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至第三百三十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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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至第三百三十章

  第三百二十六章包围网

  东京大学门口咖啡店在暑假期间一向客人不多,所以即便是没有预约的人也可以坐到好位置。

  可即便是如此,三个处于妙龄的女孩先后进店后,也没有选择坐在最好的位置上,而是瞄了一眼后就溜到了角落里去。

  店员本来还有些奇怪,但当她借着送饮料的机会,读到了三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空气后,她便了然了。

  原来是吵架了啊!

  以店员多年来丰富的经验判断,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吵架基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一大早上用电吹风吹头发、结果吵到室友啦。比如说别人八卦的时候,正好被正主听到了啊。再要么就是借了别人贵重的饰品去用,还的时候却发现哪里被弄坏了之类。

  都有什么好吵的啊?不值当的!

  店员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准备,如果几个小女生吵得声音太大的话,她就要及时过去劝阻,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好好劝劝她们,要珍惜年少时的友情。

  结果当她转过身去的时候,那个胸最大、妆也化得最浓的女生开了口,而声音也顺势传入了店员的耳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凭借着这点恩惠就想让我主动离开秀则吗?”

  听到这话,店员的身形顿时为之一滞。

  原来是抢男人啊那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啊。唉,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她连忙加快脚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好在角落里的三个女生都在专心谈判,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

  在佐野泉不爽的目光中,安田千子开了口。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这个只是给你的回礼而已,要不是你及时向我通报情况的话,事情再拖一阵子可能就真的无法再挽回了。”

  看着千子依然是一副有余裕的样子,佐野泉撅起了嘴巴。

  “都说了,又不是因为你。”

  “但你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不然以爸爸那自负的个性,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查到他的投资出了问题,这是我们之间私人的事,和其余的问题无关,我也不指望你会就此罢手。”千子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

  佐野泉更不爽了:“也就是说,‘不管对方态度如何,反正我就要做我该做的事’,是吧?真是够傲慢的。”

  两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船前葵感觉自己分外尴尬,试图以她自己的方式打圆场。

  “啊诺两位姐姐大可不必如此,不因私情而负义,不以怨而忘恩。同是高风亮节的人,本不应成为敌人的”

  听着她结结巴巴的“劝说”,另外两人齐声声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完全搞错了重点啊!

  “既然不是来要挟我的,那你拿这个房产证是来干什么的呢?”佐野泉质问,“反正那个老爹离开家后我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权当他死了也好公司就算还给他,估计他也没了雄心壮志,这个东西给我就和废纸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面前的纸质证件向前一推。

  原来千子的这个“回礼”,正是佐野泉父亲当初那家公司的房产证。

  当初公司破产后,房产被银行拿去拍卖,但最后却因为流拍而沦为了不良资产。千子花了点“零花钱”将它买下,准备重新交给佐野泉。

  千子吸了一口面前的饮料,又将房产证推了回去。

  “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说,你的父亲回老家去了,近两年一直在当地建筑工地打工,多少也攒下了一些钱”

  佐野泉立刻变了脸色,人也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这家伙居然调查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不择手段的家伙!”

  千子瞄了她一眼,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后才又低下了头。

  “这么说实在是有些过分啊调查你的人可不是我,而是秀则哦!”

  佐野泉:?!

  “你仔细想想也应该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父亲是谁,当然是他派人去打听的了。得知你父亲近况后他还很是高兴了一下,还帮助你母亲找了一份工作”

  佐野泉听着千子轻描淡写的话,拳头也是越握越紧。

  船前葵在一旁有些担心的样子,从一旁扶住了泉,想要让她重新坐下,但却失败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家还真是承蒙关照了,我得好好地感谢你才是。”泉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

  千子就好像没有听出她话外的意思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当初这间公司之所以会倒闭,是因为网络媒体逐渐挤占了传统纸质媒体生存空间,自己的业务却没能及时转型。但公平地说,令尊除了经营策略上有待商榷以外,并没有做出过什么明显错误的决策,当时倒闭的印刷企业也不止那一家所以如果给令尊东山再起的机会,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所以呢?”泉继续瞪着她。

  安田千子在泉瞪视的目光中,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是来恳求你的,恳求你不,你们,是恳求你们帮我一把。”

  “哈?”

