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终被废弃的小皇帝(2)_当我抛弃主角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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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终被废弃的小皇帝(2)

  走出乾元殿时候,苏明绣闻到了一阵漫开花香,她觑见殿外花圃里朵朵灼灼盛开牡丹,倾国倾城雍容姿色将宫门里黑压压天空都点亮。

  她一身绛紫蟒袍,因为是萧周历来最高异姓王,又拜内阁丞相,故而有天子恩赐,准许她王府马车驶入宫门内殿。

  而今不过三五步,便有宦官匆匆举着伞,恭卑地替她挡去那飘摇落雪,绸面靴子踩在石阶上,才刚润个靴尖,就已经被王府侍卫迎上暖和马车。

  苏明绣坐在暖洋洋车内,自有伺候者跪侍在旁,替她将微凉靴子换下。车里早点着果木香银丝炭,于鎏金龛笼里徐徐烘出暖意,又有热茶点心于炉上温着,与车外仅一帘之隔,已是温差极大两个世界。

  端坐人面颊被这热意熏得微红,将她本就明艳五官烘托得更加昳丽,原本跪立在她身边侍女,不经意间余光瞥见主子模样,便红了面颊。

  原主曾经受过冻,成年后又在某场战役中不慎坠入冰湖,落下病根,纵然有武功傍身,也难拔除这寒毒,故留下畏寒毛病。

  苏明绣在马车里坐了半晌,手脚仍未回温,只好将一只精致包裹汤婆子抱到怀里,又吩咐车夫驾车回府。

  【出来聊聊,系统。】在令人头脑昏沉暖意里,她懒洋洋地跟脑海里东西算账。

  【聊什么?】它竟也回了。

  女人眼中浮现少许笑意,被她过于凌厉眉眼衬托,像是一柄软剑,缠绵间亮出光,叫人不知不觉丢了性命。

  【我还丢了多少世记忆?】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系统明晃晃地恶心她。

  苏明绣原本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怀里这汤婆子外裹绸布暗纹,而今指尖一顿,恰好马车压过一粒小石子,上下轻微一颠——

  那位替她换完鞋袜侍女在车夫请罪声音里,轻轻“哎哟”一声,似投环乳燕,跌在她膝边,声音如人那般娇软。

  苏明绣本来还在想怎么逼问出这系统实话,但早知她所想、甚至吃过暗亏系统特意在挑选世界时候选择科技含量不高世界,免得发生修仙、abo世界那种被取出来暴揍局面。

  所以思索半天,仍然没有达到答案人发觉自己身陷阳谋,心情本就不是很好,又见这侍女跌在自己膝头,目光一下又一下得朝自己飞来,面色通红,仿佛充满暗示。

  其实苏明绣府中并无这般不长眼下人,但耐不住她如今权倾朝野,有是人想要走这条门路与她交好,故而往她身边塞人便络绎不绝。

  因为她与萧觅云过于亲密,新皇少时临朝多坐于她膝间,纵使如今豆蔻之年,苏明绣仍喜欢手把手教她写字、批复奏张,故朝中私下里便有传言,说她颇好女风。

  于是镇北王府里莺莺燕燕便如乾元殿外牡丹花圃,四季盛开。

  她眯了下眼睛,没有出声。

  于是掌心按在她膝头女人便仿佛得了默许,胆子膨胀地又往她跟前凑了稍许,如随棍上软蛇,着意将自己那副容颜展露在这位掌握萧周王朝生杀大权右相眼中。

  “右相……”

  苏明绣这镇北王才是实打实功绩,能够统领内阁是手中剑饮了足够多血,那些不怕死文臣早已成刀下亡魂,唯有软骨头才能在这朝中留一席之地。

  约莫是人没有什么就偏爱强调什么,原主不爱被人唤作王爷,偏喜欢这一声“右相”,也不知是否为了恶心那些文臣。

  同样称谓,从小皇帝嘴里说出来,像是不懂权力为何物、雏鸟诹鸣依恋,从这侍女口中说出,就成了太过露骨浮华。

  或许是她对溯洄那张面庞青睐,苏明绣想,她对小皇帝也有那么点宽容。

  但眼前这胆大包天、朝着主人探出爪子侍女,并不在她宽恕范围内。

  她唇畔忽然露出一点笑意,过于苍白脸庞如冰雪消融,予人亲近错觉:

  “好看么?”

  侍女被她乍然浮现笑意所摄,一时间眼底满是惊艳,回不过神来,不自觉抬起下巴直视着她,被蛊惑地点了点头。

  “既是如此喜欢看,不若将你这双眼挖出来,让它日日夜夜放在我房中,替你时时刻刻看着我,可好?”

