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军师不想嫁人_53_白月光的卷土重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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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军师不想嫁人_53

  潘业一瞬掩不住地惊诧。

  段竹摆着棋子说:“谢殊身边贤才能士众多,我这回来和亲,你们难道真的相信?”

  潘业被她戳破,无话可说。当日和亲旨意下来后,谢殊的几个心腹猜到是皇帝的诡策,打算将计就计,一除掉叶还云对谢殊的影响,二占城池、人心,最重要的是,让谢殊早日从愚忠中醒悟。

  故而叶还云破坏和亲,他们也没刻意阻拦,并不比她光明正大,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然而安城之行,比他所想还艰险,效果却没那么好,至少眼前人还悠悠然在树下下棋。反倒像他们被她将了一军。

  潘业挫败又憋闷地坐在段竹对面,只觉身侧佩剑滚烫欲动,倘若拔剑杀了她,这一切不确定之事就都立时消散……

  段竹却预料到似的,悠哉道:“先生这佩剑不错,剑是威慑,不可不有。我以前也有过几把佩剑,随身日夜不离,可如今沦为阶下囚,谢侯大约不会那么宽容了。”

  潘业想起,曾在谢殊书房中偶然见过一柄珍重藏在匣中的长剑,剑是寻常好剑,旁边还卧着一条雪白长穗,编织繁复精美,像将领斗篷上挂的,又像女子佩饰。出现在谢殊冰冷的书房中,令人印象深刻。

  关于谢殊与叶还云之事,他也好奇问过追随谢侯多年的同僚。

  同僚说:“你见过谢侯笑吗?”

  “谢侯虽然不苟言笑,但打了胜仗、粮食丰收、有了喜报总要大笑几回。”

  同僚嘿然道:“是啊,平日喝美酒、办喜事不能让他开心,听到天大的捷报和喜事才畅怀。可那么天生沉默的一个人,以前只要看到叶军师,一句话不说就笑得看不见眼睛了。”

  潘业想,绝非是男女之情、美色贪欢。一个身居高位的三军统帅,无时无刻不保持庄重威严,却肯在一人面前袒露心扉,该是多深的信任和情谊——谢殊心里,是把她当作毕生知交了。

  这回谢殊已下决心,却被她两天就扭转回来,如果杀了她,谢侯会如何?会不会为了旧情,一辈子再不起雄心?

  潘业的剑又犹豫着冰冷下去。

  段竹眸光露出了然之意,没说什么。

  潘业在棋盘上摆子,两人下起棋。

  段竹笑道:“潘先生看来已认定谢殊当为天下之主了。”

  男主身边的人当然都是他的迷弟,潘业郑重地向她吹了一番谢殊,言语间甚至流露出对她不知好歹、识人不清的幽怨。在他心中,谢殊是天底下第一完人,她竟然会拒绝文韬武略出身尊贵为人完美的大男主谢殊,实在不可思议。

  段竹才不管他这种迷弟脑,只说:“先生只认为他该当,却没想过他想不想当吗?”

  潘业反驳:“谢侯爷只是忠君爱国,心怀社稷,不忍心罢了。”

  谁会不想做皇帝呢?

  段竹不置可否,转而道:“眼下我们的目的并不矛盾。谢殊要守国,你们要帮他得城池民心,而我只想守城得胜。关于谢奉,我宁可不和他提。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合作。”

  她语气平淡,潘业怔然抬头看。

  段竹面色还带着一种病后的憔悴,未涂粉胭,可掩不住一双凤眸飞扬,长眉入鬓,天生英气,神采凛凛。也难怪,毕竟眼前这个出身平常的女子二十出头时就作出过在金銮殿上拔剑斥退公侯贵族之事。

  潘业不能把她说的话当儿戏,棋子迟迟落不下去。他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棋局竟已被段竹全盘操控,他无论落在哪里,不过一炷香便要落败。

