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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重生)第六十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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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穆清给林笙找来的郎中就是一直到娄府问诊的那位冯老先生,当初韦氏中毒娄余情急之下找来的人也是他,可以说冯老是京城除了太医院之外最好的大夫了。

  林笙出事,娄穆清自然得叫最好的大夫过来瞧瞧,至于那安神药,虽说是她从冯老那里拿的,可有谁会想到娄穆清这药是给林笙吃的呢?

  况且这药可不是毒,查不出来的。

  林笙的伤从面上看着没什么,连袍子都没磨损半点,可只要将那最外层的布掀开便能看见渗出的血。衣料被血水黏在了她的皮肤上,冯老只能沾了水一点一点地撕开,林蒋氏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娄穆清见状立即上前握了她的手以作安抚。

  林笙已经痛晕过去了,脸上冷汗密布,整个人都失了气色。她的膝盖处破了道口子,伤口不算长但是很深,血块凝结,嫩肉外翻,时不时还有脓水冒出,伤口周遭红红紫紫地肿起来一大片,看上去着实有几分渗人。

  林笙从小习武,她这些年来受过的伤不在少数,可往日里都有蒋齐琛护着也就从来没有伤得这么重过。

  林笙这次伤得确实重了,外皮破了还好办可关键是伤了骨头,又是膝盖那里的骨头,短时间内走路都成问题,且日后无论如何调养都不可能在习武了。

  也就是说,林笙从小习得的武如今是彻底的废了。

  娄穆清此刻颇为愉悦,她被宽大衣袖所遮住的手握紧了,她本无意如此,不过是想让林笙也摔来痛上一痛,如今倒真是意外之喜啊……

  林笙有多看重自己这一身武术,娄穆清知道,林蒋氏知道,在外室等候的林太傅与薛彧之也知道,因此等她醒来会有多痛苦,这些人也全都清楚。

  说实话,一想到林笙会有多歇斯底里,娄穆清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恨林笙,饶是这辈子林笙事事为她着想、处处为她考虑,娄穆清依旧恨林笙。上辈子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的羞辱和着这重来一世的亲密只让她觉得恶心,曾经她为了蒋齐琛忍了,如今为了淳于承她得装下去,一直到她们彻底撕破脸皮那天。

  林笙不能死,可这不妨碍娄穆清像今日一般使些小手段。

  “大夫,阿笙她需要多……多久才能养好?”

  林蒋氏打着些颤儿的声音唤回了娄穆清的神智,她将自己真实的情绪隐藏的滴水不漏,站在林蒋氏身边的依旧是那个忧心林笙的好友。

  “伤筋动骨一百天,林小姐的伤势严重,就是面上看着好了也得精心修养。”冯老收拾着自己的药箱,说道,“这半年啊可得好生看护着,就是后面能走动了,也千万不能让她蹦蹦跳跳地磕着碰着了。”

  林蒋氏的眼眶红了,林笙就是只喜欢到处飞的鸟儿,如今她的翅膀折了,这人又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呢。

  “这伤了骨头便只能让其慢慢长,膝盖处更是恢复的慢,她急不得。”冯老指了指林笙,又说道,“你们更是急不得。”

  “这两瓶药,大的是消炎的,小的是止痛的。”冯老拿出两个瓷瓶交给林蒋氏,叮嘱道,“,每隔两个时辰就给她涂上一次消炎的药粉,不必贪多,把伤口薄薄盖住就行,若她叫疼就给她吃小瓶子里的药,但一日最多吃两次,一次一粒。”

  林蒋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应声道,“欸……”

  林蒋氏是将门之女,但她与从小习武的林笙不一样,她修的是心,然而刚强如她在面对自己独女受此大苦之时也难忍泪水,心头梗塞。

  “怎么好好地就摔成了这样呢……”

  “这冰天雪地的难免脚下踩滑发生意外,近日来老夫的医馆里的摔伤病患比比皆是。”冯老见她伤心便劝慰了一句,“想来林小姐也是一时不察……”

  “可一时不察也不至于……”林蒋氏声音陡然提高,她一瞬间又意识到林笙正在休息便又压低了声音,“也不至于如此严重!”

