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捉虫】_知否(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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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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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娄穆清本就提着的一颗心随着宗秉文的话变得越发不安,她能察觉有冷汗随着脊背滑下。

  紫星是帝王之星,她娄穆清再怎么样也只是官宦之家,万万是受不得紫星颤动这一句。

  更是担不起……

  宗秉文似是很满意娄穆清表情的变化,他看着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了的娄穆清咧嘴发出愉悦的笑声。

  “我曾以为娄大小姐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如此一看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大巫祝说笑了,穆清到底是一介女流。”

  “我可没有说笑,娄大小姐这命可就不是一般女子的命。”宗秉文依旧挂着笑,“不过你且放心,这卷轴上的东西宫里那位是不知晓,只是就是不知道娄太师是如何打算的了。”

  “敢问,娄大小姐可有良配?”

  “是蒋家那位?还是东宫那位?”

  娄穆清没有想到宗秉文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未有。”

  “哦?”宗秉文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泛着光,“这紫星极其霸道,不管现下如何,小姐之后的路途是定不会平淡。”

  “只不过……我观小姐八字,这紫星颤动恐怕不一定压得住啊……”

  娄穆清虽然不懂星道,但在宗秉文的刻意引导下她自然而然的接过话头,“所以便有了‘日隐月明’一说?”

  话一出口,娄穆清便有些愣神,自己这么会说出这话?她明明连“日隐月明”在表达什么都不知道。

  半晌,娄穆清才猛然惊觉,这宗秉文从一开始就在给自己下套!

  “月本无辉,日若匿,月何明?”宗秉文无视了娄穆清眼中的戒备,不紧不慢道,“你非皇室血脉,紫星颤动只可能源于夫家,因此方才我才问小姐是否有良配。”

  “这大烨能让小姐‘紫星颤动’的人我看除了东宫也就蒋家了。”

  “不过,倒还有一种可能……”

  造反。

  “大巫祝慎言!”娄穆清已然明白宗秉文这话的意思,语气有些不快,“我爹已侍奉淳于皇室两朝,虽一文官却只求守圣上江山护圣上百姓。”

  “娄家绝无二心。”

  宗秉文将一手撑头换成了两手交叉而握支住下颚,他漆黑的眼深深的盯着娄穆清,“娄大小姐勿怪,我常伴君侧自然是知道娄太师的用心良苦,圣上也是极其信赖娄太师,放眼满朝谁受的恩宠都不及娄家啊……”

  娄穆清眉心微皱,“大巫祝,您有话不妨直说。”

  果然,她还是不情愿与宗秉文相处,一遇上他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今看来,她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一对上便脑子转不过弯儿来。

  娄穆清可不相信宗秉文这么从宫里出来就是为了来测验一下娄家的忠心,他那说三句藏半句的样子难不成是真的已经对娄家有了什么心思?

  又或者,是圣上动了心思?

  “娄大小姐不是说要尽快回到老太太身边吗?”

  “嗯?”

  “那我便不留你了。”宗秉文做了个手势,“请。”

  娄穆清顿时觉得一口气梗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她强装出一副得体的笑,“那大人自便。”

  走过宗秉文身边,娄穆清又突然折了回来。

  “这次的晚宴家父特意请了上清园的名角儿过来给祖母助兴,这角儿身段口艺皆是一绝。大人常在宫内,不妨留下来见一见这寻常的戏台子是什么样的光景。”

  言下之意,你宗秉文一定要来。

  “自然。”

  娄穆清尚且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招惹上了宗秉文,他们也不过是笄礼时见过一次,到头来也最多是个点头之交。只是这宗秉文她现在非但躲不得,还要主动结交。

  宗秉文作为大巫祝掌管镜音司,与礼部直接对接,本就不是闲差。想来上次自己笄礼她爹可是到了圣上那儿才把宗秉文给求来的,而这一次娄府并没有递上帖子给宗秉文,若说没有什么目的他又何必来这一趟?

  再一想到她方才让宗秉文留下来看戏,娄穆清顿觉得心情微妙,这谁还不能给谁使点小绊子不是?

  娄老太的寿宴娄余并没有像之前娄穆清笄礼那般张扬,只是请了几个熟识的官员过来,因此当他得知宗秉文过来了时差点没拿稳手中的茶盏。

  本来还算是亲和的宴席随着宗秉文的一落座就变了味儿,在座的官员谁不知道这位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啧啧……

  宗秉文倒是无所谓,他一手端着新酿的梅子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听大小姐说今儿娄太师请了上清园的名角儿,怎的还不开唱?”