  潘业大感挫败,将棋子放下认输。

  【嘻嘻,不用客气。我们AI在下棋方面是专业的。】

  段竹说:“今日雾霭沉重,军队不好外攻,但雾气遮掩,鬼祟小人也容易冒出来。”

  潘业心知这是提醒,向段竹道谢,正要离开,又顿住脚步,向她请教更多。

  这位潘先生虽然太过迷弟、有点古板,但很识大局。

  原剧情中,谢殊昏迷后,军中乱作一团,光顾着忙他的病,就被人在大雾天钻了空子。

  她说:“除了粮草辎重等要紧处,西戎常年在此生活,熟悉地点、埋有暗探,也许会想借大雾遮掩,突破城门。”

  ……

  一处城门旁几个士兵低声闲话,今天外面的军队攻势比昨天弱了不少,好像被冷风吹僵了。

  有人说:“听说北边院子里住的就是和亲的叶还云。侯爷和她情分深,肯定是不忍心了。”

  “谢侯爷何等人物,会被儿女情长困扰?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她身份低微,配不上侯爷。”

  “胡说,这女人可厉害了,明明没多美貌,不仅咱们谢侯爷,天子也十分宠爱,还有几年前,江左严……”

  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几人望过去,为首之人正是潘业,他在军中颇有名望,一向和气板正,此时却脚步飞快、青袍纷飞,眼睛只严厉地往四周一扫,众人纷纷站直,等他们过去,才有小将领过来说,抓到几个内应暗探,企图暗开城门引兵。

  他虽然没说名字,但附近都熟识,很快发现是哪几个人,有两个竟然是此地多年老兵,据说是西戎早几年埋下的暗钉。众人不禁心惊肉跳。

  此外,辎重处还有人放火,被埋伏的官兵抓住,及时扑灭。否则火烟淹没在雾气中,未必能发现。

  谢殊听潘业汇报过后,点点头,赞许他细心。

  潘业惭愧道歉,将段竹的提醒说了。如果不是她的话,以那两个暗探的隐蔽,他未必能注意到。

  他打心底佩服叶还云,只是想到她并非他们阵营,内心又蒙上一层晦暗。

  谢殊怔了片刻,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

  潘业既怕谢殊太过在意她,见他这样喜怒不露,又心怀忐忑。他揣摩着,又说了其他事务。

  开战已近四日,西戎大军进攻愈发猛烈,但只要军心稳定,便能等待援军到来。反而是内部的混乱和皇帝的后续计谋更要担心。

  谢殊忽然问:“如果援军不会来呢?”

  潘业一惊。

  ……

  段竹正在树下摆棋,有叶还云的记忆,她也能大差不差地下一些。在别人看起来是叶姑娘正从容自若地自己对弈,实际上她正在和U下。

  【任务对象一:谢殊,最高好感记录:93。目前好感:50。】

  【真小气啊他。】

  大概是她的提醒用上了,让谢殊稍微相信她的借口。不过50的进度也不多么深。

  指望在守城相处中一点点增加有点太寻常了。

  她手指在石桌上缓缓敲着,忽然耳边一阵风声,旁边仆妇惊叫。

  段竹朝来处看,见到对面楼上闪过一个身影,守卫已经冲出去,一只死鸟躺在旁边地上,胸口还穿着支箭,血迹羽毛肮脏。

  段竹走过去,拍了拍仆人安抚道:“这鸟是早就死的,丢过来吓人而已。”

  【你这样能安慰到人吗?】

  她脚翻过鸟尸,看了看说:“看起来还挺肥的,扔掉多浪费。今晚煮了吃吧。”

  旁边人立刻阻拦道:“万一有毒呢,姑娘又不缺这碗汤。”

  段竹轻松地笑道:“兴许潘先生今晚会过来,让他一起尝尝,也多加道菜了。”

