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夫妻间情趣...)_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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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夫妻间情趣...)

  关青禾听见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知道他又说什么了。正在说给石榴榨汁的事,突然转到了别的“汁水”上,暗示意味极其强烈。关青禾下意识地就联想这吃进嘴里的石榴籽会变成另一个地方,那个画面太出格,也太过色气。早在婚前,她确定过自己是有拒绝的权利的。关青禾看向沈经年的目光变得怀疑,深思熟虑,而后慎重开口:“沈先生,你正常一点。”正常?沈经年眉梢一挑,望着她绯红的脸蛋,忽然猜到她这句话的缘由。他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吗,那是哪样?关青禾的警惕心没放下。沈经年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摊开纸巾,平整地放在掌心,抬至她唇边:“先把籽吐出来。”关青禾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吐出两颗小核。沈经年收了纸巾,才道:“我的意思是最简单的,什么都不需要,不是想用石榴做什么。”他略顿,“也没有用你的身体榨汁的意思。”自己想是一回事,被这么直白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嗓音不免虚了几分,更显柔和:“……哪样都不可以。”沈经年禁不住莞尔,顺着她的话:“好,不可以。”难得见她使小性子,这是对自己的放松,说明已经逐渐接纳自己,当然要满足同意。刚才吱声就让自己出了个大糗。沈经年知道她在听,有意放缓了语调,温润道:“你刚刚的想法,其实很诱人。”“……”关青禾不理会,当没听见。男人又慢条斯理挑出一粒石榴籽:“还吃吗?”关青禾嗔视:“你自己吃吧。”“好吧。”沈经年回了一句,唇边弧度不减,轻轻抬了下眉,送进自己的嘴里。石榴好是好,果肉不多。回到家时,他手上的石榴还剩大半,管家上前询问:“是剥了还是榨汁?”关青禾侧目。沈经年递过去剩余的半颗,温声:“这颗剥了,晚餐时送过来。另外一颗榨汁,晚上睡前再送。”管家应声离开。“周六殷先生的葬礼,参加的都是较为有名的人士。”沈经年转而回到这件事上:“容家不提,还有宋家,温家。”他只说这几个名,关青禾就能猜到是哪些人,毕竟都是新闻上较为推崇的大佬。沈经年说:“温家是我的舅家。”关青禾点头,对于这些人,也就容羡她最熟悉,说起来他这两天又和曲一曼上热搜了。这回真是带伤,直接脖子破了。“容总的脖子……”关青禾有点好奇:“抓破的?”沈经年微微笑:“他不会说的,不过,你可以问曲一曼。”关青禾和曲一曼加了微信,但平时很少聊天,毕竟曲一曼作为当红女星,着实很忙,不是在拍摄的路上,就是在飞机上。再说,问这个八卦,似乎不太好。-晚餐过后,关青禾想起来自己的重要事情,把设计图拿出来:“这样可以吗?”沈经年清然的目光顺着纤纤素手,移到纸上,一把铅笔绘制的琵琶正在中央。他问:“关老师要送我琵琶吗?”关青禾轻声:“我对琵琶最熟悉,雕刻起来可能比较轻松,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换。”反正是他教。沈经年接过纸:“我很喜欢,画得很好。”关青禾有点不好意思:“随便画画。”老一辈的人什么都会涉及一点,她随老爷子学过一点国画,画画都是相通的。沈经年喟叹道:“关老师随便画画便这样优秀,那认真起来,岂不是更出色。”若不是他神色淡然,语气真诚,没有开玩笑,关青禾都觉得这像是在捧杀自己。“……我也没这么厉害,你不要吹嘘。”沈经年轻笑了声,音色醇厚:“没有。”