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千绣阁_和大小姐先婚后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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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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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摇摇晃晃,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在霍疏澜的吆喝下稳稳停在了一栋充满着古朴气息的楼阁前。

  陆鹤闲先行跳下马车,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隋心接了下来。

  隋心扶着陆鹤闲的手站稳,捋了捋衣裙,便抬头观察起面前这座小楼来。

  只见楼有三层,皆呈古铜色,漂亮的琉璃瓦铺垫屋顶,在日光下闪着点点荧光。大门前两根立柱漆黑,上面皆挂着一块牌匾:右侧上书“千重锦绣”,左侧写着“万里河山”;大门上方的匾额则是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千绣阁”。

  隋心似乎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实际上,隋府和陆府皆是坐落于京城东侧,只不过隋府更靠近城中心繁华地段而已。隋心虽说近几年不常出门,但有春朦这个眼线在,城东新开了什么铺子、倒闭了哪些店,她其实都是一清二楚的。

  而在她的印象中,是从未在城东一片听闻过什么“千绣阁”的。

  再结合马车行驶的方向、以及此处一溜烟门可罗雀的店铺来看,隋心基本可以确定,她们如今应是差不多到了京城最西角。

  隋心猜不出陆鹤闲带她来此偏僻地段是要作何。

  总不会是成亲第二天就卖掉新婚妻子。隋心平静想到。

  不过陆鹤闲并不知道自家娘子都脑补了些什么,她留下霍疏澜看着马车,便带着隋心和春朦走向了千绣阁的大门。

  三人刚上台阶,便有一小伙计亲切的喊着“陆大哥”,旋风般跑出来迎她们。

  陆鹤闲笑眯眯地拍了拍小伙计的脑袋,应道:“小草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啊。”

  小伙计呵呵傻乐,边领着人往里走边高兴道:“嘿嘿,谢谢陆大哥!掌柜的已在楼里等您了,还是老地方,您和夫人直接上去便是。”

  陆鹤闲闻言颔首,又摸了一把小草的脑袋,才说道:“知道了,找你霍哥哥讨零嘴去吧。”

  看着小草蹦蹦跳跳地出门去了,陆鹤闲回头对隋心说:“走吧,在楼上呢。”接着便率先上了楼梯。

  她轻车熟路地带着隋心和春朦在二楼绕了几绕,最后停在了一扇毫不起眼的门前,在抬手敲了三下后,竟是不待里头的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隋心虽有些奇怪,但仍是迈步跟上了陆鹤闲。她进了门,略一打量,便发现这是一间相当朴实无华的屋子。

  ——除了桌椅茶具、以及墙上挂着的一幅字之外,就只有窗边站着的那个紫衣男子了。

  那男子笔直而立,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身形瘦削,脸却意外的圆润,并不似寻常男子般棱角分明。他两颊带着些婴儿肥,眼睛也是大而饱满的杏眼,此时嘴角微翘,挂着十分平易近人的笑容。总之,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样貌。

  在隋心还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时候,陆鹤闲已经和那男子热切地攀谈了起来。隋心也不好打断二人谈话,便立在桌边继续端详着屋内摆设。

  她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字,用比楼下匾额还潦草的笔迹写着“千重锦绣,万里河山,皆入一缎,一眼可观”十六个字。

  隋心仔细揣摩了一下,心下了然:原来是家绸缎庄。

  想到此,隋心脑中有片段回忆一闪而过,她连忙叫过春朦小声问道:“你可曾听过这千绣阁?”

  春朦先是摇了摇头,又迟疑了一下,转而点头回道:“好像是听二夫人还是二小姐说过?”

  听了春朦的话,隋心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似乎在几年前,是有一次在饭桌上,听田氏和隋艺说起过什么千绣阁,还有什么只接达官贵人、什么没买到新衣服要被小姐妹们嘲笑之类的话。

  彼时,她还未“病”到不得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地步。

  想起了陈年往事,隋心心里不免沉重了一些,手便不自主地揪起了袖子一角。

  陆鹤闲和花繁好一阵寒暄,才想起来如今她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自己竟把如花似玉的新婚娘子忘在脑后自顾自跟别人聊天去了!

