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进攻开始
并州。
“昔年远征乌孙的精锐。能够将乌孙人赶到千里之外，果然非同凡响！”郭淮望着身边的骑兵，轻声叹道。
郭淮是并州人，吕布时代的并州骑兵乃是大汉第一骑兵，后来吕布虽然死了，但是并州骑兵余威犹在，而且并州骑兵一直走的是精锐路线，所以郭淮对于一般的骑兵，都不怎么能看上眼。
不过如今，马秋这些骑兵却让郭淮另眼相看，骑兵身上散出来了那股肃杀之气，完全是经过无数次生死才能够磨练出来的。即便是最精锐的虎豹骑士兵，也不比眼前这些骑兵精锐。
“哒哒哒……”马蹄声传来，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
“停下！戒备”马秋一声令下，同时，前排的骑兵勒住了马，抽出了投枪，摆出一副警戒的模样。
“兄长！前面可是伯济兄长！”
“不错正是我，来人可是胡遵？”郭淮马上喊道。
“兄长，总算等到你了。”
郭淮长出一口气：“马秋将军，是自己人。来的是我的好友胡遵。”
“胡遵？可靠么？”
“绝对可靠，这本是安定人，据说他祖上本是胡人，后来迁徙到安定，改姓了胡。当年羌人叛乱，我曾经是张郃的副将，随张郃一起征讨羌人。那时这胡遵屡立战功不过却因为他先祖是胡人，所以并没有受到重用。当年在凉州时候，我曾经救了这胡遵一命，与这混尊生死之交。”郭淮开口说道。
此时，胡遵已经到了郭淮近前。
“伯济兄，可等到你了！这位是……”
“胡遵，我来给你介绍，这位便是抚远大将军马秋！”
“抚远大将军！”胡遵脸上马上升起一片肃然。当年马父子领骑兵深入乌孙草原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中原，自从昔年班定远以后，汉人再无此战绩，所以哪怕是站在敌对立场上的魏国和东吴，对马父子也是怀着崇敬的。
介绍完马秋，郭淮开口问道：“胡遵，上党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王凌领三万并州铁骑在河东，至于上党，则是由王买镇守。”胡遵开口答道。
“王买？我记得那个王买不过是个牙门将而已，难道王凌手下没人了么？上党如此重镇，竟然让王买镇守！”郭淮叹道。
“伯济兄，你难道忘了，这王买是王凌的族侄。他们王家还不是经常这样。若不是王允，他王凌还能有今天的成就？”胡遵有些不甘的说道。
马秋扫了胡遵一眼，马秋可以感觉到，这个胡遵身上有种怀才不遇的味道。也许是因为胡遵身上有胡人的血统，所以一直没有受到曹家重用。
不知不觉中，马秋对胡遵产生了那么一丝同情。马秋身上也是有羌人的血统，虽然当年马腾总是以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自居，但是中原那些大世家，还是不肯接受马腾。从胡遵的身上，马秋看到了当年马家的影子。
……
荥阳城西四十里，徐庶大营。
夏侯霸刚刚来到营前，就马上有人迎了上来。
“夏侯将军，你终于来了，丞相等你多时了！”
“好，烦劳马上带我去见丞相。”夏侯霸说道。
夏侯霸来到中军大帐，而徐庶早已经在帐内等着他了。
“参见丞相。”
“夏侯将军请起，坐吧！”徐庶摆了摆手，示意夏侯霸坐下。
“丞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荥阳怎么丢了？大将军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出兵？”夏侯霸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呵呵，夏侯将军，你慢点。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如何回答。”徐庶脸上挂起一丝笑容，随后开口说道：“来人，上茶。夏侯将军，你先喝口茶，歇一歇，我们再说。”
侍从马上递上一杯茶，夏侯霸下意识的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可是这茶水，却一点也不可口。
夏侯霸也是大世家出身，什么好茶都喝过，这茶水的问道，的确是不怎么合夏侯霸的口味。不过想想徐庶好歹也是当朝丞相，有名之士，应该不至于拿糟粕的茶叶来招待自己。
“大概是因为心急，所以尝不出好味道吧！”夏侯霸微微叹了口气。
看到夏侯霸放下茶杯，徐庶慢慢的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十几日前，荥阳城下突然出现了三万汉军，突袭攻下荥阳城。”
“不可能！汉军怎么会出现在荥阳城下？他们是怎么过去的！整整三万人，若是走颖川，绝对不可能瞒过我的探子！难道是从黄河上过去的？王凌是干什么吃的，三万人都被他放过去了！”
“夏侯将军稍安勿躁，听我说，这三万汉军，不是从黄河上过去的，当然，也不是从颖川过的。他们走的是司隶和颖川之间的群山。”徐庶脸上仍然挂着一幅笑容。
“群山？那数百里群山。如何能够行走大军？”夏侯霸一脸不相信。
“不管怎么说，汉军的确攻下了荥阳。据说那些汉军都是从蛮人中挑选的精锐，各个都能攀爬岩壁，山林行走更是如履平地。”徐庶开口答道。
