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至第九十六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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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至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一章好人不好当

  尽管秀则没有刻意去交往,但他到目前为止,接触过的妹子数量依然不在少数。可即便是如此,千子都是最特别的那个。

  在了解过安田志清的过往后,久世秀则不止一次地怀疑过,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养出千子这样的女儿。

  安田志清其人野心勃勃、手腕强硬,对金钱的胃口即便是在金融界的那帮饕餮中也是算大的,遇到可以赚钱的机会绝对不会让,而是想方设法也要插上一手,哪怕是搞得别人会破产也在所不惜,是个标准的资本家。

  而相对的,千子尽管对金融界并非毫无了解,可却依然能保持心性的纯良,这可不是用“出身优渥”就能简单解释的。

  据千子自己所说,她小时候一直是她的爷爷在带着她,年幼时又一直在她家的银行大楼里四处乱跑着玩,所以她还是一个很接地气的人。

  正所谓三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秀则猜想可能正是因为这段时期的影响决定了她的心智,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这样的千子,令秀则分外感到着迷。

  千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如果要做基金的话,我就不能只考虑它能帮到多少人,更关键的是,要能募集到资金,并且让它增值。”

  “你能想到就好毕竟你要做的是‘基金’而非‘募金会’,像这种慈善性质的基金会,能得到捐款固然好,但想要获得投资,恐怕很难啊。”

  “我能不能把它做成一个信托基金呢?”千子反问。

  “那这不就是打着慈善的名义,变相为日本阶层固化做贡献吗?”久世秀则摇头:“恐怕上野女士听到也不会开心的。”

  “这倒也是。”千子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所谓信托基金说起来好听,但绝大多数信托基金都是用来帮助有钱人规避高额遗产税的。

  公知们喜欢赞美国外的高额遗产税,并且鼓吹说它是平衡社会财富再分配的完美解决办法,但却很少提及国外富人有信托基金这种规避遗产税的处置方法。

  比如比尔盖茨,说是只打算给自己孩子留几千万,剩下的财产全捐掉——当年很多不明所以的中国人就信以为真,把他捧上了天去,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捐的绝大部分都是信托基金,结结实实地被耍了一顿——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孩子还是太单纯,哪里知道资本主义的花花肠子。

  看她苦恼的样子,秀则心中一动。

  也许可以这样?

  “千子,不管你想要成立什么基金会,最终这基金会都是要有一部分资金,用来帮助无家可归的人,对吧?”秀则问道。

  “嗯。”千子点头。

  “也就是说,这个基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收益率上比那些专业的投资基金多。”

  “好像是。”

  “那么,想要吸引投资者,就必须在‘安全性’、‘稳定’、‘道德上的自我满足’甚至是‘政治利益’上做文章。比如诺贝尔奖那种,发了那么多年奖金,但自己依然越做越大,而且有很多人投资。”秀则举例说。

  “可是,哪里有这样的项目呢?伤脑筋。”千子皱起了眉毛。

  “这个千子可以自己先想想,而且最好先咨询一下令尊的意见。”

  听到千子说起流浪汉基金时,秀则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他现在却不敢保证历史一定会按照他所知道的那样走下去。

  同样的,想要将“救助流浪汉”这件事做下去,那么这就不仅仅只是流浪汉和捐助者自己的问题,而是要所有的参与方共同出力才行。

  而这些参与方包括投资者、政客、官僚、流浪汉,以及企业、公共服务和社会平民等,只有让参与方都能得到好处,这事才能办的下去,否则光是只有善心的话,那只会办坏事。

  千子将下巴贴在了桌子上,双颊鼓起,就好像软瘫在烤板上的棉花糖球一样:

  “唉,秀则,在日本想要做点事真的是好艰难啊。”

  “全世界都一样,不止是在日本的。”

  “可为什么你做事看起来就很轻松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思考和调查的时候,千子没看到。”

  “呜回去后我就去问爸爸,可不可以投资股市。”

  “股市的话,迟早都要配置的,不过我建议再等等。”秀则不假思索:“现在还是通货紧缩期,等安贝开始搞量化宽松后再投资股市比较好。”

  日本股市在2012年一度跌到8000点,随后在“安贝经济学”的发挥下下才一路升到23000,这个秀则还是知道的。

  到时候,秀则他们就毕业了吧?

