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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

  过了这几章,后面基调就转好了,你们一定要坚持到那里去啊。

  ps。不准扔砖头

  再ps。不准打负分

  再再ps。不准讨厌悠悠呆

  22、第二十二章再遇

  第二十二章

  因为家里的变故,曲悠更加沉默了,也许说成是自闭更准确。

  他以前是沉默,现在是不乐意和别人jiāo往jiāo流,总是一个人。

  曲家卖了房子,曲妈妈现在重要的不是任何别的东西,只有曲悠一个。

  她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只得一间房,加上走廊上的权作厨房的一丁点空间。

  曲悠和妈妈住在一间房间里,中间拉了一个绿色的帘子。

  曲妈妈的意思是曲悠好好高考,他去读大学后,她就跟着去大城市里找工作打工,以此来给曲悠挣学费和生活费,而家里的欠债,自然要等曲悠和曲赋工作后挣钱还了。

  高考结束,曲悠知道自己的高考考得不理想,但他没有办法告诉母亲让她失望。

  曲妈妈在曲悠学校附近推了个车卖冰水水果等物,曲悠高考后就去帮她守摊子,以此来赚取一些生活费,而曲赋的生活费,曲悠没有见妈妈给她打过。

  这让曲悠很疑惑,但他没有问。

  成绩二十几号就下来了,他们这一届是第一年实行下成绩后填志愿。

  曲悠当初估分五百都没上,没敢给曲妈妈和曲赋说,老师问起他,他也很支吾,成绩下来后倒没有差得太离谱,毕竟他学习底子在那里。

  但也只比重点线高了八分,这个分数非常不好填志愿。

  曲悠纠结于自己的志愿选择时,对于曲家,一个好消息传来了。

  曲悠家的那个村,以及他们村的土地要被国家征收,似乎是要把新的市政设施搬到那边去。

  这个传言是早就有的,人们都听得麻木了,只因一直没有确定,大家都不敢打包票一定是修在那里。

  但现在下了具体文件下来,村长支书去开了会,连土地价格和作物赔偿的单子都下来了,而且村子里的房子全都要拆掉,新给他们统一安排地方修楼房。

  这下,曲家无疑是能够从中发一笔横财。

  曲妈妈本就是个无心种地的女人,现在房子也卖了,土地卖了也好,他家只是拿不到房屋的补贴,但是新修房子,他们家是会分配到建房的地方的,到时候把分配的建房地给卖了,也是不小一笔钱。

  曲妈妈之前一直担心曲悠读书没有学费,而且家里的欠债要还清遥遥无期,现在总算是看到了些希望。

  曲妈妈的这种兴奋让曲悠也感染上了喜悦,曲妈妈去村里开会去了,曲悠坐在水果和冰水摊前守生意,是在他们学校对面的巷子口,这里有株大槐树,没有太阳,正好摆摊,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阿姨在摆摊,大家看他乖巧,多少会帮他招呼生意的。

  曲悠手里拿着志愿书在看,又大又厚的书,里面高校多如繁星一样,好在曲悠耐心十足,先把自己能报考的那些勾出来,然后分地域选择,之后挑出想去的地方的,如此下来就没有多少所了,再看专业。

  曲悠虽然对于哲学非常狂热,但他知道学这个很可能吃不上饭,所以听从了前辈老师以及母亲姐姐们的建议,想选择工科的专业。

  不过,看他那个小身板,他自己又不喜欢体力劳动,最后决定选计算机方面的吧。

  虽然到现在,他除了上计算机课碰过电脑,他就再也没有摸过那个机器了。

  季鸿这是他外婆去世后的第一次回这里来。

  原因是他外婆的那个老房子遗嘱里是让他继承的。

  他外婆脾气偏执乖戾,让人生厌,但是对季鸿是真的好。

  那老房子居然直接写的让季鸿继承,让季鸿的舅舅们很是生气。

  所以这次季鸿回来,是来最后看一眼那会被拆掉的老房子,毕竟他在那里留了很多童年记忆,而且还要签一下文件同意那房子被拆,由此他可以拿到不少国家补贴。

  季鸿是想要将曲悠给忘记的。

  上次的那件事,也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两年的时间里,他的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qíng,他在自己的事业上蒸蒸日上,对于将来有很宏大的计划。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并不乐意如蝼蚁般无籍籍名的生活。

