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6·船上
——————你的视角——————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楚光头给我看过一张照片？”吴邪问我。
“塌肩膀的那个鬼影？”我仔细一想，吓了一跳，“刚才那个人！”
吴邪点了点头，“照片上的，很可能是当年考古队里的人。”他看了看我，“我觉得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吴邪临时决定连夜前往湖边，队伍短暂的骚乱之后有序的开始迁移。我在队伍最后面逗留了一下，重新去了裘德考那个队员的医疗房附近，就看到有一个人在屋子后面的阴影里。
我看着那个人影，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陌生，“……解清清？”
她转过身，双眼深幽，过了好几秒才恢复神采，开口道：“你是不是傻。”
暴躁美女张嘴挑衅，我松了口气心说还没疯，“什么意思？”
解清清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医疗房，“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个人真的活下来了，回到家族，会发生什么？”
我怔了一下，当时我压根不觉得他还能活，“所以，你刚刚……杀了他？”
解清清点了根烟——她好像越来越爱抽烟了，“嗯。”
我感觉有点难受，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那种可能，或许确实应该这么做。不过看来在某些方面我和她还是有明显差距的。
不过这会不会也证明解清清越来越冷漠嗜血了……这正常吗？我摇了摇头，甩掉一些念头，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解清清吐出烟雾，冷笑，“我现在至少能确定一件事。家族在这里有布置。”
“那我们要怎么办？”这里是大山深处，虽然现在看起来人不少，但真的出了事就算是报警，警察想进来也要好几天。
解清清看看我，忽然勾起红唇，“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已经把你卖了么？”
我僵了一下，随即也露出笑容，“然后你回家，家族再让你来做我的替代品待在吴邪身边。你乐意的话我反抗也没用吧？”
解清清夹着烟“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
靠？她疯了吧？我想着脸顿时有点僵硬起来。解清清噗嗤一声笑出来，一下子又被烟呛到，咳嗽起来，“哈哈……逗你的看你护鸡仔的表情咳咳咳……”
“潘子的意思是分成两批下去，对吧？”解清清说。
我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她解释道：“我们只有两个人。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基本锁定解清清这个身份，所以没必要遮掩了。只要任意一个下去，他们就会开始行动。”
“汪家的习惯是暗箱操作，”她接着说，“如果他们无法保证下去的那一个不会回来，就暂时只会暗中影响，这些我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只要把张起灵他们救出来之前，地上的那个还活着就算扳回一城。”
我有点明白了，“……那怎么保证下地的能活着上来？”
解清清勾唇一笑，“那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了。”
我愣了愣，“你要下去，那，那我怎么保证活着等你上来？”
“……你他妈几岁了？”解清清伸手就要掐我，“吴小狗给你惯坏了吧，嗯？娇生惯养的。苟着不会吗？汪家又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我一边躲一边声冤，“你看到刚才那个融化的人了，裘德考说带了防毒面具都这样，那你有什么办法啊？”
解清清收了手，“他是为了求合作这么说的。就算包里有防毒面具，正常人不会在没有异常的情况下就戴着。”
她顿了顿，“而且那种毒看样子没有传染性，肯定是触发机关了。小心一点，不会有事。”
我想了想也是。当时解清清讲的所有话都很合理，逻辑上可以解释。但是只要换一个角度或者哪怕我知道的更多一点，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
——————吴邪视角——————
之前房子被烧，险些被人摆了一道。这一次不能放松警惕。我让阿莫先休息一会儿，连夜让阿贵准备狗和骡子，向山中进发。等搞来骡子正式出发，也快到半夜三点了。山林的黑夜蚊虫满地，我无比的疲惫，同时心中饱受内火的煎熬，明知道可能是白着急一场，但还是忍不住地焦虑。
一直走到天亮，我们才休息了一下，布下第一个供应点，沿途都做了记号。走过茂密的树冠之后，我们看到了不远处有裘德考的队伍，都是蓝色的大帐蓬，我们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到达妖湖边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在一边的湖滩上，篝火通明，乱石之间有很多临时搭建的窝棚。足有二三十号人，骡子、狗，甚至还有鸭子，混在这些人当中。