  千子偏过了头来,脸颊贴着桌子:“可爸爸说安贝马上就要下台了。”

  “那就等到开始量化宽松再说。”

  “好吧。”

  就在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的时候,公共政策课的教授便进入了大教室中。

  开课的这位教授名叫元桥一枝,虽然目前兼职公共政策相关选修课的讲师,但他本人却是工学系研究科的,属于非常勤讲师,在公共政策方面的研究领域是产业组织论、技术经营论、经营战略论等,也是校长小宫山先生“跨学科领域研究”的具体成果之一。

  “讲课前,我先来说一件事上次布置下去的“电子产业规划”论文,大家都做得很认真。我选出了几篇不错的文章,作者下课后请留下来一起讨论。”

  元桥教授看了手上的名单,慢慢地开始念人名:

  “经济学院(硕士)二年级的吉川阳,教养学部四年级的金森一成,文学部四年级的高桥茉莉,还有一年级的久世秀则请你们四位放课后留一下。”

  咦?

  尽管因为才刚刚大一的原因,目前认识久世秀则的人还没有几个,但认识秀则的几个人几乎是立刻就把目光投了过来,结果连带着他们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久世秀则是谁了。

  毕竟新生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正儿八经的衣服和发型,有些陌生和懵懂的表情,而且会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上。至于那些穿着随意,而且在教室角落里轻松地做着自己事的,那无论如何也是二年级生了。

  尽管久世秀则自己已经经历过,但奈何千子依然遵守着一个新生的“规范”,所以秀则也只好陪着她。

  奇怪,论文我写了什么东西来着?秀则拼命回想着。

  第九十二章凑数的

  安田千子听到秀则的名字后,有些吃惊。

  趁着教授开始讲课,千子便好奇地发问了:

  “你到底写了些什么啊?居然让元桥教授留下了?”

  秀则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别问,我自己都忘了。因为周末回了趟家做点事,所以小论文是周日晚上赶出来的,这都周四了。”

  “那,还要我等你吃晚饭吗?”

  “当然,别丢下我啊。”

  “好的,秀则小宝宝。晚饭想吃什么呢?妈妈先去给你点好。”

  “拿我开玩笑是吧?下课后看招!”

  上完选修课后,秀则有些忐忑地留了下来。

  在元桥教授留下的四人中,秀则是唯一一个大一新生,同时也是年纪最小的,所以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几人的关注。

  “你们几个都不要太拘束,我这个课程呢,并没有期末考试的,只要平常点名考勤都到了,论文交齐,期末我就不会为难大家。

  只是几位同学的论文让我无意中见猎心喜,所以便想要留下来讨论一下,没别的意思。如果诸位愿意在我的指点下,完善一下自己这篇论文的话,我就将诸位的论文拿去试着投次稿,如何呢?”

  教授都这么说了,被留下来的四个人自然也愿意给面子。

  对已经是硕士的吉川阳来说,如果继续想往学术上发展,那论文发表数和被引数将是一项很重要的数据,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而对于想要考东大大学院的金森来说,这也将是一项重要的面试加分项。元桥教授的提议对他们来说压根不是条件,而是好处。

  至于对文学部的高桥来说,这个算是聊胜于无——反正她的志愿是就业,即便是真的发表了论文,大概对她的帮助也仅仅只是履历表上的一笔。

  唯一一个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干碍的,大概也只有久世秀则了。毕竟极道老大对手下说“我当年发表过一篇论文”这种事,恐怕对他的职业生涯一点帮助都没有吧?

  但放在秀则身上,这就又是另一码事了——不管是用来结交一些经济学方面的人,还是增强社会影响力,貌似都有看头。

  见到四人都愿意,元桥教授也很满意。

  在东京大学内部,教授有没有独立的研究室也是其地位高低的证明,有了独立的研究室才意味着他拥有选举校长的投票权,而想要获得独立的研究室,他就需要发表足够分量的论文,并且带出足够的学生才行。

  虽然说元桥教授离拥有自己研究室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这也不妨碍人家有梦想不是么。虽然说学生发表论文自己不能署名作者,但起码还能加个导师名不是么。

  吉川阳的论文可以说是四平八稳——他针对日本2007问题以及老龄化的现状,提出日本未来制造业将高度自动化,而电子产业作为智能化核心,要肩负起日本制造业的未来,应享受政府政策倾斜。

  金森的论文则比较人文一些,他在调查过一些企业后,发现即便是对新技术要求比较高的银行,依然有为数不少的人在用“上个世纪的科技”,比如银行居然还在用5寸软盘,很多可以网上办公的项目,偏偏许多公司都还在用纸质文件。所以他的意见是日本电子产业应该考虑到日本人的接受度,尽量和老产业无缝对接。

