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 166 章_沙雕师尊每天担心我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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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 166 章

  晚上的时候,学生会派来两名beta学员。

  虞飞分化期一过就得从时绒合住的宿舍中搬出来,住到oga专楼去,学生会派人过来收拾一下他的行李。

  学校的宿舍是两室两厅的小套房,时绒不喜欢将机甲相关的工作带回家,公用的客厅里几乎都是虞飞的东西。

  她本想帮忙收拾,但被婉拒,理由是alha不适宜触碰oga的私人物品,以免留下信息素。

  时绒:“……”

  她和虞飞之前住一起那么久,要真有信息素残余,还能怕这一会儿?

  就死抠规矩呗。

  她懒得争辩,随他们怎么收拾,自己回房去星网上训练了。

  直到半夜,她从星网内练习完退出来,发现自己给闷出了一身的汗。

  点开终端一看:好家伙,连宿舍的室内温控器都被薅走了,这活干得,可真细啊。

  时绒跑去冲了个冷水澡,出房间想要接点水喝,突然发现被搬得空荡荡的房间内多了一个男人。

  ……

  那男人182左右的个头,金发碧眼,肤色雪白,穿着一身白色的私服,气质干净又贵气。

  他指了指敞开的门,歉然一笑道:“抱歉,我看到门没关,就自己进来了。”

  这笑起来有个小虎牙,还怪可爱的。

  “没事,”时绒恍惚了一下,以为对方是学生会的。这年头beta也兴往可爱了长吗?

  她湿漉着头发自顾自地去接水,淡然问,“是还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罗曼眨巴眨巴眼:“啊?”

  他瞬间反应过来:“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自然地关上了房门,咔哒上锁,罗曼回身浅浅一笑,低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撩拨,“我是罗曼,是来找你的。”

  “二皇子殿下?”

  时绒挑了下眉,看了眼被他从里面反锁上的房门,放下了水杯。

  ……

  眼见alha朝他步步走过来,分明是自己大半夜主动找上门,罗曼还是忍不住地攥紧了手。

  既瑟缩畏惧,又有些说不出的心悸。

  啪嗒——

  一双雪白的拖鞋放在他面前,时绒提醒道:“进门换一下鞋吧,拖鞋是新的,没人穿过。”

  罗曼眸子空了一瞬:“?”

  alha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侧身与他擦肩而过,合上鞋柜之后,又看着门口为难道:“你有事要说吗?要不咱们就别关门了?”

  她一本正经解释着:“屋里之前的温度调节器是虞飞买的,刚给学生会地打包带走了,屋子里怪闷热的,我想敞开门透透风。”

  罗曼:“……”

  活了二十年,从没如此无语过。

  这alha是个木头?

  ……

  “先别开门吧。”罗曼险些笑不出来,“我来是找你有话说的,说完我就走。”

  “哦。”alha有些恍然地点点头,“那你进屋坐,坐着聊。”

  “嗯。”

  时绒给他端了杯柠檬茶,在人对面坐下。

  罗曼衡量一下彼此之间较远的距离,同处一个屋檐下,那是一个可以稍稍给oga安全感的距离。

  然而眼前的alha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中,明明是个浑身放松的状态,却丝毫不掩周身强烈的气场。眸光悠悠扫来时,那仿佛被凶兽盯上的侵略感,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心跳不止

  。

  sss级alha,这就足够成为他心动的理由。

  “我来联邦第一军校的缘由,尊父应该已经告知于你了吧?”

  “嗯。”

  “那就好。”罗曼红着脸喝了一口柠檬茶,“因为之前都蒙着面,彼此没有相认,所以今晚才特地过来见见你。”

  他本以为alha会解释一句什么,譬如说是将08号认成了他,所以才会对他特别。

  但她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他身上06号的牌子,点了点头,还是不咸不淡的:“嗯。”

  罗曼有些失落:“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时绒:“我想知道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

  虽然进屋之后仅有只言片语的几句交谈,罗曼却隐约感觉到,对方对他并不感冒。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ss级oga不该承受如此的冷待,或许是因为消息来得太突然,alha生来高傲,并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安排,所以才会显得抵触。

  罗曼不想触怒她,放低姿态,轻轻吐露心声:“我想请你答应与我的婚约,娶我。”

  时绒指尖微动:“?”

  她这是,被一个oga求婚了?

