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装哑 “听不出来吗,人这是在关心我呢……_骗了纨绔世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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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装哑 “听不出来吗,人这是在关心我呢……

  花水楼的丝竹弦乐未停,悠悠扬扬地传来,和陆析钰那轻摇的扇子合上了节奏。

  曹崔却没有这么悠闲,一时间被骂惨了。

  所以一见姜玖琢要走,他也行了个礼,半醉半醒地扒开人群,装傻跑了。

  骂声这才稍许消停。

  陆析钰没理曹崔,倒是拦住了姜玖琢:“等等。”

  脂粉味混着淡淡药味更为浓烈,姜玖琢糟心得很,拍了拍自己的右手,嫌弃地看向眼前人。

  陆析钰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又含笑移开,最后对上她的眼:“婚不退了?”

  姜玖琢茫然了一瞬,曹崔都走了,倒是没想到这位世子大人还打算在这儿把闲事管到底了。

  陆析钰收起扇子,点点她的手,问道:“怎么不说话?”

  她有点疑惑地抬眼,迟疑了一下。

  陆析钰笑道:“不才,能看懂一点。”

  听了这话,姜玖琢反而没有很开心,本来还能借着别人不懂手语浑水摸鱼避免交流,却没想到这世子看着纨绔,还能懂这个。

  陆析钰还颇有耐心地站在那儿等着。

  姜玖琢想了想,两只手比划了一下,比划完了,也没等陆析钰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陆析钰盯着那娇小的背影,有些惊讶,惊讶过后,眼里多了点玩味。

  主角都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开了,只剩一些大胆的还依依不舍地偷瞄着未离开的人。

  这时,在花水楼门前看了半天戏的人才吊儿郎当地走上前。

  顾易指着刚走的人,好奇道:“小哑巴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陆析钰作思考状,回味了一下,“我又要和姑娘厮混又要多管闲事,怪不得病得站都站不稳。”

  顾易表情变了变,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随后他拍了一下陆析钰的肩,一脸贱兮兮地问道:“温柔?”

  陆析钰掀眼,反问:“不温柔吗?”

  顾易:“?”

  陆析钰不要脸地答:“听不出来吗,人这是在关心我呢。”

  顾易:“……”

  无语至极的时候,顾易看见花水楼的老鸨扶着崴了脚的蓉儿往楼里走去。

  老鸨招呼了几个闲着的姑娘让她们把人带进去,还不忘喊一句:“安置好就赶紧出来,别偷懒啊。”

  顾易眼睛看着那边,嘴里不断念叨:“被扶进去的那个就是小哑巴刚刚救的那个吧,别说,这么一看确实有几分姿色,我都想去点上一曲……”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顾易,”陆析钰淡淡地打断,“真当自己是来逍遥来了?”

  顾易很想驳陆析钰,有的人还不是在那儿和小哑巴不知道调哪门子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可别,我哪敢逍遥啊,”他走到一个无人死角,“人已经找到了,确实藏在这个花水楼里。”

  方一说完,先前还眉眼带笑的人目色突然间变得锐利起来,病态之色仿佛忽然间就散尽了。陆析钰背过身后阳光,那张迷倒一众女子的脸此刻就跟结了冰似的,越斯文越显得薄情。

  顾易倒吸了口凉气,庆幸了一番方才没有乱说话,继续道:“大白天的不方便动手,容易打草惊蛇,我看还是先回府歇着吧,我去让人准备准备。”

  陆析钰沉吟了半刻,答道:“你先盯紧了,后日晚上再动手。”

  顾易不解:“后天?这么晚?今晚就可以啊。”

  陆析钰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又扬了起来:“明日要去宫中赴宴,今晚抓了也来不及审了。”

  听到赴宴两个字,顾易哀嚎了一声。

  此宴陆析钰作为嗣王必须去,但顾易一个闲散小官就可去可不去,就为这,他本来幸灾乐祸了好久。

  毕竟宫宴这玩意儿最是无趣,除了推杯换盏,就是硬装笑脸。

  只是他家老爹也得去赴宴啊,顾易万万没想到顾继平一走,最后整理兵部武籍的差事就落到了他头上,这下还不如赴宴呢。

  再抬眼的时候,陆析钰已经走远了。

  “不对啊,”顾易怔愣一下,急忙拖着步子跟上,喊道,“你刚在笑什么?陆定之,你不是比我还不喜欢参宴吗……”