  泉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表情夸张:“我没有听错吧?你?求我们?难道不应该是我们此时跪在你的脚下痛哭流涕,感谢千子大人的开恩吗?”

  “别这样。”葵又拉了泉一把,但却被泉推开了手。

  千子也算是豁出去了:“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带给你们的印象都不太好,我也承认这是我应得的。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不管你是如何仇视我的,但为了秀则的事业,你还是选择了向我揭发NADL。换句话说,如果我为了个人私怨而将一些明显会对秀则事业有帮助的人拒之门外,那就是我的不对,哪怕她们可能会对我构成威胁。在这方面,你做得比我要强。”

  “哼。”

  虽然不会因为千子一两句示弱的话就改变态度,但泉起码已经没有刚才那副要爆发的样子了。

  “不管是秀则的家族产业还是未来计划中的‘占领基层’,我其实能帮上忙的地方很少,而你们则可以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再说我也不可以分身。”

  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那份房产证。

  “比如这个印刷企业如果将来秀则打算借助网络发展他的渠道,那么他届时就会需要很多包装来分装他的产品,而网商包装的未来一定会向着‘小批量、种类多、更新快’这个方向进行,而我却不懂该如何做包装印刷这方面的业务,但令尊应该可以。”

  佐野泉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就说嘛还是不免老一套啊,想让我全家都为你打工吗?”她质问道。

  “不是为我打工,是为了他,而且令尊应该也不希望作为一个失败者而结束他的人生吧?这是一个双赢的选项,我们的冲突归个人冲突,但在另外某些方面,我们可以联手也说不定。”千子冷静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联手,我才不想和你这家伙联手呢!”

  虽然泉依然是气呼呼的,但当葵再次去拉她时,她却顺势又重新坐下了。

  “是吗?”千子摇头,“只要立场有一致的地方,那就没有什么不能联手的,这是我爷爷早就告诉过我的话。”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到底有哪里‘立场一致’了?”泉立刻反问。

  “比如秀则在未来会见到什么样的女人。”千子目光炯炯,“在学校里我当然还可以想想办法,但你也是主持过酒场的人,有多少‘成功人士’能够管住自己裤子拉链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这”佐野泉对这句话完全无法反驳。

  大概是酒场里见多了形色不一的男人,泉现在对男人的“承诺”可谓是异常的不信任,旗下的陪酒女哪些人偶尔会出去做些“私活”她心里都很清楚,而那些看似道貌岸然的家伙在私下里又是如何放浪形骸,她也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

  有能力而又忠贞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啊!

  “对吧?”千子趁热打铁,“一个男人在事业上越是成功,就会有越多贪图花蜜的花蝴蝶凑上来,现在我还有办法控制一些,但如果等他毕业进入社会”

  千子本来是想要说服对面的两人,但说到一半时自己却先被吓住了。

  “你到底想怎样?”

  泉感觉自己有些心动,但她必须要先明白千子的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又想起了巴黎的那段墙。

  查到了那段墙的历史后,泉着实是吃了一惊,因为她突然发现千子曾经说的那句“你不了解他”可能是真的。

  在自己了解的领域了解,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就始终无法触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做的事只是我想我们应该经常见见面。”千子提出了一个泉从没想过的方案,“就像今天这样,大家喝点饮料,聊聊天就好,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圈子嘛”

  一边的葵还懵懵懂懂,但泉却明白了千子的意思。

  好家伙,居然想把老娘也变成她包围网的一部分吗就不怕我监守自盗?

  而千子却只是继续微笑,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

  “可以,不过单要你来买。”泉算是答应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梦想开始的地方

  秀则对千子在自己背后搞的小动作可以说是毫不知情,再说他也没空去管。

  作为一个男人,秀则也有男人的通病,那就是把事业当成生活的绝大部分。要是他能够理解“工作只是为了生活”的观点,大概他就会更加上心一些。

  他蹲下身,捏起了一把黑土,然后让它们顺着指尖落到地面上。

  “这是什么土?好怪啊!”秀则问向田中荣治。

  田中刚想要回答,旁边却有人接了过去。

  “是墨黑土,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吗?”

