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问题(已经开始熟练的捞人到自己)_[大唐]武皇第一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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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问题(已经开始熟练的捞人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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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阿史那贺鲁被押送至长安城。

  皇帝便按照早定下的安排,点了数十位朝廷重臣同往昭陵,将于昭陵行献俘之仪。

  在前往昭陵前,阿史那贺鲁又通过押送他回京的萧嗣业,向皇帝血书请罪,称深知汉人习俗,斩杀罪人于市口,然他只愿死于昭陵。

  皇帝接此书,深悯其情,特赦死罪。

  还特意嘱咐萧嗣业“看好他,千万别让他死在昭陵。”

  阿史那贺鲁愿意死在父皇陵寝,他这个做儿子的还不愿意呢。

  萧嗣业只好回去兢兢业业盯着阿史那贺鲁,提心吊胆怕他偷偷自尽或是干脆病死,颇有些羡慕还在西突厥善后的苏定方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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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沃把安安的衣帽又看过一遍,确认她已然裹得像个白色玉露团,没有漏风处,又让安安抱好手炉,这才将马车的木窗推开,让安安看雪。

  一开窗,顿时有冷冽的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令人耳清目明,精神一震。

  马车行进中,姜沃怕安安站不稳,就环着她的小身子,给她指已经能隐约看到的雪中九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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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望着九道山岭的九嵕山“姨母,山变成白色的了。”

  不只是安安,这也是姜沃第一次见到雪中的昭陵。

  天上铺满淡灰色的层云,以至于天光暗淡,整个天地间万物似乎也变成了一片灰色的投影。然九嵕山上覆白雪,雪色映亮了半面天空。

  姜沃不由想起那句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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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泰山,又见昭陵,姜沃不免想起先帝未封禅泰山。

  其实先帝一朝,曾几次议过封禅大礼,但因内外朝事等各种缘故,终太宗一朝,终究未封禅泰山。

  但那又如何

  后世人就二凤皇帝未封禅的疑问,都是唐太宗的功绩封禅理所当然,为什么不去

  反倒是后来真正去封禅的宋真宗,直接以一己之力,把泰山封禅从隆重大典搞成了笑话,后来几朝的皇帝,想想他都不肯去封禅了。

  君王千秋功过,自在人心。

  姜沃心有所感,就与安安讲起了先帝年间的故事。

  昭陵早有太常寺的官员至此安排妥当。

  一应献俘流程毕,最后由刑部尚书出面,请皇帝对俘馘行裁决。

  阿史那贺鲁再次叩首提出,愿以死谢罪。

  皇帝再次宽厚免其死罪。

  然,将阿史那贺鲁的叛唐行径刻记于石,就立在昭陵。

  姜沃感慨陛下不愧是你。

  原先皇帝都是自己写黑名单塞到匣子里,如今已经进化到刻罪证碑流传千古了。

  献俘仪后,帝后率众臣再祭先帝与文德皇后。

  之后便有礼部与太常寺官员引着诸位朝臣,先退去昭陵外围的几处起座偏殿暂候圣驾。

  皇帝并未即刻下旨返程

  姜沃退出祭园前,就见皇帝停留在陵寝前的身影。

  陛下一定有许多话要与先帝和先后说起吧。

  虽说此次战事最后是大胜,但中间的数月却是煎熬。

  从八月调兵,到今岁一月捷报传回长安,中间的数月,皇帝没有一日松懈过,所有调兵、军需、招抚等军务,无论巨细,几乎事必躬亲。

  三省六部皆跟着夙兴夜寐,每夜都安排双倍的人留在署衙中夜值,预备随时应答。

  以媚娘的精力,都与姜沃道,每日陪皇帝看奏疏便分身乏术,几无余暇,将后宫许多事都委给皇帝的乳母卢夫人暂且照管。

  可见那几月皇帝的忙碌辛劳。

  如今功毕疆土定,昭陵献俘成,皇帝想来有许多感慨与体会,要与先帝倾诉。

  这回跟随至昭陵的,都是皇帝信重之臣。

  献俘后,西突厥战事算是彻底告终。

  皇帝也于祭拜先帝后,赏赐随行诸臣。

  因而如今在起坐偏殿的臣子们,神色都颇为放松和悦,有的在殿中三三两两相谈,有的则在院中观雪看景。

  因安安此时是跟在帝后身边的,姜沃倒也无事,就也走到院中看景。

  就见李勣大将军正对着一株青松出神。

  姜沃师从袁天罡,察人神色,向来入微。

  就觉得李勣大将军一如既往的平静面容下,似乎有些低落。

  姜沃原见了他站在院中是想见礼的,但看李勣大将军似有心事,就准备安静离开。

  谁料李勣倒是先转头,主动道“姜侍郎。”

  然后接着发问“我这人是不是命格不好”

  姜沃您命格不好,谁命格好啊

  不过,姜沃只疑惑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

  “大将军是为了方才献俘事”

