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要特权
“一个大夫坏了，怎么能说就是所有的大夫都是坏人？”秦妩又道，“一个官员贪了，就能说所有的官员都贪了？”
张太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秦姑娘，不知道你要做什么，要只是看那些数据，可以去户部找找看，可能会有。”张太医道，“我们太医院是真的没有。不过你去了户部，能不能看到两说了。”
他给了秦妩一个眼神，秦妩明白了，这还是在说她身份不够！
秦妩拧着眉头和张太医告辞了。
小皇帝那边没有找自己，她索性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坐在桌前，思考了一会儿，写下了她要写的折子：论重启医署的必要性以及女医的培养。
本来只是想要提议多培养一些女医，开放女子学医的限制，放低她们学医的成本的……现在只能改成这个。
医署若是不存在，那培养大量医女这个事儿就更不用想了！
民间大夫带徒弟，那都是十年起步的。先跟在师父身边跑腿打杂，学着认药材，等认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过去差不过三四年了，然后才是看方，师父教导如何分辨脉像等等，等到能够独立开方看病，至少也要七年左右。许多人十年都学不出来什么，有可能是没有天赋，也有可能是师父藏私，更多的可能是太多杂事分去了心神。
埋头读书学习和一边伺候人一边学，到底是不一样的。比如同样跟着她学习的孙愿春和秦湄，明显就是秦湄学得更好，也能更加快速的吸收学到的东西。
这样的情况下，想让女子跟着民间大夫学医，还要培养大量医女，那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医署必须得重启！
而要说服他人，那就需要翻阅大量的资料……
孙愿春端了茶水进来，看到秦妩严肃着脸坐在桌前，关心地看了她两眼，道：“小姐，怎么了？”
秦妩道：“看来是时候去要点特权了！”
小皇帝听秦妩直接张口要特权，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你想要什么特权？”
他点着秦妩：“虽然我年纪小，当皇帝也没几年，但像你这样直接对着皇帝开口说要特权，这般理直气壮的，你怕是第一人。”
“我又不是要什么杀人放火的特权。”秦妩道，“我就是想要能够随便翻阅各处资料和书籍的特权。”
小皇帝瞪着眼：“你觉得这个特权很小吗？”
看秦妩一脸不解，他笑道：“这个特权，可不比杀人放火小了。你知道翰林院吗？”
“知道，藏书和藏人的地方。”
小皇帝：“……胡说什么，哪里藏人了？”
“选进去的翰林，都是人才，主要工作却是起草诏书，修书和陪皇帝读书娱乐，这不是藏人是什么？”秦妩道，“人才不放到他该去的位置发挥作用，只用来做这些事情，是浪费。”
小皇帝不服气：“胡说，他们也是为了国家效力，翰林院可是朝廷最为清贵的部门。多少翰林出来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怎么能说是藏人？明明是储备人才。”
秦妩道：“所有人都知道翰林名声好，将来的前途也好，所以都想要考翰林，这样只会造成人才组成的不稳定。因为考翰林要考科举，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死读书，那有什么用？”
“不对，我不是要和你争这个。”小皇帝把话题拉回来，“翰林院里的藏书，许多朝臣都不能随意翻阅，加上各部门的数据。兵部的数据涉及到军事机密，户部的数据则是我国的人口财政……这样下来，要是有人随便看，那不是把整个国家都了解得透彻了？”
“这个朝廷，能这样做的，只有一人！”他指了指自己，带着几分得意，“你现在明白了吧？你要的是我这个皇帝的特权。”
秦妩：“……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查资料而已。”
她很想再和皇帝讨论一下关于藏书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说着的时候，秦妩只要求皇帝给她一个权力，可以去翻阅未曾涉及机密的资料。
“其实我要看的主要是史书，多在翰林院中，然后便是现今的一些情况，多在户部。”秦妩解释说，“我要写的东西和那些有关系，至于兵部工部这些部门的资料，我也没什么兴趣。”
小皇帝敲了敲桌子，说：“这样的话，不如你告诉我你要看什么书，我派人给你取来。”
“我自己去找就好。”秦妩强调道，“只要皇上你允许就好。”
小皇帝也不多说，直言：“那你去试试吧，看看有了我的允许，你是不是就能看到那些书。”
秦妩看着小皇帝，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她还是写了书单，亲自跑了一趟翰林院。
翰林院的主要工作是编书修书，位于皇城里国学监的后面，因为两个部门的职能有联系，这样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不过翰林院的人基本上都无实权，虽然可以议论朝政，或是上书给皇帝提建议，但就像小皇帝说的，他们是储备人才。
储备的意思就是将来有可能用，但是现在还没用，只是人才不错，就先养着。
但在未启用之前，谁也不知道这些翰林能走多远，所以并无多少人上赶着讨好他们。
这些翰林也不敢在没有实权之前和朝臣太过亲近，就怕让皇帝觉得他们是为了攀附权贵，求取权利才来的。
所以翰林们才被称为是朝廷里最为清贵的部门，清是清正，贵是贵重。毕竟是经常陪着皇帝的人，又是有才之人，许多的高官都是从翰林中出来的。
但现在秦妩站在桌前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一点也看不出眼前这人和清贵有什么关系。
“你说这些书不能借给我？”
“姑娘，不是不能借给你，皇上都给了话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违抗皇帝的命令？”负责管理书楼的人说，“但这些书，有些太过贵重，是孤本，轻易不能带出去。有的则是已经出借了，姑娘要看，得等一等。”
