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假千金_37
女人接过，一边感谢一边拿衣服抱住宝宝擦拭。岳玮捂着脸，看见旁边还有人举着手机拍视频，连忙推开“拍什么拍”。
“救狗也是救啊，见义勇为呢。”旁边人发出快活的笑声。
岳玮：那你别笑啊。
是啊，谁想到宝宝竟然是条狗呢。按理说，狗应该是会游泳的吧？可她那时候来不及说，岳玮已经下去了。
段竹把衣服递给岳玮，他飞快穿上，一刻也不想多待，甚至还有在场的“网红”拿手机要采访他，岳玮在混乱的围观中飞快逃离现场。
走出来一段路，段竹说：“你很勇敢，竟然想都不想就跳下去。”
岳玮还以为她在笑话他，却看见段竹一本正经，他烦躁道：“那么大架势救了条狗，不笑我傻x就不错了。”
段竹看他是真的没当回事，想到他跳下去的一瞬，既没仔细权衡看过情形，也没想过水深桥高，更没看周围人的反应，真是……很傻。
段竹问：“你吃饱了吗？”
牛杂汤就喝了一半，小吃一口都没碰，为了躲人都不敢回去。他撸了撸湿哒哒的头发：“你要气死我？”
段竹说：“我也没吃饱，我请你吃午饭吧。”
岳玮眼睛亮起来：“有个好贵的海鲜自助，我一直想去来着，你等我找找……”
……
岳玮埋头吃大虾，还报恩地要给她剥，被段竹拒绝了。
她吃的颇慢，想着剧情，岳玮的出场很少。在岳织没进云家前，他是贫穷家庭中无能的兄长，岳织去了云家后，他就像一块笨重的石头，只负责阻碍和脏乱。和岳妈妈一样，在豪门风云的主角故事里，这种人是不配有详情的。
她手机震动了下，云忍发来消息：
我搬回家了，和爸妈好好相处，还有小沁。都是按你说的，你想不想看看？今天晚上我请爸妈吃饭，只有我们三人，你也来好吗？[地点详情]
段竹又把手机关上，放在旁边。
岳玮毫无察觉道：“你这食量也不如岳织，她的话早和我抢起来了。”
段竹问：“岳织离开这么久，没有回来过，你不想她吗？”
岳玮腮帮子嚼动，答：“吃东西的时候会想起来吧。走都走了，再说，人往高处走，你家那么有钱，换我我也走。”
“她走的时候你蒙在被子里哭了吗？”
岳玮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谁告诉你的？你那时候明明没来……”
“抱歉，问一下而已。”
“这种问题能乱问吗，看在你请客的份上……”
吃完岳玮找朋友打球，干脆地和段竹分手。今天上午的所有事情，除了龙虾还留在他胃里，其他好像什么都流走了。
段竹对他这样的性格生出了一点艳羡。
下午时，云忍又给她发了消息，是一家高端隐秘的西餐厅。为避免尴尬，他没有叫岳织，也没有带云沁，难道他已经说服云家父母了吗？
而云想中，在书房被赶走的一幕又浮现脑海，连带着这具身体都悲伤地颤抖起来。
理智上知道父母没有错，心理上仍难以释怀，连同往日诸多记忆也蒙上一层阴霾。
四点的时候，云忍说要来接她。段竹拒绝道：“你不用过来，爸妈也不会去的。”
她了解父母，无论云忍有没有提及，他们都能知道他这次晚餐的目的。他们对她怒气未消时，绝不会见面。
……
餐厅里，云忍在餐厅人员怜悯的目光中，从下午四点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来。
电话打不通，接云想的人也说她不在家。他原本不说自信满满，也带着期许：父母态度暧昧，小想一定不会拒绝，如果他们能坐下来一起吃一顿饭……一家人一起吃顿晚饭，聊几句家常，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呢？
他很久没体会过家庭的真实模样，愈发充满不切实际的想象。
等到九点多，他孤身走了出去。
云忍手里挂着外套，忍不住点了根烟，站在路边，看着无际的夜色。他被家人放鸽子，但他自己就放了八年的鸽子，没什么好埋怨的。
他只是忽然美梦破裂，八年里幻想的家庭和真实的是不一样的。
这些年云忍历经世事，也理解起家里，曾经觉得不可理喻的冷酷父母，其实也有柔和的一面。他昨天看见父亲的书房里，还摆放着和小想喜欢的杂志和模型，下意识地以为他心怀想念。
今早他找了借口邀请父母共进晚餐，以云先生的老练，未必看不出端倪。但他既然答应，就是故作不知、有心和好。而母亲也面色不改地答应他。
