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进击的假千金
何景：“可以和我约会吗？就当是为了放松心情，当作朋友也可以。”
系统：“邀请您参与我们的白月光主题的三千世界巡演活动。说不定会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哦。”
段竹：……
所以说，她要在面前的何景、她现在的现实世界，和系统所谓的白月光巡演之间，做个选择了吗？
系统：哦哟，没错。毕竟我们一走很久，虽然时间流速和您这里不一样，但可能还是要花一些时间。机会只有一次，要好好把握住哦。
何景还执着地看着她，他眼神和一年前还是一样。
她仔细地想，她确实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很多感觉，奖项带不来多少喜悦，被人夸赞或谩骂也激不起波澜，大部分事对她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有所谓的——
那个冒险综艺中，她几乎没收获什么，除了某个不被观众在意的片段：一位既不知道她近况，也不知道她六年黑料的阿姨观众，只还记得她往昔作品，还对她抱有期待。
那时她梦想着：“我要拍一部让所有人知道我回来了的作品。”
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达成，想不到翁甫的那部电影几乎就完成了大半。于是她想，如果都可有可无，不如拍一部能让更多人看见的电视剧。可是，系统的邀请先递到了面前。
而其他有所谓的人，未必要时时刻刻见到。
眼前的何景——
他当然很好，他让她偶尔感觉自己是个风筝的时候，还有根线挂着。然而……她并不是风筝，那种随风飘逐的感觉令人讨厌，她宁可撞进风雨里。
如果不是系统今天说这些话，也许她会答应他，也许之后他们会复合，她被他拉着融入这平常的世界中。也许何景永远不会让她承受那种掉进安逸后、下面是深渊的痛苦……但也只是“不会”。
如果能够经历更多，那么放弃眼前美好的遗憾，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这个系统，不就是看上她的心狠了吗？
系统：“没错！我们以往的白月光任务，百分之八十的失败是不够白月光，百分之五十六的失败是不够心狠无耻，像您这样看起来清清白白，实际又冷又硬、精神不正常的人，真的是很难找啊！”
段竹：好啊，我答应。
现实中，她目光在何景脸上扫了一遍，记住他的面貌，只不知道能够记得多久。
她说：“抱歉。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有别的事要做。”
何景神色一下子很难过，目光甚至流露软弱，他嘴唇动了动，还要再说什么。
她轻声道：“你很好，不是你的原因。无论在哪，我都希望你能开心、幸福。……不必做什么等我找我的事。”
……
简陋卫生间里，污渍点点的镜子上映着一张清纯俏美的少女面庞。
云想，女，十六岁，高二。豪门世家云家从小抱错的假千金（已换回）。
段竹：十六岁……她实际年龄的一半。
她揉了揉脸颊——
啊软乎乎的。好嫩。
段竹的到来，一下子让这张脸气质成熟得有些古怪。
她闭上眼，忽略掉外面的嘈杂，飞快体会着这位云小妹妹的回忆。
端庄、高雅、不染上污迹、绝不表演出不得体的表情……她睁开眼，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表情神态。眼神生涩防备；嘴唇微微抿起，露出隐隐高傲；她尝试扯开嘴角，无比地僵硬，显然少女平日不怎么笑。
“云想！吃饭了！怎么还不出来！”
薄薄的门板被拍的轰轰响。
段竹用云想的口吻尝试说：“知道了。”
轰轰轰——
声音太小，外面人没听见。
她只好打开门，外面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不满道：“干什么这么久？赶紧去吃饭，我要上大……厕所！”
段竹轻皱起眉，面上微流露出不满，挺直肩膀走出去。
“这孩子……”背后人的嘟囔关进门中。
陈旧的木桌子上摆着味道很大的煎饼和咸菜，一碗黏糊糊的粥。筷子不知道被怎么用过，已经湿漉漉的。
她尝试伸手去拿，又没有勇气地收回来。
桌子另一边的少年看到，嗤地笑了一声。他笑得又大声又粗鲁，搞不好把嘴里的食物都喷到盘子里了。
云想当然更不愿意吃，看他咕噜咕噜地吃完，拎着书包出门。
她沉默地跟上。
这人就是云想血缘上的哥哥了。
一路上兄妹两个相隔着距离，仿佛不认识的陌生人。段竹独自走着，正好梳理云想的记忆。
云想是顶级豪门世家云家的女儿，有一兄一弟，因为是独女，备受家人宠爱。长大后，叛逆兄长离家出走，傲娇弟弟身体不好，而云想健康、聪慧、懂事，不仅是最可靠受宠的小辈，还是云家稳定的继承人。
她十五岁时，升入家族投资的顶级贵族高中，云想外形完美，成绩优异、处事得体，在私下评选中，得票一骑绝尘，成了校园女神，受众人仰慕。