  而高桥学姐的就很简单了——她因为有志于从事广告方面的业务,所以论文以电子产品的品牌营销为主,也算是点了题。

  直到这时,久世秀则才想起自己当时写了些什么东西——

  “日本电子产业存在结构性的问题,企业应及时做好转型准备,利用部分产品的技术优势,加入到全球产业链中不得不说,这个观点很新颖。”

  看着元桥教授一脸诡异的表情,久世秀则猜想他原本是想说“离经叛道”的。

  日本的半导体产业虽然因为90年代的经济泡沫崩盘而受到很大影响,但日本的电器产品依然在2000年达到了其规模的顶峰,之后几年虽然有所震荡,但依然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尤其是日文系统相对英文来说的不方便,让日本本土的电脑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市场占比。

  而03年后,日本三大都市圈开始覆盖数字电视信号,为了接收、观看数字电视,民众产生了很强的电视机换购需求,日本电视机产业的内需和产值激增,一时间局面看上去颇有些繁花似锦的意味。

  在2007年,如果有一个人说日本的电子产业即将“大衰退”,那不管是谁恐怕都只会对那个人投去异样的目光。

  显然,元桥教授也是这么想的。

  “小宫山校长一向认为,年轻人富有活力的观点是学术殿堂不可或缺的东西,我也持有相同的想法。”

  元桥教授扫视着秀则的论文,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但嘴上却依然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所以我认为,东京大学也需要发表一些具有独到视角的论文久世同学今年还在上一年级,是吧?”

  “是的。”久世秀则不动声色地答道。

  “一年级还真是年轻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身为一名社会学者和一个理论家,有时候就是需要拥有下判断的勇气。而且秀则同学你论述“产业规模萎缩”的数学模型虽然粗糙了一点,但至少研究方法是没有错的,我建议将这篇文章和你学兄、学姐的文章一起发表在同一片杂志上,以体现东京大学对不同观点的包容,怎么样?”

  久世秀则闻言,心下着实感慨了一阵子。

  瞧这教授说话的水平——明明每一个字都在透露着“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哪里坏掉了”的意思,但话里话外却没有一句话是在指责这个的。

  好吧,我说为什么要采用一个一年级生周日临时赶出来的论文,原来只是教授觉得需要一个持反面观点的人吗?

  不过也对,经济学家永远都是事后诸葛亮,尤其是在日本这样一个讲究“规矩”的地方,标新立异并不是什么好词。

  日本电子产业因为过于依赖过去成功经验,而拒绝新分工、新科技、新思想,最后不仅被美国全面碾压,甚至还被韩国和中国后来居上——这些可不是单纯的经济学家所能预料到的。

  尽管同样不以为然,但久世秀则却不能那么说。

  “一切全听您的吩咐,如果哪里您认为有问题的话,还请多多指教。不过这篇论文的观点,我却不打算修改。”秀则恭敬地回道。

  元桥教授心说要的就是你这标新立异的观点,你要是不敢坚持的话我反而会很伤脑筋,现在这小子倔一点反而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人就先按照我在论文上的批示,稍作润色吧,下周课前把改好的论文交给我,期末的时候,我会给你们几个满分的。”元桥教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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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纯净的”天空树

  直到这时候,久世秀则才知道这篇所谓的论文是什么——元桥教授自己也有文章要发表,但又想增加“丰富性”,便选择了“一大带四小”的方式,集合起来发表。

  不过不管他怎么样都和自己无关,对秀则来说,能够稳稳地拿到一点学分才是真的,所以他便答应了教授修改论文的要求。

  等他匆忙地辞别教授,来到学校内部的中央食堂餐厅后,千子已经在那里等很久了,而一桌营养搭配合理的菜肴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和中国的大学一样,日本大学食堂的食物价格通常都比外面要便宜。而名牌大学的食堂通常菜肴味道也好,所以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都会选择在食堂用餐。

  而东京大学食堂的特色便是在小票上以三种颜色来标明该食物的热量、维生素等营养比例,好让学生可以自行搭配,非常适合强迫症患者。

  看到面前摆放的一大碗赤门拉面还有肉类,久世秀则食指大动。

  “真棒啊,千子越来越了解我的口味了。”

  安田千子嘴角一弯:“这其实真没有什么,你和我爸爸的口味差不多——量要大,肉要多,油脂味道还要浓厚。”

  “奇怪,千子今天怎么不去学校的意大利食堂餐厅了?”

  “没办法啊,现在再看到那里窗外的风景,我就会想起上野女士说的话,接着就没法继续直视了。”千子叹了口气。

  “唔你是说即将开建的‘天空树’吧?”

