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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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自打记事起，就是那个一脸清癯的老人，学艺也是他，吃饭睡觉也是他。
那时候的自己也如青炉一般，叫着师父爷爷。随着自己逐渐长大，才发现山下的小孩子，都叫的是爸爸妈妈。为此青烟伤心了好一阵子，师父说：“每个人都有那个叫做父母的人，青烟也不例外，而且青烟的父母还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青烟不明白，既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怎么就不能陪在自己身边。
有时候看到，泥水边玩耍的小兔子或者小绵羊，跟在自己的父母东奔西跑，心中充满了嫉妒。自己好想问那个叫师父这个问题，可是还没来得及问，两个人的生活里就横空多了一个叫青炉的。从此两个人的不二神观，成了三个人的。小青炉一来，自己就长大了。看着蹒跚学步的小青炉叫师父爷爷，自己心里最初也是嫉妒而烦躁。可是随着那个小不丁点一天天长大，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喊着师兄师兄，不知道怎么的，心就柔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不正经的老头变得如此不负责任，每天除了喝酒吃肉就是看天上的星星。是接到那封信的时候，还是一夜须发皆白的时候，青烟不得而知。
老东西不管青炉，自己无论到哪里，却都要带上这个小东西。牵着小小的手，青烟觉得自己就成为了像父亲那样的人。所以每想到这里，青烟觉得自己无论怎样，都要保护好这个从八百里洛水漂来的孩子。
所以当青烟发现青炉不见了的时候，心中顿时一急。青烟左右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两三步跃到街旁的屋顶上，四处观望一番，发现不远处，前两天被自己打过的那群小妖怪，手里抬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向远处跑去。青烟看到此，身形一动，也不顾左右普通老百姓的惊诧，身子在空中一翻，飞身冲着疾跑的小妖怪们就追了过去。追逐过程中，不知道掀翻了多少摊子，撞到了多少人，几个眨眼的功夫，青烟就追到了那群小妖怪身后。青烟大喝一声，抓起一个兔子妖怪的长耳朵，狠狠摔在地上。那个小兔子被青烟狠狠掼在地上，摔得哇嗤一声，瞬时闭过气晕了过去。另外那群抬着包裹的小妖一回头，看到正是前几天追自己的那个恶人，吓的大叫一声，四散跑了，手里抬的包裹也不过问了，啪嗒扔到地上。青烟一件包裹落地，紧张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急忙打开那个包裹，可是那个包裹一打开，青烟顿时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青炉，却是一大块切割好了的五花肉。
青烟放下的心，呼呦一下，又提到嗓子眼来，纵身跃到空中房顶，仰头一声长啸：“青炉，你在哪里……”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五天过去了，青烟还是没有找到小青炉。此时的青烟两眼血红，两颊干瘪，眼窝深深的凹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府地爬上来的饿鬼。身上钱包也空了，新买的衣服也没了。青烟向人询问青炉下落的时候，每当有人说出一点什么消息，青烟就一股脑抓出一大把钱塞给人家。到后来钱也塞完了，青烟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人。衣服没了，青烟就给人家鞋子，鞋子没了，青烟就给人家袜子。可是到最后，青烟发现，消息都是假的。
青烟心里真是万分后悔：为什么要离观出走，如果不出走的话不就没这些事情了么？唉，就算是出走也行，可是为什么要带上青炉，要是不带上青炉，也不就没这些事情了么？从忘尘谷出来为什么还要瞎逛，直接回观，不也没这些事情了么？瞎逛就瞎逛吧，可是为什么要买炸鸡，不买炸鸡不也就没这些事情了么？卖炸鸡就买吧，为什么就没有把青炉抱在怀里，抱在怀里不也就没这些事情了么？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如果，为什么，到最后青烟简直要疯了。先是哭了整整一天，到后来嗓子都哭哑了，再到后来神智都快不清了，见到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孩，这么高的，穿的怎样的衣服……
从早上开始，天空就有些阴沉，积了一天的云朵，弄得空气中有些雾蒙蒙的。青烟蓬头垢面，腹中饥饿难耐，咕噜咕噜的叫着。这些事情青烟心中都能忍受，唯独忍受不了的，是自己的粗心大意。昨晚青烟坐在一家饭馆门口，捂着脸垂泪，饭馆子的女老板是个热心肠，问了青烟原因，得知青烟没有吃饭，又给青烟成了一大碗热饭加一大碗热汤。青烟狼吞虎咽之后，含着眼泪把事情前前后后和女老板说了。那个女老板想了想说：“哎呀，这可不得了，听说最近城里有大德天的罗刹在抓小孩吃，可千万别……”青烟听了女老板的话，手中的大碗重重往地上一摔，站起身就骂：“妈的，你才会被罗刹吃掉呢……”
