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激战黄土岭（三）
洪城寿对皇家禁卫军极为重视，视为军中胆魄，自然也不想让禁卫军一开始就出战。
他叹道：“依哨探和太子殿下提供的情报，松山岭之地，主要驻扎的是东奴镶蓝旗一部，正蓝旗一部，还有一些蒙古骑兵，人数过一万，具体多少，也难以查明”。
“黄土岭之地，盘据了大量的八旗汉军，拥有众多红衣大炮，鸟铳等火器，还有一些正白旗、镶白旗的鞑子汉军依山险而战，鞑子的骑兵，则从山上急驰而下，从侧而击我大军若攻黄土岭，九峰山正面山岭，松山岭奴骑都会应和夹击，又有石门山等地奴贼应援，颇为难缠啊”。
众人都是皱眉深思，兵备道蔡懋德在松山时日颇久，对当地地形了解，他献计道：“洪督，可在黄土岭与松山岭之间平川挖掘壕沟，断了两地的联络这样二地不能连成一片，等若都是孤军作战”。
兵备张斗不同意：“就算松山岭的奴骑不能支援黄土岭，还有九峰山与石门山的奴骑，他们可断不了”。
蔡懋德说道：“确实，不过能断一处是一处，总比他们三地，四地连成一片为好”。
众人点头，只有如此了。
经过争吵，一直到深夜，洪城寿才定下攻打黄土岭诸地的人选。
由宣府总兵杨光泽，山西总兵李辅明正面攻打黄土岭蓟镇总兵白广年，宁远团练总兵吴三贵，应对松山岭的清骑攻击。大同总兵王鹏，布阵松山东北，防止九峰山奴骑，从北面方向，侧击攻山的杨光泽，李辅明部。
山海关总兵马奎，密云总兵唐同，布阵松山堡西面，防止奴骑，从西面旷野袭来
至于援剿总兵左光先，与皇家禁卫军作为援兵，试机各处作战
鞑贼在黄土岭安排了大量的火炮火铳，攻打黄土岭，需要大量火炮掩护，这就需要朝廷炮营出动了统领符应崇拍着胸脯保证，定然会给攻山的友军，提供最大的炮火支援。
朝廷兵部专门成立了炮营，由京城勋贵子弟组成，成都兵工厂提供了优良的铁芯铜体大炮便应运而生。这种新式火炮能以较少的材料承受较高的膛压，降低了火炮的重量。同时熟铁熔点较高耐磨性较好，因此这种技术提高了火炮的寿命。不仅如此，因为青铜较为昂贵，铁芯铜体炮节约了用铜，还降低了铸炮成本。选择的火炮是西方这个年代的轻型长炮，这是一种84毫米口径，使用六磅实心炮弹，也可以发射开花弹炮身长两米的前膛炮。这种火炮的直射距离是4000米，最大抛射射程3200米，标准炮重900斤。不过成都兵工厂使用铁芯铜体技术铸炮，炮重可能可以下降不少。900斤的火炮还能用铁芯铜体技术改造得更轻一些，这样可以用马车拖拉，运输也比较方便。像150榴弹炮，迫击炮、40/80/120毫米直射炮之类需要专业炮兵和弹道观察员的火炮就免了，大明朝没有这么多专业人员。
不过他的保证，自然不能让杨光泽等人放心，洪城寿也不放心朝廷的炮营，大炮在大明皇家禁卫军自然最有发言权，所以众人都迫切需要朱厚燳表态发言。
朱厚燳却在想一个问题，此时双方都是实心弹，不炸的，红衣大炮往山下打，对密集的阵列，自然威力大。
不过往山上攻，不能形成有效跳弹，这杀伤力，能出来吗？清军躲避在寨墙后面，命中率不说极低，杀伤效果差，大炮成为空设而且还有仰角问题，山势略高一些，仰射山岭，火炮角度根本抬不到，无法炮击。
朱厚燳与身后的炮兵师师长李大勇交流一阵，在众人期盼目光中，缓缓说出这个问题，一时洪城寿，杨光泽，符应崇等人都呆了。
难道己方的火炮，要成为废铁吗？
朱厚燳说道：“也不然，炮营中，有大量的火箭车，还有众多的飞空击贼、震天雷等大火箭又有大批的穿山破地火雷炮，可击毒弹，灰弹等物，介时随军出战，定可大量杀伤贼虏，掩护攻山王师出战”
当然，符应崇营中神威大将军炮、轻型长炮同样要拉出，效果怎么样，到时打了再看。
