且,我的这张脸和红夫人这么像,似乎暗含着一种宿命的意味。

  “丫头!”

  我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说是抱住,其实是从腋下直接架了起来,一路拖回楼梯下面。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最初一刻的惊慌之后就听出了这是吴邪的声音。

  他干嘛,以为我要跳楼?我默默的想着,扭头看他。

  他伤还没好透,喘着气不松手,“我告诉你,想不开别在我眼前想不开啊。老子把你从洞里背出来不是让你现在上路的。”

  我想说没有,我想的挺开的,但是就是懒得动嘴。

  他看着我,强硬的表情没坚持多久,叹了口气,“丫头,我再找我三叔帮帮忙,如果查不到消息,就先在杭州盘口住着。我家在杭州,也有个照应。”

  我被半托着,脖子都缩进了肩膀里,开始有点困了,于是闭了闭眼睛。

  吴邪道:“那就算你答应了啊,别再……”

  “那边干什么的!”

  手电光照进来,一听就知道是医院巡查的保安,估计是吴邪这动作太像绑架了。

  我眯了眯眼睛,被刺的有点睁不开。那边吴邪已经松了手打算解释。

  解释你妹啊,说你见义勇为阻止我跳楼?那我还是要进脑科。

  我想着就从吴邪胳膊下面钻过去,把脸往他胸口上一埋。

  “……你们俩小情侣都穿着病号服还剧烈运动?”保安上下照了照,语气仿佛吃了屎。

  吴邪明显僵硬了,下意识半举起无处安放的双手,“不是,我们……”

  “房间里没床还是怎么,非要楼梯间找刺激,啊?”

  吴邪:“我没……”

  “现在的小年轻,啧啧啧……算了算了,赶紧回病房吧,你女朋友还知道害臊呢。”

  吴邪:“……”

  吴邪灰头土脸的把我搬回了病房,我和他一对视就知道不妙,立即投降,“我错了。”

  “你,”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哪错了?”

  “我不该玷污你的清白。”我老老实实回答。

  一向涵养不错的吴家小太爷翻了我一个大白眼。

  ——————吴邪视角——————

  我自小听着爷爷的故事长大,其中二月红和他的夫人那一段恋情是少有的非传奇冒险的爱情故事。但二月红的夫人去世的早,我连照片都没有见过,所以阿莫说自己和她长得相似时我只是觉得意外。

  “我靠,”胖子挠了挠头,“剧情开始变得狗血了。上上辈的霸道总裁替身娇妻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胖爷,”阿莫鄙夷,“我好好奇您的书单。”

  接着阿莫试探性的问我是否在秦岭发生过什么,“我是在那里出事的,”她说,“当时好像发生了轻微的地震,我掉进了一条缝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巨大的青铜树的枝丫上。”

  青铜树?!

  见我的脸色变了,小丫头很贴心的递给我水,并且解释也是听说我去过那里才问起的。

  “那个地方很邪门,似乎会向我传递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导致我的脑子非常乱。我一直在往上爬,试图爬出去。但是当我真正爬出来了以后我却发现我的记忆力开始快速衰退,所以我尽我所能记录下来一些文字。这些都是在青铜门前恢复的记忆,可能因为它们是相似的东西,引起了共鸣。”

  我陷入了沉思,心说居然还能这样。胖子和潘子已经懵逼了,就差把不相信三个大字喷在她脸上。

  我将我在秦岭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因为听众特殊我讲的特别投入,精彩程度也很高,连之前照顾三叔的护士都跑到我们病房来听。

  阿莫听得很认真,而且还时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让我讲的很有成就感。

  讲完以后阿莫就问我说:“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阿莫忽然就笑了,说:“那我们的梦岂不是连着的?你怕不怕我半夜入梦找你玩儿啊?”说着抬起双手做了个僵尸状。

  有种你来啊,我心说,你这样的小僵尸,半夜的时候好像怕我才比较对吧。

  ——————你的视角—————

  吴邪他们跟几个老外在吉林玩了半个多月,我用尽手段总算脱离了病房屁颠颠跟着他们浪。不过他们都是男人,有时候我呆在那也不太合适,所以每天吃过晚饭我还是回医院看看吴三省、调戏调戏小护士。

  有天晚上吴邪喝了点酒过来找我,亏的我还严阵以待,结果这人跟我在吴三省床边上逼逼了三个钟头,主题大概是讴歌生命可贵生活美好祖国的花朵向阳开。

  实话说我其实还挺感动,否则也不会乖巧的听了三小时才让他闭嘴。

  后来他们都陆陆续续回去了,潘子回长沙那天我还送了送,请他帮我看着陈家的动向,万一陈皮阿四回去了一定打电话给我。

  潘子点头,但脸上有些犹豫,“你和我们小三爷这到底……”

  “我不拐他走,”我举双手投降,“虽然之前我骗人,但那是迫于生计啊。我保证之后不会了,我不想被你们吴家追杀。”

  潘子看了看我,神情有点古怪,“莫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确定这事情是由你的吗?”

  我目瞪口呆,脑筋转了半天问他你们想抢抢民女还是怎么着。

  “你不是要给小三爷的铺子打工吗,”潘子说,“这事情首先要三爷首肯,而且小三爷答应下来是什么想法你不会不知道吧?”

  ……

  “心地善良,帮扶弱小,心怀天下啊。”我坚定的回答,决定做一块木头。

  他是吴家的小太爷,年轻的古董商人,上过天入过地的盗墓贼。

  他的喜欢或许认真,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但就像普通年轻人一样,好好谈一次恋爱,如果不合适就心平气和的分手。

  可我不行。

  我什么也没有,要给就是整个人。

  我非常清楚,至少在短期内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哪怕一次抛弃——尽管那可能不是他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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