青烟现在想想，人家也是好意，实在是不该骂人。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街道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天空轰隆隆响了两声滚雷，雨滴开始滴了下来。青烟躲在一个没有招牌的店门前面，躲避着落雨。这时候，店里点了灯，一个长着长尾巴，浓妆艳抹的妇人，探出头来看了看蹲坐在台阶上的青烟道：“兀那小子，进来避避雨吧。”青烟恍恍惚惚没听清那妇人说的什么，只是摇摇头。那妇人见到青烟的样子，神色一变：“不进来别在我家门前挡道，误了我家生意。”青烟心里正在沮丧，听了妇人的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形，就要离开。这时候店里一个客人模样的男子，招呼一声，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青烟。青烟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矮小男人，脑袋上戴了一顶瓜皮的小帽，正一边端着酒杯看着自己。看到青烟转头，那个矮小男人伸出手指冲青烟勾了勾。青烟想了想，迈步进了店里，来到男子的跟前。那男子上下看了一眼青烟，示意青烟坐下。青烟便坐到那个矮小男人对面，一坐下，马上就有一个靓丽的女子，端上来一副精致的碗筷和一个酒杯。多日不曾好好进食，青烟看着一桌的小菜，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但是青烟并没有在那桌酒菜上停留太久，而是盯着男人问：“你找我有事？”
那个男人听了青烟的问话也不回答，而是又喊叫着添了几个大菜，接着懒洋洋的端起酒杯，冲着青烟说：“喝酒。”青烟摇摇头道：“我不喝酒。”那男子指指青烟手边的筷子道：“那吃菜。”青烟看着酒菜，摇摇头道：“您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那个矮小男人自嘲的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币来，嗙啷一声扔到青烟面前，指着金币说：“前几天我见过你，你找一个小孩子的下落，然后把这钱给人当报酬。”
青烟看了看金币，并不认识，然后说道：“嗯，我是在找人。”
那个男人咧咧嘴，收起那块金币说：“没关系，今天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不是要找人吗，我帮你找，我也不要你的回报，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行。”
青烟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那个男人，只是觉得什么都看不出来。便说道：“好。”
那个男人又是咧嘴一笑：“人没出城，日出之前。人若出城，三天之内。若是出了省，半月我给你消息。”
青烟也不拖泥带水，一拍桌子道：“好。”想了想，青烟又说：“就算你没找到，也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那个男子一听青烟的话，冲着青烟抱了一个拳：“你到是个痛快人，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青烟也学着男子的样子一抱拳说道：“不二道观，陈青烟。”
那男人露出笑容说：“姬无臣，本地人士。”说完这话，姬无臣找老板娘老了一笔一纸，又跟青烟说，“请青烟先生把要找的人的详细情况，跟我说说？”青烟把青炉的年龄、长相、穿着详细的跟那姬无臣说了，那姬无臣又问道走失的地点时间，青烟一一作答。青烟话一说完，姬无臣手中的笔也落了下来，然后拿起桌上的画像递给青烟说：“先生请看，青炉先生是不是长的这副模样？”青烟看了一眼那纸上的画像，一把把那画像抢入手中，眼泪忍不住滴滴嗒嗒的滴了下来：“这里面的就是青炉。”
过不多时，姬无臣拿回青烟手中的画像，叫了一声桃花，一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姬无臣交待了几句之后，那个叫桃花的女子接过画像揣在怀里，对着姬无臣鞠了一个躬就走了。
桃花走了之后，姬无臣对青烟说：“咱们喝酒吃肉。”然而青烟心中满心满腹都是记挂着青炉的去处，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那个姬无臣看青烟这个样子，也不多问，只是随便的和青烟聊了起来。两人聊了几句，外面的雨势逐渐大了起来，打在屋顶上，响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接踵而至，前簇后拥的上楼去了。青烟看着奇怪，便向姬无臣询问这时是什么地方。姬无臣笑笑说：“你不知道？”青烟说：“我怎么知道？”姬无臣咧嘴一笑：“走，我带你上二楼见识见识。”说罢便扯着青烟上了二楼。
两人上到二楼，推开一扇黑红色的大门，一股喧闹的乐曲震耳欲聋，又是鼓声又是弦声，还有不知名字的乐器发着咚咚的震动。随着那许多乐曲，如海的袭来，大门后的大殿中，坐满了人。正对大门的一个舞台上，一个身段婀娜的女人，只在腰间和胸口围了几块布，在绚烂多彩的灯光下，随着乐曲卖力的跳着。无数长着角长着尾巴的男妖男人，有的坐在桌前喝酒，看那女人的表演。有的就在那舞台下边，随着乐曲跟着那女人舞来荡去，分外热闹。青烟看了一会，心中挂念着青炉，冲着那姬无臣大喊：“我下去了。”说着也不管姬无臣，转身出了大门。
