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行路难不亏嘴
第10章行路难不亏嘴
一荷包蛋、大半碗刀削面、两块猪蹄，一大勺带菜叶的面汤，刚好满满一大碗递到王管事面前。
“王管事，肉冻比较咸就没放盐，味儿不够的话可以加点辣酱，你慢用！”紫玉不卑不亢地道。
王管事暗中点头，喝一口汤不由得加快进食的速度。
不远处的一帮男人看得直咽口水，却没有主动上前要吃的。
紫玉将揉面的木盆反扣在地，装半碗加了蛋和一块猪蹄的面放在盆上，放上一只勺子。
“小洛慢点儿吃！”
“谢谢哥哥！”
不再要求洗手的紫洛，小嘴鼓鼓对着冒热气的碗吹。
紫玉面不改色地连汤带面，一起倒入斗大的盆中，给锅中加入一瓢水。
她豪迈地一撩棉袍下摆，蹲在火堆边开吃。
紫玉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肉冻，还有这待遇，她这算是打入内部了吧！
“多谢王哥照顾！”
紫玉刨出一点草木灰搓碗，就着锅里的热水洗。
“成交，先付十两定金。”
“小五哥，到时候你最好别吃！”紫玉轻飘飘地一句话，让小五立即住了嘴。
“肉冻的熬制很简单，我用的大骨、鸡、猪脚，想油水足就多加肉皮。
一起赶路十天，商队里的男人们谁不佩服紫玉，小小年纪懂得的东西，比他们这些常年跑商的人还多。
当地的羊肉价格比猪肉便宜，天冷耐放加上紫玉喜欢吃羊肉，当着小五的面买了两只杀好的。
需要人帮忙赶车就说一声，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一大卷捆在一起，紫玉豪迈地往肩上一扛，看得小五直点头。
紫玉在小五的提议下，以一两银子一张的价格，买了当地盛产的小羊羔皮三十张。
“小兄弟，你这汤不错，有多余的卖点给我们成不。
再说，还有个小的，根本离不了人。
“小兄弟，哥哥那是开玩笑！”
重新添上水和柴，将剩下的鸡蛋都丢进去煮，拿着车上的夜壶带小洛到黑暗处放水。
“小兄弟，你这份情哥哥记住了，也别叫王管事了，直接叫我王哥。
瑟瑟发抖地佝着腰，目光怯怯地牵着衣襟，低眉看着紫玉。
将小屁孩儿收拾完，放进车厢捂好，紫玉才有时间来收拾外面。
天不见亮，一行人便重新开拔，赶路既寒冷又枯燥，平安无事到达合谷城已是十天后。
“五两。”
“叮叮~当当！”
…
迅速解决最后一口汤的紫玉一抹嘴，摇头道。
我们这一帮老爷们没一个会做饭的，味道可说是一言难尽。
明早出发的时候走中间去，我会让小五来给你安排的，有什么不懂的你直接问他。”
收拾完零碎东西，紫玉才施施然地提着鸡蛋和小暖炉上骡车，她不经意地扫一眼一辆未露面的马车。
二十个铜板夹着两颗变形的银豆子，落进妇人衣襟。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粒子，猎猎作响的篷布阵阵噼啪声。
窸窣的雪落在身上，很快融化不见，商队的人陆续钻进帐篷休息，四个值夜的人守着火堆警戒。
去血沫后，加葱姜白酒烧开后小火炖至肉软烂，放一晚上就凝成冻。”
…
“谢公子！”妇人机警地将银豆子藏进衣袖，捧着铜板道谢。
…
要不，你帮我们做饭也成，一路上的伙食和安全都由商队包了，你看成不？”
上车后的紫玉，抱着睡熟的小洛消失在车厢内，寅时末准时出现在车厢中。
紫玉数出五个银稞子后，得到一张羊肉摊主写的收据，那歪七扭八的字没点儿眼力还真认不出来。
“肉和羊杂都归你管，送到客栈请两个妇人帮忙洗干净，晚上来个羊杂汤锅。”
紫玉又拿出两个小铜暖炉，夹入碳火埋上两块木炭，给留有余火的锅加半锅水。
“赶紧走！”紫玉嫌弃地道。
撑开前面的雨棚，给骡子盖一床旧被保暖，这一系列看得值夜的人发笑。
他深知要想吃到小兄弟亲手做的菜，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
对于最爱的羊杂自是不会放过，却被老板当成污秽之物白送一大盆。
商队要在此停留两天采购特产沿途贩卖，紫玉也要添补物资。
…
“100只，卯时初在这交易，能做到不？”
