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 128 章_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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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 128 章

  牧丹青在人前失仪,大为羞愧。

  但转头一看时绒美滋滋地搂着自家师尊的腰,埋胸埋得好不怡然,哪里有半点在意的样子?

  牧丹青擦着嘴角,又强行厚起脸皮自我安慰:行吧,她替姐妹做了一回助攻,这波就不亏。

  牧丹青不敢再往岳子温那边看了,呼吸微微颤抖地给小鲛擦了擦脸,又同她道了个歉,问:“鲛人的诅咒还带让人长虫的吗?是论属巫蛊之中蛊虫的流派?”

  “……我不清楚唉,”小鲛皱起鼻子,抗拒地捂住眼睛,“但虫子也太恶心了,我可不想用这种诅咒!”

  ……

  时绒在星级战场上看过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虫族,接受能力尚可。

  万万没想到,绕了半天这场祸事居然还是虫子引出来的,凑上去细看。

  岳子温本就浮肿,俯趴着的时候,被撕拉得宽松的衣服下垂,遮掩着身体并不明显。

  等他抽搐起来,身体明显顶到地面呈现一种诡异的姿态,时绒才看到他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几乎到了快要被撑破的程度。

  因为腹部受到浮肿身体体重的挤压,他的嘴里不住地涌出线虫。

  虫子借助粘稠的血液扭动起来,四下散开。精灵长老们神情惊恐地试图躲避,但无法逃出困阵,便发了疯似地撞击着门窗的结界。

  声嘶力竭,犹如困兽:“快!快救人啊!你们是不是故意想害死我们!”

  “你们已经拿了鲛人法杖了,为什么还不救人?!!”

  “都给你们,宝物都给你们行不行!”

  不大的房间内挤了八个人,可以活动的空间不大。

  未知的线虫铺开来,似乎分不清宿主,只要接触到人的皮肤,便自发钻入人的体内。

  其他长老避得太远,于是好些线虫又重新钻回了岳子温的身体里……

  如此场景,看得时绒痛苦面具,眼皮直跳。

  万虫噬骨,躺在房间中央动弹不得的岳子温疼得直抽搐,回光返照般恢复了一点意识。看着避让开的长老们,眼中的痛苦一点一点地被绝望取缔。

  眼角溢出泪来,发白的眼无助地看着时绒:“杀、杀了我吧!”

  ……

  时绒有点看不下去了,捏了捏师尊的手。

  白亦轻轻一动,在结界上短暂让出一个尾指粗细的小洞来。

  时绒弹射一点骨魂火入内,焚烧那些从岳子温身体内涌出的线虫。

  她不知道怎么救人,那些虫在他们身体里面,她总不能连人带虫一把火烧掉吧?

  帮忙烧烧体外的,杜绝他们交叉二次感染,倒是可以。

  就是治标不治本。

  岳子温长吟一声,果然不嚎了。

  “岳子温的病症来得如此急……”时绒欲言又止,不好当着人的面直说他恐怕没有生还希望了,小声道,“不知是因为身上的是母虫,还是因为他修为低,这种线虫在他体内孵化成长地最快?”

  白亦道:“若有母虫,那他应该是隐藏得最深的,不该第一个发病才是。”

  时绒点头:“也对。”

  那就是后者了。

  若非岳德意被提前唤醒,第二个发病的是姜卓。

  之后长老们陆续“醒来”,正好是按照修为高低来排序的。且长老们的意识明显更为清楚,能说话,但大多时候无法自控,会变得无比狂躁。

  联系到丹修无法检测到海鸟体内绒丝的事。

  不难联想,他们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虫蚕食,而无法抵抗?

  嘶……

  这搁谁谁都得麻。

  ……比起绒丝,这些已经长成头发粗细,拇指长短的线虫明显难烧一些。

  但诡异的是,这些线虫竟然可以被骨魂火“吞噬”,而非“焚毁”。

  要知道骨魂火能且仅能吞噬“神识”、“残魂”之类的生魂,才能借以壮大自身。

  这种东西,正派人士可不好搞。因而培育骨魂火极为困难,只能放在自己灵府里头慢慢养。

  时绒没想到有这种意外的收获,赶忙道:“表姐,你要不要也弄一点烧烧,这个对你的骨魂火有好处的!”