“哇哦，”丫头用手比了个框，“还有日光浴，现代田园诗啊。”
火光下，那些三三两两的人打牌的打牌、发呆的发呆、喝酒的喝酒。
小花在后面道，“干这一行的，天生都喜欢及时行乐。”
没有人理会我们，我们走进他们宿营地的时候，所有人看向我们，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潘子路过一处堆放着啤酒箱的地方，顺手甩了几罐给我们，也没有人抗议。
“看来把我们当自己人了。”潘子道，“裘德考他娘的也不靠谱，连个放哨的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人家是艺高人胆大。”小花喝了一口啤酒，看着一个地方指了一下。我转头看去，就看到石滩外树林中的一棵树上有一点火星，似乎有人在上面抽烟。
阿莫咦了一声，“就一个啊。”
“就一个，估计手里有家伙，眼神好。”我看丫头若有所思的眼神，心说小狐狸这时候还有心思薅羊毛，明明已经累的和我嘟囔半天走不动了。
“我待会儿和秀秀坐皮筏去湖上，”我对阿莫说，“你是留在这儿扎营，还是……”
“一起去一起去，”阿莫立即回答，“我不要一个人面对哑姐。”
……傻丫头我是怕你晕船，你想哪去了。
长沙雨夜里那一队霍家人好在不是秀秀哥哥亲自带的头，否则我估计她们两个也没办法正常相处了。
皮筏到了湖中，秀秀绑着安全绳下水。本来阿莫也想下去，我实在不放心她的身体，要游泳以后有的是机会。
湖中很安静，我和阿莫都没说话，岸边的嘈杂声在这里听来烟火气过了滤，有种独特的清净。
现在向往平静，但真正悠闲的时候肯定又会想找刺激。男人他妈的都是-贱-货-。
阿莫坐在船边发呆，眼神飘忽又遥远。这是个能过日子的好姑娘，难得的是她又在各种方面专治“-贱-货-”。
我老说她狐狸，其实某些特征倒是更像猫。粘人的时候心都能给你融化，走的时候甩甩尾巴头也不回。昨天还泼辣个性胖子的梗全能接住，今天坐在那里读书一读一整天，好像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
也可能我带着什么滤镜，看她总和别人不一样。
“你记不记得哪个电影里有男女主船上接吻的画面？”阿莫忽然问我。
我思忖了一下，“……泰坦尼克号？”不太吉利吧。
阿莫沉默了一会儿，霍秀秀正好从船的一边浮出来扒在船边。丫头道：“不是……秀秀你好白啊，羡慕极了。”
“天生的，”秀秀在水里翻了个身，“你说的是迪士尼的长发公主吧。想不到想不到呀，下回请你去迪士尼玩，不带这帮爷们儿。”
——————你的视角——————
我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这么少女的吗？
秀秀还不想上船，很快又游开了。我面对着吴邪，看得出他心里很焦急，但这个时候焦虑并不管用。
我闭了闭眼睛，想说在这个范围痋蛊感应到我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一线生机。还没来得及睁眼，嘴唇上忽然一暖。
我猛地往后一缩，就看到吴邪有点无辜的看着我。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特有的长眼睫毛刚刚从我脸上刮过去触感异常清晰。
“你偷袭呀。”我摸了摸嘴唇哭笑不得。
“冤枉，结合上下文，我以为你就是这个意思嘛，”吴邪对我眨眨眼笑，“想什么呢？”
我刚要说话，发现湖面上有些地方似乎和之前不同了。
远处裘德考的几艘船中，有一艘离我比较近的船上灯不亮了，那个方向现在一片漆黑。
我下意识转头看另外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劲。”
吴邪也急忙回头，就听到远处裘德考的另一艘船那边，传来了几声惊叫声。
另一边船上的灯光也立即熄灭了，风声中传来了一连串的尖叫，接着我就听到了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吴邪立即对湖面大叫“秀秀回来”，一边打开船上的探灯，朝那个方向照去，一边对岸上的解雨臣呼叫。
那边没人守着对讲机，我接过探灯照去，吴邪拿起船桨。我道：“往湖岸的方向靠。遇到事情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往岸上游。”
吴邪继续喊着秀秀的名字，我忽然看到探灯照到的水面上出现了一道水痕，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水里漂过。
我就感觉船非常诡异地晃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船底游了过去。
“秀秀？”我立即转身，提起风灯看船后，一下我就愣住了。
我竞然看到船后漆黑一片的湖水中出现了其他颜色。在湖面下最多一掌深的地方，潜着一个庞然大物。
那东西是浅色的，至少在探灯的照射下是浅色的，但是上面有几十个黑色的斑点，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那是一个从水下探上来的巨大的莲蓬。