妇人穿着一身补丁衣服，单薄的棉衣结成块根本挡不住寒意，双手更是冻得通红。
转了一圈，没找到想买的牛肉，紫玉深知耕牛在这个朝代的重要地位，只能深表遗憾。
意犹未尽的王管事见此，失笑着摇头与紫玉套话。
“王管事，让我做一两个人的饭成，多了就掌握不好火候，说不定更难吃。
羊肉摊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掏了掏又望一下阴沉的天空，没出太阳。
汤的制作很简单，你们自己买食材想熬多少都可以，出门在外也方便得很。”
回客栈见羊杂还没清洗完，紫玉又指导请来的妇人重新清洗两遍才满意。
因为要让人清洗羊杂，紫玉便没压羊肉价，15文一斤的肉在她眼里已经很便宜了。
等紫玉收拾好，锅里的鸡蛋也熟了，剩下的水自然成了洗脸洗脚水。
…
“你说多少？”
小五打了个哆嗦，却没敢开口拒绝，大冷天的来个羊肉汤锅保证暖和。
回来见锅里的水已开，舀半瓢水出来倒进专用小洗脚盆中，给小洛擦脸洗脚。
紫玉租了个驴车，看着小五带着东西离开后，牵着紫洛返回羊肉摊低声道。
紫玉看着一大盆没洗的羊杂，瞬间头大如斗，这玩意好吃但不好洗啊！
“哈哈哈，这东西都是喂狗的，谁会吃那玩意儿！”小五嘲笑道。
王管事生怕记不住，又念两遍给紫玉听确认无误后，才拱手道谢。
“老板，我明早要一百头杀好的羊，羊杂要清洗干净。”
当晚，客栈厨房飘出一股羊肉特有的香味，勾得一些人食指大动。
肥而不膻、入口留香，配上特制的蘸酱，一桌一大盆根本不够抢的。
碳火上滚开的乳白色汤汁，煮上萝卜、白菜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味。
“小兄弟，你这手艺不开家酒肆真是可惜了！”吃饱喝足的王管事，由衷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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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荷包蛋、大半碗刀削面、两块猪蹄，一大勺带菜叶的面汤，刚好满满一大碗递到王管事面前。
“王管事，肉冻比较咸就没放盐，味儿不够的话可以加点辣酱，你慢用！”紫玉不卑不亢地道。
王管事暗中点头，喝一口汤不由得加快进食的速度。
不远处的一帮男人看得直咽口水，却没有主动上前要吃的。
紫玉将揉面的木盆反扣在地，装半碗加了蛋和一块猪蹄的面放在盆上，放上一只勺子。
“小洛慢点儿吃！”
“谢谢哥哥！”
不再要求洗手的紫洛，小嘴鼓鼓对着冒热气的碗吹。
紫玉面不改色地连汤带面，一起倒入斗大的盆中，给锅中加入一瓢水。
她豪迈地一撩棉袍下摆，蹲在火堆边开吃。
紫玉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肉冻，还有这待遇，她这算是打入内部了吧！
“多谢王哥照顾！”
紫玉刨出一点草木灰搓碗，就着锅里的热水洗。
“成交，先付十两定金。”
“小五哥，到时候你最好别吃！”紫玉轻飘飘地一句话，让小五立即住了嘴。
“肉冻的熬制很简单，我用的大骨、鸡、猪脚，想油水足就多加肉皮。
一起赶路十天，商队里的男人们谁不佩服紫玉，小小年纪懂得的东西，比他们这些常年跑商的人还多。
当地的羊肉价格比猪肉便宜，天冷耐放加上紫玉喜欢吃羊肉，当着小五的面买了两只杀好的。
需要人帮忙赶车就说一声，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不容易。
一大卷捆在一起，紫玉豪迈地往肩上一扛，看得小五直点头。
紫玉在小五的提议下，以一两银子一张的价格，买了当地盛产的小羊羔皮三十张。
“小兄弟，你这汤不错，有多余的卖点给我们成不。
再说，还有个小的，根本离不了人。
“小兄弟，哥哥那是开玩笑！”
重新添上水和柴，将剩下的鸡蛋都丢进去煮，拿着车上的夜壶带小洛到黑暗处放水。
