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激战黄土岭（六）
朝廷炮营的了望手，手持窥筒，也就是望远镜，对清军阵地眺望后，选定了几处炮阵之地。
朱厚炜生产出望远镜后，当时朝廷就给主要官员和都督以上的军队将领配备。望远镜同火枪一样都有编号知道是谁使用制造出来的望远镜，自然装备军中，朝廷炮营不用说，肯定是优先考虑的第一对象。
他们手持的窥筒，打制精美，外表为精铜，闪闪发亮。
朝廷炮营主要炮阵，布置在一块突起的丘陵高地上，正面对着清军的娘娘庙楼台。 那里山势平缓，将是攻山明军的主攻地带， 而且此处离那一里多。
符应崇欺负清军第一道防线的小炮，打不到自己，就算主岭上的大炮，离这三里多……也难打。
不过以防万一，安全措施还是需要到位。
参观长岭山防线后符应崇颇有灵感，指挥民夫在大炮前面，还有两边，叠了许多麻布土袋。还有土筐之类的东西，形成垛口护墙，用来防护红衣大炮的炮弹跳弹。
此时中军前军大阵，便离该处不远，洪城寿，监军赵瑞龙等人，还有太子朱厚燳、杨光泽、李辅明，各人麾下大批将领，都好奇聚在丘陵上，观看朝廷炮营炮兵们的布置。
看到符应崇设立的麻袋垛口护墙，朱厚燳心中叹道：“这是典型的活学活用啊，谁说勋贵子弟不聪明？”
皇家禁卫军炮兵师师长李大勇看见炮营的火炮摇了摇头，炮兵师使用的火炮都是新型后膛火炮。而朝廷炮营使用的火炮是在原来神机营的火炮基础上改进而来，早在明朝初期就有欧洲人把火枪、火炮带到天朝，对欧洲人不管那一国都叫弗朗机人火炮叫红夷大炮、弗朗机炮。主要是炮兵师使用的炮弹是开花弹，朝廷没有钱和人才来使用新型火炮。
不过他也看出了，这些火炮太过沉重，青铜炮还好，那些铁炮极重，所以都用四轮炮架。发射需要在地上挖开一些坑洞，并且打桩固定，这样火炮转动自然非常困难。
不过调角还好，同样使用螺旋铁柄，当然，炮手在转动摇柄时会辛苦一些。
沉思中，朝廷炮营那些沉重的火炮，己经拉到丘陵上布置好。该处高地，一字排开十五门神威大将军炮，三十门大口径臼炮，还有一些火炮布置在余处阵地。
至于火箭车等，打三百步或一里，此时发射，却不是时候。神火飞鸦等大火箭，也要看风向，否则射不过两里，小口径臼炮同样射程不到两里，就暂时没有布置。
听符应崇的安排，这些火炮分为几个批次发射，务使炮火源源不断，百年传承，朝廷炮营战术还是成熟的。
这些火炮，每位都有好多个炮手，观测手，装填手，清膛手等一一具备。那些观测手，盔甲华丽，一看就是勋贵子弟，因为言语举止中，都有类似符应崇，陈冠宇的味道。
红夷炮传到天朝后，大明认为红夷炮观瞄之术乃军国秘技，只让可靠的勋贵子弟习用，所以京营炮手中，多勋贵子弟者。
炮阵一一布好，余者炮营战士，则列阵炮阵周边，作为护卫之用，他们手持前装遂发枪，身前布着战车，威风凛凛。还有大群拉炮的牛群，马群，则聚在丘陵后面，无聊地发着呆。
太阳慢慢升高，阳光照射下来，炮营的观测手们，手持望远镜，还有一种器械，紧张估算敌人的距离这时候炮兵师的热气球观察员也升空帮助观察。
那种器械，就是矩度，明人称之为方器，一种铜质的正方板，板的乙丙与丙丁两边，各均分成十二等分。然后从甲点向各分点作一联机，名之为度，每度还可依矩度之大小再加细分。
除了诸多刻度，方器下方还吊一坠子，配合望远镜使用，就可算出敌人距离。
这些观测手可能紧张了点，又或许技能生疏了点，好半天都没有推算出清兵寨墙的远近。