这么正常地升入高二。某天，她在校外被一个普通少女骑车撞到，两人都受了伤。原本不是大事，但因为云想身份特殊，闹得兴师动众，那少女被众人诬陷指责，一起去校医院检查。
这个校医也是格外多事，竟然想到留下两人血液匹配着玩。
云想的弟弟云沁刚好也入学，有体检报告。他一化验对比，咦？怎么没有血缘关系。再突发奇想对比那个普通女孩——
咦咦咦？
于是，云想是个假千金，当年阴差阳错抱错的事暴露了。云家上下哗然震惊。原来当年云母生产时半路出现意外，不得不到附近一个普通医院接生，当时负责的医生恰好家里产业被云家搞败落过，故意把她的孩子和同时生产的清洁工的孩子调换。
而真千金岳织在她的穷苦家庭里饱受贫困和压迫十几年，甚至成绩优异却没有钱读好高中，只能上贵族中学旁边的垃圾中学。
段竹：好乱七八糟……换孩子这么简单？豪门小孩一直没体检出来吗？为什么垃圾中学就在贵族中学旁边？成绩优异不该免学费大家抢着要吗？贵族中学和垃圾中学是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听都没听过这种名称……
系统：……看下去哦。
云家父母对亲女儿虽然怜爱心疼，对养了十几年的假女儿一时也无法割舍，刚好贫穷的岳家完全没有和他们争的想法，就给了笔钱，把两个女儿都养在云家，一起上高中。
岳织性格古怪叛逆，有好地方不住白不住，坦然住进来。但原先优秀稳重的云想被这件事刺激到，性情大变，私下用各种手段迫害岳织，在学校里孤立她，在家里陷害她。然而岳织心理素质强大，使她屡屡不得逞，还暴露到同学家人面前。
在她又一次想伤害岳织时，一直和稀泥的云家父母终于忍无可忍，意识到他们的可爱女儿早变成了怪物，把她赶回了岳家，同时也从贵族高中除名，昔日还有个半正式的婚约，也自动取消。
这就是段竹走在这条路上的原因。
其实还没完呢，如果她不过来，后续云想会越来越疯狂，受不了岳家的贫穷环境，假装悔改回到云家，继续进行陷害、被反击、陷害……
最终她得手一次，女主危在旦夕，她也犯罪被抓、接受法律审判。昔日宠爱她的父母哥哥、亲密的弟弟，到爱慕崇拜她的同学朋友，没有人再想挽留她。而岳织在受重伤后，却松口说把自己的心脏移给生病的弟弟，即使她最终没什么事，并没有移植，也让众人都感动敬佩了一把，彻底接纳她。
段竹：平等自由和谐的光芒只在最后出现了一下。
系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段竹：所以叫我来干什么？
系统：咳咳是这样，由于前期云想人设太过美好，中间的转变就略显生硬，引起了逻辑的bug、世界扭曲，导致云想莫名其妙在监狱里自杀。而且这种狗血无逻辑剧情目前不受人喜爱，希望你能以云想的真实人设挽回这段剧情，如果成功就能补全bug、换回云想原本人格，同时完成对应的白月光任务。
段竹：其实和我那六年的情况有点像吧……
系统：也没有很像啦，不要多想啦。
对系统的无耻她愈发有深刻理解。了解完剧情，段竹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世界——
对于云想而言，道路是她很少见过的破旧，墙上一道道豁口，到处有水坑沙砾。同样穿着校服，她亲生哥哥和朋友们勾肩搭背、满口脏话，而她从前的学校同学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淑女……
想不到一条街之隔，竟然会相差这么大。
她暗淡地垂下眼眸，嘴唇轻抿，仍然持着端庄优雅的姿态，即使穿着灰色的简单校服，也令人没法忽视她的特别。
“好漂亮啊，从来没见过。”
“她走路好优雅，腿好长。”
“真是你妹妹，怎么一点也不像？我看看……”
四周传来这样的声音，她不仅没有感到得意，反而更不自在了。
在一众歪斜的学生中，她挺直肩背走到学校里，上到二楼，在通道中或站或坐的学生的注目中，走到高二三班……
段竹在门前犹豫了片刻，随即走进去。距离早自习只有五分钟，在云想的豪门学校，老师早该坐在讲台上，温柔地看着学生们。这里却只有一片歪乱的桌子，学生们衣衫不整，或坐或站，还有人在吃早饭。
他们都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面孔。
段竹停在讲台旁，有人问她是谁、找谁，是不是走错了。又有人恍然大喊：“是不是和岳织抱错的那家有钱人小孩，昨天岳玮不是说他妹妹要过来吗？他还有什么妹妹？”
众人看着段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岳织在这里过的并不算好，因为上进学习和性格古怪而与众人格格不入，他们对云想自然也没有善意。
过了五分钟，早自习开始，还没有老师过来，这些学生也不打算坐好，她扫视一遍，前排都满了，只在后排有些空座。不知道是没人还是没来。
“小美女，你真是从那个贵族中学过来吗？你们那儿什么样啊？”
“你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
“忽然从有钱人家到这里什么感觉？”
她不管周围人的戏问和目光，径直走到最后，找了一个看起来毫无使用痕迹的空位置坐下来，摆出书本。
