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绝望的马六甲王子_大风起兮云飞扬之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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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绝望的马六甲王子

  弘治二十四年(1511年)八月十五中秋节,白云山下的广州皇家曙光公司,东侧是一处新开辟的高级山庄,专门负责接待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而在山庄内的一处小院子外面,上百个衣服怪异的士卒把守在外面。

  院子内宅的一座卧室内,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桂花的香气一阵阵飘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坐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枚雕刻精美的印章,正伏在那里低声的哭泣。

   这名少年满头的黑发,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深深地额头下是一双忧虑的大眼睛。若是有经验的人见到他,立刻就能认出对方是南洋人,若是再从他身上的服饰判断,则可以断定对方肯定是满剌加人。

  这个少年名叫宾塘,是满剌加苏丹国苏丹的儿子,今年才刚刚十五岁,而他之所以出现在广州这里,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1507年12月28日葡萄牙人阿尔布克尔克占领了满剌加国首都马六甲,而他父亲为了让儿子逃过一劫,所以才将他送出马六甲。在马六甲华人商会领袖程志远的帮助下通过南洋的皇家曙光运输船队到达广州,找到国舅爷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二人听到这个消息马上通过电报报告给了弘治皇帝朱佑樘和蔚王朱厚炜。

  今天是来大明的第四年了,期间他多次拜访了大明广东布政使谢迪,还给两位国舅爷送了不少礼物。张鹤龄通过张皇后给朱佑樘吹了不少枕头风,但大明自己也处于内忧外患、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外部有鞑靼、清国等强敌虎视眈眈,内部有机构改革、经济发展等一系列问题,根本没有精力和武力来管千里之外的马六甲。虽然看见了大明日报上刊登的蔚王殿下的文章,但这么久了也没有看见大明朝廷召见他到北京。谢迪(1467年~1529年),字于吉,号石崖,浙江余姚人,谢迁的弟弟。弘治十二年(1499年)进士。历仕兵部主事、武选司员外郎、江西布政司右参议、江西按察副使,兵备九江,官至广东左布政使。

  不过宾塘王子并没有灰心,就在前不久得知蔚王殿下成立了兰芳联邦合众王国在闻香州有驻军。闻香州离马六甲并不远。特别是两位国舅爷跟他说蔚王殿下可能要见他。

  宾塘王子虽然年轻,但是从这次灭国之灾难中成长起来的他,心智已经十分成熟,对于朱厚炜的想法,他也隐隐猜到一些。而且在他们到达广州后,朱厚炜却根本没有召见过他们,只是派了两位国舅爷和郑少鹏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来意,然后几年没有任何的消息,这让宾塘王子已经感到有些绝望。

  今天宾塘王子吃过晚饭,看到父王送给他的金印,这是他逃难时父王交给他的,想让他让上国知道他们的诚意上交金印永做属国,目的就是让上国帮助复国,时时刻刻都不要忘了复兴满剌加。

   这枚金印是宾塘王子的动力之源,每当他遇到挫折沮丧时,就会拿出来看着上面的雕刻,上面雕刻着当年马六甲从暹罗独立出来的情景。心中对葡萄牙的仇恨让他充满了力量,若不是葡萄牙人对马六甲的侵略,他还是高贵的满剌加王子,不会像现在这样颠沛流离。

  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是今天这个办法失效了。

  宾塘王子手拿着金印,心中对葡萄牙的仇恨越来越深,但是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充满动力,反而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大明已经数次拒绝他们的求救,唯一被他视为希望的两位大明皇子,却还实力弱小,年纪也小而且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冷淡,这让宾塘王子感到一种无助的绝望,最后更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从葡萄牙灭国的时候开始,宾塘王子的父亲就经常在他耳边告诫他,你是满剌加的王子,现在整个国家面临着生死存亡,所以你和其它的孩子不一样,别人可以,感到委屈可以哭泣,但是你却没有哭泣的资格。

   也正是受到这种教育,宾塘王子也好多年没有哭过了,可是今天他却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绝望的感觉,只能用哭泣来发泄心中的痛苦,无论他再怎么坚强,毕竟也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更何况他现在又身处异国他乡,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才让他变得格外的脆弱。