  说话的人是在附近工作的一名官员,隶属于日本国土交通省北海道开发局,是农业水产部“农业振兴课”的课员——丰冈真志保先生。

  “只是觉得有些怪,因为我觉得黑土可能会更加就是那种粘稠的、水分十足的、像泥巴一样的感觉。”秀则想办法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丰冈先生理解地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是说,腐殖质比较厚、肥力十足的那种黑土,是吧?”

  “对。”久世秀则忙不迭地点头。

  因为日本北海道和中国东北纬度比较接近,而且境内又都有火山,所以久世秀则本能地认为日本北海道的土地就该像中国东北的黑土一样肥沃,可实地调查了一下后他才发现,好像事实并非如此。

  “您说的那种黑土叫‘潜育土’或者‘黑泥土’,是不可多得的好地,不管用来种水稻还是种什么农作物都非常合适,只需要补充一些磷肥、水分和微量元素,就能做到非常高产,而这样的地在北海道也有,只是不是很多。”丰冈先生解释道。

  “那么这种”

  “虽然很遗憾,但这片土地是普通墨黑土,属于火山灰土的一种,因为一直在长草的原因,腐殖质也不是很厚,最多也只能用作旱田,而且需要很多肥料不过因为靠近水源,所以用来种牧草养马、养牛倒是很合适。”丰冈先生表现得很诚实。

  种草养马我又不玩赌马,养个屁的马啊。要是赛马娘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客串一下周日宁静,反正十几年下来也才13万次,加藤鹰都26万次了。

  果然,像美国大平原那种又广袤又平坦,土质还异常肥沃的天府之地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多谢解惑,丰冈征志保先生。”秀则躬身。

  “哪里,久世先生客气了,职责所在而已。”丰冈也躬了一身。

  “听您的名字,好像是乌塔利人(阿伊努人)?”秀则又问了下别的东西。

  丰冈先生笑了:“确实如此,不过家祖很早就搬到了函馆,所以让久世先生失望了,我不会扮成熊跳舞的。”

  “哈哈”秀则也笑了:“看来这土地也只能种一点土豆当鱼饲料了。”

  “嗯用来种土豆的话到也不是不行,但成本和进口土豆相比并不占优。”丰冈先生提醒道,“至于相关技术,恐怕您需要和农协去谈。”

  果然,即便是跑到了北海道,农协的阴影依然笼罩在这里。

  “我要养的是鱼,应该和渔业协会去谈吧?”

  “是的,北海道定置渔业协会的总部就在札幌。”丰冈对此显然是烂熟于心,“您已经确定要购置这片土地了吗?”

  “计划早就已经定下了,现在不过是按部就班而已。”秀则答道。

  丰冈先生顿时喜形于色——看来他也是太久没有得到过资本的滋润了。

  “既然如此,那您还有什么疑问吗?敝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了,非常感谢您的解惑。”

  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丰冈坐上了自己的停靠在路边的小摩托,一溜烟地从大路上走掉了,留下了依然在观赏美景的久世秀则和田中荣治。

  在这个远离人迹的地方,空气和景色自然是城市所不能及的,秀则也很是为这一处的位置而满意。

  “真是漂亮啊,这样田园牧歌式的生活,荣治你过了很久了吧?白米千枚田和这里比似乎也差不多。”

  田中荣治连连摇头:“偶尔过一过也就算了,天天这么过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还是喜欢东京一些当然,京都也不错。”

  “等你们毕业了,你就要京都和佐佐木同学结婚了吧?”

  “是啊。”

  “见过家长了?过关了?”

  “托福、托福。”田中荣治也没有避讳什么,说这话时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久世秀则点了点头,看向了圈好的那一片湖边:“看来太偏僻也是一个问题,要是不通电车的话,这里恐怕没有年轻人愿意来吧?”

  “只要距离札幌不超过2小时通勤圈,应该还是会有人来的,当然和东京没法比就是。”

  “附近有村庄吗?”

  “只有一个,大概1400人不到。”

  “都是老头子老太太吧?”