  ……

  “虽然这是一场政治联姻,但我会尽我所能地满足你对oga的所有要求,愿意永远臣服于你,身心都只属于你一人。”

  说到这,罗曼脸色微微泛红,羞耻地低下了头。

  任换一个alha听到这话,这会儿就已经浑身梆硬,嗷嗷叫唤着扑上去了。

  然而时绒坐在沙发里,无动于衷。

  皇族自当有身为皇族的骄傲,他做出这么大的冒险和让步,甚至冒着献身的风险,如此急切地找上门来,总得有原因。

  时绒温和道:“据我所知,对您青眼有加的贵族alha多得是,您为什么想要和我结婚?我们满打满算,这才第二次见面。”

  “……”

  她不像那些自负狂妄alha,只需一点顺意恭维,就能让他们洋洋得意,自以为掌控oga的一切,躁动得要直奔主题。

  ao私下单独见面,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床上渡过,剩下百分之十在浴室。

  她理智得像是个性冷淡。

  罗曼心里槽了她一句,“好,反正咱们的婚事已经在长辈面前过过眼了,有些事,我也不瞒你。”

  罗曼叹了一声,轻声道,“最开始是因为第四军区出了点问题。”

  “近几十年来第四军区发展飞速,实力强横不假,但也滋生了傲慢与无知自大。前不久,第二军区将蒙尘星系收服回来,立下奇功,整个联邦为之庆贺。第四军区便有一指挥官眼红,贪功冒进,领着一只舰队闯进沉寂已久的失落园,险些全军覆没,是被路过的帝国舰队给救了下来。”

  “什么?”时绒听得皱眉,“舰队损失如何?”

  罗曼:“整一支一百二十艘军舰满编的舰队,最后只有三艘返航。”

  时绒脸色彻底冷下来了:“那名指挥官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没有上军事法庭,没有对外公开,外界对此事一点不知……”

  罗曼点头:“对,他就是第四军区指挥官司华上将的独子,司程。司华上将为了让儿子避免被军事法庭处决,封锁了第四军区的消息,并答应帝国到联邦军校‘交流’的不平等条件,好让他们帮忙掩盖下这件事。”

  “这怎么瞒?”时绒嗓音不觉冷下来,“一下死了那么多人,军人家属怎么安抚?司程带的满编舰队是有防

  守任务的吧?第四军区一下子没了一百多艘军舰,要从哪里补?”

  罗曼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家属方面第四军区已经做过安抚了,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怎么操作的,反正目前暂时按下了,没有闹开来。至于军舰,第一军区调了一些过去应急,还有……”时绒慢慢明白过来,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罗曼,“所以你找我,就是想让第二军区出兵帮你?”

  “这不仅仅是在帮我。”罗曼放下杯子,“此役之后,女皇对第四军区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只是碍于亲情和联邦的颜面才答应帮忙遮掩最后一次。如果这时候,你娶了我,帮忙摆平了这桩丑闻。咱们捏着第四军区的把柄与人情,以后联邦的皇位非我莫属,第二军区又何愁得不到资源倾斜?这对你我双方,都是好事。”

  时绒:“……”

  原来联姻的事,底下还藏着这么一桩丑闻。

  那她前世逃婚,岂不是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第四军区和女皇陛下给统统得罪了。

  第二军区立功之后,在联邦内的拥戴声极高,已经到了让女皇忌惮,帝国特地前来打听的程度。

  好巧不巧,她又在这个时候拿到了sss级机甲师认证,震惊全联邦,让所有人见证了第二军区的崛起。

  五年之后,制造出sss级机甲,第二军区直接拥有了联邦最强杀器。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时绒身上的被杀buff可以说是叠到脑袋顶了。

  与皇室的联姻是目前能看到的最优解,所以时越一意孤行地让她和二皇子结婚。

  时绒淡淡:“出兵的事,我会考虑的。”

  罗曼不知话说到这份上了,利益得失如此之明显,还有什么可考虑的,焦急问:“你在顾虑什么?”