朝廷炮营使用的红衣大炮，其实不可预先装填弹药，因为你不知道目标的距离。而不同的距离，所用的发射火药不一样，所以需战场临时取用，这很考验炮手们的精锐与合格度。
看他们样子，李大勇心中不屑，这么简单的东西，要算个老半天，还好不是双方对战，否则这些炮手不知死多少次了。
不过再看看别人，便是蓟辽总督洪城寿，都在耐心等待，丝毫没有不悦神情。
在大明朝，对炮营的炮手们，不论文官武将，都保持着极大的尊敬，认为他们很神秘。便如当时百姓对文人的尊重一样，因为不普及，所以神秘。
朝廷炮营的观测手们争议一阵，终于确定下来，观测官喝道：“贼奴寨墙，距离七百二十步！”
立时此起彼落的声音响起：“距离七百二十步！”
“铳高五分四度！”
炮手们又使用圆器，也就是铳规，在弧上读出炮管的仰角。
立时有较正手，拼命转动每炮后的螺旋铁柄，调整起炮管仰度来。
“距离七百二十步，铳高五分四度，用药四斤八两。”
炮营炮手们大声吼叫，让营中没什么地位的装填手快速装药装弹，看得一干文官武将也紧张起来。
一片吼声中，各弹药手快速从弹药车中取出发射包，一一放入炮膛之中。都是棉布整装，上面注有编号，用量多少，介到看编号取用便是。
装填手使用粗大的通条，将发射包用力推入膛内，又有家伙使用尖利的铁锥，从火门刺入，刺破内中的药包。又有家伙在火门上插上用纸加火药做的引线。
这种引线，若预装日久必结，线眼生涩，若倒上散装的引药，起了大风，又容易被风吹走，真是两难。
最后各个装填手们，抱着沉重的炮弹，使劲推入各炮炮膛之内。
各门火炮准备完毕，朝廷炮营准备完毕。
阳光照耀下，朝廷炮营门门火炮闪闪发亮，对着黄土岭的清军阵地。
而在他们身后，攻山大军列阵丘陵旷野，天地一片肃然！
朝廷炮营的毒弹与灰弹不断咆哮发射，清军第一道防线中，毒烟与石灰到处弥漫，给守卫的清军们，造成一阵又一阵的恐慌。
吸入毒烟，口鼻流血，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而且后遗症不少。遇到灰弹，更是倒霉，猝不及防下，双目甚至都有失明的危险。
特别朝廷炮营的灰弹，内含各种毒物，爆炸后产生的烟雾，不小心吸入肺中，损害不亚于毒烟弹这个时代还没有禁止化学武器条约。
炮营还发射了震天雷，也就是万人敌，大明朝版手榴弹，爆炸开来，内中无数的铁蒺藜、碎石飞射，中者无不血肉模糊。在这种炎热天气下，加上内中之物含有毒素，小小的一个伤口，都有可能夺去各人性命。
炮营臼炮不断发射下，黄土岭第一道防线的清军己经乱成一锅粥。各人或是闭着眼睛到处乱窜，或是用各种布带，将自己头脸紧紧包裹起来，很多人的眼睛部位，只露出一条微小的缝隙。
只要有炮弹飞来，各人无不惊叫着离得远远的，任军官们呼喝也无用，特别他们自己也跑，如此怎能防守？
要命的是，明军的红衣大炮又开始发射，巨大的实心铁球不断飞来，狠狠的砸在寨墙各处。
毒弹，灰弹，震天雷，实心炮弹连环配合发射，一时间，黄土岭第一道防线的清军，特别娘娘庙楼台地段，更是有溃散的危险！
不说九峰山城的皇太极等人焦急似火就是黄土岭东岭楼台上的多尔衮、多铎、任静武、石廷柱人等，也是看得目眦欲裂。
石廷柱对张有德怒吼道：“恭顺王，你的炮营还不开炮，就眼睁睁看着明狗大炮耍威风？”。
与石廷柱一样，汉军镶红旗固山额真刘之源，正蓝旗固山额真祖泽润，镶白旗固山额真吴守进，同样对张有德极为不满。他们知道开炮与否其实要看多尔衮的意思，不过他们哪敢对多尔衮大呼小叫？一腔的怒火，只是劈头盖脸往张有德头上发泄。
