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一起吃饭
“给我看？”秦妩笑道，“我还以为这之后就没我的事了。”
毕竟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都是朝廷协调，她一个民间大夫，能写下那些东西提出些意见被皇帝和朝臣看到，已经算是上天给的优待了。
“我见你很是在意此事。”小皇帝含笑的目光落在她的嘴角，忍不住笑道，“饿了？”
秦妩正在认真地看纪录，闻言下意识的摇头：“没怎么饿……”
“刚才偷吃点心了？”小皇帝调侃，“小馋猫一样，连嘴也不擦得？”
秦妩：……
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搓下了一点点心渣，她脸一红，有些囧：“安子去叫我的时候我正在吃点心，没想到沾到嘴角了。”
“饿了就一起来吃吧。”小皇帝起身，御膳已经摆好，得顺忙上前伺候小皇帝洗手用饭。
秦妩一边检查饭菜，一边道：“我也能和皇帝一起吃饭？”
“能。”小皇帝点头，双眸亮晶晶的，“你喜欢吃什么？”
秦妩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得顺很有颜色的让人搬了椅子放在小皇帝手边，笑道：“秦姑娘，你还等什么？皇上赐宴给你，你还不快谢恩？”
秦妩顿了顿，自己要跪下谢恩吗？
小皇帝抬手笑道：“不用谢，已经检查过了吗？有问题吗？”
秦妩摇头：“没问题。”
“那坐下，我们一起吃吧。”小皇帝指了指自己的手边的椅子，“坐吧，你来了之后一直是看着我吃，还没尝过这些东西吧？边吃，我们边说一下关于医署的事情，下午林祭酒要来给我讲课，恐怕没时间讨论这些。你刚才看了，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便趁此说一说。”
秦妩瞬间把心里的那点儿异样给忘到了脑后，坐在椅子上道：“是有一点儿……”
对于那些因为他是女人就质疑她的论文的人的言论，秦妩直接忽略。对于因为他是儿子就质疑他此举不孝的言论，小皇帝也直接忽略了。
吃完饭，在林祭酒来之前，兴农司的人来了。
这办事效率，别说秦妩，就连小皇帝都忍不住嘲讽：“你们的动作还真是快，朕以为，你们根本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里，或是要等到过上几年才能安排好。”
兴农司的首官为长奉，现任为姜耀堂，五十左右，看着有些瘦弱，闻言忙道：“皇上，微臣怎么敢不将皇上您放在眼里？是想着皇上对农事感兴趣，所以才想要找到最符合您要求的人，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姜耀堂又说了一串儿马屁，什么皇帝关怀百姓，仁慈天下，乃是天下百姓之福之类的……听得秦妩很是羡慕，她要是有这拍马屁的词汇量，也不会写成论文了。
小皇帝不耐地打断他的话：“行了！既然找了这么久，想来找来的人也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把人带进来，我亲自询问。”
“是。”姜耀堂忙躬身应是，听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撤换他意思，忐忑的心才放下了些。
他已经五十了，再干上几年就可以辞官荣归故里了，可不想在最后几年关头出岔子。
兴农司少奉褚清越带着两个老农走了进来，老农从没见过皇帝，进来不敢抬头看，刚迈进门槛就噗通一声跪下了：“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小皇帝笑道：“两位请起吧，不用太过紧张，我只是有些问题要请教麻烦二位。”
两人怎么可能不紧张？
更加紧张了！
皇帝有什么事情要请教他们，还说要麻烦他们……能让皇帝用上麻烦两个字的，那肯定是个大麻烦！
小皇帝询问了一些他们的基本情况，便找出秦妩写给他的东西，她把这里面都东西叫做生态循环试验田，虽然听不懂生态是什么意思，但不影响他看过之后觉得这东西好。
两个老农不认识字，由褚清越一边念，一边解释给两人听。
然后秦妩和小皇帝就发现，两个老农听得半懂不懂，但褚清越却是越说眼睛越亮，最后甚至顾不得解释，自顾自地看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果然还是年轻人的脑子更灵活，更能接受新的事物。
