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_嫁给迂腐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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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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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颜吓过一跳之后便放松下来,随手将薄被拉扯到自己身上,懒洋洋吐了口气“啊,你回来啦。”

  她的态度过于随意,仿佛这件事情很普通,并不值得关注。

  “”

  施傅兴噎了噎,未料到女人的反应。

  两人虽说是最亲密的关系,实际上只见过一面,而且那一面并没有给彼此留下什么好印象。

  施傅兴不是凉薄的人,可让他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产生怜惜,同样做不出来。

  因为营养不良而略显蜡黄的脸气得抽搐,施傅兴义正言辞道“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注邬氏,你看看你现在可有半分妇德可言”

  邬颜露出懵懂的表情“什么”

  “你”施傅兴怒了,以为她在装傻充愣,“女子应以矜持为美,这幅打扮实在伤风败俗,还不赶快穿上衣服”

  邬颜“”

  任谁被人在耳边巴拉巴拉说一通,再困也会醒了,邬颜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好笑不已,知道的是自己没穿亵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场被抓住红杏出墙呢。

  “可是,夫君。”邬颜从床上坐起身,动作间,一双如玉般的腿露出点儿颜色,不出意料果然看到对面的人怔了怔。

  于是她动作更大了些,恨不得全露出来,皮肤光滑如同丝绸,却比丝绸更加温润如玉“妾身只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在房内少穿了些,在外人面前断然不会如此。”

  “而且,妾身分明把插销挂插上,不知夫君为何还能进来”

  一边说着,一边眨着眼睛看向施傅兴,漂亮的桃花眼带着钩子,勾的人心里痒痒。

  好一个欲语还休。

  施傅兴突觉双脸臊得慌,他垂下眼,心里纳闷今天的天过于热了,闷的人喘不上气。

  “夫君”邬颜甜腻地叫人。

  施傅兴看不见人,又听着女人“不正常”的语调,刚刚压下的火气再次升起,一甩袖子,有些气急败坏“门稍用力便可推开,我未撒谎。”

  邬颜笑了笑“妾身当然知道夫君说的是真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什么”

  “好奇夫君为何生气,毕竟这副模样也只会给夫君一个人看”

  施傅兴“”

  少年人的脸更红了。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蜡黄的脸色变成蒸熟的虾子,白玉书生袍将他修长甚至有些瘦弱的身材修饰出来,那一双腿又长又直,仿若山林间的绿竹。

  仔细一想,好像有些道理。

  邬颜看他纠结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为避免这人绕进死胡同,她另起话题问道“夫君可是刚回来是否需要先用些东西,那样的话妾身好起身准备。”

  施傅兴回过神,摇头“已经在路上用过。”

  今天恰好有个别村的学子租牛车回家,愿意捎带他,于是施傅兴天不明便动身往家赶,这才赶在了午饭前回来。

  邬颜听了点点头,这会儿她已经穿戴好衣服,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背后,遮挡得本就小巧的脸蛋更加精致“看来是个好心人,夫君得好好感谢他。”

  施傅兴不以为然“不过是有所求。”

  邬颜讶异,她原本还以为是施傅兴的好友“夫君可知他所求何事”

  刚好奇地问完,便见施傅兴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事,妇人就不要多过问。”

  邬颜顿了顿,心里对她这个便宜丈夫的性格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呵呵,原来是个瞧不起女人的书呆子。

  午饭时间,邬颜做了一大堆粗面饼子,这种食物在施家算得上奢侈,只有施傅兴在家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平时都是开水冲点儿糊糊喝。

  邬颜把摘来的野菜用盐和酱油拌了拌,剩下的就是早晨的咸菜,以及施母亲自从锁住的柜子里拿出来的两个鸡蛋。

  “来,三宝,这是娘专门给你做的,吃了补补身子。”

  鸡蛋是用油煎的,因为放的油少,许多地方都煎糊了。但桌上的其他人却馋的咽唾沫,尤其小孩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邬颜也有些想吃。

  以前的时候,为了保持身材她很少碰油星,每天都是蔬菜水果,不料到了这里之后,别说吃肉了,就是蔬菜水果都成了奢侈。

  可把大小姐给憋屈坏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便宜丈夫,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

  施傅兴的碗里多了一张煎糊的鸡蛋饼子,他朝母亲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地夹起来。

  没有羞愧,或者说分给旁人一点的念头。

  见状,邬颜轻啧了一声。

  坐在她旁边的施傅兴立刻像被惊着的猫儿,侧身蹙眉看她。

  “怎么”

  少年人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大声说话的时候像嘎嘎的鸭子,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施傅兴平日里都是压着,误打误撞增添了丝成熟男人的魅力。

  比如此刻,邬颜就因为耳际充满磁性的声音软了半边身子,她捏了捏手心,让自己不要被美色所惑,更何况施傅兴现在的样子实在算不上美色。

  身子微微倾斜,娇滴滴的请求像蜜糖一般“夫君,我也想吃。”

  施傅兴身子一僵,软玉在怀,刚吃进嘴里的鸡蛋饼突然就不香了。

  少年今年十八,搁到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在古代却可以成亲生子撑起一家的重担。

  可论对女性的了解,后者是远远比不上前者的。

  加上施傅兴从小对这方面不热络,相处过的女人除了施家的几位长辈,剩下的就是荷花村的大妈大婶,同辈的小姑娘几乎没有见过,更遑论邬颜这种手段的女人

  平白无故,脑海中想起一件事情。

  学院夏日薄暮的课后,种满荷花的池塘边上,有些不学无术的学子会凑在一起高谈阔论。

  施傅兴是个好学生,自然和他们没有交集,只是偶尔经过时听到了两三句放荡不羁的话语。

  学子谈论最多的,是江南秦淮的画舫,那里的女子或大胆开放,或小意温柔,比起县里红楼的头牌都要漂亮,说是皮肤像豆腐一样嫩,每每碰触都会在上面留下数不清的痕迹

  到后面,那些学子就会猥琐地笑出声,然后将头靠得更近,纷纷攀比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