青烟回到座位上，刚坐定，那姬无臣也跟着下来，看着青烟笑笑说：“怎么样，过不过瘾？”青烟不置可否，那个男人略微笑笑，便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坐，闲散闲散聊着什么，姬无臣端起酒壶给自己倒酒，吱溜一口喝了，嘶哈一声又夹了一口菜吃。青烟看姬无臣喝酒，心下好奇，也跟着姬无臣要了一杯，学着姬无臣的样子一口饮尽，顿时觉得满口满心都是火辣辣的，一下被呛的咳嗽起来。姬无臣嘿嘿笑着说：“这酒可是北方的名酒，坏脾气高粱酿的，有劲着呐。”青烟心下不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慢慢的一口干了。这一口下去，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但是这五天来，身心里面的疲惫一扫而光，且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二楼那个女人跳舞的样子，自己也很想上去和那个女人跳上一回。可是接着皓月公主的脸又变出来，小眉头皱着问自己：“我真的就配不上你吗？”皓月公主走了，那个不会说话的大鱼海棠又一脸柔柔的看着自己说：“青烟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第一次喝酒的青烟，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满脸含笑，想起来青炉又难受，不一会儿咚的一声脑袋撞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青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长这么大，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只是抬脑袋的时候，真是疼得不得了。咬牙切齿的抬了头，青烟一眼就看到，那姬无臣鸡蛋壳一般的小帽子。
姬无臣坐在窗前的桌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吃着花生，看着醒来青烟道：“青炉先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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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自己也如青炉一般，叫着师父爷爷。随着自己逐渐长大，才发现山下的小孩子，都叫的是爸爸妈妈。为此青烟伤心了好一阵子，师父说：“每个人都有那个叫做父母的人，青烟也不例外，而且青烟的父母还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青烟不明白，既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怎么就不能陪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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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不管青炉，自己无论到哪里，却都要带上这个小东西。牵着小小的手，青烟觉得自己就成为了像父亲那样的人。所以每想到这里，青烟觉得自己无论怎样，都要保护好这个从八百里洛水漂来的孩子。
所以当青烟发现青炉不见了的时候，心中顿时一急。青烟左右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两三步跃到街旁的屋顶上，四处观望一番，发现不远处，前两天被自己打过的那群小妖怪，手里抬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向远处跑去。青烟看到此，身形一动，也不顾左右普通老百姓的惊诧，身子在空中一翻，飞身冲着疾跑的小妖怪们就追了过去。追逐过程中，不知道掀翻了多少摊子，撞到了多少人，几个眨眼的功夫，青烟就追到了那群小妖怪身后。青烟大喝一声，抓起一个兔子妖怪的长耳朵，狠狠摔在地上。那个小兔子被青烟狠狠掼在地上，摔得哇嗤一声，瞬时闭过气晕了过去。另外那群抬着包裹的小妖一回头，看到正是前几天追自己的那个恶人，吓的大叫一声，四散跑了，手里抬的包裹也不过问了，啪嗒扔到地上。青烟一件包裹落地，紧张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急忙打开那个包裹，可是那个包裹一打开，青烟顿时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青炉，却是一大块切割好了的五花肉。
青烟放下的心，呼呦一下，又提到嗓子眼来，纵身跃到空中房顶，仰头一声长啸：“青炉，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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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听了青烟的问话也不回答，而是又喊叫着添了几个大菜，接着懒洋洋的端起酒杯，冲着青烟说：“喝酒。”青烟摇摇头道：“我不喝酒。”那男子指指青烟手边的筷子道：“那吃菜。”青烟看着酒菜，摇摇头道：“您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那个矮小男人自嘲的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金币来，嗙啷一声扔到青烟面前，指着金币说：“前几天我见过你，你找一个小孩子的下落，然后把这钱给人当报酬。”