  “是啊,这个村子是种甜菜的,年轻人基本都出去了和我一样。”田中直言不讳。

  “你有没有后悔过出来?”秀则很关心地问了一句。

  “从来没有。”田中荣治不假思索,“如果没有出来的话,我就没有办法遇到早夜,也没有办法认识你们这些朋友呢。”

  “是嘛”秀则感慨道,“看来从这些村庄出去的年轻人也都不会回来了。”

  “应该吧。”

  “嘛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我总觉得情况或许也没那么糟。”秀则眼中冒出了名为野心的光芒:“如果我们真的在不被所有人看好情况下经营好这里,感觉会很有成就感呢。”

  田中先是点点头,但随即又有些疑惑。

  “你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虽然说养鲟鱼的话,利润是看得到的,可你又为什么费力不讨好地来搞农业呢?你也听他说了,在这块地上种东西不仅需要很多肥料,而且需要的种类还多,尤其是磷肥。”

  秀则不但没有伤脑筋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高兴了。

  “需要化肥是一件好事。”他说,“这样一来,我们才会和工业集团拉上关系啊。如果只靠我们的话,呵呵,农协可是号称有一千万会员”

  田中荣治更不懂了——这算什么好事?

  算了,反正自己从认识秀则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一次计划是他从以开始就搞明白的,尽管从事后看结果都还不错。

  “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慢慢做就是了,我不缺耐心。”田中荣治回答。

  第三百二十八章我秀则做手做渔业就是交朋友

  考察完选址后,秀则他们几人又来到了附近的村庄。

  虽然说这村子已经没有多少人,但日本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留下的基础设施却依然可以见到。

  因为日本政治生态要求“世袭”和“稳定”,而城里人转变立场的速度又实在是太快,所以很多议员都将自己的基本盘选在了乡下。

  议员当选后当然要回报乡亲们,不然人家下次就不选你了。所以议员都会想法利用手中的职权为“家乡”招揽工程、带动就业,比如高速公路、体育场馆之类,让大家都有钱赚。至于当地是不是需要,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不过也多亏如此,就连这座人口最多时也不超过一万人的小村镇都有一条高速公路,还有一座可以举办国际比赛级别标准的篮球馆,只是看上去有些荒废而已。而且因为年轻人大多都已经出去,所以这座村庄的空房间可以说到处都是。

  “看来不用考虑自建员工宿舍了。”秀则对田中说。

  不过当他打开自来水龙头后,看到里面那浑浊的自来水后,他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得重修管道,或者加个滤水器。”

  在若干年前,好像是有公知宣传过“日本的自来水可以直接喝”的事,但事实上能达到“直饮”标准的都是指刚刚出自来水厂的时候。

  有些高级公寓管道用的是高品质的不锈钢,而且距离自来水厂也比较近,所以自来水达到用户家时确实可以直接饮用,这不可否认。但绝大多数家庭的管道并没有那么干净,至于居民家里和公园、学校之类的直饮水区域,水龙头下面都是加了过滤器的。

  比如最近爆出的美军基地化学品污染东京自来水事件,因为污染物含氟的关系,东京居民就必须用改性过的活性炭过滤才有用,普通的活性炭都不行。

  而秀则他们看中的这个小村子因为年代太久的关系,显然不能指望有“可以直接饮用”的自来水,必须改造一部分的房屋并且加装自来水过滤系统才行。

  此外,养殖场需要配备温控育苗设备,需要网箱,需要建分隔鱼苗的池子,还有质检实验室,另外就是自己配比鱼饲料这些都需要钱。

  虽然秀则并不是付不起这笔钱,但秀则还是想要多找几个人一起投资。

  这不光是因为他想要学别的资本家,用别人人的资金来办自己的事,更关键的是他还想要借这个机会团结起尽可能多的盟友。

  晚上,秀则一边将白天拍到的照片汇成册,一边挖空心思写报告,力求把这个项目美化成一个看着就让人想往里投钱的项目。

  没法子,市场上的资本或者说热钱只喜欢两种项目,一种是时间短、收益期望高的,另一种是时间虽然长但胜在稳定的项目。

  前者可以用来捞快钱,后者可以衍生出一堆二级、三级衍生金融产品出来,总之都是可以赚到钱的。

  既然这种实业项目没有办法在收益率上追上投机产品,那么他就只能在“稳”和“前景”两个方面做文章了,为此他需要很多来自于官面上、政坛和商界的支持。

  考察了两天后,秀则又来到了札幌,准备和渔业协会的人交流一下。

  “你要加入渔业协会吗?”工作人员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久世秀则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当然要加入。”

  于是对方瞬间变得热情了不少:“是这样我们在融资和技术方面都可以提供很多支持,不知道久世先生有什么需要没有?”