  施傅兴从来瞧不上这些纨绔,仗着家里有钱在学院里混日子,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他们口中的画面。

  北里之舞,靡靡之乐。

  暴君荒淫,妖姬乱世。

  那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梦境。

  当然,施傅兴并不是把邬颜与烟尘女子做比较,只是刚才的一瞥,女人的背上好像有些红痕

  “你想吃”施傅兴放下筷子,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嗯”邬颜重重点头。

  虽然看起来磕碜了点儿,但她不介意

  女人盯着鸡蛋饼的眼睛仿佛亮着星星,这让施傅兴感觉很奇怪。

  他知道家里穷,施家养了三只鸡,两只母鸡一只公鸡。

  平日母鸡下的蛋,施母都会攒着留给自己吃,以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做对不对,哪怕小侄子馋的哇哇大哭,他也只是嫌弃地皱皱眉,然后将鸡蛋吃进自己的肚子。

  即使现在施傅兴也没有觉得自己错了,他是读书人,担负着改变门楣的重任,吃得好一点无可厚非。

  只是读了几年书,家里非但没有变富裕,反而越来越穷,如今连自己的妻子想要吃鸡蛋都成了一种奢望。

  施傅兴叹了口气,将咬了一口的鸡蛋饼夹到邬颜碗里“给。”

  桌子对面的施母见状一瞪眼,脸都要绿了,她不舍得骂儿子,便对着邬颜破口大骂“哎呦老三家的你连脸皮都不要了我们施家是缺你饭是缺你水,怎么还惦记着男人碗里的饭呢”

  邬颜接过鸡蛋饼,朝着施傅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虽说这位弟弟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但个子是真的高,她看他的时候都要仰着头。

  “娘,不是我要吃的,是夫君给我吃的。”邬颜收回笑意,张嘴咬了一小口。

  浓重的动物油的充斥口腔,细细品味,还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顿了顿,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将口中的鸡蛋饼吐出来。心想怪不得他这夫君瘦成这副样子,施母做饭也太难吃了

  “给你吃你就吃”施母又气又拈酸,三儿子都没有让过她指定是这娘们使什么狐媚子手段,把他儿子给哄骗住了

  “三宝给你吃是他心疼媳妇,结果你倒好,一点儿也不心疼家里的爷们。”

  “娘这话可冤枉我来,谁说我不心疼的”邬颜做出被误解的神色,她用筷子把鸡蛋饼划成两份,一份还给施傅兴,另一份又划了好几个小块,分给大房二房的孩子。

  “你干什么哎哟好好的鸡蛋给这些小兔崽子浪费啥啊”

  这下施母终于坐不住了,直接伸手把靠的最近的鸡蛋饼拿走。

  油星沾满皲裂的老人手掌,在沟壑里缓慢流淌。

  施禹坤今年才五岁,其他孩子害怕到手的饼子飞了,在邬颜给他们的时候就立刻塞进嘴里,只有施禹坤想着慢慢品尝,谁知道一转眼饼子被奶奶拿走了

  哇的一声,小家伙伤心地哭起来。

  “哭哭哭,这怎么就这么馋呢”施母呸了一声,转头骂林氏,“你是怎么当娘的,还不哄哄我孙子”

  林氏心里那叫一个气,看儿子因为一块鸡蛋饼哭成这样,心里把施母喷了个狗血淋头,忍不住道“娘,你其他孙子孙女都吃了,没道理就我们坤不吃,您老也太偏心。”

  “哎呦,我偏心这鸡蛋饼子是给三郎补身子的,小孩不懂事你这当嫂子的也不懂事嘛成天净惦记着小叔子碗里的饭,简直不要脸”

  听到施母说这种话,林氏脸一白,差点儿晕过去。

  转头看林老二的脸,果然黑得和灶上的大锅底似的。

  一时间,小孩的哭声和大人的吵闹声混杂在一起,在夏日炎炎的中午,听不清谁是谁非。

  邬颜老神在在地把自己的那块粗粮饼就着水吃下去,转头去看施傅兴,只见对方面色铁黑看着这场闹剧,片刻后将自己的鸡蛋饼夹给施禹坤。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哭。”

  施母一拍大腿“三宝啊,你不用给他,就是惯的不轻”

  “娘,我吃饱了,这么热的天留不住,让三宝吃吧。”施傅兴放下筷子,眉目间带着疲惫。

  见儿子已经决定,施母知道多说无用,转而敲打施禹坤“这是你三叔给你的,以后要记得你三叔的好。”

  “嗯嗯小坤长大后会孝敬三叔”

  五岁的小孩抓着鸡蛋饼吃的满嘴油花,讨好地对施傅兴笑了笑。

  让人看的心疼。

  “走了。”

  施傅兴站起来,斜眼瞧了“呆愣”的邬颜一眼。

  “没吃饱”

  邬颜摇摇头,起身跟在少年郎身后,古时候的衣服又长又不方便,她稍微提着两边的裙摆,小步跑着才能追上前面人的步伐。

  到房屋门口时,施傅兴没有进去,而是往旁边的小书房走,邬颜怔了怔,连忙叫住对方。

  施傅兴回头“何事”

  邬颜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她笑了笑,问“夫君这次什么时候走,如果待的时间长,晚些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注班昭女诫

  大房两个孩子,11岁的施禹州,7岁的施春桃

  二房三个孩子,5岁的施禹坤,4岁的施荷花,刚出生不久的施禹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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