  陆析钰没答,轻笑着回味他看戏般从头品到尾的过程。

  世人多喜欢戴着面具,他也是。

  可偏偏有这么个人,一眼他就觉得她格外单纯好看破,看似满身是刺到处扎人,实际上翻个个儿内里比棉花都软。

  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可太有意思了。

  好不容易回府后,姜玖琢让人将马牵去了马厩,一根吊着的神经却没松下来。

  果然,她刚从后院绕到正堂的侧门,前脚才跨过门槛,就听到杯子摔碎在地的声音。

  地上一片狼藉,背对着她的女人是她娘许倾;而黑着脸坐在那儿的,便是她爹姜渊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回来。

  许倾指着姜渊就骂:“姜渊,我含辛茹苦地把你的儿子和女儿拉扯大,你倒是长本事了!你不就是在弘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文馆做了个六品的文官吗?你要是官再大点,是不是还打算把我赶出去了?”

  姜渊一直忍气吞声地受着,直到看到她又拿起了另一个茶杯,他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你莫要无理取闹!那毕竟是我堂哥,他家道中落,我借一些银两怎么了?”

  许倾一听更气,咬牙切齿地攻击道:“我无理取闹?就姜老爷你心善呐,你借出去的有要回来的吗?你一年就拿多少俸禄,有这么多银两往外借吗?”

  眼看两个人甚至有要动手的意思,大公子姜昭实在看不下去,快步过去隔开许倾和姜渊:“父亲,二娘,你们别吵了。”

  许倾看见他,压着声音:“这里没你的事,回屋里去!”

  姜昭是姜渊的正妻凌晗所生,但凌晗早逝,所以从小姜昭就是许倾养大的。

  在将军府,他和姜渊是唯一两个读书人。

  但姜昭天资不够好,两次科考未中,为这许倾跑了不少人家,将姜昭送去了徐州大家齐老那里学习,半年才回来这么一趟。

  姜昭虽然不是许倾亲生的,许倾却也待他不薄,再加上他性子软,有点害怕许倾,对她便总抱着点敬畏。

  “二娘……”姜昭极轻地唤了一声,想走,又怕走了两个人真打起来。

  他手足无措地把姜渊护在身后,又不敢说什么,生怕说多了更加一把火点炸了许倾这个火爆脾气。

  正僵持着,他却在望天时看到了姜玖琢站在不远处,眼睛一亮,说道:“二娘,父亲,妹妹回来了!”

  许倾顿了顿,回过身去,看到许久未归家的女儿,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姜玖琢吸了口气,走上前去。

  许倾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玖琢,明明是眼里是欣喜的,脸色却硬邦邦的。

  她板着脸:“还想着回来呢,我都和你说了过少次女孩子家不要整日在校场里,这趟倒好,直接随军去了。”

  姜渊一向站在女儿这里,说道:“她喜欢就让她去,你不要总是干涉她。”

  许倾身板一转,又开始吵:“她是我养大的,难道我不是为她好吗?你与其支持她做这些事,不如多花点银子让人来瞧瞧她的哑病!”

  姜昭那想拦的手要伸不伸的,最后却是无奈地放下了,转而对姜玖琢挤眉弄眼了几下。

  姜玖琢沉默地看着他们,好半晌,她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的咿呀。

  许倾立时收了声,眉头皱得紧紧地:“你嗓子还是没有好转吗?”