褚清越念完，就忍不住迫不及待地问：“皇上，这些是谁写的？要真是能这样经营庄园或是村子，收入必然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而关键是，并不多占良田，更不耗费人力，这计划能够顺利实行的可能性很大！
姜耀堂训斥道：“在皇上面前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小皇帝笑道：“没关系，我拿出这个来就是为了和人商议，看看这上面的事情是否可行。”
两个老农一脸茫然，他们根本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稻田里养鱼？山上种果树，果树下面种药材？
这都是什么什么啊，养鱼和种果树药材是那么容易的吗？他们是种粮食的，又不会种这些东西！
小皇帝见状，索性让他们和姜耀堂一起遣了出去，然后问褚清越：“你觉得，这些举措有利于提高粮食产量吗？”
褚清越沉吟道：“肯定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农户虽然会堆肥，但人力材料有限，只会精细照顾那些好的良田，别的土地就常常被忽略。若是养鱼或是养鸡真的能有这上面写的效果，对那些没有精细照料的田地必然有帮助，鸡和鱼又是另一个收入，不过具体如何，能增加多少，还要试试看之后才能知道。”
“你之前种过地？”
褚清越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能在这个年纪做到少奉已经少见，必然下了不少工夫。
“是，臣家里便是农户。”褚清越道，“小的时候也常常跟着父母下田。”
“你说的只会精细照料一部分田地，是怎么回事儿？”
褚清越便详细解释了一遍。
有的农户家里地多，或是家里人少，上等田出产高，所以更多的心思和人力都放在上等田里。
比如施肥，肯定是要先紧着上等田，中等田，下等田要不要施肥就看有没有。再比如除草，上等田必然是会细细的清理一遍，下等田便看有什么时间，若是没有人力，那就随便揪两下，有的下等田里的草比庄家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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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都是朝廷协调，她一个民间大夫，能写下那些东西提出些意见被皇帝和朝臣看到，已经算是上天给的优待了。
“我见你很是在意此事。”小皇帝含笑的目光落在她的嘴角，忍不住笑道，“饿了？”
秦妩正在认真地看纪录，闻言下意识的摇头：“没怎么饿……”
“刚才偷吃点心了？”小皇帝调侃，“小馋猫一样，连嘴也不擦得？”
秦妩：……
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搓下了一点点心渣，她脸一红，有些囧：“安子去叫我的时候我正在吃点心，没想到沾到嘴角了。”
“饿了就一起来吃吧。”小皇帝起身，御膳已经摆好，得顺忙上前伺候小皇帝洗手用饭。
秦妩一边检查饭菜，一边道：“我也能和皇帝一起吃饭？”
“能。”小皇帝点头，双眸亮晶晶的，“你喜欢吃什么？”
秦妩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得顺很有颜色的让人搬了椅子放在小皇帝手边，笑道：“秦姑娘，你还等什么？皇上赐宴给你，你还不快谢恩？”
秦妩顿了顿，自己要跪下谢恩吗？
小皇帝抬手笑道：“不用谢，已经检查过了吗？有问题吗？”
秦妩摇头：“没问题。”
“那坐下，我们一起吃吧。”小皇帝指了指自己的手边的椅子，“坐吧，你来了之后一直是看着我吃，还没尝过这些东西吧？边吃，我们边说一下关于医署的事情，下午林祭酒要来给我讲课，恐怕没时间讨论这些。你刚才看了，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便趁此说一说。”
秦妩瞬间把心里的那点儿异样给忘到了脑后，坐在椅子上道：“是有一点儿……”
对于那些因为他是女人就质疑她的论文的人的言论，秦妩直接忽略。对于因为他是儿子就质疑他此举不孝的言论，小皇帝也直接忽略了。
吃完饭，在林祭酒来之前，兴农司的人来了。
这办事效率，别说秦妩，就连小皇帝都忍不住嘲讽：“你们的动作还真是快，朕以为，你们根本没有将朕的话放在心里，或是要等到过上几年才能安排好。”