  这些也许可以从他小时候的经历说起。

  他至今也没有父母,他不称呼他的父母为爸爸妈妈,只叫姨父和姨,虽然他知道那两人是他的父母,但是没有爸爸妈妈的称呼,他对他们无法亲近,他从生下来就由偏执乖戾的外婆养着,但他也不喜欢他的外婆,那个老太太在他小时候是用一种非常古怪老土的方式来教育他,他害怕什么,老太太就偏偏用这种东西来吓他,这养成了季鸿乖戾yīn沉的xing格,但是他把这种乖戾的xing格埋在深处,表面上却是好好的。但是我们知道yīn暗腐坏的东西越放在暗处越容易腐坏。

  说实在的,曲妈妈带着曲悠到他家来,才让他感受到了一点正常的亲qíng,他小时候喜欢欺负曲悠,也许也有他其实心底深处渴望母爱的原因吧,毕竟曲悠就有妈妈,但他没有。

  季鸿的内心是非常骄傲的,他有对荣誉的向往,但是他小时候在班级里并不非常出色,在动作上的不协调而让老师同学嘲笑对他造成了最早的心理yīn影,他有表现yù,但是得不得表现的机会,于是,才造成了他那种yīn沉的喜欢动用脑子出谋划策让别人去表现的xing格。他小时候和吴铮在一起,总是他策划吴铮去表现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现在季鸿长大了,他如何能够压抑自己心底的那些想要表现自己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的yù望,所以,他必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的,他有这个心机和能力,也有环境和支撑。

  吴铮说他是枭雄式的人物,没有任何一点说错。

  不过,英雄也好,枭雄也罢,人总是要弃一些东西才能够成全另外一些的。

  季鸿在来这里之前,已经要和他那选择好的女友结婚了。

  即使如季鸿这样的人,也有些婚前抑郁症的,毕竟结婚了就相当于有个女人绑在了他的身上,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了。

  他不想结婚,但权衡利益又不得不结,他想要女方的财势,就得拿东西去换,那就是他的婚姻。

  他也矛盾,所以最后回县城来,算是对以往的他作别吧!

  他一整个上午坐在他以前的房间外的阳台上,这里被空置了,灰尘与陈腐的气息掩埋了这里。

  但季鸿在那里得到了宁静,他本是要把曲悠忘了的,但这时候曲悠就像是阳光跃入他眼地跃入他的心里。

  对于曲悠,季鸿贯穿了他的整个成长,和季鸿之间的每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是对于生活丰富多彩的季鸿来说,曲悠应该是个很淡很淡的影子才对,却并不然,季鸿发现自己能够记起和曲悠在一起的很多很多的事qíng。

  不远处的荷塘里的荷香经过清风能够传进这老旧的楼房里来,季鸿能够闻到除了灰尘的气息之外的,清新的荷香。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曲悠的样子,十六岁的少年如同四月明媚gān净而温暖的阳光,阳光下的含苞待放的白色莲花,他又想起自己占有曲悠那一晚的事qíng,他那时候yīn郁的心里想要抓住的一个少年的纯洁阳光的美好,并且破坏,自己得到之后,不能让别人再去得到这种美。

  但他不知,人同其他任何东西都不一样。

  他小时候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电动小车,他当时极喜欢,但被小两岁的大舅家的表妹弄坏掉了,他用胶条将那电动小车粘好,还能够遥控着开动,但是,却再也不漂亮了,他一脚将那他花了大半天粘好的小车踢下了楼碎成一块一块的碎片,他从此厌恶上了那个表妹,并且认为美好的东西破坏了就破坏了,再也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

  他认为人也是一样的。

  但是,他不知道,人总是在各种各样的伤害里才能够真正地成长,有些人被这些伤害刻下了深刻的印痕而趴下了,有些人却带着这些印痕而长得更好。

  他自己是如此长起来的,却没有去想这个道理。

  他没去想过经历了那件事qíng,两年后的曲悠会是什么样子。

  他开车去他初中呆过三年的学校里看看,上课时间,学校里不允许车开进去,他把车停到学校对面的公路边上来,他要下车的时候转过头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低着头坐在那里的少年。

  那少年低着头,但能够看到他微微浅色的柔软头发,白皙的脸颊,粉嫩的唇色,还有少女般清秀的下巴,白色的衬衫,米色的裤子,他坐在并不gān净的地方,却出尘脱俗,像是坐在青糙蓝天的chūn日里。

  季鸿愣在那里,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曲悠。

  曲悠在专注地看着什么东西,写写画画,不会看到他的。

  季鸿心里却一紧,内心有种忏悔的qíng绪升起来,他突然想,自己当时离开后,曲悠之后怎么了。

  23、第二十三章帮助

  第二十三章

  季鸿坐在车里看曲悠,一直看了很久没有动。

  他看到有人过去找曲悠买水果,看到曲悠呆愣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要买哪些,然后拿袋子让人挑选,看着曲悠给用电子称称重,拿出纸笔来算钱,还把计算好的结果给人看了一眼后才收钱,真是呆得可以。