  陆鹤闲一边在心里默默祈求隋心不要生气,一边赶忙转头去寻找那白色身影。

  不得不说,在看到隋心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时,陆鹤闲心中是松了一大口气的。

  她唤了一声“娘子”,上前拉着正发呆的隋心坐到了凳子上,又顺手将那皱巴巴的袖角展平,再抬眼见隋心不知何时已经回了神,便笑问:“在想什么呢?”

  见隋心摇了摇头,仍是一副笑而不答的样子,陆鹤闲便也没有强求,转而指着那男子向隋心介绍起来。

  “这是花繁,这家千绣阁的老板,也是我的发小,他、小霍还有我,可以说是一起长到大的。我们成亲那天他也来了,不过你蒙着盖头没看到,可是灌了我不少酒呢。”陆鹤闲觑着已经跟着坐过来的花繁说道。

  花繁微微一笑,对隋心点头致意:“弟妹你好,我虚长小鹤两岁,我二人也一向兄弟相称,便称呼你为弟妹了。你若是不介意,可以跟着小鹤一起喊我花大哥,如何?”

  隋心闻言起身向花繁行了一礼,才回道:“花大哥言重,你是夫君的大哥,按理便也是我的大哥,又何来介意一说。”

  花繁满意地点点头,陆鹤闲却是懒得再让他演下去。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拆了花繁的台:“行了昂,得了一声‘大哥’还不知足?我何时喊过你‘花大哥’了,小花?”

  小花?

  隋心抬了抬眉毛看着花繁。

  虽说身为男子,他身形有些过于单薄,也并不算高,只能勉强说一声挺拔,可叫小花倒也……神奇的并不违和。

  花繁心虚地摸了摸鼻梁,见隋心快要绷不住面上笑意,直瞪着陆鹤闲懊恼道:“你这家伙,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会看气氛!你可别忘了你今日是来做何的?”

  见自己被抓住把柄,陆鹤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赶紧哄小花道:“行行行,花大哥,今日我拜托你的事可不能耽误。”

  花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摸起茶壶给三人倒了茶,有些小得意地昂首说道:“不急,快先尝尝这茶叶,这可是我不久前才得来的好茶,今日专门招待你们的,寻常人可喝不着。”

  “那先谢过花大哥了。”隋心闻言含笑谢过花繁,捧起茶杯轻嗅一下,只感芬芳扑鼻、神清气爽。她心下惊奇,又抿了一口,便觉舌尖微涩,复又转甜,唇齿留香,久久不散。

  隋心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便是在隋府,她也从未见过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茶。她正想详细询问,就见陆鹤闲心有灵犀似的,已抢先开了口:“这茶还真不错,你从哪搞来的?”

  花繁嘴角疯狂上扬,装模作样地摆摆手,说道:“害,这不是前些日子我献给皇上的那匹‘锦绣山河’讨了他老人家的欢心嘛,于是便赏了我好些东西。其中啊,就有这‘落云胜雪’。”

  陆鹤闲若有所思点点头,刚把这茶名好好记在心里,便听隋心惊喜道:“原来是贡茶,怪不得有如此余香。”

  花繁一拍桌子,激动地恨不得握住隋心的手,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不愧是弟妹,就是识货,哪像陆鹤闲和霍疏澜两个只会打架的二傻子。”

  陆鹤闲一抽嘴角,按下上了头的花繁,给他额头呼了一巴掌:“可以了可以了,你莫要吓着我娘子。好话你也听了,咱们赶紧办正事吧,就算我不赶时间你也要赶啊。”

  花繁摸出扇子挡着额头妥协了:“行,你要的那几匹料子我都给你备好了,待会让裁缝给弟妹量一下尺寸就行。”

  陆鹤闲摸着茶杯点点头:“晓得了,能赶在归宁前做好吧?”

  花繁拿眼神鄙视了陆鹤闲一下,再一次骄傲地昂起脑袋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千绣阁吗,我们可是专业的,你去这京城问问,谁不知道我们千绣阁的生意那可不是有钱就能做的,我们看的是缘分,懂不懂?你去问问……”

  他兀自滔滔不绝,控诉着陆鹤闲“没眼光”的质疑行为。

  陆鹤闲也不理他,转而对隋心说道:“待会裁缝来你便跟着去量一下尺寸。不用怕,就在这屋隔壁,有事直接喊我便可。”

  隋心还捧着茶杯,闻言手却一抖,竟是晃得杯中茶水起了涟漪。她面色有些古怪,蹙着眉不解道:“你,是要给我做衣服?”