  秀则张口就来:“这个项目是由东京大学和近畿大学联合成立的科研组项目提供技术支持,也得到了安田基金会和‘玛鲁哈日路’的投资,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太多的资金支持,客户也是东京的几个五星级大酒店和日本航空,走高端路线。”

  “这、这样啊”

  不得不说,像是“东京大学”、“近畿大学”还有渔业从业者耳熟能详的“玛鲁哈”这些名头都还是很能唬人的,至少这位渔业协会的负责人是被震住了。

  “所以,如果贵协会能够提供一些日常的拆借资金支持,并且介绍一些养殖专业相关从业者的话,那就感激不尽了。”秀则提出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如此,这是好事啊。如果只是小额资金拆借的话,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负责人负责此事,等会我带您去见他吧,至于养殖相关从业者的话也不成问题,我们北海道这里的大学虽然比不上东京的,但要说基层实习经验那是绝对不会缺的。”

  “那真是太好了,今后就要承蒙照顾了。”秀则递上了一份东京带过来的小礼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协会负责人本想推辞,但看了秀则递过来的东西后却萌生了一些好奇心:“呃这个是?”

  “这个是台湾刘兴钦博士发明的金鱼饲料投食机,东京大学自动化专业的学生将之进行了改良,既能确保金鱼既不会吃撑,也不至于会饿死。”秀则指着那小东西说。

  “这玩意真不错啊,好像也能用在我们的养殖业上呢买这个专利一定花了很多钱吧?”渔业协会的负责人盯着那一只手就能抱住的小玩意,好奇地说。

  “不,没花多少钱。”久世秀则对此不想谈太深。

  因为这个专利是一个专门的“发明掮客”从台湾买过来的。

  上世纪六十到八十年代时,日本那边兴起过一阵专利申请热,而且很多都是“改良型”专利。

  因为投资热的关系,所以只要有专利就能申请项目拨款,日本也因此而诞生了很多“发明掮客”——他们在海外成立了一些皮包公司,打着帮发明家开发产品的名义买下他们的专利,然后拿到日本再注册,最后卖给需要专利的企业并从中获利。

  而在一些比较穷的国家或者地区,因为专利注册费和每年的专利年费很高,所以发明家也确实需要资金,而这也给了发明掮客以可乘之机。

  当年台湾人对日本人那叫一个“盲目信任”,所以一听是日本公司,就有一群人屁颠屁颠地凑上去帮忙,鼓动发明家去签合同,台湾著名漫画家兼发明家刘兴钦博士便上过这种当。

  结果他几年下来倒也确实发明了不少东西,但最后却没有见到一样专利投产,最后他留了心眼一查,才发现专利都被那个日本人拿去倒手买了。

  而东京大学搞来的这种专利就没用多少成本,反正泡沫经济后那种纯粹是骗钱的项目也倒了不少,这些专利自然就成了不值几个钱的玩意,买来后改良一下再重新申请专利就是。

  渔业协会的人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这个礼物对他们来说也非常有帮助便是。能送来这样礼物的人,当然是“朋友”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东大的学长真是多

  搞定了北海道这边的前期工作后,久世秀则就在佐佐木的埋怨中,把田中一起拉回了东京。

  做事不能拖,一拖就拖个没完,而且水产公司发展的契机就在2011年,时间也经不起秀则耗太久。

  所以考察完毕后,秀则立刻让田中去申请公司经营业务的变更,自己则是找到了日比谷教授和小松教授,邀请他们去现场考察,顺便把养鲟鱼的实验进行放大,而他自己则是跑去了玛鲁哈,去和高官进行谈判。

  因为久世秀则自己并不缺资金,所以在这方面玛鲁哈没有办法拿捏秀则,所以谈判的结果就是玛鲁哈公司持有“和流水产”30%不可稀释的股权和投票权,核心技术专利和定价权都属于和流水产,同时玛鲁哈日鲁还要帮助和流水产进行销售。

