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流言蜚语
江湖的世界可没有官府这样的国家组织来维持秩序指挥民众，但凡人们想要聚起来办点啥事，那给他们牵头的多半是相关行业的巨头或是在当地影响力较大的乡绅，就比如白家这样的。
不过如今白家在百华城的影响力已经远不如当年那半边天的程度了，白家实力渐衰，其空缺出来的位置自然会有很多富商巨贾们想要顶上，而想要获取百华城内的影响力，那各种参与活动自然是少不得。
吴暗虽说不太去管白家在百华城中的那些琐事，但这个时代各个阶层的人心基本还是摸透了的…因此这次的“添乱”他打算把他们也用上…当然，这可不能明着来~
“昨晚黑白两道在百华山脚下大战留下了数百具尸体？白家老爷正在主持收敛尸骨？他们做到哪一步了？快去叫家丁们找些人来，我们也要过去帮帮忙。”
吴暗稍微让那些前去“收尸”的人在城内隶属于各大家族的门店里拿自己的银子购置了些无关紧要的物件，很快城外发生的事便传入了这些大老爷们的耳中，而那原本仅仅是一个脚夫的猜想，现在却也传的已经近乎是定性了一般。
那些个一直来都想要找个机会举办活动以彰显自己值得被依靠的大户人家听闻此事自然坐不住了，想要获得人望与影响力的他们立刻动用自己手头上的力量行动起来，而城外那被吴暗有心加工过的谣言便顺着他们的口耳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会便传遍了整个百华城。
“你听说了吗？昨晚黑白两道在百华山脚下为了夺一江湖秘宝大打出手，死了好几百号人呢~！”
“哈？你瞎说的吧？真死那么多人咋在城里没见到啥伤员呢？”
“这我哪知道？或许是还有救的都被双方先带走了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这事都已经在百华城里传的沸沸扬扬，那么多棺材运出去，就连百华城内的乡绅都开始办席了，这些总不会是假的吧~！”
“这倒是…要是真没死几个人的话谅他们也没这个胆来造势…话说你这身行头难道是想……”
“嘘…想要浑水摸鱼的话，还是伪装成普通人比较好吧…那么多人替他们在善后，那稍微丢一两件江湖秘宝也是很正常的吧~你来不~”
…………
……
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在百华城中随处可见，窗外雨声渐小，但城中的混乱却是越来越大了。
见事态如自己所预想的那般行进着，吴暗细品着杯中的茶，这样一来等后续那些真正的相关人员来调查时现场早已被破坏殆尽了吧~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
“胡堂主城外的事辛苦你了，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话说那边用了多少件来着？我回头让夫人给您结个账。”
“白老爷您太客气了，这次白老爷您愿出这么大的价钱下这么大的单子，我这边就给您第二位半价好了……”
草！这晦气玩意儿还能半价来着？
“哎呀~你咋那么多废话呢？直接告诉我用了多少就好了~”
“那、那我就说了…一共用了96副……”
“这么多？！”
“您、您别担心，第二位半价，咱优惠一下算个72副…啊不，算个70副就行了。”
棺材店的老胡生怕自己数量报多了吓跑白家老爷这个贵客，毕竟他一个做棺材生意的跟白家老爷也不可能有多少往来，虽然平日里见对方是和和气气之人，但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到钱性质就变了，不了解吴暗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白家老爷其实一点都不在乎钱。
“这样啊…那就承胡堂主你的好意了，待这边的事忙完后我会让夫人来结钱的。”
“好嘞~那白老爷您先忙吧，我就先去处理后续的事了。”
见老胡离开，坐在白家药铺内的吴暗心怀忧郁的喝了口茶……虽说昨晚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毕竟是整整96条本大有可为的“命”啊~！经此一战自己又积累了不少“业”吧……
“算了，现在的我也没资格去考虑‘业’的事，先好好的把眼下的难关度过去吧。”
——————
经过一上午的倒腾，那些战死的江湖人不论正邪都已被收敛在棺椁之中但并未下葬，这倒不是吴暗不想埋，怎奈武林盟那边动作太快，刚到中午便有五六人赶到想要“调查”一番，刚挖了几个坑他们就不让埋了。
不过当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现场早被各种别有用心的人搜刮破坏的一干二净，死者早已换上了寿衣，他们原先穿的夜行衣等衣物早已被烧毁，而身上的东西嘛……除了一些明显与门派相关的物件被统一回收外，其他的东西早就不知去哪了~
然而让这些调查人员头疼的还不止这些，这个牵头指挥的白家老爷还一副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一般满面笑容的把那些收回的门派物件交还给了武林盟的调查人员，并像个土包子富老爷一般对自己所做之事大吹特吹，整一副想要让他们在百华城的民众面前赞扬他的模样……
