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救援(六)_大风起兮云飞扬之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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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救援(六)

   容不得迈色多想,对面一根长枪,己经借着马势,重重向他刺来。

   生死瞬间,迈色一下拔出腰背上的双手重剑,顺势一撂,那长枪向一边歪了过去。

   不过迈色挡住这根骑枪,却挡不住紧随而来的另一杆长枪。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迈色只来得及避开正胸要害,那杆长枪,就紧挨着他左肋刺了进去。

  血雨喷射,沉重尖锐的骑枪,借着马势,瞬间破开迈色护腋处的精良甲叶,破开他内中的棉层,破开最内层的锁子甲,一下透体而出,甚至在迈色身后露出长长一截。

   迈色只觉身上的力气一下被抽空开去,不由脸上露出惨笑。

   爆豆般的迅雷马枪声响个不停,迈色左下位不远一个壮达,舞动自己的虎刀,正要朝前方冲来一个皇家禁卫军骑士劈去。

  然而这个瞬间,他的左右护肩、护腋,髹途黑漆的盔帽上,前挡护腹处,甚至身下的马匹,都爆出多股血雾,却被两翼冲过的皇家禁卫军骑兵迅雷马枪接连打中。

   他甚至没什么吼叫,就那样滚落马下。

  与这个壮达一样,随着枪声,不断有冲锋的巴牙喇人马摔落。中弹处大股血水不断喷洒,落马时,他们嘶声力竭的嚎叫,似乎抱怨对面敌人不公的战术。

  正面与两翼皇家禁卫军骑士的不断打击,让这些巴牙喇顾此失彼,大多发挥不出自己的一身武技。

  只有迈色右下位一个脸上横肉腾起的壮达虽然右臂中了一弹,他身形一晃,却奋起余勇。一声大吼,他的身子,一下子从鞍上立起,手中的长柄挑刀斜斜劈下。

    血雾爆起,迎面而来一个皇家禁卫军骑士,整个上半身,还有一大半的马头,都被那沉重锋利、狭长弯曲的挑刀劈落。

   对面悲愤的吼叫声响起,这壮达一回头,一杆沉重的马槊长枪,从他的咽喉处穿透出去。马势的冲击力。还让这个壮达向后摔倒出去,重重滚落地上。

  他双目泛散,颈处的血,如喷泉般喷出,口中带血的碎块,也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护颈,还有胸前的甲叶。他似乎要挣扎爬动,不过很快的,几个重重的马蹄。向他当头踏下……

   战事短暂而残酷,似乎眨眼间,迈色身旁的巴牙喇就寥寥无几了。

   他仍是左手持旗,右手持着自己重剑,左肋处穿透他身体的长枪,前方的木杆,己经被他劈断,只余体后长长的滴血枪尖露出。

  看着身旁似乎都遍体鳞伤的勇士,再看前方皇家禁卫军骑士源源不绝,又一波的骑士冲来个个手上持着迅雷马枪。

  迈色如坠寒窟,似乎又要闻到那种白色烟雾掺杂血腥的怪味,猛然他一声嚎叫,高举自己的甲喇章京大纛旗,大声咆哮:“大清国的勇士们。让我们战死在这吧!”

   排枪的声音响了几次,溃兵己经如潮般向两边涌去再也不敢正面冲击骑兵师的战阵。

   便是他们身后的清骑拼命驱赶,也无济于事。

   一来皇家禁卫军出援,让他们涌起希望,这就是强军的力量与威望。二来他们力竭,很多人马也跑不动了,三来皇家禁卫军的火力,让他们涌起的畏惧,甚至超过身旁身后驱赶的鞑子兵们。

   那些清骑,就见身前的溃兵,或在原地不断停下来,或往两边喊叫涌去,再驱赶溃兵,己经达不到原先的效果。

  再看看明军两翼,似乎烟尘滚滚,策马出来的骑兵不断。他们并不理中间或是身前的溃兵,只是滚滚向两翼前方奔去,似乎要从前方包抄夹在溃兵中的自己们。

   许多追击的清骑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一些机灵些的,战场嗅觉敏锐的,立时策马往回奔去,要在明军骑兵合围前突出,免得被断了后路。

  也有一些心怀侥幸的,想看看情况,或是再次驱动明军溃兵,达到类似冲击白广年正兵营的效果。甚至还有胆大者,想冲击皇家禁卫军的战阵,自然可以想象那种结果。

  李磊带着第一军第一师紧紧的跟随骑兵第三师,朱厚燳在接收蒸汽坦克后组建了一个坦克团团长赵静波。坦克一营的二十辆坦克在营长王国良的带领下参加战斗,王国良曾经是人力战车连一连的连长。