关青禾问:“你自己不也会吗?”望月楼的首饰,还有他自己雕刻的东西,如果不会画图,怎么会有成品。沈经年摇首:“关老师,我会的是设计,不是画。”关青禾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见过沈经年设计的首饰,印章的兔也是简单造型。“你设计的首饰,我还没见过。”沈经年温声提醒:“见过的,那张面具。”关青禾的记忆苏醒。面前的男人好似突然想起这张面具,慢条斯理地开口:“也不知道这面具落哪儿去了,没再见过。”他问:“关老师记得吗?”关青禾不说话,难道还能说自己藏起来了。好在他也没追问自己,而是说起玉雕:“玉雕耗时间,关老师周末没有演出,可以周末开始。”关青禾嗯了声:“这周末吗?”沈经年说:“是的。”他看着她,嗓音徐徐:“若不是担心关老师任务繁重,用手太久,我更想今天就开始,好早些收到礼物。”关青禾没想到他这样期盼,更担心自己雕坏,这周末跟他学的时候得上心了。-吃过晚餐,关青禾洗漱出来时,管家已经将两小杯石榴汁放在了梳妆台上。其中一杯并不是单纯的石榴汁,而是混了点酒,里面也放了两块冰块,颜色甚是好看。关青禾属于看颜值的那种。她端过来小玻璃杯,用小勺轻轻尝了一口,很浅的酒味,微醺一口,味道很好。沈经年从浴室出来时,看见梳妆台前坐着的少女正沾着石榴酒在尝,红色的液体消失在她唇间,唇瓣更艳。他信步过去,执起只剩一两口的杯子,居高临下地开口:“关老师,你把我的酒喝了。”关青禾呀了声。她没注意,不知不觉就喝了,本身一颗石榴榨汁就不多,又分装两杯,量更少,几口的事。她想了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明天多带几颗回来,小苏不会管我摘几颗的。”沈经年喝了干净,把玩着空玻璃杯,融化一半的冰块在杯子里碰撞出细碎的声音。他漫不经心道:“但要明天。”关青禾尝了有十几分钟,此时一点后劲上头,面颊两侧如同浅粉腮红,瓌姿艳逸。她抬着下巴,嗓音小小:“不好意思。”“没关系。”沈经年放下玻璃杯,弯下腰:“既然关老师都喝了,那我尝关老师这里的。”关青禾反应迟钝,再眨眼时,眼睫已触碰到他的脸。她坐在凳上,沈经年倚在梳妆台边策,就这样捧着她的脸,吻住,彼此缠着的呼吸之间好像都染上了几分令人上头的酒味。回味时,却又带着石榴的甜味。等沈经年松开她时,关青禾的面容早已红透,艳丽得如同桌上剩余的那杯石榴汁。“你怎么……”沈经年的长指还停在她的脸侧边缘,声线醇和:“关老师以前说,吻你不用询问的。”记性真好,关青禾都不记得这话了。沈经年稍微侧了身,意味深长地询问:“酒喝完了,要不要再尝尝石榴汁?”关青禾气息还在平复。沈经年已从她手里拿走了长柄银勺,舀了一点送到她唇前:“张嘴。”关青禾微嘴,下意识张唇。略带凉意的石榴汁顺着喉咙流进去,然后她就见沈经年一点点地喝完剩余的。这勺子……她用过了。美人盈盈的目光看着自己,沈经年很难忽视,低声:“沈太太,你这样看我,我会反悔的。”关青禾移开目光。余光还能瞥见他的姿态,当真是肆意风流。这男人喝石榴汁喝出世家公子的风范来。酒意熏陶下,关青禾哪里还记得他刚刚那一句叮嘱,当前美色属实吸引她。她正看得入神。不妨台边男人忽然放下杯子。再回神,人已在梳妆台上坐着。此前摘下的玉镯与木簪通通被推至身后,关青禾穿着单薄的睡裙,薄背几乎要贴上冰凉的镜子。沈经年垂目,“我刚刚可是说过了。”关青禾的小腿晃在他身侧,与他腿部相贴,手慌乱之中撑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什么?”沈经年声音低醇,蛊惑人心:“沈太太这样,是想我帮你醒酒,还是……”还是什么?关青禾听不清,也没机会听,所有的话语都吞没在齿间。她虽没有大醉,微醺上头时却更要人的命,眼神丝缠勾人的同时又残留着一点清醒。气氛至最浓烈时,他却忽然松了口,桌上玉镯与木头碰撞,叮当作响,沉闷且重。关青禾迷蒙地坐在台上,绵软地靠着镜子,原本荡在空中的足尖终于有了落点。裙摆揉在腰下一点,沈经年还能听见她的轻柔嗓音,喃喃自语:“醒酒茶……”哪里有醒酒茶。醒酒不需要茶,旁的也可以。沈经年只尝到些许,就足够醒。-翌日。