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影后睡醒了_白月光的卷土重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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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影后睡醒了

  下午果然下了场又大又急的雨,剧组窝在楼里等雨停,顺便把晚饭提前吃了。

  段竹吃着盒饭,用小瑶的号看手机。

  赵雪行那边已经发了声明,大意是昨天双方是约好的,出于怀念老师,去母校看场电影,没有其他。

  下面评论第一条是“赵老师,你要是被段竹**了就点赞这条。”

  段竹正喝水,差点呛着。

  小瑶:“文本是他们那边定的,这样解释合理。而且是赵老师自愿的话,别人也就不好骂你啦。”

  但事实上,网友想骂她还是照样骂。甚至给她刷起一个黑词条。小瑶说,凭网友的三分钟热度,这事过几天就消停了。

  段竹没放心上,等到雨停后,天色转为雨霁与傍晚之间的灰白,剧组继续拍摄。

  天气仍造成了一些影响,戏一直拍到晚上,唧唧叫的虫子在楼旁的灌木丛里飞舞。剧组给众人点了夜宵。

  段竹搅着一碗小馄饨,一边看剧本。…

  何景助理小木走来时,见她低着头,头发上扑了灰尘似的暗粉,间杂灰白发丝,稀疏凌乱,浑然一只饱经风霜的脑袋。身上则披了件浅褐色风衣,领子露的还是戏里的灰布衬衫,脖颈间一片暗沉的粗糙。

  只有手掌脱了妆,两段细白的手腕灯下如洗净的藕节,一只手握着剧本,露出似月轮的手背;另一只捻着奶白塑料小勺,在清汤里晃着馄饨。走近了还听她在轻轻哼唱。

  他没听明白唱的什么,只觉调子轻缓,十分柔美。何景在一米外顿住脚,他也停住,何景没说话,他只好也端着餐盒无语。

  好在段竹助理看见了他们,按了按段竹肩膀,她才停下声音,抬起头看过来。

  也许是周遭太暗,她一双眼睛在灯下盈盈,使人一时看不见其他。

  “你们好啊,什么事?”她向他们问道。

  小木被她这样温和地问候,感觉如一只被老鹰舔了**的兔子。

  他们是来送宵夜的。何景今晚点给剧组,她毕竟是前辈影后,要亲自来送。

  段竹接过来,请他们坐下。

  这会儿看清了段竹的脸,小木心想,让一个大美人演这种丑角,翁导脑回路真是清奇。

  小瑶打开他们送来的餐盒,段竹放下手中的馄饨,从里面夹了一个小巧的包子,吃了两口。

  她道:“我今天有点没胃口,但这个味道很好,是哪家店买的?”

  小木回答了名字,脱口道:“是景哥挑的。”

  说完他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两下,对着段竹,你有什么可邀功的!

  何景道:“随便挑了一些,大概这家店手艺不错。”

  段竹轻轻一笑,把余下的包子吃完,就不再碰了,馄饨也推到一边。看来是真的没胃口。

  任谁被骂成那样也很难有胃口。

  小木想到今天有关赵雪行和她的传言,不止他们,剧组好多人都在讨论。

  景哥……景哥也看了,但什么也没说。连小桃姐发的消息都是敷衍过去。

  他大概不在意吧?

  段竹手抚着剧本,眉宇间有些落寞,目光如凝出影子投在面前字迹上。

  何景道:“段老师是在看第三幕?”

  段竹点点头,说:“姐姐**之前那一段。刚进组拍的,这一场我拍的怎么样?”

  “这里没我的戏份。”何景说。

  “真遗憾,我想知道演的如何呢。”

  小木心想:撒谎,是没你戏份,但景哥你当时明明在场。

  段竹细长手指所落的字迹是:坐在桌前还未化好妆,对镜唱“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

  她莫名来了兴致,跟着低声唱了一段,小木听出就是他们刚来时她所唱的。竟然莫名地好听。

  忽然想起似的,段竹道:“真巧,我不是第一次唱这段。之前一部作品里好像也有唱过……”

  她望向对面,目光亮亮的,仿佛想让他们帮她想起来似的。

  小木感到身旁何景的身体莫名有些僵硬。

  迟迟没人说话,他只好蒙道:“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明天见》?”

  他也看过不少段竹的电影,从来没听说她在里面有唱戏过……

  到底是不是这部呢?

  段竹轻轻笑起来,很开心一样。

  两个唯二的知情人都没说话,小木有种中学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胡蒙的忐忑,想立刻掏出手机搜索答案。

  但段竹首先转开了话题:“算了,我只是心情不好,没话找话……今天的事,你们都知道吧,大家也都知道了,不说而已。”

  何景淡淡地说:“网上**就是这样,段老师还会因为这些伤心吗?”

  这话直白得甚至无礼了。

  小木脑海中已把段影后雷霆大怒、怒掀饭桌,与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上演到第二百三十五回。

  可段竹没生气,只问他:“你也是那么想吗?”

  何景说:“您还会在意我的态度吗?”

  小木感觉“阴阳怪气”的称号可以挪给自家艺人了,抢先道:“景哥又在开玩笑呢。”说完,他自己干笑几声。

  段竹轻轻地说:“但你显然有点在意。”

  小木内心捂脸,低头不敢再说。

  何景还没回答,段竹笑了一下,软下气氛道:“这两件事我不是有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无心的,却总把人惹恼。”

  她眼睛望过来,懵懂而纯净,虽然是一张绝非少女的面庞,也令人心中一清,无法不信她的任何话。

  小木心里吐槽:不愧是影后级的演技,我差点就信了。

  何景的手指紧抵在手心,目光忍不住放在她身上,又躲避地移开,落在桌子的剧本上,又看到那些台词。

  他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不打扰段前辈了。”

  段竹礼貌起身道:“好啊。一会儿见。”

  他们正要走,她又聊天似的提起:“对了,你看过一部名为《白鸟之林》的电影吗?”