  “是啊。”

  所谓的天空树,就是指东京晴空塔——这个算得上是东京的一个特色景点,从03年开始规划,2008年开建,2012年完工,一度占据着“世界第一高建筑”的名头,直到被迪拜哈利法塔超过。

  此塔落成后,客人便可以在东京大学的意大利菜食堂餐厅中,从窗口看到天空树,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可谁又还会记得,这棵听着就很小清新的“天空树”,在建成过程中逼死了多少条流浪汉的人命呢?

  流浪汉想要生存,一方面需要“拾荒”,也就是从相对繁华的地方获得可回收的垃圾,另一方面却又不能活在政府管辖严格的地方。因为他们哪怕只是生活在公园里,那也是“开发过”的土地,所以警察和政府想要驱离他们便可以驱离。

  而“天空树”旁边的土地,也就是“隅田川”的中段,早在二战之后便成为了日本流浪汉、拾荒者聚居的地方。

  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方便取水,空地很多,更关键的还是因为政治因素——

  按照日本的行政划分,河流两岸的建筑设施属于“国土交通省”下属的“水管理保全局”管辖,不归各区县管,所以隶属于各个区县的警察,执法范围也并不包括河岸,河流巡警管理河岸的频率又比较低,所以流浪汉大多“躲”在河岸也就成为了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流经东京东部的“隅田川”,上游在荒川区,中段的两岸是台东区和墨田区,下游的两岸是中央区和江东区。日本最繁华的地区之一——银座、日本桥、上野区便在这一带。

  流浪汉们大可以在白天“干活”,从这些繁华地区的超市获得足够的过期食品,以及易拉罐、纸箱、居民不要的家具、电器等垃圾来养活自己,然后晚上回到隅田川河岸休息——他们这样的生活从二战后一直延续到了21世纪初。

  尽管他们看上去已经足够与世无争、偏安一隅,但他们的存在依然还是触怒了日本顶尖的两个上层建筑——一个是台东区、墨田区的政府官僚,另一个则是资源回收公司和他们背后的政客。

  很明显,只要有这些社会底层存在,墨田区和台东区的土地价格便涨不起来,这对当地区县政府来说简直无法容忍;而流浪汉们拾荒的行为也减少了资源回收公司的利润,所以他们对这些流浪汉也是深恶痛绝的。

  为了开发“天空树”,同时增加旅游资源、增值地价,日本东京墨田区政府、资源回收公司甚至是极道组织都联合在了一起,用堆积建筑材料、开发公园、暴力驱离等一系列行为对流浪汉进行了“处理”。

  自那以后,隅田川两岸便“干净”了不少。2012年后数量陡然爆增的中国游客们,便可以在东京欣赏到一个干净、美丽、充满人文气息的东京晴空塔了,真是可喜可贺。

  尽管安田千子从上野女士那里知道了一些内幕,可她依然无能为力,所以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秀则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开始吃东西。

  安田千子毫无疑问是善良的,可她毕竟涉世未深,当“现实”冲击到她固有的观念后,她到底还能守住本心多久,谁都不知道。

  她不是要向自己父亲询问意见吗?那就让她先试试好了

  晚饭后,秀则护送着千子来到学校外的停车场,而千利管家也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我们多点了一份,用加热袋热着呢。”秀则将打包的食物递给了千利管家:“我们想要再聊一会,但又实在是担心您会饿着肚子在这里等,在千子强烈要求下,我们便先将饭给您送来了。”

  千利管家之所以答应暂时替二人隐瞒,就是因为他发现久世秀则并非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愣头青,有着不错的智商和情商不说,也有着与之相配的财力和行动力,所以结一个善缘对他来说并不感到为难。

  二人给千利管家带饭这种事虽然不算什么,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别人也在为自己着想,有这种心意在,千利管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卖”他们。

  “多谢久世公子,敝人刚好也有些饥饿,就不故作姿态,说什么敬谢不敏之类的了。”他选择了接受二人的好意。

  临别前,秀则又额外叮嘱了千子几句。

  “令尊或许会对不能盈利的项目不感兴趣,但如果千子想要得到这笔投资的话,就一定要抓住投资者的需求。你可以在路上仔细想一想,令尊可以在这笔投资中获得什么,哪些又是他无法拒绝的。”

  “咦?秀则不直接和我说吗?”千子讶异道。

  秀则卖了个关子:“算作是留给你的小小测验好了。”

  千子不高兴地鼓起了脸颊:“就算通过了你的测验,我又有什么好处?”