“原来是这样。”夏侯霸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
突然，夏侯霸好像想起了什么，随后夏侯霸一脸焦急的说道：“丞相，你刚才说，那是十几天前的事情，那现在呢？现在大将军呢？他怎么样了？”
夏侯霸自然领兵多年，自然知道如果荥阳丢失，曹军的后路便会被截，曹军的粮草供应也会被截断。没有粮食，曹真就是由天大的能耐，也没有机会获胜。
“荥阳丢失以后，大将军马上领军回攻荥阳。”徐庶接着说道。
“攻下了么？”夏侯霸话刚出口，随后马上觉，自己问的有些多余。若是荥阳被反攻下来，徐庶又何必让夏侯霸领兵来援。
“大将军攻城十三日，眼看就要夺回荥阳了，但是汉军的援军也到了，大将军被围困在荥阳城外，进退不得。”徐庶回答道。
“照这么说，大将军无粮。岂不是十分危险。丞相，我们马上出兵救援大将军吧！”
“不必了，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徐庶开口说道。
“为什么？”
“大将军已经阵亡了。”徐庶了脸上仍然关着一副笑容，可是此时，这种笑容却让人觉得心寒。
“大将军阵亡了……”夏侯霸顿时呆在了原地，良久后，夏侯霸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现，徐庶竟然在笑。
“怎么回事，丞相为什么在笑？”念头从夏侯霸脑海中一闪而过。
“呵呵……”夏侯霸干笑两声：“丞相，你没有开玩笑吧！”
“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曹真他的确死了。”
“丞相，你，这……”夏侯霸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如今，曹真已经全军覆没，汉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凭着我手中这点人马，兖州早晚会被攻下。”
“丞相放心，我带来一万精兵，各个能征善战，定能助丞相一臂之力。”
“不，我让你来不是让你帮我的。”
“啊？丞相，难道你已经有了抗敌的定计？”
“呵呵，夏侯霸，我让你来，是为了救你……”
“救我？”
徐庶点了点头：“如今汉军不日即将压境，我们难以抵挡，所以我觉得，不如投降的好，一可以让士兵不用枉死，二也可以让百姓免遭战火荼毒。”
“你说什么？投降！丞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徐庶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今曹真大军已经全军覆没，汉军却没有损失太多，接下来必然会直捣邺城。这广大中原，早晚落入汉军手中，我看不如早降算了。江山即将不保，夏侯将军又何必如此执着。”
“丞相，这绝对不行！我夏侯霸世代为陛下效力……”
“夏侯将军，你是不是舍不得这官职。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想若是你肯献出颖川投降的话，官职定然在现在之上。”
“丞相，你……”在此刻，夏侯霸仿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丞相，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
“呵呵，你猜的不错。”徐庶点了点头。
夏侯楙一脸震惊的表情：“丞相，你果然已经投降了！”
“不，你说错了。我并没有投降。当年许都不就是盛传，徐庶身在曹营心在汉么，昔年曹操和曹丕在时，我也是一言不。准确的说，我这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此时夏侯霸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徐庶是当年刘备派到曹操手下的间谍。
夏侯霸猛的站起来，抽出了佩剑，开口大喊：“徐庶，算我夏侯霸看错你了。不过有我夏侯霸在，你休想图谋不轨！”
可是在下一刻，夏侯霸突然觉得四肢无力，那握住剑的手，竟然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而双脚，也已经不听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夏侯霸愣了愣，随后猛然想起，之前自己喝下的那杯茶。
“是那杯茶，徐庶，你好卑鄙！”
“呵呵，夏侯将军，在下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不过现在，有一个人，还须夏侯将军见一见。”
随着徐庶话音落下，在帐外，走进来一个青年人，来到夏侯霸近前。
“舅父，外甥这里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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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远征乌孙的精锐。能够将乌孙人赶到千里之外，果然非同凡响！”郭淮望着身边的骑兵，轻声叹道。
