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北静王爷遣散诸姬义忠世子强夺美人_红楼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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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回北静王爷遣散诸姬义忠世子强夺美人

  

  到了八月初二这一天,宝玉早早回明了贾母,说是要去北静王的别舍赴宴,贾母见他与北静王交好,自是欢喜,王夫人又是一番叮嘱又是一番打点,方放了宝玉出门。

  话说茗烟自上次被王夫人厉声训斥之后,更加小心伺候,虽说宝玉今儿骑着马,却由茗烟亲自牵着,只慢慢地走,并不着急。宝玉知道跑不起来,便也放慢了心思缓缓而行,好在出门尚早,不至于误了时辰。

  北静王在城中有多处产业,传闻这一处湘居听说是为了最近新得的一个美人儿而置,美人儿本姓萧,北静王给改了个名儿,叫做慕湘,因此这宅子便得了湘居这个称号。慕湘生得姿色惊人,听说北静王一见倾心,本要纳进府的,无奈出身不好,太妃不让进门,北静王便与太妃怄气,一连数天留连在这湘居,不回王府去,气得太妃无法。谁知又过了几天,突然又闹了这样一出遣散侍妾的,只不知是不是也要将慕湘一并打发。

  宝玉缓缓行来,先到一条繁华主道,接着穿过一个胡同,忽地变得清幽起来,有个跟出来伺候的上了年岁的家丁赶上前来回道:“二爷,前边儿便是咱们林姑老爷家在京城的居所了。当年姑老爷进京赶考便是住在这里的。”宝玉听了,忙下了马,恭恭敬敬走过,但看这大门便知是一处精致的院落,门口虽只挂着两只缀着林字的灯笼,却丝毫不见颓败之相,想来姑父还是着意打理过的。

  过了林府,紧靠着的竟然就是湘居,门匾既不直书湘居,也不见北静二字,也只是两只灯笼,上头缀了水字。

  宝玉便只带着茗烟进了府,其余人牵着马自到后头歇着去了。水溶正在前头迎客,见了宝玉,忙搀住不让拜,又着人带着茗烟去吃茶果,自己带着宝玉进了正厅。原来这处院落精巧,正厅便作待客用,不比王府,轻易不用正厅的。

  宝玉进了屋,只见上座左首已端坐着一人,看着有些眼熟。北静王便说:“这是义忠王世子。”又对义忠王世子道:“这便是我常与你说的荣国公之孙贾宝玉。”宝玉便跪下行了大礼,这义忠王世子也不去搀,也不叫起来,稳稳地受了宝玉磕的头,又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你父亲倒是常来孝敬。”说完又掸掸袖子道:“起来罢!多跟着你父亲出来走动走动,日后好多着呢。”宝玉忙点头称是,站起来垂手侍立。

  水溶见不惯义忠王世子做派,便拉着宝玉去坐右首上座,宝玉自然不肯,万般推辞,最后只坐了末座,水溶见他十分推辞,便也算了。只听前面一阵喧哗,原来是各路王孙都来了。

  一时主宾落座,水溶道:“诸君光临,寒舍生辉。今日水溶虽行无情之事,却也要循有情之道,须为诸姬寻个好去处。若是有入得各位眼的,又两厢情愿的,便请把人领回去罢。”说罢众人心中大奇,原来是要当场招亲呢。还未来得及细想,水溶已叫人把各位姬妾请出来献艺。不时便有女子登场,或抚琴,或唱曲儿,或写字,或画画儿,一个一个均是生得不俗,众人心里暗叹一句:北静王果真好眼光。

  歌收曲散,水溶道:“在座都是尊贵人儿,不好叫你们献艺,大家便趁酒兴行两个令罢。”众女便上来倒酒,也有能诗的也说了两句,倒也工整。众人心里又暗叹一番。

  轮到义忠王世子,他也不行令也不喝酒,只向水溶道:“听说有个叫慕湘的,是你新收进来的?既然特意把她放在这所宅子里,必然是个好的。怎么不叫出来也让我们见见?”水溶笑道:“她原不是我的侍妾,只是跟前伺候的罢了,既然你要见,那也一并叫出来见见吧。”因吩咐叫慕湘出来见见。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个娉婷身影远远走来,看着虽则打扮不俗,却也是按着大丫头的规矩来的,并未作姨娘妆扮。走到近处,只见她唇红齿白,眉眼分明,十分娇俏。慕湘低头行礼,口中称:“给王爷请安,给众位公子请安。”水溶道:“也不知是谁,将我府里的事情都抖了出去,连你模样儿好都知道了。这不是有人听说你长得好,非要见一见。若是这儿有人看得上你,也是你的造化。”慕湘听说,忙跪下了,道:“慕湘不比各位夫人能歌善舞,慕湘什么都不会,平日只会些针黹,因常在书房伺候,能常常见到王爷。王爷写字时替王爷磨墨,王爷渴了替王爷倒个茶。慕湘并无引诱王爷之举。只因生的好些,不免遭人嫉妒,趁着今日挤兑我。请王爷垂怜,不要遣慕湘出府。”义忠王世子不等水溶发话便说道:“好一个红袖添香,我这里正好缺一个磨墨的,不如把这丫头给了我吧。”水溶道:“她原是我府里的家生子,我看她还伶俐,便把她带到这里来服侍,你若是喜欢她,倒是要回明了我母妃方可。”义忠王世子道:“虽说是家生子,太妃娘娘也未必不肯给,我妹妹都要嫁到你家了,你还舍不得这么个丫头么?你要留着她,日后我妹妹难免要操心。你放心,你们家出来的人我自然会善待,她一进门我便给她个姨娘的份位可好?”水溶只得勉强笑道:“既然如此,也算一桩喜事。慕湘是我们水家出去的,要好好准备一下嫁妆,到时该摆两桌酒乐一乐,让她热热闹闹过去。”义忠王世子道:“那是自然。”慕湘虽是万般不愿,却也是红了眼圈,并不敢滴下泪来。

  一时水溶又将其余女子都打点完毕。唯宝玉一个女子也不曾得,一则自己家中并未娶妻,连个开过脸的通房都没有,虽然袭人等都已跟了他,却未过明路。二则黛玉素来小性,若先纳妾再娶妻,恐怕又有许多眼泪要流。晓得水溶这里见宝玉一个女子都未选,心下也不知是喜是悲,他遣散姬妾之举虽有其深意,叫宝玉来却不是为的此事。宝玉若一个不选,黛玉日后必然好过,宝玉若随波逐流,自己或许还可勉力一试。如今他不要这些女子,可见待黛玉之心是真,两情相悦,恐怕再无见缝插针的余地了。至晚,宾主尽欢,众人起身告辞,宝玉因向水溶道:“王爷府里将有大喜事,宝玉先行恭贺过了。”只见水溶勉强笑道:“多谢。到时随你父亲一起来喝一杯。”宝玉应了,自回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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