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正常和不正常
没有头！
莫向南立即警惕起来！
他们要找的无千岁有很明显的特征！
没有脑袋！
他们会去砍掉别人的头，把别人的头安到自己脖子上，伪装成任何人。
一旦看到任何人没有脑袋，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行事，那么第一时间就让莫向南联想到了无千岁！
他看了一眼君不梦，君不梦立即会意，她自然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们就是要找没头的人！
“老人家，我们先到处逛逛，若是有需要再找您了解情况。”莫向南说道。
“行，你们去吧！”
老农挥了挥烟杆子，并不在意莫向南他们要做什么，搭着锄头往前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和路过的熟人打着招呼。
莫向南和君不梦两人立即转身，看着那个蹬三轮车的无头人，不动声色地跟上去。
蹬三轮车的无头人已经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他骑得并不快，三轮车后面是一些纸板箱和塑料瓶，捆得整整齐齐，还有几个废弃电饭锅。
这人像是收废品破烂的。
他们跟着这个无头人，穿过了一条小巷，在小巷尽头有一个铁门，铁门锈迹斑斑，门口还堆着许多大麻袋，里面都是塑料瓶，还有几个破轮胎压着，轮胎里面种着一些花草。
熟悉的花草，是那紫色叫不上名的花。
旁边有一个广告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废品收购站”五个大字，不是很标准，但足够醒目。
无头人骑着三轮车已经走进了铁门里，把车停下，消失在里面。
莫向南和君不梦两人并没有进去，如果这个是无千岁的话，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等同于是打草惊蛇，必须从长计议。
“无千岁难道只是个收破烂的吗？”君不梦问道。
她知道无千岁，莫向南刚才来的时候，把无千岁的特征告诉了她。
“我见过无千岁伪装成清洁工，只要有需要，他们可以伪装成任何身份。”莫向南说道。
君不梦矜持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进去谈谈？”
她握着拳头，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先看看情况，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莫向南说道。
“你看看这个小镇的人谁对劲了？”君不梦优雅地问道。
这点莫向南倒是不否认。
“你先在外面看着，注意四周，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有的人。我先进去看看。”莫向南嘱咐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打架的时候，莫同学一定要告诉我哦。”君不梦很认真地说道。
“知道。”
莫向南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朝旁边的围墙走去。
【今日宜：入宅！】
他直接穿过了城墙，从角落里探出两个眼睛，打量着院子。
院子里很凌乱，废报纸和纸箱捆成一扎又一扎，许多个编织袋里都装着瓶子，角落里还有许多废铁，不远处有一只小狗，拴着铁链趴在一堆旧衣服做成的狗窝里。
在院子里的墙壁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照着大门和院子里的废品。
莫向南在墙里移动着，没有直接走到院子，而是朝着院子后面的一间二层小楼走去。
隔着窗户，刚才那个蹬三轮车的无头人从里面一闪而过。
莫向南悄无声息地摸过去，在墙壁中行走着，尽量不露出自己的身体。
房间里有些阴暗，天花板上吊着的日光灯好像也没有办法驱散这里的阴暗，但是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像是一个客厅，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两个盘子，是炒萝卜和煎蛋。
在这桌子旁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课桌椅，似乎是别人淘汰不要的，上面漆都剥落了。
有一个身高一米来高的孩子正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拿着一本破旧的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
在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莫向南心中一惊！
因为这个看漫画书的孩子，也是个无头人！
之所以能够确定这个人是个小孩子，主要是因为他的手和脚都很细，还穿着喜洋洋的小拖鞋。
“小磊，吃早饭了没有？”
无头男子正在旁边收着衣服，把椅子上的衣服叠起来。
“吃过了。”
稚嫩的声音从无头小孩身上传来，是个男孩。
他翻着漫画书，片刻，又道：“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啊？”
“明年就可以上幼儿园了。”无头男子说道。
“还要一年啊！”
小男孩听上去很沮丧，他把漫画书放下，跑到无头男子旁边，问道：
“爸爸，我可不可以提前一年去上学啊？他们都说可以上早教班什么的。我好想要去学校读书，他们说书很有趣，但我认识的字不多，我想认识字，这样我就可以看更多的书了。”
他指着墙角的那些书：“爸爸收了这么书，可是我都看不了，只看得懂几百个字。”
无头男子停下手中的活，摸着小男孩的肩膀：“行，那今年九月我看能不能联系镇上的早教班。”
“耶！爸爸最好了！”
小男孩跳起来欢呼雀跃。
很温馨的父子交流画面。
如果不是这父子俩都没有脑袋的话，整个画面应该会更加温馨。
莫向南越看越不对劲。
因为这父子俩的表现很正常，并不像是所谓的无千岁。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胸口系着围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孩子爸回来了？你早饭还没吃吧。”
围裙女子竟然也没有脑袋！
一家三口都是没有脑袋的人！
“没事，等下吃。”无头男子道。
“妈妈，爸爸答应九月带我去上学！上早教班！”小男孩兴奋地说道。
“早教班，一个月很贵的。”围裙女子说道。
“没事，孩子想要识字，贵点也不要紧，我多努力工作，能把学费赚回来的。”无头男子乐呵呵道。
……
莫向南看着这一家三口谈话的情景，虽然没有脑袋怎么看怎么怪异，但抛去这个异常，这就是一家很正常的三口之家。
丈夫靠收废品努力赚钱，妻子在家里带孩子，孩子缠着爸爸要去去幼儿园。
生活清贫，但家庭其乐融融。
和莫向南想象中的无千岁不太一样。
他原本以为这里会看见像上次那种冰柜，无头丈夫会拿出一个脑袋，给自己装上。
可是这里除了一些废品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莫向南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在这件房屋的墙壁里到处钻了一遍，甚至是地基都找了一遍，想要看看有什么秘密暗道。
