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未婚夫(一更)...)_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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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未婚夫(一更)...)

  沈安放下茶杯,把茶壶回归边上放好,刚从位子上站起来,就听见周谦在说话。沈经年目光越过他,一眼看到屋子里的沈安,他正傻笑着,看起来智商不高的样子。沈安说:“哥哥对这些没兴趣,和周谦又不熟,我们就分开了,他回家了。”茶桌上茶壶是盖着的,但是沈安刚才的茶还没喝完,茶汤的颜色他轻易就认出来。再往架子上瞄一眼,看见了茶叶罐。沈安也顺着看过去,“三叔,您也太挑了点,都到茶馆了,还喝自己的茶叶。”周谦本打算走,听到这个又停住脚步,他天天在如梦令待着,怎么不知道沈三叔自备茶叶。前几天他泡茶用的茶叶还是和大家一样的来着。沈经年漫不经心道:“这一罐不是我的,属于老板娘的。”老板娘居然给沈三叔单独买他平时喝的茶叶。沈安说:“这茶叶罐是你的呀,一看就是您收藏的风格。”周谦只知道沈经年爱古玩,却不知道他家里有多少没露过脸的东西,所以他又想歪了。老板娘竟然连茶叶罐都买的沈三叔喜欢的风格。沈经年不答,看向周谦:“今天不用跟你们老板娘说我来了。”他昨晚才说不来,现在来了,若是让关青禾知道,也是一种压力,说不定她以为他在催促她回答。周谦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好的。”他给沈安使了个眼神,想要两个人一起走,奈何沈安是个眼神不好的,只顾着看茶室。周谦只好自己先走,在楼梯口被小苏抓住:“都叫你多久了,到现在才下来。”周谦没想到居然小苏都没有注意到沈经年过来了:“没谁,我朋友在楼上,不用管他,让他一个人待着。”两个人一起往后台走,周谦又问:“你上次和老板娘去买茶叶,老板娘单独给沈先生买了茶叶吗?”小苏说:“没有啊。”周谦若有所思:“那沈先生包间里的茶叶是谁买的,不是老板娘还能有谁。”小苏哦了一声:“那个是沈先生秘书送过来的,说是给老板娘的,当点歌费用。老板娘就放沈先生茶室里了,说以后就泡给他喝。”周谦张大嘴:“沈……”沈三叔自个送的?难怪刚才说是老板娘的!原来是他送给老板娘的,那可不就是老板娘的茶叶吗?什么点歌费用……都是借口吧。这不就和自己追小苏一样吗?周谦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所以今天悄无声息来是为了偷偷看老板娘演出?这个事实让他觉得荒谬又真相。-王英杰与沈安他们一前一后从静园离开。他一回到工作室,立刻就开始准备修改拟邀名单,叫来助手:“去找找如梦令现在评弹的琵琶演员。”“如梦令?”助手疑惑,“章明月不是退休了吗?”王英杰说:“不是她,是别人。”助手点点头,“我去了解一下。”工作室里工作人员不止一位,这些事也不是秘密,王英杰直接在公共区域说的,说完就回了办公室。之前提议付秋云的工作人员听到对话,直觉有不对的地方——王导要找别的琵琶演员。他退到工位上,给张普发了条消息。【王导现在又在了解如梦令。】-因为关青禾的演出在最后一个小时,所以齐观宇平时都是三点以后才来,这会儿后台只有关青禾一人。她闲来无事调着琵琶,桌上手机震动。是清江市那边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关小姐,你爷爷拎着包要出门,我们给拦住了。”关青禾连忙问:“他说要去哪儿了吗?”物业保安说:“说要去宁城呢,现在在我们这边坐着休息,谁跟他说话都不开口,一脸不高兴。”关老爷子这活宝,整个物业的人员都认识他。这八十多岁的老头突然拎包要出远门的样子,他们看到害怕有什么事,就先给拦住了。“你把电话给我爷爷吧,我和他说。”过了会儿,关青禾听到爷爷的声音:“孙囡。”关青禾松了口气:“阿爹,您怎么不听我话,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跑。”关老爷子:“我要去宁城!”