  “说来也是。”秀则打了个响指,然后把食指放到了自己嘴边:“这样好了,如果千子通过测验,我就想办法为千子的基金会再拉一个‘强援’过来,另外就是嘛”

  他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亲吻了一下顶端,随即将手指顶端印在了千子的嘴唇上。

  “呜啊~~~”千子先是没有反应过来,但立刻便张开嘴,想要咬住秀则的手指。

  但秀则却及时地缩回了手,没有让她咬到。“你在搞什么鬼啊?这哪算奖励?还有,这种事不是该女孩子做的吗?”

  即便是周围的环境有些昏暗,秀则也依稀可以察觉到千子已经涨红了脸。

  “说什么呢,如今男女都平权了啊,男生怎么就不能主动点?上野女士听了这话可不会高兴啊!”

  “过分啊!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千子不依不饶地开始追打起了秀则,秀则一边笑一边躲,就是偶尔挨上几个花拳绣腿也只当没感觉到。

  而千利管家一边坐在路旁的长椅上吃着盒饭,一边望向了远处的风景,只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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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贵宾

  周六,秀则正和队友们练习着棒球,场边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得不说,诺基亚的锤子质量就是不错,即便是把广本脑袋砸出了血,并且还摔在了地上,可电话依然还是能打。

  听到场边的队员叫自己,秀则匆忙暂停了和藤森、立花的投球训练,过来接电话。

  电话是许久不见的文选组干部“乌切诺”打过来的,说是秀则一直在寻找的“目标”,经过同行介绍下来终于有了眉目。

  本来自从继位后,久世秀则就一直没怎么管过文选组,任凭他们按着老一套在做,搞得文选组的小弟们一直都提心吊胆的。

  所以当秀则将活吩咐下来后,他们立刻如蒙大赦一般开始四处奔走了起来,并且成功在秀则规定的一个月期限还远远没到之前,就已经干完了活,倒是令秀则有些意外。

  “找到合适的目标了?说来听听哦,原来是他们几位,我有一点印象,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抽时间过去一趟见见他们,你们帮忙安排一下干得不错,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年中业绩上会给你们记一笔的,到时候我们也该开始第二步改革了,你们记得把高级干部都带过来。”

  在文选组新任组长千恩万谢的话语中,久世秀则挂断了电话。

  刚刚挂断电话,秀则就看到了一个人幽怨的目光。

  “你这家伙刚刚我都听到了,这周你又要请假?”

  新任棒球部部长藤森瞪着死鱼眼,看向秀则的目光中充满了不满的意味。

  秀则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地一点头:“抱歉,学长,这是家里的事,实在是抽不开身。”

  “这些事令尊都放手给你去处理了吗?还真是厉害啊!”藤森叹了口气:“我家的老豆可是经常斥责我‘多学着点,少发表意见’呢!”

  “家严亡故,所以这些事也只能由我处理。”

  “啊,对不起。”藤森学长赶忙道歉。

  “没关系,只不过这么一来敝人和部活之间的冲突,就要前辈多操心了。”秀则也放低了姿态。

  “好,你去吧。反正我们也很难赢法政大学的,庆应今年的实力还糟糕一些。”藤森也算是看开了。

  得到了放假的允许后,久世秀则又拨通了田中荣治的电话号码。

  “秀则?有事找?”

  “当然有事,你明天有安排活动吗?”

  “有,要和早夜一起去高尾山玩。”

  “赶紧取消掉,你老家那边的事明天解决,佐佐木同学会理解的。”

  电话那边,田中的声音顿时变得认真了起来。

  “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对,你这辈子到底是吃香喝辣,还是唯唯诺诺,就看这一回了!”秀则加重了语气:“让你准备的资料,你应该有准备吧?”

  “当然!”田中荣治深吸了一口气:“放心吧,问题绝对不会从我这边出。”

  因为这次宴请的对象中有对日本极道势力还算了解的人,所以久世秀则没有把宴请地点选在自家的地盘上,而是由对方提请,选在了一家第三方的店铺里。

  而这个店面所在的位置,就是新宿——当然,不是在二丁目,不然这个邀约就变味了。

  时至中午,久世秀则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发现时间快到后,便抬头看向了自己身旁的人。

  作为秘书的佐野泉端坐在一旁,显得有些不安,而田中荣治的表现也好不到哪去,反复翻看自己带来资料的同时,也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而另外一个人的表现就要好很多了。

  被秀则试探着邀请来“谈判”的吉原平太不仅面上显得分外轻松,而且方才和秀则间也是有说有笑,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颇有大将风度。

  本来这种事应该是由和心会内部人士出面的,但奈何今天情况有点特殊。尤其是久世喜三郎那边,他打算把精通相关业务的梅川内一和松下堀代子请来给秀则助阵,但秀则却婉拒了祖父的好意。