对面绿灯亮起，他走过马路。手机电话打通，管家说父母都已经回去，最终母亲接过电话。
“你以为我和你父亲看不出吗？只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
“你有没有考虑过家族企业形象，这么贸然去见一个做了错事的人……”
“你这样做，小织知道了会怎么想？”
云忍朝电话那头急吼了一句什么，对面挂掉，他也挂掉，颓丧地坐在街边长椅上。他捂住脸，忽然注意到街边一辆出租车，停驻的时间似乎和他的等待一样久。
他起身急匆匆走过去，猛敲车窗车门，好一会儿，里面露出少女苍白而平静的面庞。
他喃喃道：“你来了，你一直在……”
段竹下车。云忍问：“你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知道……他们没来。”
段竹把他按回椅子上，坐在一旁：“我早就告诉你。你刚才打电话，他们应该是说，你痴心妄想，太过冲动，没顾忌家族……”
云忍嗤笑一声，竟然全被她猜中。“不愧是他们满意的继承人。那你还来干什么？”
段竹轻轻呼吸着，只觉夜里的空气冰凉极了。
“你毕竟是为了我做的。谢谢。”
“你连声哥哥都不愿叫我，”云忍问她：“你也不想回家，不想见爸爸妈妈了吗？”
段竹想到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少女，站在高台上，腿脚发颤，含泪说想要做父母记忆中的好女儿。她怎么会不想呢，她当然想，但是……这些天下来，真正的云想也该冷静了，能用她一贯的理智判断。
人是最能适应的，这里的环境糟糕与否对她而言并不重要，但云家绝无可能再成为以前那样纯粹温暖的家庭。前十六年的家庭，永远只留在云想回忆里了。
世界上有些东西可以共享、可以沾染污迹、可以容忍瑕疵，但不可以不稳固。会变干的胶水有掉下来的一天，与其看着心爱的东西渐行渐远，不如直接扔掉。
她说：“你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对你态度好了很多吗？”
不待云忍，她自答道：“不是他们脾气变好，而是因为你是个成功人士，是个合格的长子继承人，即使叛逆出走回来，所有人也能原谅你。”
云忍急忙说：“不是，妈妈昨天还进你的房间。”
段竹摇头：“你想过吗，如果同样做错事的是你、是云沁，会被赶走吗？”
云忍像被扼住喉咙一样说不出话。
段竹仍是柔和的嗓音说：“如果是亲生的孩子，即使想扔，不会真的扔掉，也没处可扔掉。可没有血缘就不一样了，即使有深厚的感情，也可以抛弃掉。你知道那种被家人抛弃掉的滋味吗？你不知道，妈妈也不知道，而我，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也许和爸爸说的一样，我就该回到原本的地方。”
云忍心里难受至极。他们谁也没有体会过被家人抛弃的感觉，反而是他曾经抛弃过她们一次。
还有，他一直想……她那么纵容云沁，是不是被他离开的事影响？因为不靠谱哥哥的离开，觉得自己更要承担起哥哥那部分，保护照顾好弟弟……
难道真是血缘天生？他和云沁都是自我又跋扈的性格，反而是最受宠爱的妹妹，自小聪慧体贴。母亲不止一次地说，还好有这个女儿，否则这些孩子都像是白生了。父亲对她也是难得宠溺。
而亲妹妹岳织并不讨厌，可同样古怪毒舌，他们三人坐在一起，永远是互相嘲讽。
云忍看着段竹坐上车离开，陷入沉默，良久才从兜里掏出手机。
上一次通话时间是十分钟，由对方挂掉……是他在被段竹摁回椅子上时，拨打过去的。
另一边车里，段竹脸色变回平和。
【你怎么知道他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段竹：“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以这个世界的狗血程度，来一趟应该会有收获。”
【哇……】
她指间交缠着，看着车窗外小吃街上一片醉醺醺的世俗热闹。
【云想。心碎值：75；消沉值：50；空白值：60】
……
