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捉虫】_知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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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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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事的宫人、舞姬等全被三司带走了,淳于绥与靳易的伤势不便移动,张尔溪与太医院便扎在了琉璃阁。

  二楼容不下太多人,淳于胄便只带了淳于佑与宗秉文上去。没被叫住的淳于承乐得清闲,他行了个礼,便率先拉着娄穆清出去了。

  淳于佑本想刺他几句,却被宗秉文先一步按着肩止住了话头。

  大巫祝知道,此刻被情绪左右的太子再冲上去不过是碰一鼻子灰,何必再凑上前找不痛快。且更为重要的是,他着实不想瞧见淳于承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即使他无比确定这只是娄穆清答应他们的一场戏,可宗秉文心里却依旧膈应得慌。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算计,瑞王又装什么深情?

  宗秉文手上的力气突然重了些,惊得淳于佑转了头瞪视着他,愠怒的模样似乎在质问大巫祝发的什么疯。

  宗秉文后知后觉地收回手,顺道还帮淳于佑理顺了肩头的褶皱,但却很是心不在焉。

  淳于佑想着还在楼上躺着的靳易,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淳于胄没有确凿的证据奈何不了淳于承,但是他又不想就这么把人放出去,一旦让人离开皇宫,就会有更多他控制不了的变数。

  因此,皇帝放人之前下了口谕,宴席上的所有人今夜都不得离开朱烨城。这话明着是把全部人都管制住了,可这到场之人除了淳于承与娄穆清,又有哪个皇子皇女是住在宫外的呢?

  淳于胄的意思,淳于承明白,淳于佑明白,办案的三司更明白。

  奈何被针对的瑞王殿下是心大得很,一丁点儿也不在乎皇帝的弦外之音,答应得干脆利落,半点不情愿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主动提出多留几日,以帮淳于胄分忧。

  淳于胄面上不显喜怒,但那一句“甚好”,任谁都能听出不对味来。

  淳于承不在宫中长住,儿时住的宫殿因为白氏旧案早就荒废了,后头为了照顾生病的淳于胄,内务府便又给他寻了个地儿。虽地盘不是很大,但再收拾出两三间空屋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一路上,淳于承沉默的可怕,除了催促掌灯太监走快些,便再也未多说一句。他紧紧拉着娄穆清的手,两只手扣得严丝合缝,彼此的手心都被捂出了汗。

  宫道上冷风瑟瑟,但淳于承却不管不顾地脱掉了大氅,他整个人都焦躁不已,正需要一点冷意来保持冷静。

  娄穆清数次侧过脸瞧他,望见得都是一张阴沉的脸,一点没有琉璃阁时的淡然从容。他眉间紧蹙,仿佛正极力压抑着什么,紧抿的嘴角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甫一进门,暴风雨便来临了。

  淳于承将门极重地关上,一声压抑的“滚”把宫人逼退到门外十几丈远。

  他拉着娄穆清就将人压在了桌上,疾风骤雨般的吻便落了下来,从她的嘴角蔓延到颈侧,又一路辗转回双唇。

  淳于承用力吮吻着,钳制着娄穆清的双手也大力得很,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娄穆清分明地感受到了痛意,却忍着没出声,还艰难地抬起手抱住淳于承,时不时地拍着他的后背以作安抚。

  许久,淳于承的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他抬了一下头,又飞快地埋进了娄穆清的肩窝,把人抱紧不动了。

  就这么一瞬,娄穆清也看清了他发红的眼。

  “别生气。”她的声音喑哑,伴随着一下接一下的低喘。

  “你知道我为何生气。”淳于承的声音也有些发闷,带着极度委屈时的浓重鼻音。

  娄穆清神情一凝,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你知道了。”

  “你就不肯主动告诉我吗?你不知道我方才有多害怕。”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连抱着她的手也是。

  淳于承深吸了一口气,逐渐把外露的强烈情绪压回心里,“无妨……无妨。只要是你做的事,天大的篓子我都给你兜着。”

  他缓缓的直起身子,抓着娄穆清的手却没有松开。

  “我只求你你不要伤害自己。”

  “你别害怕,方才是我冲动了。”淳于承眼里有哀求,“你别害怕。”

  更别离开我。

  娄穆清见到他这委屈又逞强的样子,心头也堵着难受,她慌忙地跟着坐起来,“等等!嘶——”

  “怎么了?”淳于承紧张道,“你是不是碰到那毒药了?”