  “增兵帮第四军区抵御星兽,我可以接受。”时绒道,“但请你转告陛下,司程及涉事军官,必须得受到军法处置,为他们自己的愚蠢和无知,为那千万将士的生命负责,这是我的条件。”

  “可是……”

  “没有可是。”时绒道,“我可以帮忙保全皇家的颜面,维护联邦的安稳,甚至同意对司程的处决在私下进行,不对外公开。”

  女皇堂而皇之地偏袒第四军区,已经让其余军区的王族颇有不满,私底下小动作不断。如果这个时候第四军区暴大雷,民怨必然成鼎沸之势,保不齐就会有人浑水摸鱼,挑起战事。

  星兽之祸尚未解除,如果联邦内患再起,惨的只是平民。

  时绒:“但军人的底线不容逾越。身为一名指挥官,与自己的舰队共存亡是荣耀。更何况是他自己的愚昧与狂妄导致了这一结果,他已经不再适合做联邦的指挥官。”

  罗曼心里是认可时绒所言的,为难地抿起嘴:“司华上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时绒:“那就告诉他,大号废了,他老人家趁着还有力气,抓紧练小号吧。”

  罗曼:“……”

  噗!

  严肃气氛之中,罗曼骤闻这一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好,我试试。”

  ……

  罗曼要回去了。

  时绒怕他一个oga在alha宿舍里乱走会出事,起身将她送出宿舍:“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

  这种由皇族和第四军区共同遮掩下来的机密,若不是二皇子亲口说出来,恐怕连时越都不一定知晓内情。毕竟各军区自治程度高,相互之间没有干涉和监管的权利,信息互通都是有选择的。

  罗曼出门便戴回了面具,摇摇头,微红着耳根:“你放心,我会说服陛下的。”

  时绒的要求很合理,且完美地分化了女皇和第四军区之间的利益。

  女皇是怕丑闻曝光,引起大乱,才愿意帮第四军区遮掩。

  时绒退一步,同意私下处决,女皇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多半会答应。而没有了女皇的庇护,没有了□□这面大旗,司华上将再舍不得儿子,也遮掩不过去了。

  他若敢一意孤行,无视军纪保儿子,只怕会自家后院起火。军队本是最重纪律的地方,他自己开了先河,如何御下?

  第四军区还指望着别人来帮忙补这个窟窿了呢,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更何况时绒只要求罪者当罚。

  罗曼脚步轻快:“我觉得一定能成!”

  没想到第二军区如此忠心耿耿,竟然半点趁火打劫的意思都没有!

  时绒看他雀跃欢喜的模样,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她只是答应了出兵,并没有答应联姻。

  但她不想急着往自己身上叠被杀buff,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道:“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时绒:“如果我是个oga,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罗曼脑子一空:“啊?”

  时绒微笑:“嗯,我还没分化呢。”

  掏出时亦送给她的爽肤水,在脸上喷了喷,再拍一拍:“有时候觉得做一个alha,太累了,唉。”

  罗曼:“……”

  他裂开了。

  ……

  时绒看着罗曼落荒而逃的背影,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其实在罗曼出现之前,她原本是打算找个机会,把二皇子给绑了,丢去荒星的。

  皇族可以逼婚乃至杀人,她当然可以先下手为强,当土匪。届时皇族想联姻但是拿不出人来,这件事拖也会拖黄,还不算是她的错处。她再演一演,苟出几年猥琐发育的时间,偷偷把sss级机甲造出来不成问题。

  再然后,将前世围杀她的那些人一一清算,哪怕是皇族也不例外。

  见了罗曼之后,时绒觉得他确实是个有野心之人,但似乎还没到阴毒的地步,可以暂时和平合作一下试试看。毕竟罗曼都已经摊牌直言了,他要的是皇位,两人初步的目标和利益并不相冲突。

  时绒可以从他这里当切入口,获取皇族内部的消息。

  故意提一嘴可能分化成oga的事,一方面是为了拖延联姻进度,另一方面是给他留一个心理预期,这联姻成不了,让他别和自己死磕。单纯合作共赢就完事儿了。

  ……

  第二天,时绒照常去上课。

  她所在的s班新转来了6名帝校的学生,皆戴着面具。两方各自抱团,气氛格格不入,遥遥对立着,明显有几分针锋相对的味道。

  时绒的视线在两队人之中扫了一圈,奇怪竟然没有看到时亦。

  昨晚两人在星网里对练的时候,他明明说了今天会来上体能课。

  这个s班不是按照系来分的,而是按照精神力等级来分的,全校ss级等级以上的都在这个班。

  是专门为做精神力训练和对抗、信息素脱敏训练、和一些地狱级体能训练课程的精英小班。

  在星网上认识十年,时绒再迟钝也知道他的精神力不可能是星网资料上显示的s级,不可能会被分到a班去。

  他该不是迟到了吧?