郭淮是并州人，吕布时代的并州骑兵乃是大汉第一骑兵，后来吕布虽然死了，但是并州骑兵余威犹在，而且并州骑兵一直走的是精锐路线，所以郭淮对于一般的骑兵，都不怎么能看上眼。
不过如今，马秋这些骑兵却让郭淮另眼相看，骑兵身上散出来了那股肃杀之气，完全是经过无数次生死才能够磨练出来的。即便是最精锐的虎豹骑士兵，也不比眼前这些骑兵精锐。
“哒哒哒……”马蹄声传来，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
“停下！戒备”马秋一声令下，同时，前排的骑兵勒住了马，抽出了投枪，摆出一副警戒的模样。
“兄长！前面可是伯济兄长！”
“不错正是我，来人可是胡遵？”郭淮马上喊道。
“兄长，总算等到你了。”
郭淮长出一口气：“马秋将军，是自己人。来的是我的好友胡遵。”
“胡遵？可靠么？”
“绝对可靠，这本是安定人，据说他祖上本是胡人，后来迁徙到安定，改姓了胡。当年羌人叛乱，我曾经是张郃的副将，随张郃一起征讨羌人。那时这胡遵屡立战功不过却因为他先祖是胡人，所以并没有受到重用。当年在凉州时候，我曾经救了这胡遵一命，与这混尊生死之交。”郭淮开口说道。
此时，胡遵已经到了郭淮近前。
“伯济兄，可等到你了！这位是……”
“胡遵，我来给你介绍，这位便是抚远大将军马秋！”
“抚远大将军！”胡遵脸上马上升起一片肃然。当年马父子领骑兵深入乌孙草原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中原，自从昔年班定远以后，汉人再无此战绩，所以哪怕是站在敌对立场上的魏国和东吴，对马父子也是怀着崇敬的。
介绍完马秋，郭淮开口问道：“胡遵，上党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王凌领三万并州铁骑在河东，至于上党，则是由王买镇守。”胡遵开口答道。
“王买？我记得那个王买不过是个牙门将而已，难道王凌手下没人了么？上党如此重镇，竟然让王买镇守！”郭淮叹道。
“伯济兄，你难道忘了，这王买是王凌的族侄。他们王家还不是经常这样。若不是王允，他王凌还能有今天的成就？”胡遵有些不甘的说道。
马秋扫了胡遵一眼，马秋可以感觉到，这个胡遵身上有种怀才不遇的味道。也许是因为胡遵身上有胡人的血统，所以一直没有受到曹家重用。
不知不觉中，马秋对胡遵产生了那么一丝同情。马秋身上也是有羌人的血统，虽然当年马腾总是以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自居，但是中原那些大世家，还是不肯接受马腾。从胡遵的身上，马秋看到了当年马家的影子。
……
荥阳城西四十里，徐庶大营。
夏侯霸刚刚来到营前，就马上有人迎了上来。
“夏侯将军，你终于来了，丞相等你多时了！”
“好，烦劳马上带我去见丞相。”夏侯霸说道。
夏侯霸来到中军大帐，而徐庶早已经在帐内等着他了。
“参见丞相。”
“夏侯将军请起，坐吧！”徐庶摆了摆手，示意夏侯霸坐下。
“丞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荥阳怎么丢了？大将军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出兵？”夏侯霸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呵呵，夏侯将军，你慢点。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如何回答。”徐庶脸上挂起一丝笑容，随后开口说道：“来人，上茶。夏侯将军，你先喝口茶，歇一歇，我们再说。”
侍从马上递上一杯茶，夏侯霸下意识的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可是这茶水，却一点也不可口。
夏侯霸也是大世家出身，什么好茶都喝过，这茶水的问道，的确是不怎么合夏侯霸的口味。不过想想徐庶好歹也是当朝丞相，有名之士，应该不至于拿糟粕的茶叶来招待自己。
“大概是因为心急，所以尝不出好味道吧！”夏侯霸微微叹了口气。
看到夏侯霸放下茶杯，徐庶慢慢的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十几日前，荥阳城下突然出现了三万汉军，突袭攻下荥阳城。”
“不可能！汉军怎么会出现在荥阳城下？他们是怎么过去的！整整三万人，若是走颖川，绝对不可能瞒过我的探子！难道是从黄河上过去的？王凌是干什么吃的，三万人都被他放过去了！”
“夏侯将军稍安勿躁，听我说，这三万汉军，不是从黄河上过去的，当然，也不是从颖川过的。他们走的是司隶和颖川之间的群山。”徐庶脸上仍然挂着一幅笑容。
“群山？那数百里群山。如何能够行走大军？”夏侯霸一脸不相信。
“不管怎么说，汉军的确攻下了荥阳。据说那些汉军都是从蛮人中挑选的精锐，各个都能攀爬岩壁，山林行走更是如履平地。”徐庶开口答道。