兴农司的首官为长奉，现任为姜耀堂，五十左右，看着有些瘦弱，闻言忙道：“皇上，微臣怎么敢不将皇上您放在眼里？是想着皇上对农事感兴趣，所以才想要找到最符合您要求的人，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姜耀堂又说了一串儿马屁，什么皇帝关怀百姓，仁慈天下，乃是天下百姓之福之类的……听得秦妩很是羡慕，她要是有这拍马屁的词汇量，也不会写成论文了。
小皇帝不耐地打断他的话：“行了！既然找了这么久，想来找来的人也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把人带进来，我亲自询问。”
“是。”姜耀堂忙躬身应是，听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撤换他意思，忐忑的心才放下了些。
他已经五十了，再干上几年就可以辞官荣归故里了，可不想在最后几年关头出岔子。
兴农司少奉褚清越带着两个老农走了进来，老农从没见过皇帝，进来不敢抬头看，刚迈进门槛就噗通一声跪下了：“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小皇帝笑道：“两位请起吧，不用太过紧张，我只是有些问题要请教麻烦二位。”
两人怎么可能不紧张？
更加紧张了！
皇帝有什么事情要请教他们，还说要麻烦他们……能让皇帝用上麻烦两个字的，那肯定是个大麻烦！
小皇帝询问了一些他们的基本情况，便找出秦妩写给他的东西，她把这里面都东西叫做生态循环试验田，虽然听不懂生态是什么意思，但不影响他看过之后觉得这东西好。
两个老农不认识字，由褚清越一边念，一边解释给两人听。
然后秦妩和小皇帝就发现，两个老农听得半懂不懂，但褚清越却是越说眼睛越亮，最后甚至顾不得解释，自顾自地看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果然还是年轻人的脑子更灵活，更能接受新的事物。
褚清越念完，就忍不住迫不及待地问：“皇上，这些是谁写的？要真是能这样经营庄园或是村子，收入必然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而关键是，并不多占良田，更不耗费人力，这计划能够顺利实行的可能性很大！
姜耀堂训斥道：“在皇上面前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小皇帝笑道：“没关系，我拿出这个来就是为了和人商议，看看这上面的事情是否可行。”
两个老农一脸茫然，他们根本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稻田里养鱼？山上种果树，果树下面种药材？
这都是什么什么啊，养鱼和种果树药材是那么容易的吗？他们是种粮食的，又不会种这些东西！
小皇帝见状，索性让他们和姜耀堂一起遣了出去，然后问褚清越：“你觉得，这些举措有利于提高粮食产量吗？”
褚清越沉吟道：“肯定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农户虽然会堆肥，但人力材料有限，只会精细照顾那些好的良田，别的土地就常常被忽略。若是养鱼或是养鸡真的能有这上面写的效果，对那些没有精细照料的田地必然有帮助，鸡和鱼又是另一个收入，不过具体如何，能增加多少，还要试试看之后才能知道。”
“你之前种过地？”
褚清越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能在这个年纪做到少奉已经少见，必然下了不少工夫。
“是，臣家里便是农户。”褚清越道，“小的时候也常常跟着父母下田。”
“你说的只会精细照料一部分田地，是怎么回事儿？”
褚清越便详细解释了一遍。
有的农户家里地多，或是家里人少，上等田出产高，所以更多的心思和人力都放在上等田里。
比如施肥，肯定是要先紧着上等田，中等田，下等田要不要施肥就看有没有。再比如除草，上等田必然是会细细的清理一遍，下等田便看有什么时间，若是没有人力，那就随便揪两下，有的下等田里的草比庄家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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