关青禾大梦初醒,零星的记忆恢复,记起自己昨晚的事,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唉。沈经年确实提醒过自己了。但是,这并不是他就那样在梳妆台上对自己动手的理由,关青禾又气恼起来。她拉开绒被,要起床去与沈经年质问一番,冷不丁瞧见穿着衬衣的男人正撩起床幔。光线落进来,关青禾眯了下眼。随后便见沈经年在床边坐了下来,侧过身:“醒酒茶,要不要起来喝两口?”“……”关青禾抿紧唇,组织好的语言都被这一句“醒酒茶”给弄乱:“我昨晚没同意……”沈经年眉目淡淡,提醒道:“关老师,我守信了。”关青禾下意识问:“哪里守信了?”沈经年漫不经心:“你忘了么,昨晚我并没有趁你醉了,做什么深层次的交流。”没忘,关青禾还记得自己踩在他肩上。这哪里不算深层次,而且隐隐还字面意义上履行了他之前车里提到的那句色气的询问。他好像很有理。但自己好像也没法反驳。关青禾面热,却又不自觉去看他的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上了昨晚的旖旎之事,怎么看都觉得这男人的唇水润光泽。关青禾瞥他,音色重重:“沈先生很守信。”沈经年颔首,笑意温浅:“嗯。”这一声应的,关青禾越发觉得他像斯文败类了,决定今天去茶馆里,以后给石榴挂上“禁止沈经年摘取”的牌子。当然,这一想法并没有实施。因为她去茶馆后,负责管理石榴树的小苏非常殷勤地询问:“沈先生吃完有没有夸?”关青禾认真回忆:“没有。”小苏:“一定是昨天的石榴不够甜,我今天摘几个,我不信这次还吃不到甜的。”关青禾哑然。周谦嫉妒不已,甚至有今晚去沈三叔那里蹭石榴的想法。关青禾转了话题:“秋云坊今天没开门?”周谦回神,“我也发现了,好像今天没人上班,不知道付秋云想做什么。”小苏拍手:“管他呢,没人最好。”关青禾点头,确实,她回了屋子里,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章明月老师。章明月如今在家休养,乍然得知曾经的徒弟落到如今的境地,也不由得感慨。“青禾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第二天关青禾没机会再看秋云坊开没开门,她今天要和沈经年一起去殷家的悼念会。为此,她穿了件黑裙。这是关青禾第一次穿这样的深色,之前最深不过墨绿,素简的黑更显她皮肤雪白。除此之外,她连首饰也没戴。关青禾第一次出席这样隆重的场景,还有些紧张,但快到目的地,忽然又平静了。因为沈经年在她旁边,她压根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可以。到达后,负责签到记录的殷家人看到沈经年身侧的她,不由得多看一眼——原来这就是沈太太。果然清丽无双,绝色动人。殷玄从内踏出,与尹原香一同出现在门口,他一身黑西装,而她穿着一袭保守的黑裙,在发上别了朵白花。“沈先生,沈太太到了。”关青禾点头。怎么说,他再正经,也难以抵消那天洋房里出格的话语,给她留下的混账印象。从大门往里走,殷玄与尹原香在带路。尹原香刻意与他拉远了一人的距离,担心他在外人面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毕竟,他说过,沈经年也许知道。正所谓担心什么就会发生什么,尹原香注意力在人身上,也就没注意脚下之前小孩子的白布掉了。她踩在上面,差点跌倒。最终是搭着殷玄的手,才没有出丑。殷玄容色沉静:“站稳了?”“嗯。”尹原香松口气,却在抽回手的同时,感觉到他的指尖微曲,划了下自己的手心。她微顿,装作淡定地捋了下耳边碎发。殷玄面不改色,目光不动声色拂过她带白花的鬓边,随即开口:“夫人要小心。”-一路上,关青禾都没开口,偶尔抬头,还能看见沈经年对自己笑,显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到灵堂时,刚巧里面走出几人,三个年轻男人正与一个老人在交谈,无一不是气质矜贵,容羡也在其中。其中一个男人抬头看过来,“经年。”沈经年点头,又对关青禾说:“叫小舅就可以。”