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对战_大风起兮云飞扬之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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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对战

  十月十五日,孙永强的第一师攻到了平安道宁边大都护府。

    朝鲜北面平安道和咸镜道的十二万大军已经集结在这里,准备迎战孙永强。

    相比孙永强一路攻城拔寨杀到这里,朝鲜的十二万大军可谓是以逸待劳——虽然咸镜道的兵马是从东北方向赶来,但朝鲜兵马是在国内行军,移动的难度和孙永强的仰攻敌国不可相提并论。

    不过即便是这样,战争的天平也毫无悬念地倒向孙永强这一边。

    朝鲜人多次加入清军对阵明军。鞑子入塞劫掠的军事行动中,朝鲜兵马多次参与,朝鲜也知道自己的部队比起鞑靼和清国差得很远,他们都不能抵抗皇家雷霆军的,所以朝鲜人自然是知道大明军队的厉害的。朝鲜人自觉无力抵御皇家雷霆军的大炮火枪,便把兵马全部列在丘陵的山背,想利用山体躲避雷霆军的炮弹子弹。

    宁边大都护府西面的丘陵地带上,朝鲜人的兵马布满了山岭背面,却没有一个露出脑袋和第一师对阵。

    孙永强率军立在丘陵的东面,用望远镜看着那些丘陵,一个朝鲜士兵都看不到。要不是侦察兵不断回来报告朝鲜大军的位置,孙永强真要以为对面没有敌人。

   孙永强望了王定方一眼,问道:“朝鲜人这样布阵,我们如何破解?”。作为高级将领王定方也在成都军校学习过的。

   王定方沉静说道:“不能从正面强攻,否则士兵被山体拦着射不到朝鲜兵。这样正面冲刺的话,冲上去就是肉搏了。不能发挥我们武器的优势,伤亡会极大。”

    孙永强点了点头,说道:“《孙子》云: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我们摆出小回形阵从侧面绕过去,攻击朝鲜人后方的宁边大都护府府治,朝鲜人的粮草都在城里,我不信朝鲜人会眼睁睁看着宁边府被我们攻下,还继续在山体后面和我们捉迷藏。”

   王定方、卢克想了想,点了点头,赞同孙永强的战术。

   第一师士兵分为五个回形阵,将粮草辎重货车保护在中间,开始往南面绕行。

   开始时候朝鲜人跟着第一师往南面挪动,始终守在山体背后。但再往南一些,那一道丘陵山体就消失了,朝鲜人遇到一个无险可守的宽阔山口。

   为了部队的安全,朝鲜人只能在山口北面停了下来。

   孙永强和王定方往南面走了十里,从这个宽阔山口穿过了高丽人列阵的丘陵山脉,然后从丘陵后面的山谷中往北面包抄。朝鲜人藏身的山体上树林灌木极多,不适合第一师的火器发挥。第一师不管那些丘陵上的朝鲜士兵,直接攻向宁边府府城。

   等到第一师走到山体后面山谷的中间,距离宁边府府城只余十里时候,丘陵上的朝鲜兵马坐不住了。他们纷纷弃了借以藏身的丘陵山体,无可奈何地往第一师攻来。

   第一师绕了一大圈,终于逼迫朝鲜军在山谷平地上和自己决战了。

   王定方立即传下命令,让五个小型回形阵变阵,在山谷里摆出一个大型回形阵。第一军直属炮兵团和第一师直属炮兵团的二百门大炮被推下炮车,列在了回形阵的四个方面。

   孙永强举起望远镜,看清楚了朝鲜主力的样子。攻入朝鲜腹地近一个月,孙永强还是第一次看到朝鲜的正规军。

   朝鲜的正规军士兵装备很一般,大多数士兵都穿着绵甲。那些绵甲不像清军的重型绵甲,而是名副其实的薄薄一层棉花。孙永强在望远镜里仔细看了看,觉得那绵甲与其说是甲,倒不如说是一层厚棉袄。

   这样的厚棉袄或许能减轻弓箭刀剑的杀伤力,但是完全拦不住子弹和炮弹。

   当然,也有士兵的装备好一些。孙永强看到一些骑兵穿着钉有铜钉的绵甲。有些绵甲上的铜钉密一些,有些疏一些。这些铜钉能降低刀剑的劈砍伤害。当然,铜钉对子弹炮弹来说毫无意义。

     更有一些校官和极少数精锐穿着全身鱼鳞铁甲,鱼鳞甲下面似乎还有一层绵甲,看上去十分厚实。这些精锐统一戴着飘着红色长缨的铁质头盔,十分精神。不过这样装备的精锐只有千余人,不足以改变战争的形态。

     朝鲜的步兵都拿着三股叉。这种三股叉类似明军的虎枪,不过有三个枪头。孙永强不明白为什么朝鲜人这么喜欢这种兵器,之前他从未听说哪个地方的人拿三股叉作为主战武器。

     朝鲜人的中军列在十二万大军的中间,随着大军的步伐快速压过来。孙永强正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却听到旁边的一名侦察兵说道:“师长,那杆大旗是朝鲜昭显世子李溰的旗帜。”

    所谓世子,就是朝鲜的王位继承人了。既然世子的大旗出现在中军,显然对面的朝鲜大军是由朝鲜的世子指挥的。

    不过世子也没用,就算朝鲜国王来了,一样打不赢第一师。

    朝鲜人为了保护他们的宁边府大本营,急急忙忙地冲进了第一师的射程。

    朝鲜人也有大炮,技术似乎是从大明学去的,装备的大多是老式的将军炮,还有一些弗朗机炮。不过和皇家雷霆军的火炮轻型化不同,缺乏重炮的朝鲜人把火炮铸得很重,看上去足有几千斤。

    十二万朝鲜大军中大概有一百多门各式火炮。这些大炮一进入第一师的五里外,就遭到40直射炮的迎头痛击。

    将军炮和弗朗机炮射程都很短,完全不是皇家雷霆军火炮的对手。山谷间的地面不算完全平坦,实心弹无法跳弹弹射。第一师选用了开花弹打击对面的炮兵。火绳滋滋作响的开花弹笔直地射进了朝鲜人的炮兵队列里,一发接一发地炸开了。

    一时间,山谷里只听到开炮和炮弹炸开的轰隆声。一次二百发开花弹爆炸,不知道炸死了多少炮兵和周围的步兵。

    朝鲜的炮兵阵营瞬间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除了爆炸就是爆炸,断肢碎肉和鲜血到处猛飞。

    炮兵旁边的几个步兵方阵也倒了霉,时不时被射偏的炮弹轰炸。开花弹一落地,朝鲜的士兵们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四散逃窜。本来整齐的队列不成方圆,士兵们像是一群蠕虫在山谷间奔逃躲避。

    血腥味从尸体和碎肉中冒了出来,一点点弥漫在战场上、伤兵的惨叫声变成了大炮轰鸣声之外唯一声音,统治着战场。

    距离太远,朝鲜的炮兵无法还手,而这边的炮火实在太猛烈。只打了三轮,朝鲜的炮兵就崩溃了。哪里还有炮兵敢往前走,还活着的炮兵像是疯了一样哇哇叫着,慌不择路地往两边和后方逃去。

   孙永强笑了笑,正要命令炮兵转换目标,却看到炮兵旁边的一个步兵方阵也崩溃了。

    大概是被射偏的炮弹炸了十几下,那几千朝鲜步兵的士气也被打崩了。炮兵的崩溃带动了这些步兵的恐慌情绪,他们也不再服从命令,变成了溃兵,一个个往其他方向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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