  姜玖琢看着许倾,轻轻拍了拍她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手,算是安慰。

  许倾抽出手来,操心得不行:“真是没一个省心的,过几日还是得请文太医再来给你瞧瞧,我先让人去看看你的药还有没有,别明日没得喝了。”

  姜玖琢抬手想拦,先前顺路经过厨房的时候她看过了,药还够。

  不过想了想,她又将手放下了。

  任由许倾步履匆匆地往厨房走去,把姜渊的事抛在了脑后。

  ……

  姜玖琢回到自己院里。

  她自来和其他小姐的不一样,没有丫鬟跟着,院子里和屋子里都是静悄悄的。

  姜玖琢静静地走进屋中,在最靠外的那张凳子上坐下,竖起耳朵地听了片刻,也没听到屋外的爹娘再吵起来。

  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别再吵了……”

  极轻微的说话声,但却很清晰,从装了一天小哑巴的人口中发了出来。姜玖琢弯腰趴在桌上,枕在自己冰凉凉的甲胄上。

  良久,包裹全身的那点窒息感才逐渐散去。

  其实她是真的患过哑病,在她很小的时候,只不过这病好几年前就好了。

  刚患上哑病的某日,祖父不在,谁都劝不住吵到大打出手的爹娘。

  那日来劝的大哥被推倒在地,碎瓷片划破了他的腿,却无人发现。她惊恐地扶起大哥,无措地发出一声难听的喑哑。

  所幸,那一声撕裂不成型的喊声,竟让争吵戛然而止。

  可是至今她都记得,大哥的腿被划得鲜血淋漓的那天,他苦着脸说:“妹妹,如果你能永远哑下去就好了,这样爹娘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就不会再吵了。”

  一阵敲门声把姜玖琢的飘渺的思绪拉回,姜闻远浑厚的嗓音从门外响起:“琢丫头,是我。”

  姜玖琢急忙起身开门。

  姜闻远一身甲都未卸,从军营回来后直奔她的屋中。

  “今日他们两个又吵架了?”他未坐先问。

  姜玖琢把门关严,点点头。

  “真是太不像话了,”姜闻远眉宇间沟壑更深,“可琢丫头,你还要瞒到何时?今日曹家当街退婚的事我听说了,不就是以为你是个哑巴所以嫌弃了吗?”

  知道姜玖琢能说话的人不多,姜闻远是一个。

  姜玖琢目色慢慢暗了下来,瞒到什么时候呢?她也不知道。

  后来,她能说话了,却不那么想说话了。

  特别是每每想起大哥腿上那条长长的疤,便真的像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一般,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姜闻远再叹:“祖父还是那句话,你这样委屈自己倒不如让你爹娘分开,到时一切责任让你爹担,绝不害你娘的名声。”

  姜玖琢给姜闻远倒了一杯茶,避开了这个问题,只小声道:“祖父,爹不会同意和离的,他知道这个家离不开娘。”

  姜闻远知道她脾气拗,而他一介武夫从来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即便他心疼自己孙女,可常在军营,到底是鞭长莫及。

  他扶着膝盖坐了下来,终是叹道:“你娘也不容易。”

  姜玖琢垂着眼盯着地上:“玖琢知道的。”

  按理说正妻早亡,可另立妻妾为继室。可嫡母凌晗当年是因救仍是皇子的圣上而死,死后追封诰命夫人。这种情况下,如何再立继室?

  于是许倾便名不正言不顺地操劳了那么多年掌家人该做的事。

  姜玖琢知道,许倾明明比谁都辛苦,在其他夫人面前却从来直不起腰杆。

  见姜玖琢一直闷闷的,姜闻远说起另一件事:“明日你也别待在家里了,随我一同入宫赴宴去。”

  “我和祖父一起?”姜玖琢从没进过宫,很自然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嗯,圣上昨日也说想见见你。”姜闻远道。

  姜玖琢不太愿意去。

  姜闻远看穿了她的心思,大手一挥:“不怕,明日你跟着祖父一道,管他什么尚书令,祖父替你挡了。”

  这坚定的态度如同一个支柱。

  姜玖琢嘴角不自觉微勾,唇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

  见自家孙女心情好了点,姜闻远笑着捋了捋胡子:“你不是不喜欢尚书令的儿子吗?我大周如此多大好男儿,我们去宫里挑挑。”

  说着,姜闻远还十分豪爽地挥手:“你就是喜欢那世子爷,祖父也定替你把亲事求了来!”

  姜玖琢刚喝下一口水,突然手一抖,狠狠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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