今日的他【宜入宅】，拥有穿透任何东西的能力，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他。
可是找了十分钟，仍然一无所获。
没有阵法的痕迹，没有秘密暗道，一切都很正常，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废品收购站。
“居然什么都没有。”
莫向南思索着，无奈只能离开了废品收购站。
君不梦正站在去不起眼的树下，做着伸展运动，还时不时地高抬腿，似乎在热身。
看见莫向南朝这边走来，立即停下来，迎上来，面带微笑地问道：“莫同学，能打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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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南摇头：“无法确定。”
“你没进去？”
“进去了。”
“没有看见无千岁？”
“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无千岁。”
“他们不是没脑袋吗？”君不梦问道。
莫向南思索了片刻，道：“是没脑袋，但没脑袋，也不一定代表就是无千岁。如果只是一个种族的普通异人呢？”
没有脑袋的异人，是刑天所在的无首族。
但不代表所有无首族异人都那般地邪恶，或许一个种族也有部分异人只想安静生活呢？
“再说了，如果真是无千岁，他们是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没有安脑袋就出门，至少也要找一个脑袋来伪装自己身份。”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君不梦明显有些惋惜，动不了手，她又没有办法出气了。
但她仍然保持着礼貌，因为这次来是以莫向南为主，她还是很懂分寸。
莫向南走出小巷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他见到的每个人，都是残疾，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要么少了胳膊，要么少了腿，要么胸口好像凹下去。
很快他又在对面看见了两个人走过去。
这两个人也没有脑袋！
但是他们正和一个缺掉左胳膊的男子谈论着什么，那没有左胳膊的男子好像没有觉得对方少了脑袋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是出问题了！”
莫向南仔细地回想着。
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这里的人对缺胳膊少腿没脑袋的事情，都习以为常了。在这个小镇，好像遇到残疾的人才是正常的事情。
而遇到四肢健全的人，才是不正常的！
莫向南心中一沉。
“那个老农！”他说道。
“那个老爷爷怎么了？”君不梦问道。
“在这里不正常的人才算正常，正常的人才算是不正常的。但现在为止，在这个小镇上，正常的人除了我们两个，只有那个老农！也就是说，那个老农和我们两个，正常来说都属于不正常的人！”
莫向南意识到自己被先入为主了。
刚才只想着这个镇上怎么都是残疾的人，却忽略了老农是他们唯一见到的正常人！
“那个老农呢？刚才他往哪里去了？”
莫向南朝刚才老农走的方向跑去，但是街上已经看不到老农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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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像是收废品破烂的。
他们跟着这个无头人，穿过了一条小巷，在小巷尽头有一个铁门，铁门锈迹斑斑，门口还堆着许多大麻袋，里面都是塑料瓶，还有几个破轮胎压着，轮胎里面种着一些花草。
熟悉的花草，是那紫色叫不上名的花。
旁边有一个广告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废品收购站”五个大字，不是很标准，但足够醒目。
无头人骑着三轮车已经走进了铁门里，把车停下，消失在里面。
莫向南和君不梦两人并没有进去，如果这个是无千岁的话，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等同于是打草惊蛇，必须从长计议。
“无千岁难道只是个收破烂的吗？”君不梦问道。
她知道无千岁，莫向南刚才来的时候，把无千岁的特征告诉了她。
“我见过无千岁伪装成清洁工，只要有需要，他们可以伪装成任何身份。”莫向南说道。
君不梦矜持地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进去谈谈？”
她握着拳头，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先看看情况，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莫向南说道。
“你看看这个小镇的人谁对劲了？”君不梦优雅地问道。
这点莫向南倒是不否认。
“你先在外面看着，注意四周，看还有没有什么没有的人。我先进去看看。”莫向南嘱咐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打架的时候，莫同学一定要告诉我哦。”君不梦很认真地说道。
“知道。”
莫向南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朝旁边的围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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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穿过了城墙，从角落里探出两个眼睛，打量着院子。
院子里很凌乱，废报纸和纸箱捆成一扎又一扎，许多个编织袋里都装着瓶子，角落里还有许多废铁，不远处有一只小狗，拴着铁链趴在一堆旧衣服做成的狗窝里。
在院子里的墙壁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照着大门和院子里的废品。
莫向南在墙里移动着，没有直接走到院子，而是朝着院子后面的一间二层小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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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桌子旁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课桌椅，似乎是别人淘汰不要的，上面漆都剥落了。
有一个身高一米来高的孩子正坐在椅子上，认真地拿着一本破旧的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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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男子正在旁边收着衣服，把椅子上的衣服叠起来。