  何景一愣,直直看着她。小木莫名地觉得气氛不大对。

  段竹笑道:“大概还是一部惹人喜欢的电影吧。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看。”

  何景点点头,和小木离开了

  他们走后,小瑶也疑惑地问:“竹姐,你是随口一说吗?话说白鸟之林是什么电影啊?怎么听都没听过,最近上映的吗。”

  段竹说:“三十年前的电影了。”

  小瑶惊呼这么久,要专门去点才能看到吧。段竹笑道:“它后来改编的话剧比较有名,嗯……我在学校时,还演过一次,不过,影像只留了一部分,看过的人应该很少吧。”

  小瑶更疑惑了:“那为什么要请人看这个?”

  段竹没有回答,把桌上剧本合上,笑意愈发明显。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惆怅了。

  何景和小木沿路回去,遇的不少人和他们打招呼。他心里却想着段竹刚才的话。

  “你看过……《白鸟之林》……吗?”

  离开时,她脸上悠然而从容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所谓失落。心脏不断地感到下坠,这是不合生理可能的,所以,只是自我无法控制的幻知。

  他想:她发现了吗……也许她发现了,她一定发现了。

  ……

  之后两天,网上的**并没像小瑶说的那样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这其中一部分是赵雪行的粉丝和讨厌段竹的人,但大多数还是普通网友。段竹早年名气太高,后来做的事又太惊人眼球,每年骂她几回,已经成了网友的年度活动了。

  她和赵雪行看电影的事不好再说,但还有她过去无可洗白的事,她出入酒吧的私照,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的丑照,被影坛前辈指责败坏家风之类。

  这几天网上的风向都是吃瓜看戏骂段竹。

  托这事的福,段竹知道了好多记忆里遗漏的事,比如她曾经苦苦搜索不到的,她和陶韧第一次见面的晚会。

  ——还是网友厉害啊!

  段竹细细读着网友翻出来的,现场见证人的转述:

  ……很过分,我当时在里面服务,还听见h小生和t小花聊天到某d前辈,说她又厉害又漂亮,她一直很崇拜想见,终于如愿了。其实那天d在化妆室里拖了好久,让流程都等着她……酒会时候,她还和h跳舞,我当时真以为她对后辈不错,有心提携,没想到只是伪装……就因为某z影帝夸过t,把她奚落了一遍,把一面酒杯都推倒在t身上,t还给她解释是自己不小心撞倒。后来媒体也没报导这段,但靠的近的都看见,是d故意推的,要不是h把t拉过来护住,她身上应该都受伤了。太恶毒了!以后有她的活动我再也不敢参加……

  段竹心里不免生出愧疚感。这六年里,相同的事还不计其数,如果她当时在酒店阳台醒来,乍然知道这一切,估计也会想不开跳下去吧。

  这么看,陶韧以前还真的挺喜欢她,很期待和自己见面,而她却伤害了陶韧。她为了伪装还和何景跳了一支舞……

  经纪人的电话打断了她的回想,她几句带过最近网上的**,着重和她强调了过几天的慈善晚宴。

  段竹:“慈善晚宴?”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行程。

  “临时定的,你最近风评不好,参加一下有好处。赵老师也会去,到时正好澄清了。”

  段竹觉得这理由十分站不住脚,但经纪人语气郑重,也就随她安排了。

  临挂掉前,经纪人又小声问:“你和赵老师真没有重归于好吗?最近那些不好的评论,好像他那边给你压下来不少哎。”

  段竹惊讶之余,自然否认了和好。

  赵雪行都已经单方面开除她的师妹籍了。

  无论外面网上怎么腥风血雨,她在剧组的日子很平静,仿佛被罩在玻璃罩子里。

  拍摄愈发顺畅,翁甫对段竹态度极友好呵护,只像对女神一样,之前遭受的欺压也都忘光了。剧组其他人亦是,段竹在剧组的生活愈发顺利,除了何景。

  很难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从那天晚上、或是陶韧来后、或者更早……或者说从段竹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开始古怪。

  站在场地边等待拍摄时,段竹开口问他:“周末的慈善晚会,你会去吗?”

  何景说不去。

  段竹:“不祝我顺风吗?”

  何景平淡道:“我没有希望不顺利。”

  段竹问:“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我?”

  何景抿住唇,好像看到陷阱一样,不愿往下跳。

  “一定是讨厌我吧,我又虚荣,又跋扈,脾气也坏,总欺负人,做过很多错事,人人都骂我……”

  “没有。”他飞快地说。

  段竹转了转眼睛,眼尾弯起一丝自得的笑意。

  她靠在墙边,忽然凑近看向他问:“那为什么不开心?”

  “什么?”何景被她盯着,下意识地说不出反驳。

  “你最近明显不大开心。”

  他忙说:“是因为其他事。”

  段竹却自顾自地道:“我一直觉得,你有些古怪,尤其是对我。既然不是讨厌,那难道是——”

  何景有些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打断道:“我是……是对前辈的尊敬。”

  他声音没有底气地发虚。

  明明两个人还站在原地,维持着没有动,他却觉得自己的领地被段竹一步步逼近侵占,就像……

  她没有客气地圆过去,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问:“对前辈的尊敬,会因为前辈和别人看电影而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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