  娄穆清摇了摇头,“手……手麻了。”

  方才淳于承虽然没有把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但压着她的动作确是真真切切用了劲的,这般她猛一起身,手臂和肩膀上酥麻的感觉便也跟着起来了。

  淳于承松了一口气,将她从桌子上抱到了软塌上,“怪我。”

  “是怪我。”娄穆清顺势靠在淳于承的身上,“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不敢告诉你。”

  她感受到淳于承为她揉捏放松的手一顿,心里霎时有点七上八下了。

  “我怕你知道后会不同意,也怕……”娄穆清抓住淳于承的手,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也怕你会觉得我阴险狠毒、草菅人命,然后就……”

  娄穆清的声音越说越小,“就不要我了。”

  “你别生气。”

  “我想过的,若你还念旧情,我就不会动手,我也怕你会因为长公主的死而难过。”

  娄穆清有些着急了,冷静自持的她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可是你说他们那么对你,永平对我们又确有威胁,我才动手的。”

  “在他们眼里,我底子最干净,我不能真的把你卷进来。”

  “即使皇上再怎么怀疑,他也查不了你。”

  “你别生气。”

  娄穆清往日里总想着要让淳于承一点一点地看清如今这个冷血、残忍的自己,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却又害怕了。

  她怕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偏爱,又消失不见了。

  “你啊……”

  淳于承发出一声带着轻笑的叹息,“我说过,只要是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我甚至想让你利用我、操控我,然后依赖我。”

  “我有多心悦你,你还不清楚吗?”

  “嗯。”娄穆清的一颗心又完完整整地归了原位,但跳动得更快了。

  娄穆清将头朝淳于承怀里埋得更深了,原本规整的发饰早被弄得七零八落,淳于承怕伤着她,便一支一支小心翼翼地替她取了下来。

  他目光缱绻,动作也温柔极了。

  “你为什么知道是我?”

  她想自己也没露出马脚啊,没道理被淳于承发现,除了……

  “在马车上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淳于承将娄穆清的发饰尽数取下,柔顺的黑发顿时铺散开来,他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当时便有些奇怪,事情出了以后便更加欲盖弥彰。”

  果然因为是这个。

  娄穆清忿忿地抬起头,“早知道就不问了。”

  淳于承笑着揉她的头,满眼都是宠溺,“那不行,以后就算不想直接告诉我,都得露出一点小马脚让我能猜到。”

  “嗯?”他的声音低沉惑人,丝丝缕缕地勾着娄穆清的心。

  以至于娄穆清嘴比大脑先反应,脱口而出了一句“好”,直到淳于承又问她毒药是从哪儿来的,她才缓过神来。

  娄穆清窝在淳于承怀里,自下而上地瞧着他,一旁烛光投下来的影子模糊了瑞王殿下的轮廓,只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与她对视。

  柔和又无害。

  娄穆清的呼吸慢了半拍,她猛地撑起身子在淳于承嘴角亲了一口,然后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她不得不把娄余推出来,却又在言词之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父亲。娄穆清话里话外的意思淳于承听得出来,他面上顺了她的意,心底该做的盘算却一样也没少。

  看来,他得找个日子会一会娄太师了。

  娄穆清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便有些困倦了,整个人都软倒在淳于承怀里,眼神也开始迷离了。淳于承察觉到她的困意,也没吵她,放软了语调哄着人入睡了。

  待娄穆清彻底闭上眼后,淳于承便将人抱到了床上,把被子给她盖好了,再小心地取下了她的耳坠。

  屋子里有烧水壶,淳于承反复用热水将耳坠上的毒彻底化开,将废水都从后窗倒了出去。这毒药性大,他便避开了那些脆弱的花草灌木,而特意沿着窗下的沟渠倾倒。

  一夜,淳于承都守在娄穆清床畔,直到快天亮才阖上了眼。只是他没睡到多久,便与娄穆清一起被突兀响起的敲门声唤醒了。

  剧烈的敲门声又响又密,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淳于承黑着脸拉开门,跟着过来伺候的宫人都贴着地跪着,王贵弓着腰站在最前面,原来的红须太监帽裹了一层素白。

  见此,想到缘由的淳于承顿时消了一半的火气。

  “参见瑞王殿下。”

  通宵值守了一夜,早已习惯了熬夜的王贵脸色却也不太好,他的脸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痕,有被锐器划破的口子,还有一道鲜明的掌印。

  淳于承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被谁迁怒了。

  “长公主薨了。”王贵的声音平淡如水,例行公事般说道,“陛下请王爷到琉璃阁一趟。”

  “永平呢?”

  “内务府正在收殓,陛下的意思是送到往生殿。”

  往生殿,专为皇室所设灵堂。

  “行,本宫这便过去。”

  淳于承说完,王贵却没有挪动脚步,他一直低垂着的眼终于抬起,眼中也有些无奈。

  “皇后娘娘说,得让奴才送殿下过去。”

  淳于承嘴角一弯,露出了他惯常的戏谑模样,本来虚虚扣着门框的手也突然收紧了。王贵暗道不妙,瑞王这番样子他熟悉得很,是要发火的前兆。

  然而,他预想中的血雨腥风并没有带来。淳于承只是极轻地讥笑了声,道了个“行”,便转身回了屋子收拾。

  王贵松了口气,心底那块大石头却并没有放下。

  他抬头看向乌云翻卷的天,突然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真正摆在明面上、彻底撕破脸的争夺现在才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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