  她心里嘀咕着走向集合点。

  刚一登场,就听到整个操场上爆发出alha起哄的鬼叫声。

  “噢噢噢!”

  “不愧是我绒姐!”

  “排面!”

  时绒:“?”

  s班的班长闫宁像是看到了鸡妈妈的小鸡,激动地朝她挥起了手:“绒姐!”

  时绒不明所以,慢悠悠地走过去:“今天大家干劲这么足?一会小心被教官重点照顾,抬着出去。”

  闫宁笑着凑到她身边:“那怎么会,要是咱们给帝国的压过了一头,面上多难看啊!咱今天死也要站着走出训练场!”

  他压低嗓音,笑容莫名猥琐:“我还怕你今天不来上课了呢,得亏你来了。”

  “?”

  时绒感觉他话里有个话,“我好端端的,干嘛不来上课。”

  闫宁看她一脸不肯认账的模样,拿手肘戳了戳她:“别演了奥,人家殿下都这么主动了,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时绒满头雾水:“啥?”

  闫宁龇着牙,给她发来一张偷拍视角的图。

  正是昨晚她把罗曼送出宿舍,两人并肩从宿舍走出来时的模样。

  闫宁怪笑:“嘎嘎嘎,孤a寡o,半夜两点你把人家从宿舍里面送出来,咱还能说什么呢?”

  他翘起大拇指,“绒姐魅力无人敌!”

  “……”时绒踹了他一脚:“别猥琐了。我啥也没干,纯唠嗑了而已。”

  闫宁被蹬开还是龇牙咧嘴:“你说这话自己信吗?06号今天都请假了!”

  时绒:“……”

  他请假多半是去找女皇陛下议事去了好嘛。

  ……

  偷拍的人当晚把这张图上传到了学校论坛,论坛直接炸了,热闹了一晚上。都在讨论这位06号交流生的身份,猜想此人多半是联邦二皇子。

  一来联邦和帝国的军校生向来互有竞争意识,就算一见钟情,也没有进展这么快的吧?

  二来联邦二皇子作为极为稀少的ss级oga,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和时绒相亲的,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要知道时绒作为联邦军校最顶级的alha,可是出了名的禁欲,除了机甲,谁都不往眼里搁。

  这么多年了,一般的oga连情书都不敢给她递,怕被她随手当广告单给塞垃圾桶。

  要说谁能顺利地爬上时绒的床,只有这位传说中的ss级oga了。

  顶级oga主动献身,这是多少alha求之不得的艳遇!

  怎么可能有人拒绝!除非她不行!

  时绒整个儿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仔细看那偷拍照片的视角,好像还是隔壁楼某位学员无意拍到的。

  后牙磨了磨:这哥们得有多寂寞,半夜两点没睡在阳台上拍鬼呢?

  ……

  今天是体能课,oga是可以不来参加s班的体能课的,只要请假都会批。

  时绒有嘴说不清,心不在焉地往外看了看,眼看着上课时间将至,教官在往这边走了,转移话题:“咱们班转来几个交换生啊?就06号请假了?没有迟到的吗?”

  “没有迟到的。”闫大班长翻了翻名册,“一共八个人,还有一个人也请假了。”

  “谁啊?”

  “08号,说是病了,起不来床。”

  时绒一愣:“病了?”

  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病的,水土不服?”

  闫宁:“大概是吧,我也没见着他,是教官那边直接和我说的。”

  说完,他小声道了句:“大概也是个o

  ga,体质娇弱吧。”

  时绒眉心一拧:“……哦。”

  那估计是吧。

  ……

  大概是因为有帝国的军校生在,教官想秀一秀联邦军校训练的魔鬼程度,今日格外的过火,一堂地狱级体能课操练下来,整个训练场上哀声遍野。

  闫宁趴在地上,浑身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手脚好像不是自己的,稍稍一抬,颤得像是通了电。但为了联邦的颜面,咬着牙坚强地……坐了起来。

  教官看帝校生一个个都瘫在了地上,面无人色。满意地点了点头,吹响了解散哨:“下课了。明天早上还有拉练,大家今晚不要乱跑,都早点回家休息。”

  s班所有人上气不接下气:“……”

  你看我们像能乱跑的人吗?乱爬还差不多。

  唯独时绒一听哨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毛巾擦了把汗,没事人一样转身往寝室走。

  闫宁看帝校生也躺了,便顾不得颜面不颜面了:“绒姐,绒姐搭把手吧,我真的起不来!”