云夫人听电话录音时，云沁正好路过。准确地说，他是莫名其妙想起和云想上次的争吵，想进云想房间，看看能不能找点她的把柄或能威胁的东西。
要进从前不能随便进的姐姐房间，他还有点激动。他早该趁她不在这段时间过来探究一番的。
他蹑手蹑脚，却发现房门开了条缝，吓了一跳，甚至一瞬间产生“云想回来了？”的离奇念头。轻轻推开，才看见母亲在窗边的身影。
他心里一阵古怪的滋味。既有对云想的嫉妒，又有莫名的遗憾。还没理清楚，就听见桌上手机传出熟悉的声音——
“如果同样做错事的是你、是云沁，会被赶走吗？”
云沁要离开的脚步停住。
他还是不小心弄出动静，被敏锐的云夫人发现。她没有责怪他。
妈妈脸色好像有些哀戚。
云沁还没明白过来，只小心地说：“妈妈，其实，云想她好像也悔改了。要不，要不你见她一面，你要是肯见她，她一定开心得不行了。”
云夫人说：“你不是和她关系不好吗？最近总为她求情。”
“没有总为，就那两次，我是……”他不想把工厂的事说出来，转而道，“她在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总结识乱七八糟的人，还被欺负，丢我们家的人！”
云夫人说了句什么，不像答应也不像不答应。云沁又问：“妈妈你刚才在听什么，是云想说什么吗？”
云夫人没回答，回忆似的说：“你小时候，最粘着你姐姐，去姥姥家住的时候，不要我也要和姐姐一起。”
云沁脸红说“哪有”，却说不出更多否认的话。他那时候确实是那样。
云夫人微不可闻地叹息。
……
周一的时候，竞赛成绩出来，段竹各项成绩都在前三，学校极为兴奋，在早会上特意嘉奖，她也有了市竞赛的资格。
段竹皱眉问U：“这真是云想的水平吗？你没有考过头吗？”
【我就这一个优点了不要质疑好吗！】
她左边座位某天开始持续地空着，陈因鸣一直没来学校。
周围的同学说“不会是辍学了吧”，唐同学也说“下次来找你问题不用提心吊胆了”。
“本来也不用害怕的。”
“啊？”
段竹也愣了一下，说：“没什么。”
学校里没再有人为难她，她的风评还好起来。
不仅因为竞赛和成绩，还因为他们发现，她虽然外表高冷，回应问题很认真，和同班学霸关系就很好。并不是看不起他们。
继而有不少人找她问题，其中还有一些目的不明的人，比如今天第四次来的某个隔壁班男孩。
“云想同学，你真聪明，这道题我就想不到这么解。听说你爱听交响乐，周末有场音乐会，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她拒绝道：“抱歉……”
男孩企图再劝说。面前美丽的少女说：“那场音乐会，我已经有约了。”
男生明白了她意思，面色讪讪地走了。
她并不是敷衍，周末的确有人约她，她打算去。
手机里韩深已经发来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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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狗也是救啊，见义勇为呢。”旁边人发出快活的笑声。
岳玮：那你别笑啊。
是啊，谁想到宝宝竟然是条狗呢。按理说，狗应该是会游泳的吧？可她那时候来不及说，岳玮已经下去了。
段竹把衣服递给岳玮，他飞快穿上，一刻也不想多待，甚至还有在场的“网红”拿手机要采访他，岳玮在混乱的围观中飞快逃离现场。
走出来一段路，段竹说：“你很勇敢，竟然想都不想就跳下去。”
岳玮还以为她在笑话他，却看见段竹一本正经，他烦躁道：“那么大架势救了条狗，不笑我傻x就不错了。”
段竹看他是真的没当回事，想到他跳下去的一瞬，既没仔细权衡看过情形，也没想过水深桥高，更没看周围人的反应，真是……很傻。
段竹问：“你吃饱了吗？”
牛杂汤就喝了一半，小吃一口都没碰，为了躲人都不敢回去。他撸了撸湿哒哒的头发：“你要气死我？”
段竹说：“我也没吃饱，我请你吃午饭吧。”
岳玮眼睛亮起来：“有个好贵的海鲜自助，我一直想去来着，你等我找找……”
……
岳玮埋头吃大虾，还报恩地要给她剥，被段竹拒绝了。