  当然秀则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比如他必须和玛鲁哈日鲁签一份排他性的协议,也就是在价格差不超过50%的范围内,秀则不能向玛鲁哈以外的任何公司出售产品,而在核心技术和专利是否出售这一点上,玛鲁哈也拥有一票否决权。此外就是在融资、品牌方面设置的一些小障碍。

  秀则为了搞好这些事很是花了些时间,哪怕有对此熟门熟路的三木律师事务所帮忙也快不起来,等一切都进入到审批流程时,东京都议会选举都已经结束了。

  不出所料,民主党获得了东京都议会选举的胜利,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胜利,是压倒性的胜利,哪怕两党提名的候选人人数是一样的。

  这其实并不在秀则的意料之外,自民党的许多大佬也早有预料,甚至连麻生泰郎本人可能也早有心理准备。

  因为在这之前,民主党已在名古屋、琦玉、千叶三市市长及静冈县知事等4场大型选举中获得了胜利,如果算上东京都议会这次,他们就是连败五场。

  不过最终当结果出来后,日本政坛还是引发了一场大地震。

  首先就是自民党党内原本一直被压制下去的党内反对派,此时统统都起来造麻生泰郎的反了。这其中就包括武部勤也、盐崎恭久这样的前大佬,他们要求麻生为这“五连败”负责,要求他下台、辞职。甚至就连财务大臣、麻生泰郎的好友与谢野大臣,此时也对麻生委婉表示了“你是不是先休息一段时间”的意思。

  自从中川照一因为“醉酒门”事件下台后,与谢野就一直在担当财务大臣一职,在为金融危机后的日本恢复活力一事上发挥着自己的余热,他站出来说话对麻生的打击可能还要甚于其他人。

  但麻生泰郎也不知道是不是漫画看多了,在这一关键时刻公子哥脾气再度发作。他公开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认输,并且要和民主党决战到天亮,把党内的反对派也统统按了下去。

  令人感到滑稽的事,当麻生宣布自己绝不会辞职后,最先站出来叫好的居然是民主党人士。

  很明显,他们不希望这个总是说错话的大嘴巴公子哥下台,因为他在台上才能保证自民党的低支持率,和低支持率的麻生内阁较量他们胜算会更大一些。

  某个亲民主党的电视台就活生生展现了这一点——就在前一天,这个电视台的新闻主持人还在叫嚣“麻生是日本的耻辱,应该早早地滚下台”。结果就在自民党提出对麻生泰郎不信任案的第二天,这家电视台的主持人立刻改口,当众鼓励麻生泰郎“是爷们儿就不要辞职!”,一时引为笑谈。

  大概这就是笑话中所说的——“打死这个废物狙击手,难道是要让对面换个准的上来”吧?能够享受这同级别待遇的,除了麻生泰郎外大概也只有川建国同志之于中国人民了。

  总而言之,在错过了攻击民主党的最好机会后,经济又没有什么起色,麻生泰郎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民主党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让旗下议员集体“上洛”的事了。

  久世秀则对这些毫无兴趣,反正石川县的选举结果也已经出来,前首相森西朗击败了丑闻缠身的田中议员,获得了选举的胜利,秀则的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

  至于河也太郎自己的选区,也就是神奈川县15选区那边的选举将在10月举行,秀则觉得河也家经营多年,应该还用不到自己出手,所以他只需要吃瓜就行了。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河也太郎却来了电话。

  “久世桑,听说你认识一个国外的旅游社?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增设一条平冢市的旅游线路?要知道,平冢市的景色也很不错的。”

  久世秀则:“”

  对哦,茅崎市、平冢市、大畿镇和二宫镇,都是神奈川15选区范围内的呢。

  在自民党地方选举接连失败后,河也大佬似乎也不怎么自信了呢!

  忙完了一系列破事后,久世秀则总算可以稍微松口气了。

  这个暑假他可以说是忙得连猫的手都想借来用,和佐野去法国的那几天反而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当东大重新开学后,不同于其它同学的哀鸿遍野、如丧考妣,秀则反而感觉自己就好像才刚迎来了放假一样。

  还是上学好啊,当社会人实在是太累了!

