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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重生)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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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朱烨城外的值守迎来了新一轮的换班,今日依旧免朝,轮值的人便稍微放松了些。不曾想,沉重的皇宫大门甫一拉开,一架马车便匆忙地从蒙蒙亮的天色中破空而来。

  守卫惊惧,佩刀都抽出来了半截。

  所幸马车没有横冲直撞的打算,临到门前便稳稳地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

  驾驶马车的是两个高大男子,皆用一个斗笠挡去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身上散发着阵阵冷气,眼尖的守卫甚至看见了其中一人下巴处带着一点冰渣。

  他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守卫立即绷劲了神经,其中一人大喝道:“退下!”

  二人没说话,分别走到马车两边,向外拉开了车门。

  守卫们死死盯着前方,眼睛不敢眨一下。

  只见一个小姑娘先蹦蹦跳跳地出来了,身上斜斜地挎着一个药箱,里面的东西正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

  接着出来的是个儒雅公子,手里也提着个比那小姑娘要大上几分的药箱。

  守卫一时纳闷了,这两人看上去也不像闹事之人,但把马车抵进到皇宫这一举动确可算作大不敬之举,况且马车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彪悍男子。

  领班抓了个离自己最近的守卫,耳语几句就要让他去通知上报。

  皇宫重地,他负担不起任何一点闪失。

  “等等……”话音从马车内部传出,不急不缓,徐徐而出,带着些沁人心脾的味道。

  领班不自觉地抬起手制止了传话的守卫,不知为何,这明明柔和的女声依旧让他心中难安。

  先从马车内出来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手指根根分明,又细又长。那手有些过于瘦弱了,而且白皙的过分,眼尖的守卫甚至能看见她手背上蜿蜒的青筋。

  张尔溪本就是不赞同淳于绥这么匆忙地赶回来的,他是医者,放在第一位的自然是病者的身子。

  长公主就经不得折腾。

  可她要来,他又始终舍不下心。

  淳于绥的面色一如往常的苍白,但为了避免过多的揣测和亲人的忧心,她特意涂了胭脂和口脂,倒显得只是生得白了些。

  “若是要通报,你可千万得找对了人。”

  淳于绥就着张尔溪的搀扶下了车,她缓步走到领班面前,掏出了一块腰牌,“告诉庞子义,让他亲自来接本宫。”

  “多传到一个人的耳朵里,你们这队人便可以提前出宫了。”

  淳于绥手里握着的是一块红线穿着的金牌,金牌上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中间“永平”二字极其显眼。

  领班敏锐的察觉到,那一句“出宫”不是活路。

  “叩见长公主!”他“扑通”一声跪下了,双手抱拳道,“属下定当亲自禀报庞统领!”

  张尔溪是皇帝钦点的名医,手谕在身自然可以跟着淳于绥进宫,王恕、李成二人则被留在了外面。

  “庞统领似乎对本宫回来并不感到惊讶?”

  淳于绥过来的早,正算计了免朝,这个点宫中往来的就只有轮值的禁军和零星几个宫人。庞子义带着她走的是偏道,刻意错开值守,一路走来便没有与旁人撞上。

  长公主言语中带了几分玩笑,“还这般细心周全,本宫差点以为我那傻弟弟终于把你游说成功了。”

  “圣上叮嘱过臣,他在一日,臣便要护殿下一日周全。”庞子义厚重的盔甲在走动中摩擦作响,在寂静的宫道中尤其明显,厚重得如同老者在沙哑叹息。

  “臣虽然迟钝了些,却也不愚笨,您的心思臣多少还是能猜出来的。”

  入庆兴殿必走主道,他们再往前拐个弯便是接口,庞子义顿住了脚步,“瑞王今日有事,短时应该不会回来,您可以多与陛下叙叙旧。”

  瑞王自圣上告病后便一直住在宫里,昨夜陡然出宫,还特意给自己捎了个“严加防守”的口信。他昨儿还觉着奇怪,如今看到永平公主倒是明白了。

  只是长公主这网怕是没有瑞王织得那么密了,只要她一踏进宫内,瑞王便不难知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大费周章?