“原来是这样。”夏侯霸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
突然，夏侯霸好像想起了什么，随后夏侯霸一脸焦急的说道：“丞相，你刚才说，那是十几天前的事情，那现在呢？现在大将军呢？他怎么样了？”
夏侯霸自然领兵多年，自然知道如果荥阳丢失，曹军的后路便会被截，曹军的粮草供应也会被截断。没有粮食，曹真就是由天大的能耐，也没有机会获胜。
“荥阳丢失以后，大将军马上领军回攻荥阳。”徐庶接着说道。
“攻下了么？”夏侯霸话刚出口，随后马上觉，自己问的有些多余。若是荥阳被反攻下来，徐庶又何必让夏侯霸领兵来援。
“大将军攻城十三日，眼看就要夺回荥阳了，但是汉军的援军也到了，大将军被围困在荥阳城外，进退不得。”徐庶回答道。
“照这么说，大将军无粮。岂不是十分危险。丞相，我们马上出兵救援大将军吧！”
“不必了，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徐庶开口说道。
“为什么？”
“大将军已经阵亡了。”徐庶了脸上仍然关着一副笑容，可是此时，这种笑容却让人觉得心寒。
“大将军阵亡了……”夏侯霸顿时呆在了原地，良久后，夏侯霸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现，徐庶竟然在笑。
“怎么回事，丞相为什么在笑？”念头从夏侯霸脑海中一闪而过。
“呵呵……”夏侯霸干笑两声：“丞相，你没有开玩笑吧！”
“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曹真他的确死了。”
“丞相，你，这……”夏侯霸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如今，曹真已经全军覆没，汉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凭着我手中这点人马，兖州早晚会被攻下。”
“丞相放心，我带来一万精兵，各个能征善战，定能助丞相一臂之力。”
“不，我让你来不是让你帮我的。”
“啊？丞相，难道你已经有了抗敌的定计？”
“呵呵，夏侯霸，我让你来，是为了救你……”
“救我？”
徐庶点了点头：“如今汉军不日即将压境，我们难以抵挡，所以我觉得，不如投降的好，一可以让士兵不用枉死，二也可以让百姓免遭战火荼毒。”
“你说什么？投降！丞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徐庶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今曹真大军已经全军覆没，汉军却没有损失太多，接下来必然会直捣邺城。这广大中原，早晚落入汉军手中，我看不如早降算了。江山即将不保，夏侯将军又何必如此执着。”
“丞相，这绝对不行！我夏侯霸世代为陛下效力……”
“夏侯将军，你是不是舍不得这官职。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想若是你肯献出颖川投降的话，官职定然在现在之上。”
“丞相，你……”在此刻，夏侯霸仿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丞相，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
“呵呵，你猜的不错。”徐庶点了点头。
夏侯楙一脸震惊的表情：“丞相，你果然已经投降了！”
“不，你说错了。我并没有投降。当年许都不就是盛传，徐庶身在曹营心在汉么，昔年曹操和曹丕在时，我也是一言不。准确的说，我这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此时夏侯霸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徐庶是当年刘备派到曹操手下的间谍。
夏侯霸猛的站起来，抽出了佩剑，开口大喊：“徐庶，算我夏侯霸看错你了。不过有我夏侯霸在，你休想图谋不轨！”
可是在下一刻，夏侯霸突然觉得四肢无力，那握住剑的手，竟然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而双脚，也已经不听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夏侯霸愣了愣，随后猛然想起，之前自己喝下的那杯茶。
“是那杯茶，徐庶，你好卑鄙！”
“呵呵，夏侯将军，在下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不过现在，有一个人，还须夏侯将军见一见。”
随着徐庶话音落下，在帐外，走进来一个青年人，来到夏侯霸近前。
“舅父，外甥这里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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