  时绒摇了摇手上的终端,施施然一笑:“我给你们叫了医护,一会他们就来拿担架抬你们了。”

  “艹!”

  “淦!”

  “绒姐你太毒了!”

  操场上响起alha们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前一刻还面如死灰,瘫倒的众人们纷纷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堪称医学奇迹现场。

  医护生基本都是oga,哪个alha愿意像弱鸡一样瘫在地上,被他们抬的?

  那他们真的宁愿去死。

  时绒:呵,让你们瞎起哄。

  ……

  时绒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出门。

  正好遇见一步三颤,和舍友相互搀扶着,哎哟哎呦往宿舍走的闫宁。

  闫宁看到她手里的花束,眼睛顿时瞪得牛大,喃喃:“教官说了今晚不要乱跑。”

  时绒:“去看个人,很快回。”

  闫宁的舍友贼兮兮:“晚上查寝要我给你签到吗?”

  闫宁这会儿已经回味过来今天时绒对他格外绝情的理由:多半是不喜欢被人议论和起哄她和二皇子的事,立马转头训斥舍友:“你傻呀,绒姐说了,很快回。”

  时绒羞涩一笑:“我没回就帮我签吧。”

  闫宁:“?”

  绒姐,你好善变啊绒姐。

  ……

  交换生的宿舍是单独的一栋,一层住2人,一人一间单独的套间,相当的宽敞舒适,一般是供给给前来军校比赛的外校生住的。

  交换生宿舍楼的监控严密,需要有交换生的身份卡才能进。

  时绒给时亦打了电话,但他没接。

  时绒没办法,从外墙爬上了8层,直接从窗户翻进了时亦的房间。

  书房无人,只有浴室里有水声淋淋,似乎是有人正在洗澡。

  磨砂玻璃的浴室门模糊地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时绒抱着花待在原地双眼发直地愣了片刻,心想,难怪他没接电话。

  她差点以为他是病晕过去了呢!

  又怕自己这样突兀出现,一会会吓到他,于是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开门退出去。

  在门口等了会儿,估摸他差不多洗完了,然后再整了整衣服,紧张兮兮地敲响了门。

  ……

  咔嚓。

  门被人从内推开了。

  时绒举着花:“铛铛~听说你今

  天不舒服请假了,我来看——”

  话音骤然卡在了喉咙里。

  时亦身上挂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微微敞着领口,细腻如瓷的锁骨若隐若现。墨色的长发显然刚刚打理过,轻微湿濡的垂散下来。

  而且……

  他没戴面具。

  那是一张足以让人惊艳到失语的面容,唇红齿白,如出水芙蓉。

  一双漆黑的水眸润湿着,眼尾鼻尖泛红,似乎刚哭过,幽幽地望着她:“你来做什么?”

  时绒浑身一麻。

  感觉自己被什么击中了,整个人瞬间口干舌燥起来。

  隐约感觉他这一张脸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我、你……”她险些失语,支支吾吾得憋了半天,“你很不舒服吗?我怕你没人照顾,过来看看。”

  时亦红着眼看她:“你还会在意我舒不舒服吗?”

  时绒:“?”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人家情绪不对。

  时亦眼眶湿润起来:“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敞开了门,自己转头往房间走去。

  时绒站在门口愣了一会,麻溜进屋换鞋,把门上锁。

  ……

  时亦躺到床上哭去了。

  时绒抓耳挠腮的,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是oga的那几天?

  肚子疼?

  她颠颠儿跑去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坐到他床边去:“要不然,你喝点开水?”

  她听到他嗓子有点哑,喝口开水可以润润喉。

  时亦转身背对着她,还是那句:“你走吧。”

  时绒自知殷勤没献好,赶忙上网查了一下攻略,原来oga光喝开水好不了,得喝红糖水。

  于是起身准备转去厨房找点红糖,刚起身走了两步,屋子里的啜泣声更大了。

  时绒:“……”

  您这是想要我走还是不想?

  ……

  时绒放下水杯,绕到床的另一边。

  伸手拨开时亦的长发,露出他哭得通红的眼睛,琉璃似的水眸无精打采地低敛着,有种纯净而脆弱的美感。

  不仅如此,他还没有贴隔离贴。

  时绒喉咙发紧,幻觉一般地感觉自己嗅到了轻微的香气,让人头晕目眩。

  她好像直进屋起,浑身发麻的症状就没有好过。

  “你是不是看论坛了?”