任静武虽然着急，不过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石廷柱对张有德吼问。
张有德同样咬牙切齿，对明军的大炮痛恨不己，因为黄土岭第一道防线，上面一样有他乌真哈超营的炮手。
不过石廷柱对自己大呼小叫，张有德哪能忍受，他冷冷说道：“石廷柱，早前睿郡王就说了，明军不进三里之内，不得开炮，你难道忘了吗？”。
看张有德油盐不进只往多尔衮头上推脱，石廷柱虽然愤怒，也没有办法，只好对多尔衮道：“睿郡王，应该下令开炮啊，不管中不中，打打明狗的气焰也好啊。打仗这事宜动不宜静，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发炮，这对士气损害有多大”？
连多铎都觉得可以开炮了，正要劝说却见多尔衮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森然说道：“炮营开炮，不到时候！传令，八旗满洲正白旗纛章京前往一线督战。敢有不听军令，恐慌溃退者不论甲兵杂役，不论八旗满蒙汉、朝鲜军将，全部就地斩杀”！
他看着众人变幻脸色，冷笑道：“就算明军破了第一道防线又如何，我们还有多道就算他们占了，难道就一定守得住吗”？
他对张有德冷然道：“恭顺王，乌真哈超炮营听我的命令，待明军开始攻山，距离进入三里之内，再下令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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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炜生产出望远镜后，当时朝廷就给主要官员和都督以上的军队将领配备。望远镜同火枪一样都有编号知道是谁使用制造出来的望远镜，自然装备军中，朝廷炮营不用说，肯定是优先考虑的第一对象。
他们手持的窥筒，打制精美，外表为精铜，闪闪发亮。
朝廷炮营主要炮阵，布置在一块突起的丘陵高地上，正面对着清军的娘娘庙楼台。 那里山势平缓，将是攻山明军的主攻地带， 而且此处离那一里多。
符应崇欺负清军第一道防线的小炮，打不到自己，就算主岭上的大炮，离这三里多……也难打。
不过以防万一，安全措施还是需要到位。
参观长岭山防线后符应崇颇有灵感，指挥民夫在大炮前面，还有两边，叠了许多麻布土袋。还有土筐之类的东西，形成垛口护墙，用来防护红衣大炮的炮弹跳弹。
此时中军前军大阵，便离该处不远，洪城寿，监军赵瑞龙等人，还有太子朱厚燳、杨光泽、李辅明，各人麾下大批将领，都好奇聚在丘陵上，观看朝廷炮营炮兵们的布置。
看到符应崇设立的麻袋垛口护墙，朱厚燳心中叹道：“这是典型的活学活用啊，谁说勋贵子弟不聪明？”
皇家禁卫军炮兵师师长李大勇看见炮营的火炮摇了摇头，炮兵师使用的火炮都是新型后膛火炮。而朝廷炮营使用的火炮是在原来神机营的火炮基础上改进而来，早在明朝初期就有欧洲人把火枪、火炮带到天朝，对欧洲人不管那一国都叫弗朗机人火炮叫红夷大炮、弗朗机炮。主要是炮兵师使用的炮弹是开花弹，朝廷没有钱和人才来使用新型火炮。
不过他也看出了，这些火炮太过沉重，青铜炮还好，那些铁炮极重，所以都用四轮炮架。发射需要在地上挖开一些坑洞，并且打桩固定，这样火炮转动自然非常困难。