“你、你怎么能擅自破坏现场呢？！这样一来不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吗？”
“宁师妹你可莫要这么说，白老爷也是一片好心，不忍师兄、师弟与其他侠士们的尸身被雨水浸泡才出钱收敛的。”
“出钱收敛？我看是没安好心！”
“师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大的雨，本来我们也不指望能找到什么线索揪出到底是谁杀了青愁师兄和虹雷师弟，而今能带他们全身而归已然也算是幸事了。”
“这也叫幸事么？！难道萧师兄你巴不得大师兄死？！”
这自称青城剑宗弟子的一男一女被另外三人作为武林盟调查员的代表，先行到吴暗吃席的这边来向普通民众讲述一下他们武林人士对这起江湖大案的看法。
然而还没开始安抚民心，这两人中的黄毛丫头便先行对吴暗指责了起来，吓得吴暗就像个无辜的胖老爷一般畏缩的待在一旁不敢言语，而她的师兄则对她百般劝解，但无奈效果有限。
台下的普通民众见状对这两个作为代表的年轻人也颇为不满，合着他们来这啥都没干便对大伙一顿数落，还要拿回了他们所说的“宗门之物”，这是当自己人上人么？
本来双担张他们早上就冒着大雨在那忙活累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歇下来正打算开开心心的吃一顿城里老爷请的大餐，这两扫兴的毛头小子就来逼逼赖赖，这让人怎么忍得了？！
“你们可别欺人太甚！要是没我们早上冒着大雨去给他们收尸的话你们的师兄师弟怕是早就被野狗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我真替好心的白家老爷感到不值，出了钱没得到个夸不说，还得被你们青城剑宗的人骂！真是白眼狼！”
“你！你们这群小蟊贼偷了我送师兄的定情信物居然还敢这么说我？！”
“定情信物？喝~！什么玩意？我可从没见过！怕是你师兄见你这丫头泼辣早就把它丢了吧~！又或者是哪只野狗路过看上了你这白眼狼的气味顺嘴把它叼进狗窝了吧~！”
“你！你！”
“你什么你？！真要说我们偷了东西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还有你们这些江湖人，早上过来浑水摸鱼的人比我们干活的人都多，啥事也不干就得着尸体薅东西，薅完了把锅往我们普通百姓身上一丢就走人了，任由我们在这被你们这些江湖人骂？！你谁啊你？！”
双担张吼的理直气壮，吴暗都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厚脸皮来，不过他这话倒是引来了周围人的一片叫好，那些不管是同样手脚不干净的，还是存粹只是来看戏的纷纷出声支持起他来。
“就是就是！”
“真看重他们身上的东西就早点来啊~！现在倒是假借着‘调查’的名义来要东西了？早知道就顺手给你丢山沟里让你自己爬着去找了！”
“青城剑宗也是落魄了啊，居然派出这样两个家伙来调查。”
“‘调查’？有什么可调查的？不就是黑白两道干架完了没善后么？还是说另有什么隐情？”
台下的反对声浪越来越大，各种猜忌也层出不穷，就在这时一位老者“恰到好处”的赶来救场了。
“咳咳！各位冷静一下，老朽是泰山派长老，人称‘白眉泰君’，刚刚在外调查，现在才赶回来。
事先向各位澄清一下，我们这次‘调查’只是奉武林盟的指令来查清这次黑白两道相互厮杀是怎么一回事而已，为的是预防以后因为这次厮杀散播的恩怨而产生更大规模的流血冲突，并不是各位猜想的那样有什么隐情。
想必各位以后也不想见到百华城周围出现大规模门派混战吧？”
此话一出明显要比那个姓宁的女子情商高了不少，四周猜忌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但站着的身姿明显对刚才那两人的话还有怒气。
老者见状继续开口道：
“至于青城剑宗这两位小友…同门兄弟情同手足，他们的师兄弟丧命于此他们比谁都难过，更别提其中还有意中人…推己及人大家应该也能理解，一时间若是他们说话重了些也还请各位不要往心里去，就当老朽恳请各位给个面子了。”
老者说完深深抱拳一鞠躬，在场的众人见状面面相觑后也坐回了原位，而青城剑宗那两名年轻人对老者也投去了尊敬的眼神。
真是年轻啊~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锅被青城剑宗背了，人情被泰山派赚了，到头来还要再谢一声对方，连同为正道之人都要利用，真不愧是老谋深算派来调查的人…话说这家伙应该是知道昨晚那场战斗的内情的吧？得小心点了……
正当吴暗内心对这老头提高了戒备之时，这老头话风一转将问题问到了自己头上。
“白老爷，恕刚才老朽急于调查未能前来向您道谢，对于您派人收敛侠士遗骸的义举，我们武林盟将铭记在心。”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白老爷，老朽有个问题想问…不知白老爷您在派人收尸时有没有见到过一名面容姣好，手持一把杖中剑的女人？”