其实攻打城寨，150毫米榴弹炮、火箭弹，迫击炮、掷弹筒还有打散弹的直射炮炮最好，近距离射击就是死神降临。 难道到时要自己皇家禁卫军炮兵出动？朱厚燳心想。
经朱厚燳提醒，符应崇拍腿道：“啊哟，我差点忘了我军中的神火飞鸦等利器”
他嘻嘻大笑：“是啊，到时大批毒箭射出，有神火飞鸦、飞空击贼震天雷、穿山破地火雷炮等利器，装载毒物，灰弹等，飞入射于贼营内，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怪不得符应崇如此精神，他炮营中军士一色遂发前膛枪，九头鸟等大铳，三百辆火箭车，近千发的神火飞鸦等大火箭又有神威大将军炮二十五门，轻型长炮一百门。见他如此表态杨光泽，李辅明放心不少。
洪城寿还决定，收集军中库存中大量火箭用来攻山，朱厚燳也决定支援杨光泽一个营皇家禁卫军携带大量的火箭筒、爆破筒、炸药包、掷弹筒用来攻打寨墙。
朱厚燳又言各种小炮之利后，洪城寿又决定集合战车，收集数百上千门20直射炮，百子铳等火炮协同作战，以猛虎扑兔之威，源源不断攻势，定要夺下黄土岭。
这时李大勇说道：“诸位也不必过于畏惧奴贼的红衣大炮，只要抗过他们的射程，他们从山上往山下打，反而没什么用处”。
作为皇家禁卫军炮兵师师长， 他略略解释了一下盲区的问题，山上虽然打得远，但因为视野原因和火炮高低角的限制，满清四磨炮车的火炮高低角正5度、负3度的调整范围。方位角也只有左右10度，虽然采用了螺旋技术角度调整还是不行主要是火炮太沉重了，只要冲过他们射程，反而火炮不能打到目标打远不打近。
李大勇一说众人就明白，便如大炮架在城池上，不也如此？只不过盲区没有如此之大罢了。
弘治二十九年（1515年）六月三日，连续几天，明军大量建造攻山器械，比如轒辒车，尖头轳，巢车，幔车，壕桥等物。这些器械，等若是攻城武器的翻版，只不过更轻便，更灵活罢了。
除此之外，还大量云集辽东守军，各总兵麾下的车营，又集合大批的民夫，收集各处的独轮车，双轮车，长板车等，用来载运土袋土筐，作为将来填壕之用。
大明庞大的人力物力，发挥出了积极的作用，大量的攻山物资，源源不断汇集起来。
明军的意图，清军敏锐察觉到，这些天，往黄土岭处调动的兵马明显多起来。他们的哨骑，也频繁前往松山堡近处窥探，明军哨骑精骑，坚决反击，双方展开一系列交锋战，松山堡周边的火药味，越发浓厚起来。
与此同时，最后的攻山战术，各官各将，也进行反复的商议，其中不泛激烈的争议。
朱厚燳早在京城时，就有粗略的辽东地形沙盘图，到达松山后，又经过这些天的勘测，各处的山势地势，描绘得越发详细起来。皇家禁卫军的沙盘，洪城寿等人也是赞赏不己，有了精细的沙盘地图，纸上谈兵成为真正的可能与实现。
通过空中侦察清兵的防线很清楚了，他们的重炮，就是打十斤以上的红衣大炮，部署在最山顶上，围着一些墩台而设，打五、六斤炮子的火炮，布置在中层还有一些小炮布置在前沿山岭防线。
然后这些火炮与壕沟土墙相配合，加上一些鸟铳弓箭等，每道防线主要是汉军与朝鲜军持鸟铳三眼铳。正牌鞑子兵持弓箭，盾牌大刀，作为其后肉搏之用，也不无作为督战队之意。严嵩攻占朝鲜后任士洪、任静武兄弟带领金州和朝鲜北部的一部分朝鲜残兵败将投靠了满清。
似乎山岭上，还有一些弩箭、投石机、灰瓶炮子等武器，看来黄土岭的清军，是将寨墙当城池守了。
李东亮建议攻山时，队列展开可以稀疏些。防止对方跳弹造成严重杀伤，若对方结阵逼来，就布阵紧密些。
这个很容易办到，一般各军结阵时。都以喇叭，也就是吹天鹅声摆开阵列，每兵每队间都有留出空地。