  开学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找元桥教授,因为这关系到他接下来半年还能不能愉快地划水。交论文还是其次,北海道带回来的伴手礼可万万不能少。

  当他过去的时候,元桥教授的办公室正好有人在。

  秀则本想要悄悄离去,但元桥教授已经看到了他,所以他也不好走人,只得大大方方地敲了门。

  元桥在收了秀则的礼物后还挺高兴,今天一连两个熟人来看他,他正处于兴奋当中。

  “来,秀则,介绍给你一个人认识是你经济系的前辈呢!”

  “是,我叫久世秀则,见过前辈!”

  尽管从没见过眼前这人,但这并不妨碍秀则表现得恭敬些。

  对方是一个四方脸,看着就一脸正气的中年男人。

  “哎呀,这就见外了。元桥教授是我的大学同学,也算是我的良师益友,你直接叫我龟井学长就好”

  “龟井前辈好!”秀则可不会把这种客套当真。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客套,龟井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名片。

  “既然你都叫我前辈了,那我也不能不给后辈指条路啊毕业的时候,如果你觉得从政也是一条路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的事务所现在也缺人呢。”

  秀则恭恭敬敬地接过了名片,发现上面写着“龟井静香”这四个大字,旁边还标着“国民新党议员”的内容

  啧,冤家路窄。秀则心说。

  现在民主党即将上台的事已经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共识,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既然民主党阔了,那么来攀附的穷亲戚必然不会少。

  而“国新党”便是这些和民主党交好的小党派之一,甚至已经和民主党、社min党开始谈判,说是要组成执政联盟。

  而眼前的这位龟井静香以前还是自民党的人,后来因为先后和两位前首相——森西朗和小犬蠢一狼交恶,所以退出了自民党,自立新党,并且和民主党眉来眼去。

  “多谢前辈照顾,可我已经向河也事务所递过简历了。”秀则婉拒。

  “哦?”龟井静香有些意外:“河也?是河也议长吗?”

  “是河也议长的长子。”秀则也不想说太细。

  “哦,原来如此。”龟井收回了名片。

  虽然被婉拒了,但龟井静香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小“学弟”还不值得他太过费心。

  当然,如果他知道秀则帮助了一向和他不对付的森西朗保住地方议席的事,他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我今天只是来看看元桥的,他和我是大学同学。”龟井说道,“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或者被河也事务所拒绝了,可以来找我。”

  “是,那就承蒙关照了。”

  切,才不会去找你这个墙头草呢。

  第三百三十章和民主党保持距离

  龟井走后,元桥教授显得有些遗憾。

  “刚才是多好的机会啊!马上民主党就要开始上台执政了,国新党和民主党又要结成执政同盟,龟井又是我们自己这边出身的。如果你刚才跟了他,或许政治抱负就能在他手下得以施展。可惜了,可惜了”

  现在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民主党才是大势所趋,至于自民党则是内忧外患,眼看着就要分崩离析,就连元桥教授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他看到秀则“浪费机会”的行为后,才会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

  秀则倒是没有显得太沮丧,倒是反过来宽慰了元桥教授一阵子。

  “放心吧,教授!我正是因为有想要做的事,所以才没有加入民主党的想法。”

  “怎么说?”元桥瞪着他,“我们产业经济研究院制定的政策如果没有官僚的采信,那和废纸又有什么区别?”

  “就是因为我们需要官僚,所以才不能站到民主党那边去啊。”秀则很清楚其中的门道,“您也看到民主党的竞选口号了,他们可是要终结‘世袭政治’和‘官僚政治’的,官僚对他们来说是必须要打倒的‘敌人’,我们跟着是没有前途的。”

  “是吗?”元桥教授有些疑惑,“就算是民主党上了台,他们想要做事也必须依靠官僚吧?应该只是反腐败和精简机构而已。”

  不,他们是真的想要抛开官僚,让政治家来治国啊!秀则心说。

  民主党因为是一个“民意政府”,所以很多政策的推出都必须迎合民意,而人民不相信政府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个常态,所以民主党哪怕内部有几个较为清醒的人,他们也不得不随波逐流,跟着党内政策一起去反对官僚。