  说着,林蒋氏便看向了娄穆清,她也不是怀疑娄穆清做了什么,只是阿笙是与她一起出去的,她这个做娘的总要问问当时的情况。

  娄穆清原先便用左手扶着了林蒋氏,她察觉到林蒋氏的目光便抬起另一只手盖在在林蒋氏的手背上,她低垂着眼,之前散落的发丝垂在脸颊旁,“当时桥上人多,是我没拉住阿笙,伯母应该怪我的。”

  “阿笙说她困的时候我便该强拉她回来,不该由着她看什么烟火……”

  “都怪我……”

  “伯母,对不起……对不起……”

  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娄穆清的愧疚与懊恼。

  娄穆清先前是把右手垂着的,这般抬起来手背上狰狞的抓痕便一览无遗。

  “娄小姐,您的手背?”

  冯老经常到娄府问诊,与娄穆清还算熟识,他见着娄穆清手上的伤便立即问道,“您怎么也受了伤?”

  “无碍。”娄穆清笑着摇头,“想来是在桥上被别人抓到了,您费心了。”

  说着,娄穆清就要收回自己的手,林蒋氏眼疾手快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伯母?”

  林蒋氏秀眉紧蹙,低声训道,“什么无碍!你看这都抓出血痕了,你这孩子都不疼吗?怎么就忍着不说话!”

  娄穆清眨了眨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懵的,似乎是被训傻了一时还没缓过神来。

  林蒋氏叹了口气,她想着娄太师家确实与她们家不太一样,便又放缓了语气道,“正好冯老先生在这儿,便一起看了吧。”

  “啊……好……好好。”

  娄穆清连连点头,她乖乖地走到桌边坐下,对着冯老伸出了手,“麻烦您了。”

  这伤是娄穆清自己抓的,道道见血,为的就是在林家人面前做个样子,自己装得越不在意越显得她与林笙姐妹情深,不是吗?

  林蒋氏看了眼娄穆清,又转头看了眼林笙,她不由得在暗地里叹了口气。娄穆清不说可她能猜到,这伤估计是因着自家姑娘受的,这孩子也是什么都不说先把错揽了,可这事儿又怎么能怪她呢?

  等冯老给娄穆清包扎完以后,林蒋氏便命人把他送回了医馆,她则与娄穆清朝外室走去,林太傅与薛彧之还在那儿等着。

  “我方才并不是责怪于你,只是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走在路上时,林蒋氏突然开了口,“我当时心急,说话也就直了些,你可不要埋怨伯母。”

  “伯母您言重了,是我没有拉住阿笙,您若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哪里应该了!”

  见娄穆清还在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林蒋氏便有些生气,这林家也不是是非不分,怎会就这样全怪罪于旁人。况且别人遇着事都巴不得把自己撇个干净,怎么这傻孩子净知道反着来呢!

  “阿笙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怎能让你时时刻刻地盯着,这般也算是给平日跳脱惯了的她一个教训。”

  林蒋氏的眼睛还是红的,她揉了揉娄穆清的头,“你救了阿笙两次,有你与阿笙交好,我很高兴。”

  “我这一次没救到。”娄穆清苦笑。

  “你尽力了,不是吗?”林蒋氏牵起娄穆清受伤的手,又帮她将垂下来的发别在耳后,“如此便够了。”

  “你啊,还是得多想想自己,受了伤得早些说,不然阿笙醒来了更要担心。”

  林蒋氏笑了笑,林笙的眉眼都生得像她,尤其是那一对梨涡更宛如复刻的一般,娄穆清一瞬间觉得林笙正在眼前。

  “好。”娄穆清别开了头,闷声应道。

  林蒋氏以为娄穆清还在自责便又揉了揉她的头,牵了她完好的左手继续朝前走。

  娄穆清一来薛彧之便瞧见了她手上的白纱,“娄姑娘这是……”