  牧丹青没反应过来:“什么?”

  时绒控制骨魂火从岳子温身上捞了一把线虫,嘎嘎吞噬进去。

  积极安利:“来给你的骨魂火喂点小零食呀~鸡肉味,嘎嘣脆。”

  “……”

  牧丹青面目扭曲,扭头,扶墙再次喷射:“wu……yue!!!”

  孟知雪唔了一声,duang地软倒在地,当场晕了过去。

  时绒:“?!!”

  时绒听到动静扭头,无辜道:“……我是说骨魂火吃,又不是我吃,怎么大家恶心成这样?”

  是呀,物尽其用,哪里恶心了?

  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嘛。

  白亦偏头看了一眼晕倒的孟知雪,宽慰自家绒崽道:“不是恶心,她是进入权杖传承的状态了。”

  “啊?”

  ……

  牧丹青表示自己短期内对线虫接受无能,一看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过去将昏迷的小鲛抱进怀里,由时绒一个人吭哧吭哧将线虫都收拾干净。

  小鲛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继承传承。

  时绒处理完线虫就要离开,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唤住了她:“时绒,你烧死我吧……”

  时绒原本以为岳子温人要被那群线虫反反复复挪窝的迁徙活动给折腾没了,没想到他将肚子里那些货全部排出来之后,整个人干瘪下去一圈,竟然还有口气在,甚至眼睛也恢复了一点黑色。

  时绒回眸:“那可不行,杀人是不对的。”

  “……”

  岳子温下巴合不稳一般,说话就打颤:“……我身体的灵根和灵脉已经千疮百孔,全部被毁了,我、我太疼了……”

  牧丹青脚步一顿,脸色凝重起来。

  这线虫,居然还可以毁人灵根?

  对一个拥有一切的天骄而言,资质全毁,比死好不了多少。

  岳子温狼狈地趴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模样,已然没有了一丝身为精灵的傲气。

  祈求地向她伸出手:“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把宝藏给你,什么都给你!”

  时绒神色动了动。

  其余精灵长老们默然地蜷缩在屋角,与岳子温保持着距离,漠然着没有吭声。

  岳鹤更是闭上了眼睛: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能说什么呢?

  岳子温已经废了,对精灵族而言,死不死都是一码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他不要再犯病,波及到他们就好。

  遇见这样意外的祸事,哪怕少了一个嫡系天骄,想必族长也不会怪罪到他们头上。

  ……

  时绒收回目光,最终道:“你家长老们都看着呢,这事我可不敢随便帮你。”

  六翅精灵对待自家晚辈的漠然态度让人心寒,如此没下限的人,她怎么敢留一个杀人的把柄在他们手中。

  岳子温再可怜,终归是六翅精灵自己的人,之前也是加害人的身份,一朝翻车,苦果终究得自己吞。

  时绒淡淡道:“一会儿丹修眠海长老会来,你说不准还有救,别放弃得太早,再撑撑吧。”

  岳子温伸出去的手僵住了。

  眼神发直地看着时绒等人离去。

  “呜呜啊!!!!!”

  一声绝望凄厉的哭嚎划破夜空。

  其间藏了多少悔恨与怨怼,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

  麒麟船九层,洛河间。

  牧丹青候在前厅,给继承传承的小鲛护法。

  原本未成年小鲛继承传承会有长辈护持引路,现在没有其他鲛人,全得靠孟知雪自己摸索。白亦便在里屋,孟知雪身边,以灵阵守住她的魂魄。省得继承中她情绪不稳,会出其他岔子。

  空闲下来的时绒则去隔壁和眠海等人汇报交换有关于线虫的情报。

  眠海越听面色越差,直至心惊胆战,一旦未知线虫能毁人资质的消息传出去,不知会在麒麟船上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他强装镇定:“既然知道这是虫,能隐匿在人体内,咱们就算找着破解的方向了,应该能很快研制出对应的丹药来的。”

  时绒知道这不过是美好希望的场面话,点头嗯嗯了两声。

  “还有一事,骨魂火可以吞噬那些未知线虫。若是将少量魂火融入丹药之中,也许能救人?”