  在民主党上台以前,日本一直是一个“官政勾结”的政治生态,政客为官僚提供保障,官僚为政客提供利益,甚至有些时候官僚一退下来就去搞竞选,摇身一变变成政客。

  比如刚刚给秀则发名片的龟井静香就是,从东京大学经济系毕业后,他就一直在警察系统内工作,从官僚系统出来后才成为了议员。顺便一说,东京大学毕业后成为警察的人虽然比国士馆大学要少很多,但只要一出来就是官僚高层,大家可以看看这张表体会一下。

  这种官政勾结的情况本来是十分稳定的,可民主党上台后,日本的官僚体系或者说是公务员体系就面临一个“靠边站”的问题。民主党的人似乎更加倾向于一步到位,直接由政客来处理政务。

  为什么民主党刚上台时中日关系好得蜜里调油一般,结果任中却突然搞出个钓鱼岛渔船碰撞?还不是因为日本的官僚阶层受不了民主党了,又受了美国人某种保证,所以才自导自演搞了一出闹剧,想要给民主党难堪吗?不然那段视频哪有那么容易被放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你跟着他们去干活那不就是找不自在吗?

  虽然久世秀则的整体主义思想中绝对是平民主义的左倾成分居多,但他也认为处理国家级别的事务必须有高度专业化的人员才能处理好。普通人键政固然是民主精神的体现,但真要他们来处理国家大事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历史上中国和美国都吃过很多次这种亏,而走传统威权主义政治的日本也曾经吃过,只是泡沫时期出生的日本年轻人需要补上这一课而已。

  所以久世秀则绝对不会去和民主党勾勾搭搭,哪怕为此要损失一些利益也无所谓,反正他是坚决站队自民党,坚决站队官僚的,而这些将来都能连本带利捞回来。

  至于要如何对付民主党,秀则也早有准备——你不是走民粹吗?那我比你更贴近人民就行了,看最后是谁敢给谁脸色看。

  元桥教授对秀则的判断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毕竟东大的教授都是学术出身,稍微偏理想主义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事。而秀则也没有公然违逆的意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即可。

  交上了自己对于北海道产业研究的论文后,秀则便离开了元桥教授的办公室,回棒球社进行报到。

  从大三下半学期开始,秀则就要逐步开始退出社团活动了,能够代替他的捕手虽然还没有找到,但以菅野智之的成长速度来看,接下来一两年东大的成绩都是稳的。

  另外,拜托这些新入学的小学弟去“挖青苗”的举动也颇有成效,只要和他们说明秀则即将引退的事实,那么哪怕是一些直升高中的棒球好手也不能拒绝东京大学的诱惑,所以想要找到好捕手也不是特别困难。

  搞定了学校这边后,秀则总算可以将精力用在公司这边了。

  为了彻底套住大和生命的磁疗仪组,久世秀则可谓是大费周章,除了编出了一份非常好看的投资报告外,还货真价实地对这笔资金进行了投资。

  绪方自从投入了三亿円后表面上看着很平静,其实他每天都在偷偷关注着基金会的投资行动。

  自从基金会在29美元/美股的相对低位买入了新浪股票后,新浪股票的表现就一直不温不火的,让人着急。

  直到新浪微博开始公测后,它的股价才开始有了反应。

  因为微博乍一出现,注册人数和日活便已经超过了预想,所以新浪集团内部的高层率先做出了反应——以曹会计为首的新浪管理层跑到避税天堂之一的英属维京群岛去注册了一个皮包公司NewWave,于9月对新浪股份进行了一波收购,价格是35美元。

  得知了这一动作后,秀则便知道稳了。尽管此前他也可以通过MMP女老师们在微博上的粉丝数来进行判断基本面,但新浪高层的动作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这一波可以搞,杠杆走起!

  于是绪方先生便看到了这样一个事实——当秀则建仓完毕后,新浪的股价便开始在美股兴风作浪,一路上扬。而他的三亿円也随着股市的曲线一路膨胀,变成了五亿多。

  卧槽,专业的果然是专业的!绪方心说。

  在吃惊之余,绪方紧接着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一个赚了钱的股民都会思考的事:

  妈的,亏大了!当初为什么自己只投了三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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