不过调角还好，同样使用螺旋铁柄，当然，炮手在转动摇柄时会辛苦一些。
沉思中，朝廷炮营那些沉重的火炮，己经拉到丘陵上布置好。该处高地，一字排开十五门神威大将军炮，三十门大口径臼炮，还有一些火炮布置在余处阵地。
至于火箭车等，打三百步或一里，此时发射，却不是时候。神火飞鸦等大火箭，也要看风向，否则射不过两里，小口径臼炮同样射程不到两里，就暂时没有布置。
听符应崇的安排，这些火炮分为几个批次发射，务使炮火源源不断，百年传承，朝廷炮营战术还是成熟的。
这些火炮，每位都有好多个炮手，观测手，装填手，清膛手等一一具备。那些观测手，盔甲华丽，一看就是勋贵子弟，因为言语举止中，都有类似符应崇，陈冠宇的味道。
红夷炮传到天朝后，大明认为红夷炮观瞄之术乃军国秘技，只让可靠的勋贵子弟习用，所以京营炮手中，多勋贵子弟者。
炮阵一一布好，余者炮营战士，则列阵炮阵周边，作为护卫之用，他们手持前装遂发枪，身前布着战车，威风凛凛。还有大群拉炮的牛群，马群，则聚在丘陵后面，无聊地发着呆。
太阳慢慢升高，阳光照射下来，炮营的观测手们，手持望远镜，还有一种器械，紧张估算敌人的距离这时候炮兵师的热气球观察员也升空帮助观察。
那种器械，就是矩度，明人称之为方器，一种铜质的正方板，板的乙丙与丙丁两边，各均分成十二等分。然后从甲点向各分点作一联机，名之为度，每度还可依矩度之大小再加细分。
除了诸多刻度，方器下方还吊一坠子，配合望远镜使用，就可算出敌人距离。
这些观测手可能紧张了点，又或许技能生疏了点，好半天都没有推算出清兵寨墙的远近。
朝廷炮营使用的红衣大炮，其实不可预先装填弹药，因为你不知道目标的距离。而不同的距离，所用的发射火药不一样，所以需战场临时取用，这很考验炮手们的精锐与合格度。
看他们样子，李大勇心中不屑，这么简单的东西，要算个老半天，还好不是双方对战，否则这些炮手不知死多少次了。
不过再看看别人，便是蓟辽总督洪城寿，都在耐心等待，丝毫没有不悦神情。
在大明朝，对炮营的炮手们，不论文官武将，都保持着极大的尊敬，认为他们很神秘。便如当时百姓对文人的尊重一样，因为不普及，所以神秘。
朝廷炮营的观测手们争议一阵，终于确定下来，观测官喝道：“贼奴寨墙，距离七百二十步！”
立时此起彼落的声音响起：“距离七百二十步！”
“铳高五分四度！”
炮手们又使用圆器，也就是铳规，在弧上读出炮管的仰角。
立时有较正手，拼命转动每炮后的螺旋铁柄，调整起炮管仰度来。
“距离七百二十步，铳高五分四度，用药四斤八两。”
炮营炮手们大声吼叫，让营中没什么地位的装填手快速装药装弹，看得一干文官武将也紧张起来。
一片吼声中，各弹药手快速从弹药车中取出发射包，一一放入炮膛之中。都是棉布整装，上面注有编号，用量多少，介到看编号取用便是。
装填手使用粗大的通条，将发射包用力推入膛内，又有家伙使用尖利的铁锥，从火门刺入，刺破内中的药包。又有家伙在火门上插上用纸加火药做的引线。
这种引线，若预装日久必结，线眼生涩，若倒上散装的引药，起了大风，又容易被风吹走，真是两难。
最后各个装填手们，抱着沉重的炮弹，使劲推入各炮炮膛之内。
各门火炮准备完毕，朝廷炮营准备完毕。
阳光照耀下，朝廷炮营门门火炮闪闪发亮，对着黄土岭的清军阵地。
而在他们身后，攻山大军列阵丘陵旷野，天地一片肃然！