  眠海略显诧异地看她一眼:“你是个好孩子。”

  骨魂火这种天地灵物,不是谁都舍得拿出来的,“但是骨魂火有限,成本太高,且炼制起来太难,需要大量时间和高级灵药中和。恐怕赶不及救下这一批人……我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试试别的法子驱虫,倒时候或许需要你用魂火帮忙清虫。”

  时绒拱手行礼:“我随叫随到,辛苦长老了。”

  时绒临走前,转头看到那几只被关在结界里的海鸟,随口问了句:“被做绒丝实验的海鸟就是这几只吗?”

  “是。”

  “它们还没有发病?”

  据她所知,这些海鸟不过是凡鸟,身上没有灵力,居然可以撑过一夜?

  眠海应:“暂时没有。”

  时绒哦了一声。

  也许是海鸟被接种的绒丝太少,也可能是岳子温刚一出海就接触到了未知线虫,潜伏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吧。

  ……

  时绒回到洛河间,护法的牧丹青看她在前厅坐着躺着都不得劲,时不时地往屋内张望。

  嘴角抽搐了两下,便将她放了进去。

  时绒感激地笑,冲人压压手,还是那句话:“大红包,大红包嗷~”

  牧丹青翻了个白眼:“……”

  这都说几回了,能不能给一次真的?

  ……

  时绒不想打扰到小鲛,蹑手蹑脚地进屋。

  也没靠得太近,随便在窗边的矮榻上盘膝坐下了。

  白亦回眸看她一眼:“坐那么远干什么?”

  “?”时绒立时颠颠地拖着软垫挪过来,看看床上躺着的小鲛,轻声,“咱们现在是能说话的吗?”

  “我做了护灵的结界,她现在状态平稳,不会被外物所打扰。”

  “哦哦!”

  那她就放心了。

  时绒和白亦交代了几句与眠海交流来的信息。

  现在最忙的是要攻克线虫难题的丹修,他们这些人,处理好最先头的慌乱,反倒是闲下来了。

  白亦轻轻:“这关恐怕不好过,你不怕吗?”

  天道预言的大难已经初显端倪,人处其中,惊慌恐惧是免不掉的,绒崽却没显出太多失措的负面情绪来。

  就连好脾气的嘉天逸,也气急败坏地在背后将惹事的精灵和穷奇族全家问候了好几遍。

  他怕时绒是肩负气运之子的名头,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情绪会难以排解。

  “怕呀。”

  谁想时绒轻巧地承认了道,“那尽人事,听天命嘛。反正我还有师尊陪着呢~”

  她盘膝坐在软垫上,说话的时候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的。

  唇边一点浅笑,瞧着甜得很。

  “师尊~”

  她想起来,轻落落地唤了他一声,“我的奖励是不是该给我啦?”“那尽人事,听天命嘛。反正我还有师尊陪着呢~”

  她盘膝坐在软垫上,说话的时候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的。

  唇边一点浅笑,瞧着甜得很。

  “师尊~”

  她想起来,轻落落地唤了他一声,“我的奖励是不是该给我啦?”“那尽人事,听天命嘛。反正我还有师尊陪着呢~”

  她盘膝坐在软垫上,说话的时候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的。

  唇边一点浅笑,瞧着甜得很。

  “师尊~”

  她想起来,轻落落地唤了他一声,“我的奖励是不是该给我啦?”“那尽人事,听天命嘛。反正我还有师尊陪着呢~”

  她盘膝坐在软垫上,说话的时候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的。

  唇边一点浅笑,瞧着甜得很。

  “师尊~”

  她想起来,轻落落地唤了他一声,“我的奖励是不是该给我啦?”“那尽人事,听天命嘛。反正我还有师尊陪着呢~”

  她盘膝坐在软垫上,说话的时候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的。

  唇边一点浅笑,瞧着甜得很。

  “师尊~”

  她想起来,轻落落地唤了他一声,“我的奖励是不是该给我啦?”“那尽人事,听天命嘛。反正我还有师尊陪着呢~”

  她盘膝坐在软垫上,说话的时候像个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的。

  唇边一点浅笑,瞧着甜得很。

  “师尊~”

  她想起来,轻落落地唤了他一声,“我的奖励是不是该给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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