“吃过了。”
稚嫩的声音从无头小孩身上传来，是个男孩。
他翻着漫画书，片刻，又道：“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啊？”
“明年就可以上幼儿园了。”无头男子说道。
“还要一年啊！”
小男孩听上去很沮丧，他把漫画书放下，跑到无头男子旁边，问道：
“爸爸，我可不可以提前一年去上学啊？他们都说可以上早教班什么的。我好想要去学校读书，他们说书很有趣，但我认识的字不多，我想认识字，这样我就可以看更多的书了。”
他指着墙角的那些书：“爸爸收了这么书，可是我都看不了，只看得懂几百个字。”
无头男子停下手中的活，摸着小男孩的肩膀：“行，那今年九月我看能不能联系镇上的早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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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跳起来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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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父子俩都没有脑袋的话，整个画面应该会更加温馨。
莫向南越看越不对劲。
因为这父子俩的表现很正常，并不像是所谓的无千岁。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胸口系着围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孩子爸回来了？你早饭还没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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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等下吃。”无头男子道。
“妈妈，爸爸答应九月带我去上学！上早教班！”小男孩兴奋地说道。
“早教班，一个月很贵的。”围裙女子说道。
“没事，孩子想要识字，贵点也不要紧，我多努力工作，能把学费赚回来的。”无头男子乐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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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南看着这一家三口谈话的情景，虽然没有脑袋怎么看怎么怪异，但抛去这个异常，这就是一家很正常的三口之家。
丈夫靠收废品努力赚钱，妻子在家里带孩子，孩子缠着爸爸要去去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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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向南想象中的无千岁不太一样。
他原本以为这里会看见像上次那种冰柜，无头丈夫会拿出一个脑袋，给自己装上。
可是这里除了一些废品外，好像什么都没有。
莫向南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在这件房屋的墙壁里到处钻了一遍，甚至是地基都找了一遍，想要看看有什么秘密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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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南思索着，无奈只能离开了废品收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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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进去？”
“进去了。”
“没有看见无千岁？”
“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无千岁。”
“他们不是没脑袋吗？”君不梦问道。
莫向南思索了片刻，道：“是没脑袋，但没脑袋，也不一定代表就是无千岁。如果只是一个种族的普通异人呢？”
没有脑袋的异人，是刑天所在的无首族。
但不代表所有无首族异人都那般地邪恶，或许一个种族也有部分异人只想安静生活呢？
“再说了，如果真是无千岁，他们是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没有安脑袋就出门，至少也要找一个脑袋来伪装自己身份。”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君不梦明显有些惋惜，动不了手，她又没有办法出气了。
但她仍然保持着礼貌，因为这次来是以莫向南为主，她还是很懂分寸。
莫向南走出小巷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他见到的每个人，都是残疾，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要么少了胳膊，要么少了腿，要么胸口好像凹下去。
很快他又在对面看见了两个人走过去。
这两个人也没有脑袋！
但是他们正和一个缺掉左胳膊的男子谈论着什么，那没有左胳膊的男子好像没有觉得对方少了脑袋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是出问题了！”
莫向南仔细地回想着。
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这里的人对缺胳膊少腿没脑袋的事情，都习以为常了。在这个小镇，好像遇到残疾的人才是正常的事情。
而遇到四肢健全的人，才是不正常的！
莫向南心中一沉。
“那个老农！”他说道。
“那个老爷爷怎么了？”君不梦问道。
“在这里不正常的人才算正常，正常的人才算是不正常的。但现在为止，在这个小镇上，正常的人除了我们两个，只有那个老农！也就是说，那个老农和我们两个，正常来说都属于不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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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只想着这个镇上怎么都是残疾的人，却忽略了老农是他们唯一见到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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