我骂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关掉了灯，捂住吴邪的嘴。
这种东西要不感光，要不寻声，反正一般来说视力和嗅觉不会好。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解雨臣说秀秀上岸了的声音。我们立即回航，对这片水域产生了非常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我带着小花和潘子去找当时我和丫头被二叔救出来的地方。
二叔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我并不太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只是根据记忆在树林里搜索，很快我便发现了被人伪装过的入口。
我淡然翻开那些伪装一看，却发现那一条裂缝和我当时看到的完全不同。它变得非常细小，只能通过一只手，里面虽然深不见底，但绝对不可能通过一个人。
小花比画了一下，就失笑，问我道：“你以前是一只蟑螂？”
“解老板，过分了，”阿莫摸了摸那边的缝隙，“神奇，竟然愈合了。”
我皱起眉，“密洛陀搞的鬼？”
“有可能。”小花抓了一把缝隙边缘的碎石闻了闻，似乎也没有头绪。
接着他拿出样式雷，对比了一下山势，道：“别管了，这个地方和样式雷标示的人口完全不在同一个地方。看来这山里的情况很复杂，很可能这里所有的裂缝都是通的。”他指了指湖的另一边临着山的地方，“正门人口应该在那边——我靠！”
我被他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见小花的手电照到的岩石裂缝中，竞然有一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们。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一下抓住了我的脚。
我吓得大叫，猛踢那只手，就看到那只手在不停地拍打着地面，从缝隙里传来无比含糊的声音。
“卧槽！是胖子！”阿莫惊呼。
我愣了几秒，阿莫认人的速度比我快，我仔细一听也发现那声音很熟悉。顿时又惊又喜，立即就朝边上大叫：“快来人，把这石缝撬开！里面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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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楚光头给我看过一张照片？”吴邪问我。
“塌肩膀的那个鬼影？”我仔细一想，吓了一跳，“刚才那个人！”
吴邪点了点头，“照片上的，很可能是当年考古队里的人。”他看了看我，“我觉得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吴邪临时决定连夜前往湖边，队伍短暂的骚乱之后有序的开始迁移。我在队伍最后面逗留了一下，重新去了裘德考那个队员的医疗房附近，就看到有一个人在屋子后面的阴影里。
我看着那个人影，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陌生，“……解清清？”
她转过身，双眼深幽，过了好几秒才恢复神采，开口道：“你是不是傻。”
暴躁美女张嘴挑衅，我松了口气心说还没疯，“什么意思？”
解清清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医疗房，“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个人真的活下来了，回到家族，会发生什么？”
我怔了一下，当时我压根不觉得他还能活，“所以，你刚刚……杀了他？”
解清清点了根烟——她好像越来越爱抽烟了，“嗯。”
我感觉有点难受，但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那种可能，或许确实应该这么做。不过看来在某些方面我和她还是有明显差距的。
不过这会不会也证明解清清越来越冷漠嗜血了……这正常吗？我摇了摇头，甩掉一些念头，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解清清吐出烟雾，冷笑，“我现在至少能确定一件事。家族在这里有布置。”
“那我们要怎么办？”这里是大山深处，虽然现在看起来人不少，但真的出了事就算是报警，警察想进来也要好几天。
解清清看看我，忽然勾起红唇，“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已经把你卖了么？”
我僵了一下，随即也露出笑容，“然后你回家，家族再让你来做我的替代品待在吴邪身边。你乐意的话我反抗也没用吧？”
解清清夹着烟“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