  旁边人惊恐地说不出话。

  潘业还真的来了。

  他来时段竹正坐在石桌吃饭,迎风对树,颇有意境。他心里滋味复杂,走过去躬身郑重道谢。

  段竹亲手给他盛了碗肉汤,潘业未察觉到旁边仆人古怪的目光,喝了一口,坐到她对面。

  他说了今天城墙所抓的人,竟然是外族十年前就安插在城中,谁也没料到,差一点被他们引入外贼。

  段竹和他商业胡扯了一会儿,潘业话中有打探之意,问她如何打算。

  原剧情中,谢殊忍伤站上墙头指挥,使情况稳定下来。后来手下带回解药,同时带回另一个消息:赶来救援的亲军被拦在路途关卡处,说是没有皇命,擅离守卫之处是大罪,正在关镇僵持。

  谢殊虽然解毒,身体还很虚弱。外面攻势愈发猛烈,西戎仿佛策划多年,开始的试探过后,拿出许多奇巧的攻城机械,一改往日直冲莽撞的打法。

  谢殊否定了众人的死守之策,不顾劝阻,定下主动出袭的奇策。

  而现在,剧情早就偏离了,谢殊没有受伤昏迷,城内没**,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守城不怕以少迎多,按兵不动无疑是最稳妥。

  但段竹说:“我想,是出兵奇袭,重挫西戎锐气。”

  潘业反问她这样不合理,段竹说:“这方法的确不合常理,也损伤大,但谋士者为主公谋,若是谢侯,他会这么做。”

  她语气笃定,令潘业心里对她和谢殊的默契彻底敬佩了。

  谢殊确是这么谋划的。

  段竹神色微微沉重:“倘若是寻常的攻战,固守城中当然是上上策。但这次是陛下要他一败涂地,若大军来援,途径关卡军营会竭力阻止;但西北军对谢殊极为爱戴,很可能为了他违抗皇命。谢殊宁可自己丧命,也不想将士为他犯下罪行,便只有尽早挫败外敌,昭示战况,稳住三军。”

  潘业面露颓然,长叹一声,拱手以示敬服。

  “谢侯勇武机智,想必已有谋算和信心了。”段竹语气轻快地宽慰道。

  原剧情中,谢殊带伤领战,几乎是去赴死的,最终成功击退外敌,九死一生,差点要以身殉国,还好被奇援救下。

  但眼下谢殊健康,手下将领也没有折损,胜率并不小。

  段竹想,他受不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但他一直稳守城中,故事就显得太无聊了,也不该是男主风范。

  潘业又和她说了些城中不涉及核心的政务军务,两人若不谈核心矛盾,还比较合得来。

  晚上,段竹拆下颈上纱布换药,长长一道红伤十分显眼。

  伤口开始愈合,按照医师所说,再包裹两日就能拆下了。

  【可以找前两个世界的祛疤药和整容医生。】

  段竹:……再说吧。

  大概是古代世界的形象bug,这道伤看起来并不狰狞,从颈上延下,凌厉而凛冽,仍可窥见当时划下的决心,有种要割伤别人的锋利。

  她手指点了点,轻声说:“有点痛,要是有止痛的药膏就好了。”

  仆人已经不在屋中,守卫这几日也挪到院中院外,她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但段竹转身倒茶,返回桌边时,见到桌上放着一瓶药。

  她并不意外,拿在手中扔掷两下,瓶身结实古朴,是极好的工艺。

  她对着无人的房间笑道:“难道是去宫里拿的一瓶来吗?”

  没有人回答,她又说:“我不怕鸟尸体,侠士与其藏在老鼠洞里帮我打鸟,不如出来我们聊聊天。”

  只听房中不知何处传来一个陌生声音:“这几日每天每刻都有客人,没见叶姑娘怎么寂寞。”

  颇慢,很久没说话一样。又吐字清楚,滑过沙子摩擦石头一样,低哑而平稳,带着些清冷。

  “你原本的声音很好听。”

  她欣赏地认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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