果然，这家伙是冲着玉牡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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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白家在百华城的影响力已经远不如当年那半边天的程度了，白家实力渐衰，其空缺出来的位置自然会有很多富商巨贾们想要顶上，而想要获取百华城内的影响力，那各种参与活动自然是少不得。
吴暗虽说不太去管白家在百华城中的那些琐事，但这个时代各个阶层的人心基本还是摸透了的…因此这次的“添乱”他打算把他们也用上…当然，这可不能明着来~
“昨晚黑白两道在百华山脚下大战留下了数百具尸体？白家老爷正在主持收敛尸骨？他们做到哪一步了？快去叫家丁们找些人来，我们也要过去帮帮忙。”
吴暗稍微让那些前去“收尸”的人在城内隶属于各大家族的门店里拿自己的银子购置了些无关紧要的物件，很快城外发生的事便传入了这些大老爷们的耳中，而那原本仅仅是一个脚夫的猜想，现在却也传的已经近乎是定性了一般。
那些个一直来都想要找个机会举办活动以彰显自己值得被依靠的大户人家听闻此事自然坐不住了，想要获得人望与影响力的他们立刻动用自己手头上的力量行动起来，而城外那被吴暗有心加工过的谣言便顺着他们的口耳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会便传遍了整个百华城。
“你听说了吗？昨晚黑白两道在百华山脚下为了夺一江湖秘宝大打出手，死了好几百号人呢~！”
“哈？你瞎说的吧？真死那么多人咋在城里没见到啥伤员呢？”
“这我哪知道？或许是还有救的都被双方先带走了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这事都已经在百华城里传的沸沸扬扬，那么多棺材运出去，就连百华城内的乡绅都开始办席了，这些总不会是假的吧~！”
“这倒是…要是真没死几个人的话谅他们也没这个胆来造势…话说你这身行头难道是想……”
“嘘…想要浑水摸鱼的话，还是伪装成普通人比较好吧…那么多人替他们在善后，那稍微丢一两件江湖秘宝也是很正常的吧~你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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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在百华城中随处可见，窗外雨声渐小，但城中的混乱却是越来越大了。
见事态如自己所预想的那般行进着，吴暗细品着杯中的茶，这样一来等后续那些真正的相关人员来调查时现场早已被破坏殆尽了吧~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
“胡堂主城外的事辛苦你了，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话说那边用了多少件来着？我回头让夫人给您结个账。”
“白老爷您太客气了，这次白老爷您愿出这么大的价钱下这么大的单子，我这边就给您第二位半价好了……”
草！这晦气玩意儿还能半价来着？
“哎呀~你咋那么多废话呢？直接告诉我用了多少就好了~”
“那、那我就说了…一共用了96副……”
“这么多？！”
“您、您别担心，第二位半价，咱优惠一下算个72副…啊不，算个70副就行了。”
棺材店的老胡生怕自己数量报多了吓跑白家老爷这个贵客，毕竟他一个做棺材生意的跟白家老爷也不可能有多少往来，虽然平日里见对方是和和气气之人，但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到钱性质就变了，不了解吴暗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白家老爷其实一点都不在乎钱。
“这样啊…那就承胡堂主你的好意了，待这边的事忙完后我会让夫人来结钱的。”
“好嘞~那白老爷您先忙吧，我就先去处理后续的事了。”
见老胡离开，坐在白家药铺内的吴暗心怀忧郁的喝了口茶……虽说昨晚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这毕竟是整整96条本大有可为的“命”啊~！经此一战自己又积累了不少“业”吧……
“算了，现在的我也没资格去考虑‘业’的事，先好好的把眼下的难关度过去吧。”
——————
经过一上午的倒腾，那些战死的江湖人不论正邪都已被收敛在棺椁之中但并未下葬，这倒不是吴暗不想埋，怎奈武林盟那边动作太快，刚到中午便有五六人赶到想要“调查”一番，刚挖了几个坑他们就不让埋了。
不过当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现场早被各种别有用心的人搜刮破坏的一干二净，死者早已换上了寿衣，他们原先穿的夜行衣等衣物早已被烧毁，而身上的东西嘛……除了一些明显与门派相关的物件被统一回收外，其他的东西早就不知去哪了~
然而让这些调查人员头疼的还不止这些，这个牵头指挥的白家老爷还一副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一般满面笑容的把那些收回的门派物件交还给了武林盟的调查人员，并像个土包子富老爷一般对自己所做之事大吹特吹，整一副想要让他们在百华城的民众面前赞扬他的模样……