靠？她疯了吧？我想着脸顿时有点僵硬起来。解清清噗嗤一声笑出来，一下子又被烟呛到，咳嗽起来，“哈哈……逗你的看你护鸡仔的表情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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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她解释道：“我们只有两个人。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基本锁定解清清这个身份，所以没必要遮掩了。只要任意一个下去，他们就会开始行动。”
“汪家的习惯是暗箱操作，”她接着说，“如果他们无法保证下去的那一个不会回来，就暂时只会暗中影响，这些我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只要把张起灵他们救出来之前，地上的那个还活着就算扳回一城。”
我有点明白了，“……那怎么保证下地的能活着上来？”
解清清勾唇一笑，“那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了。”
我愣了愣，“你要下去，那，那我怎么保证活着等你上来？”
“……你他妈几岁了？”解清清伸手就要掐我，“吴小狗给你惯坏了吧，嗯？娇生惯养的。苟着不会吗？汪家又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我一边躲一边声冤，“你看到刚才那个融化的人了，裘德考说带了防毒面具都这样，那你有什么办法啊？”
解清清收了手，“他是为了求合作这么说的。就算包里有防毒面具，正常人不会在没有异常的情况下就戴着。”
她顿了顿，“而且那种毒看样子没有传染性，肯定是触发机关了。小心一点，不会有事。”
我想了想也是。当时解清清讲的所有话都很合理，逻辑上可以解释。但是只要换一个角度或者哪怕我知道的更多一点，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
——————吴邪视角——————
之前房子被烧，险些被人摆了一道。这一次不能放松警惕。我让阿莫先休息一会儿，连夜让阿贵准备狗和骡子，向山中进发。等搞来骡子正式出发，也快到半夜三点了。山林的黑夜蚊虫满地，我无比的疲惫，同时心中饱受内火的煎熬，明知道可能是白着急一场，但还是忍不住地焦虑。
一直走到天亮，我们才休息了一下，布下第一个供应点，沿途都做了记号。走过茂密的树冠之后，我们看到了不远处有裘德考的队伍，都是蓝色的大帐蓬，我们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到达妖湖边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在一边的湖滩上，篝火通明，乱石之间有很多临时搭建的窝棚。足有二三十号人，骡子、狗，甚至还有鸭子，混在这些人当中。
“哇哦，”丫头用手比了个框，“还有日光浴，现代田园诗啊。”
火光下，那些三三两两的人打牌的打牌、发呆的发呆、喝酒的喝酒。
小花在后面道，“干这一行的，天生都喜欢及时行乐。”
没有人理会我们，我们走进他们宿营地的时候，所有人看向我们，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潘子路过一处堆放着啤酒箱的地方，顺手甩了几罐给我们，也没有人抗议。
“看来把我们当自己人了。”潘子道，“裘德考他娘的也不靠谱，连个放哨的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人家是艺高人胆大。”小花喝了一口啤酒，看着一个地方指了一下。我转头看去，就看到石滩外树林中的一棵树上有一点火星，似乎有人在上面抽烟。
阿莫咦了一声，“就一个啊。”
“就一个，估计手里有家伙，眼神好。”我看丫头若有所思的眼神，心说小狐狸这时候还有心思薅羊毛，明明已经累的和我嘟囔半天走不动了。
“我待会儿和秀秀坐皮筏去湖上，”我对阿莫说，“你是留在这儿扎营，还是……”
“一起去一起去，”阿莫立即回答，“我不要一个人面对哑姐。”
……傻丫头我是怕你晕船，你想哪去了。
长沙雨夜里那一队霍家人好在不是秀秀哥哥亲自带的头，否则我估计她们两个也没办法正常相处了。
皮筏到了湖中，秀秀绑着安全绳下水。本来阿莫也想下去，我实在不放心她的身体，要游泳以后有的是机会。
湖中很安静，我和阿莫都没说话，岸边的嘈杂声在这里听来烟火气过了滤，有种独特的清净。
现在向往平静，但真正悠闲的时候肯定又会想找刺激。男人他妈的都是-贱-货-。
阿莫坐在船边发呆，眼神飘忽又遥远。这是个能过日子的好姑娘，难得的是她又在各种方面专治“-贱-货-”。
我老说她狐狸，其实某些特征倒是更像猫。粘人的时候心都能给你融化，走的时候甩甩尾巴头也不回。昨天还泼辣个性胖子的梗全能接住，今天坐在那里读书一读一整天，好像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
也可能我带着什么滤镜，看她总和别人不一样。
“你记不记得哪个电影里有男女主船上接吻的画面？”阿莫忽然问我。
我思忖了一下，“……泰坦尼克号？”不太吉利吧。
阿莫沉默了一会儿，霍秀秀正好从船的一边浮出来扒在船边。丫头道：“不是……秀秀你好白啊，羡慕极了。”