其他人冷眼旁观，有些戏谑古怪，仿佛等着看好戏。少女只沉静地翻出书，她的用具也不像他们想的华美精致，只是普通的黑白纸笔而已。
刚好老师进来，学生们也都慢吞吞地回到位置坐下，十分钟才安静下来。
老师是个拎着保温杯的中年男人，进来维持了下秩序，发了份数学试卷让他们做，就开始看报纸。
早自习过了一半，他才发现最后排多了个陌生面孔。
他探头低声问前排一个男孩：“你们班进新学生啦？”
这男孩赶忙把煎饼咽下去，说：“您也不知道啊，今天刚来，好像是岳织家的那个……”
“哦……”老师发出想起来的声音，毕竟这种豪门抱错的狗血事，谁能忍住不吃瓜呢？
他笑了一会儿八卦，才正经起来，走到段竹身边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
“云想。云彩的云，想象的想。”
“嗯，好啊。听说云想同学在隔壁中学成绩就非常好，还得过多项竞赛大奖，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也让我们班级提高提高成绩。”
班里一片无人回应的安静，但段竹还算乖巧地应下，让这位老师颇有成就感，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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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她要在面前的何景、她现在的现实世界，和系统所谓的白月光巡演之间，做个选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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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还执着地看着她，他眼神和一年前还是一样。
她仔细地想，她确实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很多感觉，奖项带不来多少喜悦，被人夸赞或谩骂也激不起波澜，大部分事对她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有所谓的——
那个冒险综艺中，她几乎没收获什么，除了某个不被观众在意的片段：一位既不知道她近况，也不知道她六年黑料的阿姨观众，只还记得她往昔作品，还对她抱有期待。
那时她梦想着：“我要拍一部让所有人知道我回来了的作品。”
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达成，想不到翁甫的那部电影几乎就完成了大半。于是她想，如果都可有可无，不如拍一部能让更多人看见的电视剧。可是，系统的邀请先递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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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何景——
他当然很好，他让她偶尔感觉自己是个风筝的时候，还有根线挂着。然而……她并不是风筝，那种随风飘逐的感觉令人讨厌，她宁可撞进风雨里。
如果不是系统今天说这些话，也许她会答应他，也许之后他们会复合，她被他拉着融入这平常的世界中。也许何景永远不会让她承受那种掉进安逸后、下面是深渊的痛苦……但也只是“不会”。
如果能够经历更多，那么放弃眼前美好的遗憾，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这个系统，不就是看上她的心狠了吗？
系统：“没错！我们以往的白月光任务，百分之八十的失败是不够白月光，百分之五十六的失败是不够心狠无耻，像您这样看起来清清白白，实际又冷又硬、精神不正常的人，真的是很难找啊！”
段竹：好啊，我答应。
现实中，她目光在何景脸上扫了一遍，记住他的面貌，只不知道能够记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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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神色一下子很难过，目光甚至流露软弱，他嘴唇动了动，还要再说什么。
她轻声道：“你很好，不是你的原因。无论在哪，我都希望你能开心、幸福。……不必做什么等我找我的事。”
……
简陋卫生间里，污渍点点的镜子上映着一张清纯俏美的少女面庞。