她吃的颇慢，想着剧情，岳玮的出场很少。在岳织没进云家前，他是贫穷家庭中无能的兄长，岳织去了云家后，他就像一块笨重的石头，只负责阻碍和脏乱。和岳妈妈一样，在豪门风云的主角故事里，这种人是不配有详情的。
她手机震动了下，云忍发来消息：
我搬回家了，和爸妈好好相处，还有小沁。都是按你说的，你想不想看看？今天晚上我请爸妈吃饭，只有我们三人，你也来好吗？[地点详情]
段竹又把手机关上，放在旁边。
岳玮毫无察觉道：“你这食量也不如岳织，她的话早和我抢起来了。”
段竹问：“岳织离开这么久，没有回来过，你不想她吗？”
岳玮腮帮子嚼动，答：“吃东西的时候会想起来吧。走都走了，再说，人往高处走，你家那么有钱，换我我也走。”
“她走的时候你蒙在被子里哭了吗？”
岳玮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谁告诉你的？你那时候明明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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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竹对他这样的性格生出了一点艳羡。
下午时，云忍又给她发了消息，是一家高端隐秘的西餐厅。为避免尴尬，他没有叫岳织，也没有带云沁，难道他已经说服云家父母了吗？
而云想中，在书房被赶走的一幕又浮现脑海，连带着这具身体都悲伤地颤抖起来。
理智上知道父母没有错，心理上仍难以释怀，连同往日诸多记忆也蒙上一层阴霾。
四点的时候，云忍说要来接她。段竹拒绝道：“你不用过来，爸妈也不会去的。”
她了解父母，无论云忍有没有提及，他们都能知道他这次晚餐的目的。他们对她怒气未消时，绝不会见面。
……
餐厅里，云忍在餐厅人员怜悯的目光中，从下午四点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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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忍朝电话那头急吼了一句什么，对面挂掉，他也挂掉，颓丧地坐在街边长椅上。他捂住脸，忽然注意到街边一辆出租车，停驻的时间似乎和他的等待一样久。
他起身急匆匆走过去，猛敲车窗车门，好一会儿，里面露出少女苍白而平静的面庞。
他喃喃道：“你来了，你一直在……”
段竹下车。云忍问：“你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知道……他们没来。”
段竹把他按回椅子上，坐在一旁：“我早就告诉你。你刚才打电话，他们应该是说，你痴心妄想，太过冲动，没顾忌家族……”
云忍嗤笑一声，竟然全被她猜中。“不愧是他们满意的继承人。那你还来干什么？”
段竹轻轻呼吸着，只觉夜里的空气冰凉极了。
“你毕竟是为了我做的。谢谢。”
“你连声哥哥都不愿叫我，”云忍问她：“你也不想回家，不想见爸爸妈妈了吗？”
段竹想到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少女，站在高台上，腿脚发颤，含泪说想要做父母记忆中的好女儿。她怎么会不想呢，她当然想，但是……这些天下来，真正的云想也该冷静了，能用她一贯的理智判断。
人是最能适应的，这里的环境糟糕与否对她而言并不重要，但云家绝无可能再成为以前那样纯粹温暖的家庭。前十六年的家庭，永远只留在云想回忆里了。
世界上有些东西可以共享、可以沾染污迹、可以容忍瑕疵，但不可以不稳固。会变干的胶水有掉下来的一天，与其看着心爱的东西渐行渐远，不如直接扔掉。
她说：“你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对你态度好了很多吗？”
不待云忍，她自答道：“不是他们脾气变好，而是因为你是个成功人士，是个合格的长子继承人，即使叛逆出走回来，所有人也能原谅你。”
云忍急忙说：“不是，妈妈昨天还进你的房间。”