  季鸿却看得转不过眼,看着曲悠,有种看着自己经历过的二十多年一样,内心淡淡的伤感,又有浓浓的欢乐。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总是这样的。

  五点多,学校里放学了,摊子前的人一下子多起来,不少人过来买冰水,曲悠手忙脚乱地做着他的小生意,季鸿想走过去,却又有些迟疑。

  最后他只得把车给开走了。

  季鸿的车开走,曲悠旁边的阿姨对他说道,刚才那个车里的人一直没下来,就坐在里面的,好像一直在往这边看呢,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曲悠是个很少注意外界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有辆车开过来停了近一个小时,他愣了一下回道,说不定是开车累了,睡一觉再开呢。

  那个阿姨只得不继续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曲悠一直守摊子到他妈妈开会回来,并且做了饭,让他回家吃饭去,换了她来守摊子。

  季鸿再来的时候,已经是曲妈妈坐在那里边削菠萝边和旁边妇人聊天守摊了。

  而且摊子也推出来了些,从巷口转到公路边来了。

  季鸿这下没有迟疑,下车过去找了曲妈妈。

  曲妈妈看到季鸿,吃惊了一下,季鸿,你怎么回来了?

  我外婆的那个老房子,我回来处理那房子的事qíng,开车从这里过,看到婶婶了,就来和您打打招呼。季鸿笑着说得很是礼貌。

  他穿着很修身的衬衫西裤,极简单的穿着,但给别人的感觉就不该是站在街边的人,而是应该走在灯火辉煌的富贵大厅里才对。

  他是一行一动之间就贵气优雅又极有气势的人了。

  他从小在行为上就颇矜持,看着就比同龄的孩子要有气质地多,现在事业正顺的时候,便更多了一股chūn风得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曲妈妈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把手在帕子上擦了擦,起身带着恭敬和讨好地道,哎呀,我们家搬家了,就在这附近租的房子,不过房子小,怕是会招待不周,你吃了饭了没有,这里有馆子

  对于曲妈妈来说,季鸿也算是贵人吧,曲家没有出事之前,曲妈妈还不至于这样说话想巴结人,但曲家出了事,曲妈妈求了数家才借了些钱赔钱,这样的低声下气的事qíng做多了,似乎人身上就刻上了印痕一样,很多时候就直不起腰来。

  曲悠每次看他妈妈这样心里都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地疼,但他也没有办法。

  季鸿看着曲妈妈比两年前老了很多,曲妈妈以前并不是显老的人,两年前看起来是三四十岁的还风韵犹存的女人,现在看着却是五十过了的妇人了,生活的艰辛和岁月的沧桑都写在她的脸上,这让季鸿看得不得不诧异,他不知道曲家出的事。

  季鸿让曲妈妈不要客气,道,婶婶看着我长大的呢,你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我正好没吃饭,去你家里吃碗面就行了,我还想和悠悠说些话呢,他是不是高考了,志愿填的哪里?

  季鸿的随和与亲近让曲妈妈很感动,毕竟别人的趾高气扬的白眼看多了,遇到个温和的人就很容易产生甚至感恩的心qíng。

  曲妈妈让旁边的大婶帮着看一看摊子,就带季鸿去自家,边走边说道,哎,这也是命。曲悠以前成绩挺好的啊,出了他爸这事,考试生生地考差了,只刚过了重点线,现在连一本学校都不敢报,怕取不走。

  曲妈妈的话让季鸿诧异,曲叔出了事?

  季鸿只见过曲悠的爸爸一次,是一次过年曲爸爸来给他家从车上下蜂窝煤,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qíng了。记忆里是个有点白面的男人。

  季鸿看曲妈妈在这里摆摊,有想过曲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是没有深想。

  哎,才三个多月前的事qíng呢,他工地上出了事qíng,被砸死了,他手下几个人也跟着出了事。这个死人,自己死了不算,害得我们这些活人遭殃,要赔四十多万呐,他活着的时候不向家里拿什么钱回来,死了倒是要抠着儿女给他背债。曲妈妈说得义愤填膺,对于曲爸爸,她是越想越恨啊,现在连带着对曲悠爷爷那边也不想多接触了,而且曲爸爸出了事,曲悠伯伯以及小爸都只借了很少的钱给他们家,这让曲妈妈非常怨愤,觉得自己以前从没有亏过他们,现在自家出了事,他们却不出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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