凡喇叭吹单摆开，每一小队相平距离一丈五尺，若再吹，就更松，或更密。疏与密，左转右转，单靠喇叭声就可以办到。当然，摆开的快与慢也与各军精锐程度有很大关系。
李东亮这个建议，杨光泽等人当然没有异议。
李东亮还认为，大量的民夫车队，攻山器械，车营火炮等，不必集于前军，这些都是近战利器，难以远战。
特别车营的百子统、20直射炮等炮，你能一边走动一边开炮，还能打中目标敌人？那真是炮神附体自行火炮降临，攻到敌方寨墙前再出动好了。
李东亮的提议，让各车营将官松了一口气，想起己方布于前沿，在鞑子炮火下行进。各人也有些发怵，参谋长的提议再好不过。
所以行在前军的，便是各车营的轻式战车，尽可能的掩护将士。可能的伤亡，也没有办法，目前的大明，还没有能抵挡红衣大炮的战车，便是有，也沉重之极，难以推行。
这点上，宣府镇总兵杨光泽，山西总兵李辅明，都有考虑到，只是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打仗，就有伤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接下来李大勇的建议，让朝廷炮营副将统领符应崇有些犹豫。
李大勇的建议，就是炮营火炮尽可能推近，支援攻山的友军。
当然第一波攻势，是先夺下清人第一道山岭防线，那是以一些敌台，火路墩，寨墙组成的敌防。
大明朝在辽东大造墩台，典型的三里一墩，五里一台，特别敌台，多是二层空心敌台。一般高三、五丈，周围阔十二丈、或十七、八丈不等。中层空豁，四面箭窗，上层建楼橹，环以垛口，多用大条石砌成，非常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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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道：“依哨探和太子殿下提供的情报，松山岭之地，主要驻扎的是东奴镶蓝旗一部，正蓝旗一部，还有一些蒙古骑兵，人数过一万，具体多少，也难以查明”。
“黄土岭之地，盘据了大量的八旗汉军，拥有众多红衣大炮，鸟铳等火器，还有一些正白旗、镶白旗的鞑子汉军依山险而战，鞑子的骑兵，则从山上急驰而下，从侧而击我大军若攻黄土岭，九峰山正面山岭，松山岭奴骑都会应和夹击，又有石门山等地奴贼应援，颇为难缠啊”。
众人都是皱眉深思，兵备道蔡懋德在松山时日颇久，对当地地形了解，他献计道：“洪督，可在黄土岭与松山岭之间平川挖掘壕沟，断了两地的联络这样二地不能连成一片，等若都是孤军作战”。
兵备张斗不同意：“就算松山岭的奴骑不能支援黄土岭，还有九峰山与石门山的奴骑，他们可断不了”。
蔡懋德说道：“确实，不过能断一处是一处，总比他们三地，四地连成一片为好”。
众人点头，只有如此了。
经过争吵，一直到深夜，洪城寿才定下攻打黄土岭诸地的人选。
由宣府总兵杨光泽，山西总兵李辅明正面攻打黄土岭蓟镇总兵白广年，宁远团练总兵吴三贵，应对松山岭的清骑攻击。大同总兵王鹏，布阵松山东北，防止九峰山奴骑，从北面方向，侧击攻山的杨光泽，李辅明部。
山海关总兵马奎，密云总兵唐同，布阵松山堡西面，防止奴骑，从西面旷野袭来
至于援剿总兵左光先，与皇家禁卫军作为援兵，试机各处作战
鞑贼在黄土岭安排了大量的火炮火铳，攻打黄土岭，需要大量火炮掩护，这就需要朝廷炮营出动了统领符应崇拍着胸脯保证，定然会给攻山的友军，提供最大的炮火支援。