“天生的，”秀秀在水里翻了个身，“你说的是迪士尼的长发公主吧。想不到想不到呀，下回请你去迪士尼玩，不带这帮爷们儿。”
——————你的视角——————
我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这么少女的吗？
秀秀还不想上船，很快又游开了。我面对着吴邪，看得出他心里很焦急，但这个时候焦虑并不管用。
我闭了闭眼睛，想说在这个范围痋蛊感应到我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一线生机。还没来得及睁眼，嘴唇上忽然一暖。
我猛地往后一缩，就看到吴邪有点无辜的看着我。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特有的长眼睫毛刚刚从我脸上刮过去触感异常清晰。
“你偷袭呀。”我摸了摸嘴唇哭笑不得。
“冤枉，结合上下文，我以为你就是这个意思嘛，”吴邪对我眨眨眼笑，“想什么呢？”
我刚要说话，发现湖面上有些地方似乎和之前不同了。
远处裘德考的几艘船中，有一艘离我比较近的船上灯不亮了，那个方向现在一片漆黑。
我下意识转头看另外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劲。”
吴邪也急忙回头，就听到远处裘德考的另一艘船那边，传来了几声惊叫声。
另一边船上的灯光也立即熄灭了，风声中传来了一连串的尖叫，接着我就听到了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吴邪立即对湖面大叫“秀秀回来”，一边打开船上的探灯，朝那个方向照去，一边对岸上的解雨臣呼叫。
那边没人守着对讲机，我接过探灯照去，吴邪拿起船桨。我道：“往湖岸的方向靠。遇到事情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往岸上游。”
吴邪继续喊着秀秀的名字，我忽然看到探灯照到的水面上出现了一道水痕，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从水里漂过。
我就感觉船非常诡异地晃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船底游了过去。
“秀秀？”我立即转身，提起风灯看船后，一下我就愣住了。
我竞然看到船后漆黑一片的湖水中出现了其他颜色。在湖面下最多一掌深的地方，潜着一个庞然大物。
那东西是浅色的，至少在探灯的照射下是浅色的，但是上面有几十个黑色的斑点，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那是一个从水下探上来的巨大的莲蓬。
我骂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关掉了灯，捂住吴邪的嘴。
这种东西要不感光，要不寻声，反正一般来说视力和嗅觉不会好。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解雨臣说秀秀上岸了的声音。我们立即回航，对这片水域产生了非常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我带着小花和潘子去找当时我和丫头被二叔救出来的地方。
二叔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我并不太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只是根据记忆在树林里搜索，很快我便发现了被人伪装过的入口。
我淡然翻开那些伪装一看，却发现那一条裂缝和我当时看到的完全不同。它变得非常细小，只能通过一只手，里面虽然深不见底，但绝对不可能通过一个人。
小花比画了一下，就失笑，问我道：“你以前是一只蟑螂？”
“解老板，过分了，”阿莫摸了摸那边的缝隙，“神奇，竟然愈合了。”
我皱起眉，“密洛陀搞的鬼？”
“有可能。”小花抓了一把缝隙边缘的碎石闻了闻，似乎也没有头绪。
接着他拿出样式雷，对比了一下山势，道：“别管了，这个地方和样式雷标示的人口完全不在同一个地方。看来这山里的情况很复杂，很可能这里所有的裂缝都是通的。”他指了指湖的另一边临着山的地方，“正门人口应该在那边——我靠！”
我被他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见小花的手电照到的岩石裂缝中，竞然有一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们。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一下抓住了我的脚。
我吓得大叫，猛踢那只手，就看到那只手在不停地拍打着地面，从缝隙里传来无比含糊的声音。
“卧槽！是胖子！”阿莫惊呼。
我愣了几秒，阿莫认人的速度比我快，我仔细一听也发现那声音很熟悉。顿时又惊又喜，立即就朝边上大叫：“快来人，把这石缝撬开！里面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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