“小兄弟，你这份情哥哥记住了，也别叫王管事了，直接叫我王哥。
瑟瑟发抖地佝着腰，目光怯怯地牵着衣襟，低眉看着紫玉。
将小屁孩儿收拾完，放进车厢捂好，紫玉才有时间来收拾外面。
天不见亮，一行人便重新开拔，赶路既寒冷又枯燥，平安无事到达合谷城已是十天后。
“五两。”
“叮叮~当当！”
…
迅速解决最后一口汤的紫玉一抹嘴，摇头道。
我们这一帮老爷们没一个会做饭的，味道可说是一言难尽。
明早出发的时候走中间去，我会让小五来给你安排的，有什么不懂的你直接问他。”
收拾完零碎东西，紫玉才施施然地提着鸡蛋和小暖炉上骡车，她不经意地扫一眼一辆未露面的马车。
二十个铜板夹着两颗变形的银豆子，落进妇人衣襟。
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粒子，猎猎作响的篷布阵阵噼啪声。
窸窣的雪落在身上，很快融化不见，商队的人陆续钻进帐篷休息，四个值夜的人守着火堆警戒。
去血沫后，加葱姜白酒烧开后小火炖至肉软烂，放一晚上就凝成冻。”
…
“谢公子！”妇人机警地将银豆子藏进衣袖，捧着铜板道谢。
…
要不，你帮我们做饭也成，一路上的伙食和安全都由商队包了，你看成不？”
上车后的紫玉，抱着睡熟的小洛消失在车厢内，寅时末准时出现在车厢中。
紫玉数出五个银稞子后，得到一张羊肉摊主写的收据，那歪七扭八的字没点儿眼力还真认不出来。
“肉和羊杂都归你管，送到客栈请两个妇人帮忙洗干净，晚上来个羊杂汤锅。”
紫玉又拿出两个小铜暖炉，夹入碳火埋上两块木炭，给留有余火的锅加半锅水。
“赶紧走！”紫玉嫌弃地道。
撑开前面的雨棚，给骡子盖一床旧被保暖，这一系列看得值夜的人发笑。
他深知要想吃到小兄弟亲手做的菜，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
对于最爱的羊杂自是不会放过，却被老板当成污秽之物白送一大盆。
商队要在此停留两天采购特产沿途贩卖，紫玉也要添补物资。
…
“100只，卯时初在这交易，能做到不？”
妇人穿着一身补丁衣服，单薄的棉衣结成块根本挡不住寒意，双手更是冻得通红。
转了一圈，没找到想买的牛肉，紫玉深知耕牛在这个朝代的重要地位，只能深表遗憾。
意犹未尽的王管事见此，失笑着摇头与紫玉套话。
“王管事，让我做一两个人的饭成，多了就掌握不好火候，说不定更难吃。
羊肉摊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掏了掏又望一下阴沉的天空，没出太阳。
汤的制作很简单，你们自己买食材想熬多少都可以，出门在外也方便得很。”
回客栈见羊杂还没清洗完，紫玉又指导请来的妇人重新清洗两遍才满意。
因为要让人清洗羊杂，紫玉便没压羊肉价，15文一斤的肉在她眼里已经很便宜了。
等紫玉收拾好，锅里的鸡蛋也熟了，剩下的水自然成了洗脸洗脚水。
…
“你说多少？”
小五打了个哆嗦，却没敢开口拒绝，大冷天的来个羊肉汤锅保证暖和。
回来见锅里的水已开，舀半瓢水出来倒进专用小洗脚盆中，给小洛擦脸洗脚。
紫玉租了个驴车，看着小五带着东西离开后，牵着紫洛返回羊肉摊低声道。
紫玉看着一大盆没洗的羊杂，瞬间头大如斗，这玩意好吃但不好洗啊！
“哈哈哈，这东西都是喂狗的，谁会吃那玩意儿！”小五嘲笑道。
王管事生怕记不住，又念两遍给紫玉听确认无误后，才拱手道谢。
“老板，我明早要一百头杀好的羊，羊杂要清洗干净。”
当晚，客栈厨房飘出一股羊肉特有的香味，勾得一些人食指大动。
肥而不膻、入口留香，配上特制的蘸酱，一桌一大盆根本不够抢的。
碳火上滚开的乳白色汤汁，煮上萝卜、白菜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味。
“小兄弟，你这手艺不开家酒肆真是可惜了！”吃饱喝足的王管事，由衷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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