  “宗大人烦请多等等,本是早该上来了,可我家穆清突然说是要给老身一个惊喜便多耽搁了些。”娄老太太笑着解释。

  “老太太说的是,宗某还真是期待。”

  宗秉文直起了身子,他将手中的梅子酒放了下,从袖袍里拿出一方锦盒。“瞧我这记性,光是记住了来凑个热闹,却忘了给您老送上贺礼。”

  宗秉文走了出来,将锦盒放到了娄老太桌前,“这是前些日子尚珍局拿来的碧血玉佩,我留着没什么用处正好给老太太贺寿。”

  娄老太打开镜盒果然见一精致的玉佩躺在盒内,玉佩通体碧绿只是在正中划过蜿蜒红迹,入手冰凉,是块上等的好玉。

  “多谢宗大人。”娄老太笑的和蔼,“大人快入座。”

  宗秉文刚一坐下,一群人便从门外涌了进来,携鼓夹锣,好不热闹。

  “幕起……”

  待那群人进屋内站好后,为首的一老人压着嗓子说道,他身后的人随即敲了下锣。

  戏乐渐起,又有两个人从门外进来。一个头带珠冠身着黄衣、另一个身着红衣眉间一点朱砂。顿时,惊异声四起,宗秉文不由得露出玩味的笑容。

  主座上的娄老太一愣过后便笑开了怀,而一旁的韦氏自然是欣慰于自家姑娘的表现,这种场面到底是要嫡长女出来,她瞥了一眼二房和三房不禁嘴角上扬。

  娄余的面色有些复杂,一方面他自是希望娄穆清多展露些头角,而另一方面那黄衣女子到底是个戏子,如何能与娄穆清共处一台。

  娄穆清没有注意到他人的反应,她这个想法不过是一时兴起,给祖母惊喜是另一回事,主要的还是给某个人一点“颜色”看看。

  这某个人自然说的是宗秉文,一想到午后那事儿娄穆清便气不打一处来,非要找个口好好出出气才是。

  她自然是不能把宗秉文怎么样,不过搞点小动作总行吧?

  娄穆清散了绾好的长发只用红带随意系好,眉角微挑,红裙袖扩摆广,端的是与平常完全不一般的柔美多情。

  娄穆清的舞与戏曲和谐的融合在了一起,让在座的人都觉着十分自然,没有半分违和。随着戏曲渐入高|潮,娄穆清的舞也有柔和转而变得刚毅,随着那角儿突然的一声莺啼,娄穆清一手按着角儿的肩跃到了宗秉文眼前,与他面对面相望。

  宗秉文的眼睛微眯,指腹摩|擦着杯沿,此刻他与娄穆清相距不过六寸。

  在娄余正要出声打断时,娄穆清眨眼一笑从宗秉文身边掠过,一把拉出悬挂在后头的长剑,剑出鞘时发出“铮”的响声。

  取出剑后的娄穆清未作犹豫便将长剑一甩背于身后,踏着小碎步走回了中央,在走到宗秉文桌前时,她向后仰腰一手取了他的酒。

  起身一笑,她拿着半尺高的酒盏转了个身,在宗秉文眼前将那酒随着剑刃倒下,酒水洒了一桌,复又退开一步将剑一甩,如此一来,宗秉文的衣服和脸上便溅了不少酒。

  此时,宗秉文的桌上满是酒水,有些酒汁滴到菜里,便是不能吃了,而因着娄穆清一甩他身上也透着酒味,这让其他宾客和娄余等人都有些许尴尬。

  可这娄穆清的由头是舞剑,再加上宗秉文并未表露出什么反倒是扯着笑,一时让他人也不知如何反应。

  娄穆清洒了宗秉文的酒倒是高兴了,她知道宗秉文也不能怎么样,脸上的笑倒是更多了几分神采。

  她这剑舞还是跟着林笙学来的,虽然半斤八两但是应付个晚宴却是够了,一舞下来让那些宾客对娄穆清的认知又上了个台阶。

  娄大小姐啊……果真是个才女……

  而且胆子也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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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出自苏洵《权书·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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