  陆鹤闲点头,表情无辜:“是啊,怎么了?”

  这人打的什么算盘?

  隋心心中犹疑却面上不显,她定定看着陆鹤闲的眼睛,似乎是想探到那人心底。她思虑万千,疑问明明已在脱口的边缘,却听有人敲了敲门,她便将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花繁喊了一声“进”,只见一位面色和蔼的中年妇人领着三名少女鱼贯而入,每个少女手中都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整齐叠放着一匹一眼便能瞧出不凡的绸缎。她们进了门便一字排开,站着不动了,只那妇人对花繁他们行了一礼,之后也低了头静待吩咐。

  花繁打量一番托盘中的三匹料子,满意地放下茶杯,对着陆鹤闲笑道:“你要的三匹料子我可是都凑齐了啊,费了我老大劲儿,哥哥这人情可别忘了。”

  陆鹤闲使劲点头,给花繁杯中斟茶:“不愧是花大哥,短短三天便能凑齐,小弟甘拜下风,过几日便请哥哥吃饭如何?”

  花繁受用地闭眼,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啊,对了,虽然时间紧迫,有两匹都只凑齐了一件衣裳的份,不过那匹‘雨霁天青’却是能做两件。”

  陆鹤闲闻言思索片刻,对隋心说:“我也不知你的喜好,便自作主张挑了些我喜欢的素色,先给你做几身你将就着穿,日后有何喜欢的料子便直接来千绣阁,小花会帮你留着的。至于那匹‘雨霁天青’,若是你觉得好看便再做一身夏衣如何?”

  隋心却似是恍若未闻,她不由自主地起身抚上那匹天青色的缎子,手中冰凉丝滑,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暖。

  她已经好久没有来过绸缎庄,没有做过衣裳,也没有如此……被人放在心上过了——不管是以什么理由。

  陆鹤闲见隋心这样,便猜她许是回想起了之前在隋府的种种苦难,心中不禁有些怜惜。

  花繁若有所思地瞅了瞅眼含心疼的陆鹤闲和神色恍惚的隋心,眼珠一转便是灵光一现,笑嘻嘻地开口:“我看不如便用这雨霁天青给你二人一人做一身如何,等入了夏还有好料子,我给你们留着,到时候弟妹亲自来挑呗。”

  陆鹤闲闻言一惊,忙道:“小花你别瞎出主意……”

  花繁二郎腿一翘,躲过了陆鹤闲伸过来抓他的手,不甘心道:“你这么激动干嘛,弟妹这都没表态呢,你急什么?”

  说罢,二人齐齐望向隋心。

  隋心已收回了抚着缎子的手,见二人看过来便微笑应道:“花大哥说的是,我瞧着这雨霁天青的颜色也正配夫君,便按花大哥说的来吧。”

  于是花繁愉悦一笑,冲着陆鹤闲得意地摇了摇扇子,又指着那妇人给隋心示意道:“小鹤的尺寸前不久才量过,便沿用之前的了,今日就弟妹去量一下吧。这位可是我们店里最有名的成衣匠,手艺包你满意。”

  隋心点了点头,跟花繁道了谢,便跟着中年妇人去了隔壁量尺寸。临出门前她还冲陆鹤闲一笑,竟有媚眼如丝、撩人心魂之姿。

  这一笑也成功地让有些受宠若惊的陆鹤闲彻底失了神。在隋心走后,她便神思恍然,时不时望一眼紧闭的木门,连和花繁聊天都是心不在焉地。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便见花繁端起茶杯吹了吹,状似随意地说道:“今日弟妹的精神头倒是不错,看不出来是个体弱多病的。”

  陆鹤闲似是仍在恍惚,右手却大幅度摇晃着茶杯,里面的茶水旋起一个小涡,却是丁点未洒。闻言,她脸色终是一变,不虞地回道:“今时不同往日,在陆府,她自是会更康健的。”

  花繁听罢顿时唏嘘不已,料定定远侯府这一家子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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