  “如果爷爷不想让我们和心会被人瞧不起,那就别派他们来谈判——不,我并不是对他们两个人有什么意见,而是因为他们的名字。那天我们的谈判对象都是中国人,他们报上名字后,我们真的会被笑死的。”

  正因为内部人员用不上,所以秀则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用了自己的班底。

  不一会,久世秀则邀请的客人之一便到了这间新宿的店里。

  这个人便是秀则从歌舞伎町一番街中请来的“贵宾”,也是著名的“案内人”——李小木先生。

  要说此人一生的经历也算是传奇——80年代因为一些原因从长沙来到深圳,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到了日本,在打工之余发现做“案内人(为寻欢客指引风俗店情报)”相当赚钱,便一直游走在黑与白之间,将这行做了下去。

  而后,他的“买卖”越做越大,甚至成功地拉起了一票人马,成功地接管了新宿歌舞伎町中两条颇为繁华街道的“管理权”,成为了这行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而成龙拍《新宿事件》时,他作为剧本的唯一指导也露过面,“后来”还出了书,竞选过日本议员(虽然两次都失败了)。

  在听说秀则的请求后,他几乎立刻便是满口答应,表示愿意从中斡旋。

  和李小木交谈过的人都知道,此人情商极高,是一个通常意义上“八面玲珑”的人,能不得罪人就绝不得罪。

  不管是接待寻欢客、游客还是导演,甚至是单纯好奇而问东问西的人,都会在和李小木的交谈过程中感到如沐春风,而他的接待甚至让一些有头面的人士都感到很舒服,回来后对他赞不绝口。

  和心会作为住极会下属的分支,原本应该是避免违法的李小木所竭力要避免接触的对象之一,但秀则派去带话的人很诚恳,又和他讲明和心会并没有被认定为“暴力团”,也不在警视厅出版的极道名鉴上后,李小木便改了主意,决定应邀前来和秀则谈一谈。

  而另一个应约前来的人,似乎就没有那么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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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下马威

  因为第二个客人迟迟不到,所以久世秀则也不敢直接让服务员上菜,只得先弄了几碟点心,大家边吃边聊。

  李先生很会做人,他大概是看到秀则脸色不好,便知道这位年轻的会长暂时还没有什么面子,于是便主动扯开了话题,开始商讨合作对接的问题来。

  大家就这样饥肠辘辘地等到了下午快两点的时候,那个人才姗姗来迟。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周边人的侧目中,缓缓地在店门口停了下来。

  右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子连忙从车上跳下,随后立刻绕过车尾到另一边打开了左侧的车门。随着左侧车门打开,一个头发油光水滑的中年人慢慢踱下了车。

  下车后,中年人眯缝着眼睛,对着眼前的店铺打量了一阵子,这才走入店内。

  “真是抱歉,让几位久等了,因为临时公司出了点事,不得不紧急处理一下。”

  虽然口中说着抱歉,但他的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抱歉的意味,而是显得颇为悠然自得,仿佛让里面这些人等他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不过,他也有资格这么做就是了。

  他的名字叫作郭淮义,现年已经四十多岁,是一个台湾人。

  郭淮义年轻时曾经在日本留学多年,回到台湾后一直在中正国际机场(现名桃园国际机场)工作。而2000年时,中正国际机场二期扩建工程正式启用,从此客流量和货流量再上一个台阶。

  20世纪90年代的台湾正处于其经济发展的巅峰期,手头有钱的台湾人,自然也会对旅游产生兴趣。日本作为一个对台湾地区文化影响颇大的国家,对台湾想要旅游的人来说非常有吸引力。而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台湾人在日本又可以享受几个月的免签证期,所以台湾旅客对此趋之若鹜。

  郭淮义在机场工作了那么久,自然对这一趋势非常敏感,当他发现越来越多的台湾人开始去日本旅游后,他就果断辞职,成立了一家专营日本线路的旅行社。

  凭借着留学时对日本的了解还有对航空公司的熟悉,郭淮义大胆地开拓了若干精品旅游线路,由于服务周到、路径特别,所以哪怕比别的旅行团要贵个一半,依然有不少富裕的台湾人买账,而他的旅行社一年的营业额甚至有50多亿台币。