温呈礼与沈经年年岁相当,却整整大了一辈,容颜清冷如雪,微微一笑便冰雪融化。“是青禾?”显然,他听沈母提过。关青禾开口:“小舅。”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小舅。主要是还没去温家。“沈三,你终于舍得把沈太太让我们瞧瞧了?”宋怀序扬声,狭长的眼眸望过来。沈经年气定神闲:“之前没机会。”他随意反问:“说得好像宋太太我们能见到似的。”谁不知道宋太太醉心事业,三天两头都在工作室里,一月里宋怀序有半月在独守空闺。“比不过你小舅的老婆工作忙。”宋怀序回了一句,弯唇:“我是支持太太事业为重。”温呈礼的妻子是入殓师,因为这行的禁忌多,所以她平常不怎么参加宴会,悼念会这类才会同意。关青禾与他们见了一面,随后便和尹原香去往女眷所在的厅里,因而错过了后一段对话。温呈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回过神,这才询问:“前两年忙的那些,是为了她?”沈经年嗯了声。容羡追问:“什么?”“他准备了好几年的生辰礼。”宋怀序瞥他,“你要有沈三这样用情至深,哪还会追不到曲一曼。”容羡惊讶:“我想起来了,前几年去找你,你每次都在做什么镯子耳坠,我也没见望月楼上过那些。”他当初见过一次那精巧的金镯雕花,是沈经年亲手所刻,后来还特意去望月楼问过。容羡惊叹:“原来是送老婆了,沈三你好深的心机!”说完,他便被敲了下脑袋,温呈礼睨他:“当着我这小舅舅的面,怎么敢说的。”沈经年笑着:“闭嘴吧。”-厅里人不多,可能还没到齐,尹原香缓缓而笑:“坐下来吃点东西吧,待会宴席上口味可能不合你的胃口。”关青禾与她坐在最边上的桌子,随意开口:“殷家其他人,好像没见到。”尹原香说:“还没到呢。”关青禾错愕,亲生父亲的葬礼居然都迟到,还是养子和没有结婚的“夫人”在忙。尹原香笑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关青禾问:“之前新闻上,他们对你态度很不好,殷先生去世得这么突然,你以后怎么办?”尹原香正为她倒茶,闻言指尖被茶水烫了一下,当无事发生:“就这么过,我不算殷家人,离开就行。”关青禾没再继续问。听沈经年评价殷玄那样可怕,她离不离得开殷家都还是个问题。今天殷玄叫尹原香那句夫人,她怎么听都像是沈经年平时叫自己沈太太。尹原香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沈三爷结婚的消息都一直没传出来,上次才透露。”关青禾抿了口茶:“我们也才结婚没多久。”“原来是这样。”尹原香恍然:“我一直以为沈三爷要么孤独终老,要么最后会和人联姻。”“如果不是喜欢,他不会轻易结婚的,这是宁城人都知道的事。”关青禾心想,自己就不知道。她轻声开口:“其实我们两家有婚约。”尹原香很吃惊,因为从没听过,最多之前有风声,沈经年的侄子们有个婚约,还解除了。也是沈经年的风评太好,她没联想到另一方面。而是适时道:“我这里得了两张温泉度假村的邀请,正好送你,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关青禾诧异:“温泉?”“嗯。”尹原香笑了下:“你可以和沈先生一起去,很适合夫妻去培养感情。”说着就将邀请函推了过去,好似早就准备好似的。关青禾下意识问:“你不去吗?”“最近丧期,不方便。”尹原香说,随即又道:“对了,你离开殷家之后再说。”这句话听起来无意,理由也正当。关青禾的目光落在那张邀请函上。和沈经年一起泡温泉会经历什么不用猜都知道,此时,这上方落款是殷玄,让她好奇。沈经年说殷玄会吃人。这温泉里,说不定就是吃尹原香的地方……尹原香不知道她在想这个,而是压低声音:“沈先生比较文雅,可能私下也正经,夫妻间情趣有时候还是需要的。”“所以,你可以试试。”关青禾欲言又止。没有,沈经年私下比谁都不正经,能说会做,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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