云想，女，十六岁，高二。豪门世家云家从小抱错的假千金（已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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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竹的到来，一下子让这张脸气质成熟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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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吃饭了！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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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竹用云想的口吻尝试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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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太小，外面人没听见。
她只好打开门，外面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不满道：“干什么这么久？赶紧去吃饭，我要上大……厕所！”
段竹轻皱起眉，面上微流露出不满，挺直肩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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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木桌子上摆着味道很大的煎饼和咸菜，一碗黏糊糊的粥。筷子不知道被怎么用过，已经湿漉漉的。
她尝试伸手去拿，又没有勇气地收回来。
桌子另一边的少年看到，嗤地笑了一声。他笑得又大声又粗鲁，搞不好把嘴里的食物都喷到盘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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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云想血缘上的哥哥了。
一路上兄妹两个相隔着距离，仿佛不认识的陌生人。段竹独自走着，正好梳理云想的记忆。
云想是顶级豪门世家云家的女儿，有一兄一弟，因为是独女，备受家人宠爱。长大后，叛逆兄长离家出走，傲娇弟弟身体不好，而云想健康、聪慧、懂事，不仅是最可靠受宠的小辈，还是云家稳定的继承人。
她十五岁时，升入家族投资的顶级贵族高中，云想外形完美，成绩优异、处事得体，在私下评选中，得票一骑绝尘，成了校园女神，受众人仰慕。
这么正常地升入高二。某天，她在校外被一个普通少女骑车撞到，两人都受了伤。原本不是大事，但因为云想身份特殊，闹得兴师动众，那少女被众人诬陷指责，一起去校医院检查。
这个校医也是格外多事，竟然想到留下两人血液匹配着玩。
云想的弟弟云沁刚好也入学，有体检报告。他一化验对比，咦？怎么没有血缘关系。再突发奇想对比那个普通女孩——
咦咦咦？
于是，云想是个假千金，当年阴差阳错抱错的事暴露了。云家上下哗然震惊。原来当年云母生产时半路出现意外，不得不到附近一个普通医院接生，当时负责的医生恰好家里产业被云家搞败落过，故意把她的孩子和同时生产的清洁工的孩子调换。
而真千金岳织在她的穷苦家庭里饱受贫困和压迫十几年，甚至成绩优异却没有钱读好高中，只能上贵族中学旁边的垃圾中学。
段竹：好乱七八糟……换孩子这么简单？豪门小孩一直没体检出来吗？为什么垃圾中学就在贵族中学旁边？成绩优异不该免学费大家抢着要吗？贵族中学和垃圾中学是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听都没听过这种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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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父母对亲女儿虽然怜爱心疼，对养了十几年的假女儿一时也无法割舍，刚好贫穷的岳家完全没有和他们争的想法，就给了笔钱，把两个女儿都养在云家，一起上高中。