关青禾无奈:“您来宁城干嘛?那么远。”“给你退婚,你一个人,没有长辈怎么行!”关老爷子对着手机絮絮叨叨:“我可不能让他们欺负你,你放心,我身体得很,马上就过去。”关青禾心里酸酸的,按了按眉心。她是想见他,可她不可能放心让一个八十来岁的老人单独坐高铁过来,太过危险。就算是别人陪,她都不敢,只有自己亲自。关青禾柔声安抚:“您要是特别想过来,等我过几天去接您,先在家里等我。”关老爷子:“那可不就迟了,都要退婚了。”遇到孙女的事,他特别轴。关青禾劝阻:“还不一定退婚呢。”关老爷子哼了声:“怎么不一定了?想退就退,他们不乐意也没用,我孙囡这么好,多的是人想娶,再找一个。”电话交给物业人员,她郑重道:“麻烦你们了,帮我留意一下,千万不要让他一个人。”物业人员说:“放心吧。”挂断电话,关青禾微微蹙着眉。爷爷一直生活在清江,几十年没来宁城,对沈家的印象恐怕还存留在几十年前。所以他才觉得沈家不错。和沈家的婚约如果要退,老爷子肯定不愿意她一个女孩单独退,他一定要亲自给她处理。就算是关青禾阻止,他也不会退让,因为他不会让自己的孙女单独面对沈家。沈经年那一句“换我如何”,倏地跳入关青禾的脑海里。若是婚约继续,爷爷也不用操劳了。而沈家人里,她与沈经年最熟悉,而他的性情,大概是女生们都喜欢的丈夫人选。关青禾第一次在想,换个未婚夫,或许不是糟糕事。“青禾姐,快到啦。”小苏探头进来。关青禾收回心绪,回答:“好,我知道了。”-沈安坐在沈经年对面,有点坐立不安,也打算要走。沈经年抬眸,“去哪儿?”沈安:“我去隔壁?”“我就在这,你去隔壁做什么,还多占位置。”沈经年说:“坐吧。”沈安心想也是,坐了下来。沈经年掀开茶壶,看见几片茶叶,“你自己泡的?”沈安:“当然是周谦。”好兄弟就要背锅。“浪费。”沈经年神色淡淡,“给你喝等于牛嚼牡丹。”沈安:“……”虽然是事实,但说出来可真伤心。楼下小苏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是休息时间,两分钟后是关老师的演出时间。”楼下人来人往拖动椅子,还有结伴去洗手间。沈安心念一动,探身去开窗:“三叔,我给您也打开。”沈经年说:“不用,开你那半扇就行。”沈安哦了一声。窗扉半开,依旧能看到楼下的屏风与表演桌,沈经年隐在半扇窗后,喝了口茶。两分钟一到,屏风一侧出现两道人影。沈安早听周谦说老板娘怎么怎么美,不由得睁大眼去瞧,只瞥见一个抱着琵琶的旗袍少女。她低着头,乌黑发间插着根缠花簪。齐观宇先手,关青禾随后,三弦与琵琶相和的乐声响起,弦音清脆,在这之后,婉转女声飘进窗里窗外。今日唱的是《秦淮景》。“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沈安第一次听这么细柔的腔调,微微扭头,往楼下屏风前望去,瞥见纤白手指拨弦不断。一把琵琶从纤细的腰肢延伸至脸侧,少女微垂眉眼,精致如画,红唇吟唱。明明在评弹演唱,沈安却已听不见歌声。沈经年瞥了眼已经不知不觉伸长脖子的沈安,淡淡道:“坐好,坐没坐相。”沈安回过神来,乖乖坐回去,解释道:“我就是看看周谦之前跟我说的老板娘长什么样。”现在看到了,周谦真没说谎。沈安一颗心晃晃荡荡,都飞到了楼下去。现在再听,就连自己之前觉得咿咿呀呀的调子,都柔软绕耳,撩动心弦。难怪三叔喜欢听。沈经年搁下茶盏,“看到了。”沈安感叹:“他说仙女,没骗我。”说完,听到楼下可以点歌的环节通报,立刻激动道:“我要点,我点一首……”他卡了壳,一首也不知道。沈经年点了点节目单,沈安赶紧拿过来,又变成选择困难症,最后只认识一首《白蛇》。毕竟,《白蛇传》太有名。仙女唱白蛇会不会妖娆妩媚,沈安期待不已:“点这个,《白蛇·赏中秋》。”他又想起什么,抬头小心翼翼:“三叔,您听这首吗?要不您点一首吧?”沈经年不动声色:“你点。”沈安笑嘻嘻。小苏将信息传给关青禾:“二楼有客人点的。”关青禾抬眼看向二楼,一眼看见的位置自然是沈经年所在的茶室,只不过今日窗扉半开。只看到一个少年坐在窗前。见她看过来,对方殷勤露出笑容。关青禾不认识他,只是有点疑惑,沈经年的包间一向是不会让别人进去的,怎么今天让陌生人进去。可能是今天客人太多,没位置了,她猜测。距离上次唱这首已经有快一星期,但关青禾依旧熟练,吴侬软语一开嗓,就将人带回传说故事里。沈安一个字也没听懂,全程看人。他觉得自己心动了。