  “推搡之间被抓了几下。”娄穆清把手缩了缩,“不碍事,劳薛公子挂心。”

  “都见血了还不碍事!”林蒋氏故作凶狠地瞪了娄穆清一眼,“你呀,果然如阿笙所言满脑子都想着别人,也不知道忧心自己。”

  “伯母,我不是……”娄穆清小声地辩解,此刻的她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在长辈面前手足无措。

  娄穆清这样子让林蒋氏一瞬间真觉着她是自己的姑娘了。

  “比起阿笙,我这点伤确实不碍事。”娄穆清依旧站着,她站的笔直却透着一股子憔悴。

  “都受了伤,哪还能这样比。”大致的事林太傅先前便听薛彧之说了,这娄家姑娘今晚也定是被吓着了。

  “别站着了,坐下说。”

  林太傅对娄穆清还挺看重,这些日子他与娄余也走得更近了些,娄家如今在朝的形势如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棋也不好走啊。

  娄穆清依言坐下了,接着便把今晚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从她们出门一直说到带着人回来这府上,以及大夫来看了后的结果,详简得当,重点明确。总之呢就是让林家夫妇和薛彧之明白,林笙这次摔倒就是个“意外”,会摔得这么重更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

  当然,娄穆清也不忘往自己身上揽几笔,什么不该放任、自己也贪玩、没能抓牢这些虚事认得干脆但却让人无法怪罪。

  “你也别太自责,这事儿就是阿笙自己没个底,与你无关。”

  林笙摔成这个样子林太傅也心疼,可这也不能怪谁。

  “老爷,夫人,娄家的人回来了。”进来通报的是林蒋氏身边的秦妈,她道,“娄家的轿子在外等着了。”

  “方才你们在里面的时候,你身边那个婢女来过。”林太傅解释道,“我便叫了几个家丁先陪她回去通传了。”

  “既然轿子都来了,你也折腾了这么久,便先回去休息吧。”林蒋氏道,“等空了再来看阿笙便是。”

  娄穆清起身,“那穆清便先回去了。”

  “我与娄姑娘一同出去吧,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薛彧之跟着站了起来,“老师,师娘,晚辈改日再来。”

  薛彧之同娄穆清走到了林府门口,他拱手作别,“我听闻姑娘年后便要入宫,若有什么难处大可到翰林院找我。”

  “若我能帮忙,薛某自当全力以赴。”

  薛彧之此言让娄穆清有些疑惑,这人不是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如今倒要主动找事了?

  “那穆清便先谢过薛学士。”

  娄穆清浅笑着道谢,不管薛彧之是冲着什么来的,但她这边只需点到为止便可。

  “客气。”

  “我想姑娘家里的人也等急了,有许多话,我们来日再叙。”薛彧之退了半步,略微弯了腰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薛彧之既然摆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做派,娄穆清也就没客气,她点了下头便径直上了轿子。

  “那位公子是谁呀?”

  喜儿之前一直在轿子前等候,娄穆清与薛彧之的一来二往她看得真切,便忍不住多嘴了。

  “与少将军真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了?”

  “且不说长相,就那气质,刚才那位公子一身的书卷气,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奴婢就感觉离得近了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墨水味儿!”喜儿认真的回想道,“少将军呢就完全不同啦,他整个人就是出鞘的利刃,靠近了就有危险。”

  “你琢磨的倒是挺多。”

  “嘿嘿嘿。”喜儿傻笑,“这不是小姐您问奴婢的嘛~”

  娄穆清将窗边的帘子撩开了一角,回头望去还能看见薛彧之站在原地,顿时彼此的目光便撞上了,娄穆清立即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将帘子放下了。

  “小姐,您还没告诉奴婢他是谁呢!”

  “薛彧之,新科状元,林太傅的学生,翰林院的学士。”

  “确实是个与墨水打交道的人,只不过……”娄穆清想了想,“他身上没有墨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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