  不过宾塘王子并不知道,在同一时间的北京皇宫里,大明皇帝朱佑樘、太子朱厚燳、蔚王朱厚炜、首辅杨廷和、大学士李东阳、大学士谢迁、兵部尚书马文升和从欧洲归来的张彩、戴珊也同样没有睡,而是在乾清宫弘治皇帝的偏殿正在商谈关于援助马六甲的事。

  “陛下,以臣之见,欧洲通过大航海在美洲和非洲建立殖民地,掠夺了大量财富,葡萄牙是现在欧洲第一强国,经过文艺复兴和黑暗中世纪的整个欧洲犹如初生的朝阳一般,可以说发展的势头不可阻挡。

  1494年葡萄牙和西班牙在罗马教皇主持下进行了全球殖民地的划分,葡、西两国签定了“托尔德西里雅斯条约”,规定在佛得角群岛以西370里加处,自北极向南极划一条假想的分界线。此线以东新发现的土地归葡萄牙所有,以西归西班牙占有,此即臭名昭著的“教皇子午线”。

  葡人到来之前,印度洋周边的贸易大体平和,各地之间互通有无,虽说间或有海盗出没,却不常有海上战争。跑船者以阿拉伯商人为主,基本上是个体行为,靠家族与亲友的扶持,在各地只是缴费纳税,不需要政治力量的保护,也没有花力气来武装自己。葡萄牙却出自诸侯混战的欧洲,商贸与政治的关系更为密切。集市的建立、矿藏的开采、贸易的开通都需要国王的特许与保护。在地中海周边,战火还时常烧到海上,意大利的威尼斯与热那亚为了争夺转口贸易,在海上的打斗一直没有停过。

  葡萄牙的探险,始于对北非沿岸的袭击,也是由国王授权,一边做贸易,一边当海盗。他们的帆船是商、战两用,积累了许多海战经验。从欧洲一路颠簸驶到印度,他们见过大风大浪,船体坚固,走在大洋之中技巧娴熟。他们的背后有国王出资,帆船两侧装备火炮,船员之中佩剑的勇士多于商人。与阿拉伯人在海上对抗,葡人在组织、装备与经验上都有明显的优势,在红海和印度洋沿岸都建立了据点收取高额的保护费和关税。

  目前至少我们现在同他们还有贸易关系,现在不能为了马六甲而同葡萄牙交战而影响大明的声誉!”御史戴珊斩钉截铁的说道。在十六世纪的世界,欧洲是经济落后地区,与亚洲贸易处于不利位置。

  “陛下,这点臣自然知道也同意御史戴珊大人的话,可是马六甲长期被欧洲人占领,对大明的欧洲航线实际上起了卡脖子的作用,而且是进军大明的桥头堡。以大明现在的实力,自然不惧一个混乱的欧洲。

  但是我们却不一样,随着我们的工业品、奢侈品出口到欧洲,现在我们的西方海上贸易必须经过马六甲,可以说是生命线。那么不但我们要交高额的费用,甚至还有可能被欧洲人压制在这条航线上,扼制我们出海的咽喉,永远失去对外发展机会,因此必须想办法扼制欧洲的发展!”张彩也是脸色严肃的开口道。

  不过戴珊笑眯眯的听完张彩的话后,却是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张大人能想的如此长远,这让廷珍十分佩服,而且尚质(张彩、字尚质)您的观点也正是廷珍的观点。我刚才说咱们暂时不与葡萄牙争锋,但却并不代表着任由葡萄牙这样肆无忌惮的向外扩张,现在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了,我在葡萄牙的时候就拒绝过他们。我们的武器装备是国家机密不可能轻易交易,不过这件事却需要其它人的帮助!”。

  戴珊(1437-1505)字廷珍,号松厓。江西浮梁人。天顺八年(1464)进士,与刘大夏同年。历官御史,督南畿学政,陕西副使,督学政,正身率教,历浙江按察使、福建左、右布政使、右副都御史、南京刑部尚书、左都御史,赠太子太保,谥恭简。张彩听到这里一愣,紧接着开口道:“廷珍,你的意思是拉上蔚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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