青烟看了看金币，并不认识，然后说道：“嗯，我是在找人。”
那个男人咧咧嘴，收起那块金币说：“没关系，今天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你不是要找人吗，我帮你找，我也不要你的回报，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行。”
青烟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那个男人，只是觉得什么都看不出来。便说道：“好。”
那个男人又是咧嘴一笑：“人没出城，日出之前。人若出城，三天之内。若是出了省，半月我给你消息。”
青烟也不拖泥带水，一拍桌子道：“好。”想了想，青烟又说：“就算你没找到，也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那个男子一听青烟的话，冲着青烟抱了一个拳：“你到是个痛快人，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青烟也学着男子的样子一抱拳说道：“不二道观，陈青烟。”
那男人露出笑容说：“姬无臣，本地人士。”说完这话，姬无臣找老板娘老了一笔一纸，又跟青烟说，“请青烟先生把要找的人的详细情况，跟我说说？”青烟把青炉的年龄、长相、穿着详细的跟那姬无臣说了，那姬无臣又问道走失的地点时间，青烟一一作答。青烟话一说完，姬无臣手中的笔也落了下来，然后拿起桌上的画像递给青烟说：“先生请看，青炉先生是不是长的这副模样？”青烟看了一眼那纸上的画像，一把把那画像抢入手中，眼泪忍不住滴滴嗒嗒的滴了下来：“这里面的就是青炉。”
过不多时，姬无臣拿回青烟手中的画像，叫了一声桃花，一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姬无臣交待了几句之后，那个叫桃花的女子接过画像揣在怀里，对着姬无臣鞠了一个躬就走了。
桃花走了之后，姬无臣对青烟说：“咱们喝酒吃肉。”然而青烟心中满心满腹都是记挂着青炉的去处，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那个姬无臣看青烟这个样子，也不多问，只是随便的和青烟聊了起来。两人聊了几句，外面的雨势逐渐大了起来，打在屋顶上，响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接踵而至，前簇后拥的上楼去了。青烟看着奇怪，便向姬无臣询问这时是什么地方。姬无臣笑笑说：“你不知道？”青烟说：“我怎么知道？”姬无臣咧嘴一笑：“走，我带你上二楼见识见识。”说罢便扯着青烟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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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回到座位上，刚坐定，那姬无臣也跟着下来，看着青烟笑笑说：“怎么样，过不过瘾？”青烟不置可否，那个男人略微笑笑，便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坐，闲散闲散聊着什么，姬无臣端起酒壶给自己倒酒，吱溜一口喝了，嘶哈一声又夹了一口菜吃。青烟看姬无臣喝酒，心下好奇，也跟着姬无臣要了一杯，学着姬无臣的样子一口饮尽，顿时觉得满口满心都是火辣辣的，一下被呛的咳嗽起来。姬无臣嘿嘿笑着说：“这酒可是北方的名酒，坏脾气高粱酿的，有劲着呐。”青烟心下不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慢慢的一口干了。这一口下去，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但是这五天来，身心里面的疲惫一扫而光，且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二楼那个女人跳舞的样子，自己也很想上去和那个女人跳上一回。可是接着皓月公主的脸又变出来，小眉头皱着问自己：“我真的就配不上你吗？”皓月公主走了，那个不会说话的大鱼海棠又一脸柔柔的看着自己说：“青烟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第一次喝酒的青烟，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满脸含笑，想起来青炉又难受，不一会儿咚的一声脑袋撞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青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长这么大，似乎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只是抬脑袋的时候，真是疼得不得了。咬牙切齿的抬了头，青烟一眼就看到，那姬无臣鸡蛋壳一般的小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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