  如今的他已经坐拥40多亿台币的身家,而常年往返于台湾和日本之间的经历,也让他在台湾的富人群体中拥有了一定人脉,可谓是事业有成,令人羡慕。

  但即便是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烦恼的。

  比如说,年纪都这么大了,他还没有结婚。

  再比如说,他在日本经营的旅游线路开始受到台湾同行,甚至是日本同行的冲击。

  所以,于公事方面,他现在迫切需要一条自己可以“垄断”的旅游线路,以及一个能生儿子的老婆。本来一个区区名不见经传的风俗店公司,还轮不到郭淮义亲自来洽谈合作的事,但找到他的人说是不仅要和他谈合作,甚至要和他谈一谈新旅游线路的问题,作为一个绝不肯将渠道假由员工来完成的老板,自然要亲自来谈。

  “哪里,我们也没有等太久,而且要谈的东西我和李先生也一直在谈,耽误不了多少工夫。”久世秀则淡淡地答道。

  因为涉及到谈判,所以久世秀则不会真的相信,眼前这人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迟到的。

  谈判也是一门学问,故意迟到这种事除了有争夺主动权的意思外,还有诱使对方心浮气躁、从而暴露出真实想法的一系列门道。如果要说起来的话,兵圣宫本武藏在传说中也喜欢用故意迟到的方法来让对手心烦意乱,对这招只要是个日本人都熟。

  所以说,秀则哪怕再生气,此时也要规规矩矩地将谈判流程继续下去:如果对方真的是打算试探自己的话,那他一定还会有动作的。

  果然,见到久世秀则的反应后,郭淮义先是有些意外地怔了一下,随即便又大大咧咧地环顾起了四周,最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秀则面前的酒壶上。

  “真是抱歉,你们年轻人喝的酒我喝不太惯呢。这样好了,等会我会让秘书将我珍藏的酒拿过来,是拉图酒庄的杰作,还请两位赏脸。”

  看到他的做派,久世秀则笑了一下——果然!

  喝什么其实并不重要,但同意喝谁的东西却很重要,因为这涉及到气场方面的反客为主,以及试探谈判对手潜意识“服从性”的作用。如果自己稍微心浮气躁一点,恐怕就要按捺不住了。

  面对郭淮义的挑衅,秀则决定立刻回击。

  “没能考虑到郭先生的喜好,是在下招待不周。不过这不也是好事吗?这说明郭先生具有自己独特的品味,并且愿意为了坚持这品味而不迁就于人。鄙人也一向认为,唯有‘独特’才是竞争力的核心要素,现在见到郭先生竟然也有相同的理念,秀则难免有志同道合之感——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各自保持各自的独特吧!”

  见到久世秀则不仅顶回了自己的钉子,而且还绵里藏针地要挟了自己一下,郭淮义这才发现,自己可能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娃娃”。

  啧,果然不应该以年龄取人的,看来谈判策略有必要调整一下,郭淮义暗自后悔。

  也怪自己太招欠,毕竟见到一个年轻人就先欺负一下,是所有老油子下意识的反应。

  在二人交锋期间,李小木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发现久世秀则不落下风的表现后,才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既然是要合作,当然是要和足够强大的人合作,自己又不是出来当保姆的。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就让我们开宴吧!酒水方面,自合心意即可。”秀则建议道。

  这次,不管是郭淮义还是李小木,都没有再提出什么异议来。

  “那我们就客随主便了。”他们说。

  第九十六章无法拒绝的提议

  既然是招待贵客,菜肴当然不能太寒酸。

  郭淮义虽然嘴上说着是要拿红酒进来,但看到秀则用来招待自己的菜肴后,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秀则订的是怀石料理,如果拿红酒进来未免太煞风景,届时可就不是来谈判,而是来砸场子的了。

  好歹是高级餐点,招待人也不至于寒酸,在中间上菜的时候,大家也可以先聊聊——话说“日本人饭局时不说话”这种谣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秀则的计划说起来并不复杂。

  首先,由于日本政府开始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区打击风俗产业,所以不管是以此为生的李小木先生,还是久世秀则这些经营风俗店的,恐怕都将无可奈何地将产业转移一部分出去,到稍微偏一点的地区。

  但是,来到日本的旅客们,尤其是外国旅客,都不可能一下飞机就往犄角旮旯的乡下去跑。即便是郭淮义的旅游线路再怎么规划,他也不可能不让旅客在东京购物,毕竟他还要赚钱,更别说七大姑八大姨的,就指望着买一点日本化妆品回去装逼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旅游线路要兼顾繁华地区和偏远地区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和心会将繁华区的风俗店转移出来后,客源毫无疑问地受到了影响——尽管这里警察来的次数少了是好事,但同时客人也少了,这多少有些因噎废食的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风俗店和“案内人”的关系就显得格外重要了起来。