秦妩冷声问：“那我手上的书单，能够借出去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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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秦姑娘，不知道你要做什么，要只是看那些数据，可以去户部找找看，可能会有。”张太医道，“我们太医院是真的没有。不过你去了户部，能不能看到两说了。”
他给了秦妩一个眼神，秦妩明白了，这还是在说她身份不够！
秦妩拧着眉头和张太医告辞了。
小皇帝那边没有找自己，她索性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坐在桌前，思考了一会儿，写下了她要写的折子：论重启医署的必要性以及女医的培养。
本来只是想要提议多培养一些女医，开放女子学医的限制，放低她们学医的成本的……现在只能改成这个。
医署若是不存在，那培养大量医女这个事儿就更不用想了！
民间大夫带徒弟，那都是十年起步的。先跟在师父身边跑腿打杂，学着认药材，等认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过去差不过三四年了，然后才是看方，师父教导如何分辨脉像等等，等到能够独立开方看病，至少也要七年左右。许多人十年都学不出来什么，有可能是没有天赋，也有可能是师父藏私，更多的可能是太多杂事分去了心神。
埋头读书学习和一边伺候人一边学，到底是不一样的。比如同样跟着她学习的孙愿春和秦湄，明显就是秦湄学得更好，也能更加快速的吸收学到的东西。
这样的情况下，想让女子跟着民间大夫学医，还要培养大量医女，那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医署必须得重启！
而要说服他人，那就需要翻阅大量的资料……
孙愿春端了茶水进来，看到秦妩严肃着脸坐在桌前，关心地看了她两眼，道：“小姐，怎么了？”
秦妩道：“看来是时候去要点特权了！”
小皇帝听秦妩直接张口要特权，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你想要什么特权？”
他点着秦妩：“虽然我年纪小，当皇帝也没几年，但像你这样直接对着皇帝开口说要特权，这般理直气壮的，你怕是第一人。”
“我又不是要什么杀人放火的特权。”秦妩道，“我就是想要能够随便翻阅各处资料和书籍的特权。”
小皇帝瞪着眼：“你觉得这个特权很小吗？”
看秦妩一脸不解，他笑道：“这个特权，可不比杀人放火小了。你知道翰林院吗？”
“知道，藏书和藏人的地方。”
小皇帝：“……胡说什么，哪里藏人了？”
“选进去的翰林，都是人才，主要工作却是起草诏书，修书和陪皇帝读书娱乐，这不是藏人是什么？”秦妩道，“人才不放到他该去的位置发挥作用，只用来做这些事情，是浪费。”
小皇帝不服气：“胡说，他们也是为了国家效力，翰林院可是朝廷最为清贵的部门。多少翰林出来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怎么能说是藏人？明明是储备人才。”
秦妩道：“所有人都知道翰林名声好，将来的前途也好，所以都想要考翰林，这样只会造成人才组成的不稳定。因为考翰林要考科举，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死读书，那有什么用？”
“不对，我不是要和你争这个。”小皇帝把话题拉回来，“翰林院里的藏书，许多朝臣都不能随意翻阅，加上各部门的数据。兵部的数据涉及到军事机密，户部的数据则是我国的人口财政……这样下来，要是有人随便看，那不是把整个国家都了解得透彻了？”
“这个朝廷，能这样做的，只有一人！”他指了指自己，带着几分得意，“你现在明白了吧？你要的是我这个皇帝的特权。”
秦妩：“……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查资料而已。”
她很想再和皇帝讨论一下关于藏书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说着的时候，秦妩只要求皇帝给她一个权力，可以去翻阅未曾涉及机密的资料。
“其实我要看的主要是史书，多在翰林院中，然后便是现今的一些情况，多在户部。”秦妩解释说，“我要写的东西和那些有关系，至于兵部工部这些部门的资料，我也没什么兴趣。”
小皇帝敲了敲桌子，说：“这样的话，不如你告诉我你要看什么书，我派人给你取来。”
“我自己去找就好。”秦妩强调道，“只要皇上你允许就好。”
小皇帝也不多说，直言：“那你去试试吧，看看有了我的允许，你是不是就能看到那些书。”
秦妩看着小皇帝，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她还是写了书单，亲自跑了一趟翰林院。
翰林院的主要工作是编书修书，位于皇城里国学监的后面，因为两个部门的职能有联系，这样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不过翰林院的人基本上都无实权，虽然可以议论朝政，或是上书给皇帝提建议，但就像小皇帝说的，他们是储备人才。
储备的意思就是将来有可能用，但是现在还没用，只是人才不错，就先养着。
但在未启用之前，谁也不知道这些翰林能走多远，所以并无多少人上赶着讨好他们。
这些翰林也不敢在没有实权之前和朝臣太过亲近，就怕让皇帝觉得他们是为了攀附权贵，求取权利才来的。
所以翰林们才被称为是朝廷里最为清贵的部门，清是清正，贵是贵重。毕竟是经常陪着皇帝的人，又是有才之人，许多的高官都是从翰林中出来的。
但现在秦妩站在桌前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一点也看不出眼前这人和清贵有什么关系。
“你说这些书不能借给我？”
“姑娘，不是不能借给你，皇上都给了话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违抗皇帝的命令？”负责管理书楼的人说，“但这些书，有些太过贵重，是孤本，轻易不能带出去。有的则是已经出借了，姑娘要看，得等一等。”
秦妩冷声问：“那我手上的书单，能够借出去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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