岳织性格古怪叛逆，有好地方不住白不住，坦然住进来。但原先优秀稳重的云想被这件事刺激到，性情大变，私下用各种手段迫害岳织，在学校里孤立她，在家里陷害她。然而岳织心理素质强大，使她屡屡不得逞，还暴露到同学家人面前。
在她又一次想伤害岳织时，一直和稀泥的云家父母终于忍无可忍，意识到他们的可爱女儿早变成了怪物，把她赶回了岳家，同时也从贵族高中除名，昔日还有个半正式的婚约，也自动取消。
这就是段竹走在这条路上的原因。
其实还没完呢，如果她不过来，后续云想会越来越疯狂，受不了岳家的贫穷环境，假装悔改回到云家，继续进行陷害、被反击、陷害……
最终她得手一次，女主危在旦夕，她也犯罪被抓、接受法律审判。昔日宠爱她的父母哥哥、亲密的弟弟，到爱慕崇拜她的同学朋友，没有人再想挽留她。而岳织在受重伤后，却松口说把自己的心脏移给生病的弟弟，即使她最终没什么事，并没有移植，也让众人都感动敬佩了一把，彻底接纳她。
段竹：平等自由和谐的光芒只在最后出现了一下。
系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段竹：所以叫我来干什么？
系统：咳咳是这样，由于前期云想人设太过美好，中间的转变就略显生硬，引起了逻辑的bug、世界扭曲，导致云想莫名其妙在监狱里自杀。而且这种狗血无逻辑剧情目前不受人喜爱，希望你能以云想的真实人设挽回这段剧情，如果成功就能补全bug、换回云想原本人格，同时完成对应的白月光任务。
段竹：其实和我那六年的情况有点像吧……
系统：也没有很像啦，不要多想啦。
对系统的无耻她愈发有深刻理解。了解完剧情，段竹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世界——
对于云想而言，道路是她很少见过的破旧，墙上一道道豁口，到处有水坑沙砾。同样穿着校服，她亲生哥哥和朋友们勾肩搭背、满口脏话，而她从前的学校同学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淑女……
想不到一条街之隔，竟然会相差这么大。
她暗淡地垂下眼眸，嘴唇轻抿，仍然持着端庄优雅的姿态，即使穿着灰色的简单校服，也令人没法忽视她的特别。
“好漂亮啊，从来没见过。”
“她走路好优雅，腿好长。”
“真是你妹妹，怎么一点也不像？我看看……”
四周传来这样的声音，她不仅没有感到得意，反而更不自在了。
在一众歪斜的学生中，她挺直肩背走到学校里，上到二楼，在通道中或站或坐的学生的注目中，走到高二三班……
段竹在门前犹豫了片刻，随即走进去。距离早自习只有五分钟，在云想的豪门学校，老师早该坐在讲台上，温柔地看着学生们。这里却只有一片歪乱的桌子，学生们衣衫不整，或坐或站，还有人在吃早饭。
他们都好奇地望着这个陌生面孔。
段竹停在讲台旁，有人问她是谁、找谁，是不是走错了。又有人恍然大喊：“是不是和岳织抱错的那家有钱人小孩，昨天岳玮不是说他妹妹要过来吗？他还有什么妹妹？”
众人看着段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岳织在这里过的并不算好，因为上进学习和性格古怪而与众人格格不入，他们对云想自然也没有善意。
过了五分钟，早自习开始，还没有老师过来，这些学生也不打算坐好，她扫视一遍，前排都满了，只在后排有些空座。不知道是没人还是没来。
“小美女，你真是从那个贵族中学过来吗？你们那儿什么样啊？”
“你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
“忽然从有钱人家到这里什么感觉？”
她不管周围人的戏问和目光，径直走到最后，找了一个看起来毫无使用痕迹的空位置坐下来，摆出书本。
其他人冷眼旁观，有些戏谑古怪，仿佛等着看好戏。少女只沉静地翻出书，她的用具也不像他们想的华美精致，只是普通的黑白纸笔而已。
刚好老师进来，学生们也都慢吞吞地回到位置坐下，十分钟才安静下来。
老师是个拎着保温杯的中年男人，进来维持了下秩序，发了份数学试卷让他们做，就开始看报纸。
早自习过了一半，他才发现最后排多了个陌生面孔。
他探头低声问前排一个男孩：“你们班进新学生啦？”
这男孩赶忙把煎饼咽下去，说：“您也不知道啊，今天刚来，好像是岳织家的那个……”
“哦……”老师发出想起来的声音，毕竟这种豪门抱错的狗血事，谁能忍住不吃瓜呢？
他笑了一会儿八卦，才正经起来，走到段竹身边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
“云想。云彩的云，想象的想。”
“嗯，好啊。听说云想同学在隔壁中学成绩就非常好，还得过多项竞赛大奖，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也让我们班级提高提高成绩。”
班里一片无人回应的安静，但段竹还算乖巧地应下，让这位老师颇有成就感，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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