  果然,就听李勣长叹一声“当年李靖大将军能抓到颉利可汗,如今苏定方也能抓回阿史那贺鲁,献俘于昭陵。为什么偏我没有抓住夷男呢”

  姜沃果然。

  夷男,李勣大将军终生之敌。

  姜沃也没法劝,这事儿李大将军再念念不忘,也不会有回响了。

  与英国公的郁闷不同,姜沃现下心情不错。

  借着苏定方大将军大胜之事,她终于把一个早就看好的人才,捞到了自己碗里

  裴行俭。

  其实早在几年前,长孙太尉还权倾朝野,皇帝让她留意朝中有无可用之人时,她就跟皇帝荐过此人。

  只是当时裴行俭已经被长孙太尉提拔至长安县令,与京外县令品级不同,京县令是从五品官。

  人被长孙无忌提前安排走,姜沃扼腕。

  因官职得于长孙无忌,后来随着废后立后事,裴行俭也受到了波及,长安县令这个要职是做不得了,甚至直接丢了京官,被贬为新建的西州都督府原高昌国长史。

  此番苏定方大破西突厥,裴行俭倒是正好可以借此归京

  他是苏定方大将军的弟子。

  苏大将军曾道“吾用兵,世无可教者,今子也贤。”

  这种文韬武略兼备,能力极强的年轻朝臣,不回长安卷起来,实在可惜。

  于是今年二月,姜沃便向皇帝上书。

  皇帝此时对裴行俭印象还不太深,又因他出身河东裴氏,还有舅舅党的前事,就把裴行俭搁到吏部司封属,让姜沃再观察一二。

  人才在哪里,都如锥在囊中,总能崭露头角。

  裴行俭到吏部做司封郎中不过三个月,姜沃便觉得自己的工作轻松了一大半。

  今秋若非裴行俭在司封属替她料理公务,她也难潇洒离开长安,出远门去登州探望师父。

  时至今日,姜沃心态已然逐渐转换过来学会用人和放手,而非在太史局那般,为诸事稳妥,宁愿多耗时间精力凡事亲力亲为点查。

  以吏部公务之庞杂,她若是历练不出看人用人的眼光,学不会抓大框架而放细务,哪怕以如今的身体素质,估计都得过劳死。

  裴行俭,算是她第一次试着大放手。

  如今看来,成效甚佳。

  姜沃领悟了果然,权力系统,怎么会做善事。

  心道以后可得让李义府继续盯着这位姜侍郎她动作也太快了。

  不过,现下已经不用她自己盯着了。

  对于太子的教育,并没有臣子插口的余地,姜沃也只是会与媚娘提一提劳逸结合以及孩子心志还未形成等关怀身心的话。

  大雪止,圣驾返回长安。

  但后来真的开始看才发现,这些都是很笼统的大纲性要点。姜沃看过后,就像是看了一遍新闻,流水样就过去了。

  吃完后,安安抬头,就见搂着她的姨母,似乎在出神。

  于是这种压制的父爱就全都倾在女儿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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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裴行俭是受长孙无忌之事连累,才被发落出京的。许敬宗就很谨慎,未免圣人疑心,想等苏定方从西突厥回来后,两人再一并上书把裴行俭捞回来。

  比如在陪安安玩一时解不开的九连环时,会在孩子焦急不快的时候安抚她,引导她如何面对一时的挫折和不可得。

  “好,那姨母来考安安。”

  皇帝自然不会拿学问考女儿其实皇帝与先帝的性情真是父子相承,对孩子看重的孩子,都是有些忍不住的溺爱。

  且说,曾几何时,姜沃觉得系统还是很大方的。

  可如今,安安问出了这个问题。

  给许敬宗郁闷的好几日吃饭都没胃口。

  然她至今未给安安灌输过任何她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可偏生弘儿已然是太子,皇帝的一腔父爱就得端起来,先要将儿子教导成合格的继承人。

  许敬宗见到姜沃也很是郁闷。

  有欢喜从姜沃心底渐渐漫出,像是看到种子破土而出,长出嫩芽一般。

  再比如,她现在买下的这本一名合格的幼年皇子太子少帝老师的教育体系。

  曾经做过大公子李承乾的老师,已经致仕的宰辅于志宁,都被皇帝请了回来教授东宫。

  没成想安安坐的端正“姨母,父皇只考哥哥不考我。”

  然后眼睛亮亮望着姜沃“姨母,我都说对了吗”