朝廷兵部专门成立了炮营，由京城勋贵子弟组成，成都兵工厂提供了优良的铁芯铜体大炮便应运而生。这种新式火炮能以较少的材料承受较高的膛压，降低了火炮的重量。同时熟铁熔点较高耐磨性较好，因此这种技术提高了火炮的寿命。不仅如此，因为青铜较为昂贵，铁芯铜体炮节约了用铜，还降低了铸炮成本。选择的火炮是西方这个年代的轻型长炮，这是一种84毫米口径，使用六磅实心炮弹，也可以发射开花弹炮身长两米的前膛炮。这种火炮的直射距离是4000米，最大抛射射程3200米，标准炮重900斤。不过成都兵工厂使用铁芯铜体技术铸炮，炮重可能可以下降不少。900斤的火炮还能用铁芯铜体技术改造得更轻一些，这样可以用马车拖拉，运输也比较方便。像150榴弹炮，迫击炮、40/80/120毫米直射炮之类需要专业炮兵和弹道观察员的火炮就免了，大明朝没有这么多专业人员。
不过他的保证，自然不能让杨光泽等人放心，洪城寿也不放心朝廷的炮营，大炮在大明皇家禁卫军自然最有发言权，所以众人都迫切需要朱厚燳表态发言。
朱厚燳却在想一个问题，此时双方都是实心弹，不炸的，红衣大炮往山下打，对密集的阵列，自然威力大。
不过往山上攻，不能形成有效跳弹，这杀伤力，能出来吗？清军躲避在寨墙后面，命中率不说极低，杀伤效果差，大炮成为空设而且还有仰角问题，山势略高一些，仰射山岭，火炮角度根本抬不到，无法炮击。
朱厚燳与身后的炮兵师师长李大勇交流一阵，在众人期盼目光中，缓缓说出这个问题，一时洪城寿，杨光泽，符应崇等人都呆了。
难道己方的火炮，要成为废铁吗？
朱厚燳说道：“也不然，炮营中，有大量的火箭车，还有众多的飞空击贼、震天雷等大火箭又有大批的穿山破地火雷炮，可击毒弹，灰弹等物，介时随军出战，定可大量杀伤贼虏，掩护攻山王师出战”
当然，符应崇营中神威大将军炮、轻型长炮同样要拉出，效果怎么样，到时打了再看。
其实攻打城寨，150毫米榴弹炮、火箭弹，迫击炮、掷弹筒还有打散弹的直射炮炮最好，近距离射击就是死神降临。 难道到时要自己皇家禁卫军炮兵出动？朱厚燳心想。
经朱厚燳提醒，符应崇拍腿道：“啊哟，我差点忘了我军中的神火飞鸦等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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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符应崇如此精神，他炮营中军士一色遂发前膛枪，九头鸟等大铳，三百辆火箭车，近千发的神火飞鸦等大火箭又有神威大将军炮二十五门，轻型长炮一百门。见他如此表态杨光泽，李辅明放心不少。
洪城寿还决定，收集军中库存中大量火箭用来攻山，朱厚燳也决定支援杨光泽一个营皇家禁卫军携带大量的火箭筒、爆破筒、炸药包、掷弹筒用来攻打寨墙。
朱厚燳又言各种小炮之利后，洪城寿又决定集合战车，收集数百上千门20直射炮，百子铳等火炮协同作战，以猛虎扑兔之威，源源不断攻势，定要夺下黄土岭。
这时李大勇说道：“诸位也不必过于畏惧奴贼的红衣大炮，只要抗过他们的射程，他们从山上往山下打，反而没什么用处”。
作为皇家禁卫军炮兵师师长， 他略略解释了一下盲区的问题，山上虽然打得远，但因为视野原因和火炮高低角的限制，满清四磨炮车的火炮高低角正5度、负3度的调整范围。方位角也只有左右10度，虽然采用了螺旋技术角度调整还是不行主要是火炮太沉重了，只要冲过他们射程，反而火炮不能打到目标打远不打近。
李大勇一说众人就明白，便如大炮架在城池上，不也如此？只不过盲区没有如此之大罢了。
弘治二十九年（1515年）六月三日，连续几天，明军大量建造攻山器械，比如轒辒车，尖头轳，巢车，幔车，壕桥等物。这些器械，等若是攻城武器的翻版，只不过更轻便，更灵活罢了。