  她声音里笑意丝丝缕缕,像是拉长糖丝,甜得人回不过神来,指代人把持不住被这甜味诱惑靠近,吃进口中变成穿肠毒-药。

  侍女蓦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面色骤然煞白,跪在她脚边,不断地磕头:

  “王、王爷饶命!奴婢不敢了!”

  苏明绣并非原主那动不动就叫人缺胳膊少腿病态王爷,为了不叫人看出端倪,便装作烦闷地叫人将这聒噪家伙拖走。

  等马车里脂粉味消失,少了道活人气息空旷车厢里似又更冷了些许。

  回到镇北王府时,天上原本簌簌落下小雪已成了鹅毛大雪,天空黑叫人辨不清日夜,苏明绣从马车上下去,披着貂皮大氅,怀里又揣着个汤婆子,眉目之精致、身体之孱弱,叫人冷不丁看了还以为是宫中娘娘回门探亲。

  但王府里下人都规规矩矩地收敛自己眼神,管家迎上来问她可要备菜,又言及书房有来客,是许家人。

  许家——前朝世家,早在苏明绣队伍打入都城前就已举家而逃,如今眼见萧周安稳下来,就又想着在新朝有一席之地了。

  “知道了。”

  苏明绣对这些世家望族有自己打算,眼也不眨地着人等着,全没有往书房去意思。

  待她于厅堂落座,管家便极有眼色地叫下人吩咐厨房上菜,又侍立在旁,同她一一说明府中之事,譬如朝廷中谁又私下送礼过来,谁又借机与府中人搭话。

  末了顿了顿,出声道:“圣上及笄将至,府中已备下贺礼,主子可要亲自挑选?”

  “呈来看看罢。”

  既然是萧觅云重要生辰,虽说她对外以男子身份示人,但大臣们对她身份心知肚明,这十五生辰,总归更隆重些。

  萧觅云自幼在宫中不受待见,顶着皇女身份,过得比宫女都不如,故而一朝得势,便极爱奢靡之物。

  管家为此准备东西也很合萧觅云喜爱,譬如整块红玛瑙雕刻出八仙过海景,红似鸽血;又有数十沿海绣娘缝制滔光云布千里江山屏风图,有光时这屏风景象如凌空而立,有神异之感……

  十数礼物依次被下人搬来,几乎跨越东西,从沿海到内陆,凡苏明绣刀剑所及之处,奇珍异品尽入她府中。

  她同样能感觉到原主对萧觅云那一分偏纵。

  “挑选就不必了,都往宫中送去吧——”

  苏明绣靠着檀木椅背,微微阖上眼睛,如闭目养神,声音极轻:“圣上孩子心性,最喜热闹,生辰一年一度,是难得喜庆,多送些进宫,也好叫她高兴高兴。”

  “是。”

  管家随礼物一同退下。

  片刻后,一道玄色身影兔起鹘落,无声息跪立在她跟前,这是苏明绣真正耳目,负责同她汇报朝中臣子私下情况,以及,宫中一举一动。

  在他提及“许家世子近日得皇帝御赐腰牌,频频进宫私下面圣”时,苏明绣缓缓睁开眼睛。

  “哦?”

  她似笑非笑地问:“御赐腰牌?”

  同时。

  汤泉殿外。

  萧觅云不顾宫人劝阻,将拦在御辇前宦官一脚踢开:“朕平生最恨阉人,滚出我视线。”

  但那身影仍跪立在前,风雪斜着落在天地间,轻易压弯他脊背:“圣上恕罪,外头风雪太大,还请您回乾元殿歇息,若您在这天气损伤龙体,奴才不知如何向右相交待。”

  与许世子有约、却又不方便于乾元殿相见萧觅云听见他这话,便是冷笑,她是皇帝,苏明绣不过一臣子,她做事竟还要向对方交待?

  但她知这宫中并非铁桶一块,尤其这些阉人在她这儿不得势,定如墙头草那般朝最强大势力倒去。

  于是她静默片刻,“右相关戚朕安危,朕心知肚明,无需你这奴才传话——”

  “如今朕寿辰将至,昨夜梦里忽听生母哭号,有感而发,只是想借此前往她殿中祭拜罢了。”

  “你退下吧,朕身旁自有旁人照顾。”

  那宦官不肯走,便被萧觅云身侧宫人抬脚踢开,又冲他啐了一口:“阉狗,休在此拦路。”

  萧觅云进汤泉殿之前,还特意往这边看了眼,确定这太监没有跟上,这才匆匆提着衣摆往侧殿而去。

  这冷殿往日并无人来,故而阴冷至极,萧觅云原地跺脚来回踱步,又往手心里呵气挫着,捏了捏耳朵,许久才听见一道微弱开门声。

  她心中已经冻得有些暴躁,却在转身时候露出惊喜神情,格外甜地唤出一声:

  “许哥哥!”

  来人也快步朝她而来,温情款款地唤道:“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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