  时亦没有正面回应,垂眸没有看她,吐出两个字:“渣崽。”

  “……”

  明明她还没分化,感觉不到空气之中浮动的信息素,血液却好像在体内燃烧起来了。

  疯了一般的喜悦,几乎要冲昏她的头脑。

  时绒无辜问道:“所以您这是在吃醋?”

  时亦张了张嘴。

  然而不等他回答,时绒便低了头,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

  末了,抬眸看时亦一眼。

  他的眸子里只有深深的错愕,并无抗拒。

  时绒眉眼一弯,偏过头,再次重重地吻了上去。

  ……

  时绒从未体会过这种失控的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全凭激荡的情绪作祟地与他深刻地纠缠。

  直到他的唇被她碾磨啃咬地发烫,颇显可怜,方一点一点不舍地松开他的唇,下意识地转头想要去吻他的脖颈。

  时亦朝后退了一下。

  时绒心口

  一紧,顿时一个激灵地清醒过来,讪讪:“抱歉!”

  她尴尬地要从他身上起身,却被人勾住腰抱了回来,按在了床上。

  “你认真的吗?”时亦嗓音低哑,眸色幽黑,深不可测,“你不要二皇子了?我这可不给你脚踏两条船。”

  时绒也能容忍oga偶尔的强势,顺从地躺在床上,长发铺开:“我没要他呀。”

  伸手勾住他的后脑,笑着:“我就要你,行吗?”

  时亦眸底微微泛红。

  浓郁的信息素刹那间铺天而来。

  饶是时绒这样未分化的,几乎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后脖颈的腺体都经不住感到微微的涨痛。

  这是什么等级的oga啊?

  时绒想,他信息素这么强的吗?

  嘶,以后可得卖力训练了。

  不然只怕都满足不了自己的oga了。

  ……

  一整日的地狱式的体能课+一整夜的折腾,临近四五点的时候,时绒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睡觉的时候姿势豪放,本来还想和时亦亲昵地贴贴,一翻身就自己滚到床边沿去了。

  她环在他腰身上的手一撒开,时亦便骤然惊醒了。

  看了眼身边的人还在,又默默地凑了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片刻也不愿意撒手。

  缠绵地轻吻着她的脖子,低声喃喃:“时绒……时绒……”

  尾调之中,微微颤抖。

  ……

  时亦今天凌晨在论坛上刷到时绒和二皇子的照片之后,便心梗到睡不着。

  起来洗过一回冷水澡,人才冷静一些,想她还没分化,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时绒慢热,要对一个人产生好感,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应该不太会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时亦自我安慰了一番,擦干眼泪,才能继续睡下,结果便做了一个格外真实的梦。

  梦里的时绒没有在十九岁那年告诉他,她即将要身死的消息,他们那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见面,是在她毕业的酒会之上。

  她喝醉了酒,独自一人从酒会的后门出来,靠在暗巷的墙边醒神。

  那一身贵气的打扮和强悍的信息素将所有靠近的人驱离。

  时亦原是要去给她一个惊喜的。

  她总说想要见他,哪怕一面都好。

  可他的身份特殊,不适合出现在联邦领土,更不适合出现在警戒严备的军校之中。

  所以一拖再拖,直到她毕业酒会这样盛大、人员混杂的场合,才能露面见她一回。

  ……

  咔哒——

  时绒靠在墙边拨弄了一下火机,火星一闪,并没有点燃她唇上叼着的那根烟。

  时绒犹豫了一会儿,第二次摩擦火石。

  蓝色的火焰亮起,烧着了烟头。

  她蹲在墙边深深嘬了一口,姿势明显是新手,还猝不及防被烟呛到。

  她气愤地碾灭了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呸呸呸地连呸起来:“什么玩意!”

  说要借酒浇愁,那酒意上头,冲得她头疼。

  抽烟吧,一股子呛人的臭苦味。

  时绒怎么也想不通,她明明已经获得了sss机甲师认证,也拿到了毕业证书,但家里依旧不支持她造机甲,反而要让她回第二军区,做一支新舰队的指挥官。

  日后好一步步上手,接管第二军区。

  时绒是独生女不假,但她还有一个堂姐,也是3s级的a

  lha,且相当精明干练,原本一直被当做第二军区的接班人来培养。

  时绒觉得这样挺好,根本没必要让她回家接手第二军区,完全是多此一举,还会破坏她和堂姐之间的感情。

  时绒抵抗过,自己四处发简历,想找个大型的机甲制造厂干活,但时越都发了话,其他军区谁敢收时绒?