  皇家禁卫军的蒸汽坦克不断推进,每辆坦克上长长的炮管,全身的钢铁重甲,冒着浓浓的黑烟不见牛马牵引自动行走让人见之心寒,任何敢冲向坦克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还有坦克后一层一层的皇家禁卫军步兵,不论溃兵,或是清骑,敢冲击坦克军阵者,便是击杀当场的结果。

  随着第一师前进,随着四处呼啸奔驰,前锋第一师一团团长李三省的士兵不断的喝令,一片片溃兵民夫跪倒在地,显露出他们中间一些策于马上,目瞪口呆的清骑追兵们。

  眼前的情况,让他们恐惧,他们纷纷逃离。特别越来越多的人相互呼喊传信,言明军骑兵己从两翼往前方包抄,再不走,就要被断了后路。

  在坦克的带领下,第一师带着逼人的气势,越来越多的清骑开始恐惧逃离,跪地的明军溃兵越多,逃往后方的清骑也越多。大股大股的溃兵民夫,开始被收容。

   对李磊下令的溃兵需就地跪倒,放下自己的兵器,有马匹的也需下马,趴伏在地的命令,他们也大多乖乖遵从。

  当然,也有一些桀骜不驯的溃兵不服,对皇家禁卫军要他们放下兵器马匹的命令不满,对这些人,李磊的命令就是击杀当场。

  此起彼落的枪声不断响起,显然的,看不清场面的人不少。

   一个带着蓟镇口音,似乎是参将或是游击将官打扮的人,身旁领着几十个家丁,就对出阵收容的第一师一团一营的战士咆哮:“老子是大明的游击,出生入死打了几十年仗,你们有什么资格收缴我的兵器,还有我的马匹?你们这是硬抢,我要到洪督那去告你们的状!”

  一团团长李三省脸色铁青死死盯着这游击吼道:“最后一次命令,抛开兵器,全部跪在地上!”

  那游击大吼道:“老子不服……”

   无情的枪声响起,硝烟哭喊中,那游击身旁跟随喧腾的家丁们,尖叫着一个个被打翻在地。

  一团的士兵们,近距离对他们的身体扣动板机。飞溅的血雨,腾起的硝烟,那些家丁们,甚至很多人直接被打透身体。血液如喷泉四射,肠子直接从他们体内流出。

  “啊!”

  眼前的情景,心理稍一脆弱的人,都无法承受。侥幸没死的家丁们个个崩溃。痛哭跪倒在地,嚎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跪下来就是。”

   那游击看着身旁人等不断中枪倒下,脸上皮肉剧烈抖动着,吼道:“老子是大明的游击,你们没有资格……”

  他一声惨叫,却是大腿上中了一弹,接着一个枪托在他眼前放大,重重砸在他的嘴上。立时该游击血流如注,嚎叫着滚在地上。

  几个粗壮的皇家禁卫军战士,更上前对他拳打脚踢,用他们虎式步枪的枪托,不断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一边厉声喝骂。

  “敢对我们太子殿下不敬,你这是在找死!”

  “没人敢反抗我们皇家禁卫军,敢反抗的,死路一条!”

   “你这个只会逃跑的废物游击,就该享受废物的待遇那就是挨打!”

  看着这游击将军滚叫嚎哭,旁边所有的溃兵民夫们,都是看得胆战心寒。不过没有人为他的惨状鸣不平,只是更加老实的跪得整齐。甚至不远处一个蓟镇的参将,一个副将包括被亲兵挟裹的蓟州中协总兵白广年根本不敢露头,也是乖乖跪得跟小兵似的。

  “好了!”

  李三省看看不远处过来的第一师大部队,一伸手喝道:“将这一片人全部带走,为我大军出行,清出道路!”

   立时随在皇家禁卫军身旁的民夫们上前,一一收罗押运溃兵人马。

   历此一幕,周边的溃兵们也非常配合,个个将兵器投入民夫们的小车内,让自己的马骡给他们牵走。许多溃兵中的将官,还喝令麾下不得反抗,更带头将部下的兵器马匹收缴上来。

  不管未来如何,也不管那些皇家禁卫军会不会归还他们的兵器马匹,眼前保住性命再说。

   很快,该处地界为之一空,如这处地面一样,原来各地似乎漫山遍野的溃兵们,一一收容,然后押运到松山的中军大阵后去。最后由洪城寿的督标营接手,汇集到他们的中军大阵中,统计此次蓟镇的伤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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