段竹摇头：“你想过吗，如果同样做错事的是你、是云沁，会被赶走吗？”
云忍像被扼住喉咙一样说不出话。
段竹仍是柔和的嗓音说：“如果是亲生的孩子，即使想扔，不会真的扔掉，也没处可扔掉。可没有血缘就不一样了，即使有深厚的感情，也可以抛弃掉。你知道那种被家人抛弃掉的滋味吗？你不知道，妈妈也不知道，而我，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也许和爸爸说的一样，我就该回到原本的地方。”
云忍心里难受至极。他们谁也没有体会过被家人抛弃的感觉，反而是他曾经抛弃过她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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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血缘天生？他和云沁都是自我又跋扈的性格，反而是最受宠爱的妹妹，自小聪慧体贴。母亲不止一次地说，还好有这个女儿，否则这些孩子都像是白生了。父亲对她也是难得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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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车里，段竹脸色变回平和。
【你怎么知道他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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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还没明白过来，只小心地说：“妈妈，其实，云想她好像也悔改了。要不，要不你见她一面，你要是肯见她，她一定开心得不行了。”
云夫人说：“你不是和她关系不好吗？最近总为她求情。”
“没有总为，就那两次，我是……”他不想把工厂的事说出来，转而道，“她在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总结识乱七八糟的人，还被欺负，丢我们家的人！”
云夫人说了句什么，不像答应也不像不答应。云沁又问：“妈妈你刚才在听什么，是云想说什么吗？”
云夫人没回答，回忆似的说：“你小时候，最粘着你姐姐，去姥姥家住的时候，不要我也要和姐姐一起。”
云沁脸红说“哪有”，却说不出更多否认的话。他那时候确实是那样。
云夫人微不可闻地叹息。
……
周一的时候，竞赛成绩出来，段竹各项成绩都在前三，学校极为兴奋，在早会上特意嘉奖，她也有了市竞赛的资格。
段竹皱眉问U：“这真是云想的水平吗？你没有考过头吗？”
【我就这一个优点了不要质疑好吗！】
她左边座位某天开始持续地空着，陈因鸣一直没来学校。
周围的同学说“不会是辍学了吧”，唐同学也说“下次来找你问题不用提心吊胆了”。
“本来也不用害怕的。”
“啊？”
段竹也愣了一下，说：“没什么。”
学校里没再有人为难她，她的风评还好起来。
不仅因为竞赛和成绩，还因为他们发现，她虽然外表高冷，回应问题很认真，和同班学霸关系就很好。并不是看不起他们。
继而有不少人找她问题，其中还有一些目的不明的人，比如今天第四次来的某个隔壁班男孩。
“云想同学，你真聪明，这道题我就想不到这么解。听说你爱听交响乐，周末有场音乐会，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她拒绝道：“抱歉……”
男孩企图再劝说。面前美丽的少女说：“那场音乐会，我已经有约了。”
男生明白了她意思，面色讪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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