一曲唱完,关青禾弯腰谢过众人,从屏风前离去,留下依依不舍望着她背影的人。“怎么才这么短。”二楼,沈安惊讶,他心思已然飞走:“三叔,我先走了?”沈经年嗯了声。沈安等不及从包间离开,他第一次来茶馆,如梦令的宅子传自明代,院子很多,二楼下去是演出的院子,却不是后台。后台在更里面,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个院子。关青禾抱着琵琶回了后台。周谦正玩着茶盘,和小苏在走廊上调情打闹。关青禾把一颗润喉糖塞进嘴里,问周谦:“二楼那个包间的人进去怎么不告诉我?”周谦没想到她发现,只好实话实说:“不是我不说,是沈先生不让说他今天来了。”关青禾一愣,“沈先生来了?”周谦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还想挽救一下:“不是,他没来。”小苏无语:“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从后台所在的院子,是能瞥见远处二楼的檐角的,关青禾往那边望了眼。沈经年昨天说有事来不了。今天他却来了,说明当时是假话。也验证了关青禾的一个猜测,他是为了让她今天自在一点,毕竟他若是不在,她肯定不用面对。而今来了,还能有什么缘由。为了听曲吧。关青禾眼睫轻眨:“他什么时候到的?”周谦破罐子破摔:“开场前。”这样早。舌尖糖果泛甜,关青禾手指搭在怀中琵琶的弦上,细细一根弦陷入嫩腻葱白的指尖。她问:“他走了么?”周谦挠头,“不知道。”兜里电话不停,是沈安的电话:“周谦,你在哪儿,你们这院子也太多了,人呢,老板娘在哪?”周谦差点笑死:“怎么着,现在急了?”沈安说:“赶紧的,别废话。”他越这样,周谦越不急,悠悠道:“我是店小二,忙着呢,您就先在原地等候吧。”沈安咬牙切齿:“我也是你客人!”关青禾依稀听见内容,和自己有关,这样的事遇见太多次,她没甚兴趣。她将琵琶交给小苏:“你把这个送回后台,小心放好。”小苏:“一定。”齐观宇从屋子里出来,问:“老板娘去哪儿?”小苏想了想:“可能去找沈先生吧。”齐观宇:?!-关青禾从院子里离去,顺着长廊从另一侧上了二楼,停顿片刻,还是叩手敲了敲门。“进。”关青禾推门进去,“沈先生。”听见她的轻柔嗓音,沈经年回望,眉宇间无奈笑笑:“是周谦说漏嘴了?”“差不多。”关青禾在他对面坐下,妆容还未卸,眼尾柔柔:“昨天……”沈经年说:“今天可以不谈这件事。”他停顿,“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关青禾摇头:“是我想谈,和沈先生谈,不是和客人谈。”沈经年微顿。关青禾倒了一杯茶:“我阿爹对这个婚约很看重,如果要退婚,他不会愿意让我一个人处理,要亲自来。”“他怕沈家欺负我。”她抬眼,“当然,我知道沈家不会。但您应该知道我和爷爷相依为命,他不会放心,我也不放心他过来。”沈经年望着她双眸,“我知道。”他比沈家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关青禾嗯了声,温声:“沈先生,你和我听到的不一样。”沈经年问:“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他没问她听到的是什么,他关注的是她的认知,旁人的想法与他影响不大。关青禾开口:“温文尔雅。”若说用成语来形容,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温和有礼,细心沉静。关青禾与他对上目光,他眸色沉沉,分辨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望着她。她定神,垂下鸦羽似的眼睫,轻声补充了一句:“像一块温润的玉石。”或许他在别处不是这样,但关青禾所见的是,所以她只说自己的感想。沈经年挑了下眉,笑了笑:“然后呢?”第一次得如此温柔的评价。“我今天考虑了一下。”关青禾抿了口茶,稍稍迟疑:“你昨晚的提议,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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