  对于初来乍到的游客而言,人生地不熟,还有语言障碍都是大问题。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导游的话,确实也是什么都玩不到。

  而所谓的“案内人”便是这样游走于黑与白之间的存在:他们会“免费”告诉游客,想要玩什么东西的话该去哪里,指引你去这些店铺里去玩,当然他们自己每为相关店铺拉一个客人过来,便可以从中抽成一部分。

  而这些玩的地方当然不是哪里购物便宜或者哪里有景点,因为这些东西自然有正规的导游会告诉你。

  他们会告诉你的,当然是那些不太方便公开说的店铺——这个真的是懂的都懂。

  久世秀则很清楚,到07年为止,中国来日本的游客都不是很多,甚至还不到80万,但过了10年后,这个数字会暴涨到800万,中国也因此而成为来日本旅游人次最多的境外国家,哪怕中间因为钓鱼岛争端耽误了一下也是如此。

  所以,在传统风俗业客源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的情况下,久世秀则也只能考虑去抢占别人还没有注意到的地盘。如此一来,李小木就显得比较重要了。

  在这个年头,为了避免麻烦,很多风俗店都不接外国的客人,如果和心会愿意抢占这个市场先机的话,那倒也是未尝不是绝地逢生之法。

  至于对和郭淮义的合作,秀则其实多少有些不满。

  尽管看好中国大陆未来的市场,但在07年的时候,这和每年动辄都要去日本旅游的300万人次台湾地区相比,确实算不了什么。

  所以为了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秀则需要与一个足够强的伙伴进行合作,更别说他还有其他的想法。

  酒足饭饱之后,田中荣治将资料取了过来。

  就在前一阵子,田中荣治主动打电话回老家,说是希望得到一些石川县的旅游资料,自己想要在东京为家乡宣传一下。

  石川县那边新井家的旅游从业者对此当然很欢迎:人家免费替你宣传,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于是他们不仅寄来了一些资料,而且因为田中荣治是“自己人”的关系,还额外提点了他一些东西,比如告诉他应该哪些旅舍和商场是自家人在控制着,利润比较高,让他想办法处理,反正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机密,想查都能查到。

  既然是东大生嘛,应该能处理得很妥帖才对。

  得到了资料后,田中荣治整理了一下,又将久世秀则给他的一些风俗业资料寄了回去,自己则整理了几条看似不错的旅行线路出来。

  事关自己吃饭的家伙,郭淮义收起了对于年轻人的轻视,开始细心倾听起来。

  从事旅游业的人也是商人,他们最关心的和其他商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一切当然要是以利润为上。

  而他们的利润当中,来源于跟团旅客的团费占比已经越来越少,更多的则是来源于购物店、旅舍的返点,还有就是团购产生的相关优惠。

  而且为了提振地方经济,日本很多偏远地区的政府通常都会在税收、交通上给予很大的优惠政策,以便吸引外地人前来。

  换句话说,想要经营好旅游项目,旅游从业者就必须与当地的势力牢牢地结合在一起才行,而结合的紧密程度直接决定他们的利润。

  除此之外,旅游业者通常有很强的动力去推动当地政府的政策,尤其是在日本这种乡土势力直接和政治利益挂钩的地方更是如此。

  郭淮义尽管不太清楚石川县情况,但他却对中间可能产生利润的环节非常敏感,对一些细节都是反复问了再问,以确定自己到底能赚到多少钱。

  在他看来,石川县想要发展旅游业问题不大——除了历史悠久的建筑外,那里还有温泉、海滩和食品特产。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风俗业——像是在这种地方开风俗店的话,当地政府是绝对不可能查封的。

  这些旅游资源在日本其实不算太少见,但吸引郭淮义的却是另一个地方——那就是垄断性。

  毕竟在其它热门旅游地点郭淮义可以去开发,其他人也可以去开发,做到最后大家就只能杀价竞争,谁都赚不到钱。换句话说,唯有垄断才能让他维持精品旅游的价格和服务质量,不至于让自己沦落到杀价竞争的底层中去。

  但石川县就不一样了——石川县首富新井家对当地的控制可以说是相当严密,只要能和对方达成一定的协议,那么凭借着新井家的实力,将石川县的旅游资源变成郭淮义自己的私人领地也不是什么不现实的事。

  只要这条线路拥有排他性,那么经营这条旅游线路对郭淮义而言就有了足够的利润,做成长期专线也就成为了可能。一旦做成专线,他也就可以继续向下深耕,开辟出散客以外的团体旅游、会务旅游等行之有效的模式——要知道,这些才是最赚钱的。

  而现在,久世秀则将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不得不说,郭淮义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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