  姜沃再次推开了木窗。

  回程的路上,安安原是跟着帝后的车辇的,然中间在皇驿暂歇的时候,就换到了姜沃的车上。

  是侍中许敬宗。

  皇子皆是三岁启蒙,弘儿又是太子,皇帝更是早早安排了数名大儒重臣教导。

  当年敢于在长孙太尉说一不二的情形下,依旧弹劾褚遂良侵地一事的韦思谦,已调回御史台。

  皇帝不舍,媚娘就回一句安安是公主,若按宫里规矩教导,只能是寻乳母和女官来教,那怎么会有姜沃教的好

  因首倡改立太子事,李义府终于如愿以偿,离开了弘文馆,进入了中书省,升任中书侍郎。

  李勣大将军不是此时唯一郁闷的人。

  安安就自己把油纸放在马车里的小茶案上,又拿起桌上的杯子,按照姨母叮嘱过许多遍的,吃过甜点心后要漱口。

  从今天起,她便不再只是安安的姨母。

  在姜沃看来,身体从来是最重要的基石。

  许敬宗这般想,却不知,姜沃与他别过后,心中也在想一事盯着已经进了中书省的李义府。

  姜沃一手搂着她,一手拿出备好的牛乳酥,用干净的油纸拿起一块,递给望着她的孩子,语气认真肯定道“安安答的真好。这是今日点心份例之外的奖励。”

  因而在媚娘的坚持下,安安如今大半时间,还是在姜宅。

  孩子的眼睛,有着别样的清澈“姨母考我吧。”

  截至此番出行前,王神玉已经明里暗里找姜沃要了三次人了他也想要裴行俭这样让他省心省力的下属

  姜沃笑着把安安抱到身边。

  更是要做她的老师了。

  而去岁登科进士狄仁杰,此时正在大理寺,任七品司直,专管覆理御史检劾事。

  越发觉得当时他与李义府两人,赶在姜侍郎不上朝的正月十六,请立太子没有错

  有这两位专业人士在,李义府老老实实也罢,如果再搞什么诬告朝臣、违法乱纪,那只能成为别人的一等功了。

  且说许敬宗之前与苏定方还有几分私交,自然也知道苏定方弟子裴行俭之才。

  皇帝将永徽年间于志宁依附舅舅等旧事都不计,将他重新请出山来教导太子,可见对太子的爱重与期许。

  因怕孩子吃多了甜食不爱吃饭,安安每天只能吃两块点心。

  谁料姜侍郎这么快,早一步就上书,裴行俭回长安后就入了吏部还就入了姜侍郎所在的司封属,成为了她直系下属。

  姜沃就抱着安安靠在熏笼上,边取暖边考了安安三个曾经给她讲过的典故。

  接着就像一只小松鼠似的,两只小手捧着外头的油纸,珍惜地开始吃这块奖励点心。

  直到安安去拿杯子,姜沃才回神

  姜沃与他,一直是淡如水的同僚关系,此时见过礼就各走各路。

  宛如读了孙子兵法,但还是不知如何上战场一般。

  姜沃原以为安安是因为考试压抑氛围,才不想呆在圣驾车辇上,来到自己这里的。

  看的媚娘都曾笑道“还好安安有一大半时间在宫外跟着你。若是跟我与陛下,只怕就叫陛下溺爱过了。”

  安安一上来就抱着姜沃的腰仰着脸道“姨母,哥哥被父皇考了一路。”

  若说有什么影响,便是潜移默化。

  太子的位置,决定了弘儿,自幼要担起的重量。

  如果说对安安的心性有什么教导,那只有乐观和坚强。

  尤其是女儿又早产,当年又因朝局不稳被送出宫养育,皇帝越发觉得心软疼爱,对安安的宠爱,说一句捧若掌上明珠,要一奉十,实不为过。

  此时得到了一块额外的点心,安安的眼睛更亮,接过来“谢谢姨母。”

  正好进他门下省。

  她给安安讲故事也好,陪伴她玩将作监送来的各种玩器也好,都是以启发兴趣为主,旨在养成乐观坚强的性情与交流能力。

  皇帝见媚娘坚持,又见女儿自己愿意,在宫里时也常念叨要姨母讲故事要姨母陪她玩,皇帝也就如此准了。

  且姜宅里,不只有姜沃,还有做了二三十年宫正的陶枳。

  这孩子,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和要求。

  此时许敬宗与姜沃擦肩而过,见她一如既往神色悠然若闲云飘过,心中又翻起旧事。

  这些年,她只是尽心的照顾安安的健康

  熏笼外头罩着细密的铜网。

  方才她并不是在发呆,而是在系统里给安安挑选教材。

  为什么父皇考哥哥不考我

  比如在讲故事的时候,她常停下来与安安一问一答,试着与她更好的交流,让她能更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然后学着哥哥太子李弘垂首听教的样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学的像极了。

  安安都清晰地答了出来。

  姜沃想到此番到昭陵,来回虽耽误两日,但因有裴行俭在,她也不必像往年一样,回署衙后还要加班处理积攒的文书,就不免心情愉悦,优哉游哉往外走。

  而许敬宗在拐弯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姜侍郎的背影

  正好在廊下与一人走个对面,两人停下来彼此见礼。

  毕竟论起经史子集的学问来,如今朝中,于志宁才是当仁不让的大家贡举考试的官方教材,原版是先帝年间孔颖达为主编纂的五经正义,当今登基后的新版,就是于志宁负责修订的。

  窗外,雪停天霁。

  真正有用的指南,还是要花筹子买的详细版本,比如她曾经抽到的那本宦官专权微操皇帝与朝臣,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马车上亦设着熏笼。

  “可我也在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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