  再说,各区机甲研发的方向不同,最新型号都是各区自己的机密,不可能愿意给时绒这样的外人公开。时绒哪怕真的能研究sss级机甲,其研发成果,多半也不能给其他军区专用,一定会分第二军区一头,那谁还会愿意投资给她,做这个冤大头?

  要造sss级机甲的投入可不是区区几百个亿能解决的。

  截止到她毕业典礼这一天晚上,时绒已经把其他七大军区的拒绝函全收了一遍,气得人都要炸了。

  破天荒地放纵自己,在同学们的撺掇下,从酒会辗转到夜场酒吧彻夜狂欢,被他们哄着连灌了好几瓶酒,当场就醉了。

  越喝越没意思。

  她一生要强,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失态,偷偷躲到了后街,自己生闷气。

  ……

  巷子里的乱七八糟的醉汉和混混看到她,十米开外便绕道走了,毕竟醉汉也是知道欺软怕硬的。

  时绒确保自己应该不会被人瞧见,趴到垃圾桶旁边,抵着自己的上腹想吐,又吐不出来。

  说想抠一下喉咙吧,又想到自己的手刚摸过垃圾桶,怎么都下不去那个手。

  时绒浑身发烫,感觉酒精快要把她的脑子烧坏了。

  眼前天旋地转,人站在平地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自己就不稳起来。

  她脚下一歪,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猝不及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搀扶住了。

  ……

  巷道很黑,她抬头,看不清对方的脸。

  只觉得他挺高,有垃圾堆的陪衬,身上也格外得香。

  时绒第一反应这是oga的信息素,因为对方的靠近竟然让她的血液都有些躁动了起来。

  身为alha的尊严让她重新扶着墙站直身体,说了句:“谢谢。”

  顿了顿,又善意提醒道,“你的隔离贴没贴好吧,味道散出来了。”

  在这样的暗巷之中,一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oga,处境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

  那人愣了一下,说不是:“这是阻隔剂的添加香,没有oga信息素。”

  嗓音清雅温和,说不出的熟悉与好听。

  ……

  恰逢天上一道飞行舰闪过,尾部的探照灯从这一条暗巷划过。

  时绒脑子卡克,晕晕乎乎地看见他的脸,脑子里除了惊艳以外,再无其他。

  她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oga。

  但她是个有底线的人,不至于喝了酒就乱来,再次耐着性子劝他:“我没事,这片儿太暗了,附近都是酒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赶紧回去吧。”

  一个这么漂亮的oga,敢来这种地方,胆子可真大。

  他却没走。

  默默蹲到了她的面前:“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时绒没有对陌生人倾诉的习惯。

  三次元交心的好友只有虞飞,星网上只有时亦。

  摇摇头,没吱声。

  暗巷里安静下来,隔壁突然传来一点不可描述的声音。

  刚开始只是低低的啜泣,后来慢慢转急,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让alha轻点。

  ha低哼怒骂着:“妈的,老子打一个月的工赚的钱,全交代在你身上了,你还敢跟老子提条件?”

  时绒眸子一抬,正好和对面的漂亮oga对上。

  她终于想起隔壁是灰色地带,红灯区。

  再看看面前漂亮的oga,无话可说。

  掏出一大把钱,往他手里一塞:“以后手头宽裕了,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吧。”

  时亦:“???”

  时绒摇晃着往前走了两步。

  眼前突然一黑,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时绒心里一个咯噔:她的易感期好像提前到了。

  ……

  即便时绒脖子上还贴着隔离贴,那紊乱失控的强悍的信息素依旧在一瞬间就席卷了整个暗巷。

  sss级alha的信息素,对普通alha而言就像是从上而下、无可抵抗的碾压,足够让人生不如死。

  隔壁的动静立马停了。

  alha跪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oga更是再这样高质量的alha信息素的掌控下,变得浑身发软,几乎要被刺激得进入情热期。

  “你带抑制剂了吗?”

  身边那个清雅的声音依旧平稳,“你的易感期怎么会提前?”

  时绒心里疑惑了一瞬: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alha的易感期半年一次,距离上一次才过去一个月,她根本没想过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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