除此之外，还大量云集辽东守军，各总兵麾下的车营，又集合大批的民夫，收集各处的独轮车，双轮车，长板车等，用来载运土袋土筐，作为将来填壕之用。
大明庞大的人力物力，发挥出了积极的作用，大量的攻山物资，源源不断汇集起来。
明军的意图，清军敏锐察觉到，这些天，往黄土岭处调动的兵马明显多起来。他们的哨骑，也频繁前往松山堡近处窥探，明军哨骑精骑，坚决反击，双方展开一系列交锋战，松山堡周边的火药味，越发浓厚起来。
与此同时，最后的攻山战术，各官各将，也进行反复的商议，其中不泛激烈的争议。
朱厚燳早在京城时，就有粗略的辽东地形沙盘图，到达松山后，又经过这些天的勘测，各处的山势地势，描绘得越发详细起来。皇家禁卫军的沙盘，洪城寿等人也是赞赏不己，有了精细的沙盘地图，纸上谈兵成为真正的可能与实现。
通过空中侦察清兵的防线很清楚了，他们的重炮，就是打十斤以上的红衣大炮，部署在最山顶上，围着一些墩台而设，打五、六斤炮子的火炮，布置在中层还有一些小炮布置在前沿山岭防线。
然后这些火炮与壕沟土墙相配合，加上一些鸟铳弓箭等，每道防线主要是汉军与朝鲜军持鸟铳三眼铳。正牌鞑子兵持弓箭，盾牌大刀，作为其后肉搏之用，也不无作为督战队之意。严嵩攻占朝鲜后任士洪、任静武兄弟带领金州和朝鲜北部的一部分朝鲜残兵败将投靠了满清。
似乎山岭上，还有一些弩箭、投石机、灰瓶炮子等武器，看来黄土岭的清军，是将寨墙当城池守了。
李东亮建议攻山时，队列展开可以稀疏些。防止对方跳弹造成严重杀伤，若对方结阵逼来，就布阵紧密些。
这个很容易办到，一般各军结阵时。都以喇叭，也就是吹天鹅声摆开阵列，每兵每队间都有留出空地。
凡喇叭吹单摆开，每一小队相平距离一丈五尺，若再吹，就更松，或更密。疏与密，左转右转，单靠喇叭声就可以办到。当然，摆开的快与慢也与各军精锐程度有很大关系。
李东亮这个建议，杨光泽等人当然没有异议。
李东亮还认为，大量的民夫车队，攻山器械，车营火炮等，不必集于前军，这些都是近战利器，难以远战。
特别车营的百子统、20直射炮等炮，你能一边走动一边开炮，还能打中目标敌人？那真是炮神附体自行火炮降临，攻到敌方寨墙前再出动好了。
李东亮的提议，让各车营将官松了一口气，想起己方布于前沿，在鞑子炮火下行进。各人也有些发怵，参谋长的提议再好不过。
所以行在前军的，便是各车营的轻式战车，尽可能的掩护将士。可能的伤亡，也没有办法，目前的大明，还没有能抵挡红衣大炮的战车，便是有，也沉重之极，难以推行。
这点上，宣府镇总兵杨光泽，山西总兵李辅明，都有考虑到，只是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打仗，就有伤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接下来李大勇的建议，让朝廷炮营副将统领符应崇有些犹豫。
李大勇的建议，就是炮营火炮尽可能推近，支援攻山的友军。
当然第一波攻势，是先夺下清人第一道山岭防线，那是以一些敌台，火路墩，寨墙组成的敌防。
大明朝在辽东大造墩台，典型的三里一墩，五里一台，特别敌台，多是二层空心敌台。一般高三、五丈，周围阔十二丈、或十七、八丈不等。中层空豁，四面箭窗，上层建楼橹，环以垛口，多用大条石砌成，非常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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