“你、你怎么能擅自破坏现场呢？！这样一来不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吗？”
“宁师妹你可莫要这么说，白老爷也是一片好心，不忍师兄、师弟与其他侠士们的尸身被雨水浸泡才出钱收敛的。”
“出钱收敛？我看是没安好心！”
“师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大的雨，本来我们也不指望能找到什么线索揪出到底是谁杀了青愁师兄和虹雷师弟，而今能带他们全身而归已然也算是幸事了。”
“这也叫幸事么？！难道萧师兄你巴不得大师兄死？！”
这自称青城剑宗弟子的一男一女被另外三人作为武林盟调查员的代表，先行到吴暗吃席的这边来向普通民众讲述一下他们武林人士对这起江湖大案的看法。
然而还没开始安抚民心，这两人中的黄毛丫头便先行对吴暗指责了起来，吓得吴暗就像个无辜的胖老爷一般畏缩的待在一旁不敢言语，而她的师兄则对她百般劝解，但无奈效果有限。
台下的普通民众见状对这两个作为代表的年轻人也颇为不满，合着他们来这啥都没干便对大伙一顿数落，还要拿回了他们所说的“宗门之物”，这是当自己人上人么？
本来双担张他们早上就冒着大雨在那忙活累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歇下来正打算开开心心的吃一顿城里老爷请的大餐，这两扫兴的毛头小子就来逼逼赖赖，这让人怎么忍得了？！
“你们可别欺人太甚！要是没我们早上冒着大雨去给他们收尸的话你们的师兄师弟怕是早就被野狗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我真替好心的白家老爷感到不值，出了钱没得到个夸不说，还得被你们青城剑宗的人骂！真是白眼狼！”
“你！你们这群小蟊贼偷了我送师兄的定情信物居然还敢这么说我？！”
“定情信物？喝~！什么玩意？我可从没见过！怕是你师兄见你这丫头泼辣早就把它丢了吧~！又或者是哪只野狗路过看上了你这白眼狼的气味顺嘴把它叼进狗窝了吧~！”
“你！你！”
“你什么你？！真要说我们偷了东西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还有你们这些江湖人，早上过来浑水摸鱼的人比我们干活的人都多，啥事也不干就得着尸体薅东西，薅完了把锅往我们普通百姓身上一丢就走人了，任由我们在这被你们这些江湖人骂？！你谁啊你？！”
双担张吼的理直气壮，吴暗都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厚脸皮来，不过他这话倒是引来了周围人的一片叫好，那些不管是同样手脚不干净的，还是存粹只是来看戏的纷纷出声支持起他来。
“就是就是！”
“真看重他们身上的东西就早点来啊~！现在倒是假借着‘调查’的名义来要东西了？早知道就顺手给你丢山沟里让你自己爬着去找了！”
“青城剑宗也是落魄了啊，居然派出这样两个家伙来调查。”
“‘调查’？有什么可调查的？不就是黑白两道干架完了没善后么？还是说另有什么隐情？”
台下的反对声浪越来越大，各种猜忌也层出不穷，就在这时一位老者“恰到好处”的赶来救场了。
“咳咳！各位冷静一下，老朽是泰山派长老，人称‘白眉泰君’，刚刚在外调查，现在才赶回来。
事先向各位澄清一下，我们这次‘调查’只是奉武林盟的指令来查清这次黑白两道相互厮杀是怎么一回事而已，为的是预防以后因为这次厮杀散播的恩怨而产生更大规模的流血冲突，并不是各位猜想的那样有什么隐情。
想必各位以后也不想见到百华城周围出现大规模门派混战吧？”
此话一出明显要比那个姓宁的女子情商高了不少，四周猜忌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但站着的身姿明显对刚才那两人的话还有怒气。
老者见状继续开口道：
“至于青城剑宗这两位小友…同门兄弟情同手足，他们的师兄弟丧命于此他们比谁都难过，更别提其中还有意中人…推己及人大家应该也能理解，一时间若是他们说话重了些也还请各位不要往心里去，就当老朽恳请各位给个面子了。”
老者说完深深抱拳一鞠躬，在场的众人见状面面相觑后也坐回了原位，而青城剑宗那两名年轻人对老者也投去了尊敬的眼神。
真是年轻啊~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锅被青城剑宗背了，人情被泰山派赚了，到头来还要再谢一声对方，连同为正道之人都要利用，真不愧是老谋深算派来调查的人…话说这家伙应该是知道昨晚那场战斗的内情的吧？得小心点了……
正当吴暗内心对这老头提高了戒备之时，这老头话风一转将问题问到了自己头上。
“白老爷，恕刚才老朽急于调查未能前来向您道谢，对于您派人收敛侠士遗骸的义举，我们武林盟将铭记在心。”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不过，白老爷，老朽有个问题想问…不知白老爷您在派人收尸时有没有见到过一名面容姣好，手持一把杖中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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