朝廷炮营的毒弹与灰弹不断咆哮发射，清军第一道防线中，毒烟与石灰到处弥漫，给守卫的清军们，造成一阵又一阵的恐慌。
吸入毒烟，口鼻流血，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而且后遗症不少。遇到灰弹，更是倒霉，猝不及防下，双目甚至都有失明的危险。
特别朝廷炮营的灰弹，内含各种毒物，爆炸后产生的烟雾，不小心吸入肺中，损害不亚于毒烟弹这个时代还没有禁止化学武器条约。
炮营还发射了震天雷，也就是万人敌，大明朝版手榴弹，爆炸开来，内中无数的铁蒺藜、碎石飞射，中者无不血肉模糊。在这种炎热天气下，加上内中之物含有毒素，小小的一个伤口，都有可能夺去各人性命。
炮营臼炮不断发射下，黄土岭第一道防线的清军己经乱成一锅粥。各人或是闭着眼睛到处乱窜，或是用各种布带，将自己头脸紧紧包裹起来，很多人的眼睛部位，只露出一条微小的缝隙。
只要有炮弹飞来，各人无不惊叫着离得远远的，任军官们呼喝也无用，特别他们自己也跑，如此怎能防守？
要命的是，明军的红衣大炮又开始发射，巨大的实心铁球不断飞来，狠狠的砸在寨墙各处。
毒弹，灰弹，震天雷，实心炮弹连环配合发射，一时间，黄土岭第一道防线的清军，特别娘娘庙楼台地段，更是有溃散的危险！
不说九峰山城的皇太极等人焦急似火就是黄土岭东岭楼台上的多尔衮、多铎、任静武、石廷柱人等，也是看得目眦欲裂。
石廷柱对张有德怒吼道：“恭顺王，你的炮营还不开炮，就眼睁睁看着明狗大炮耍威风？”。
与石廷柱一样，汉军镶红旗固山额真刘之源，正蓝旗固山额真祖泽润，镶白旗固山额真吴守进，同样对张有德极为不满。他们知道开炮与否其实要看多尔衮的意思，不过他们哪敢对多尔衮大呼小叫？一腔的怒火，只是劈头盖脸往张有德头上发泄。
任静武虽然着急，不过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石廷柱对张有德吼问。
张有德同样咬牙切齿，对明军的大炮痛恨不己，因为黄土岭第一道防线，上面一样有他乌真哈超营的炮手。
不过石廷柱对自己大呼小叫，张有德哪能忍受，他冷冷说道：“石廷柱，早前睿郡王就说了，明军不进三里之内，不得开炮，你难道忘了吗？”。
看张有德油盐不进只往多尔衮头上推脱，石廷柱虽然愤怒，也没有办法，只好对多尔衮道：“睿郡王，应该下令开炮啊，不管中不中，打打明狗的气焰也好啊。打仗这事宜动不宜静，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发炮，这对士气损害有多大”？
连多铎都觉得可以开炮了，正要劝说却见多尔衮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森然说道：“炮营开炮，不到时候！传令，八旗满洲正白旗纛章京前往一线督战。敢有不听军令，恐慌溃退者不论甲兵杂役，不论八旗满蒙汉、朝鲜军将，全部就地斩杀”！
他看着众人变幻脸色，冷笑道：“就算明军破了第一道防线又如何，我们还有多道就算他们占了，难道就一定守得住吗”？
他对张有德冷然道：“恭顺王，乌真哈超炮营听我的命令，待明军开始攻山，距离进入三里之内，再下令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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