  庞子义看着她,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淳于绥一直便带着浅浅的笑,“只要见到了父皇便够了。”

  庞子义并不如他本人自谦得那般迟钝,相反他反应极快,转瞬便明了淳于绥的意思。

  “既如此,殿下请吧。”说着,他便抬手指向了前方。

  淳于绥点头,正迈了一步却被一堵人墙挡住了。

  庞子义一个箭步划在了她面前,英气的眉紧蹙着,面上有些纠结。

  杨小鱼看不懂了,正要胡乱叫喊出声便被眼疾手快的张尔溪捂住了嘴巴。

  杨小鱼:“唔唔唔……唔?”

  张尔溪蹲下身,将人拦在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轻轻“嘘”了一声。

  他们跟在淳于绥后面,一举一动被庞子义瞧了个清清楚楚,向来严肃认真的禁军大统领咳了一声,缓缓退开了。

  淳于绥失笑,“有话直说便是,你与本宫也算从小相识,几年不见不会就真的生疏了吧。”

  庞子义又想了半天,终于开口,“少将军深陷泥沼,绝非一根树枝就能拉起来,殿下得有个分寸。”

  淳于绥一时没说话,他连忙又道,“是臣逾越了。”

  “才说了不要真与本宫生分,你看看你,就改不了这个脾气。”

  庞子义从小文承于国子监,官礼学了个十成十,礼数周全得被礼部拉去当过标杆。淳于绥还在宫里那会儿常常与他打交道,熟了以后便会忘记自称,还被他逮着教育了好几回。

  往常若她这样说,庞子义总要拿出三纲五常来反驳几句,今日却把嘴抿紧了,刚毅的脸无端生出了几分柔软。

  淳于绥叹了口气,“即使以卵击石也要放手一搏的倔强。”

  “总有一日你也会明白的。”

  虽是叹气,庞子义却听不出任何无奈与悲伤,只有释然和无尽的从容。

  “您早就想好了。”他的声音没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却有些悲悯的意味,“从一开始。”

  淳于绥是对自己多舍得的人啊,从昔日为淳于佑亲身挡毒,到如今为蒋齐琛冒险出头,她从来没有忘记算计自己。

  庞子义既已确定她的想法便没再多言,转了身继续带路。

  他刚走两步便听到身后幽幽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笑,又低又酥,挠着耳朵痒痒的。

  “你这般担心本宫,不如干脆一点把心拿出来吧。”淳于绥边追上他的脚步,边道,“虽然知道说了没用,但总还得多说几道试试,万一大统领就答应了呢~”

  她走到他的身边侧站着,庞子义竟在她脸上看见了许久未曾出现的,已经很陌生了的俏皮可爱。

  “如果太子有那么一日,臣的忠心定会悉数捧上。”他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若想起了儿时过于美好的回忆,他怕自己再多说出什么不该由禁军统领说出的话。

  长公主要的是自己的忠心,或者整个禁军的忠心,庞子义再明白不过了。

  然禁军效忠的只有皇帝,或者说皇帝这个位置,谁坐在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座上,谁就会得到禁军拼尽全力的效忠。

  他们不护人,只护权。

  “这话与你三年前拒绝我时说得可是一分不差。”淳于绥本就是随口一提,更多的是想着许久未见了多找些话与他讲,听庞子义这么直接倒也不恼不气,反而因为想起了些往事变得开心了些。

  只是这份开心被她藏得太深了,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看得出。

  庞子义握住刀柄的手紧了又松开,“走吧。”

  这一开口,他方才展现出来的那一丁点久别重逢的亲切也都消失不见了。

  他被禁军统领的身份和责任束缚得太紧了,他决不允许因为自己一丝半毫的私心将禁军卷入党|争。

  淳于绥离开皇宫三年有余,庆兴殿来来往往也换了许多新人,他们皆不识淳于绥为何人,守卫看着庞子义跟在她后头,想拦又不敢拦。

  最后还是她拿出了腰牌,名正言顺的进去了。

  王贵急急忙忙的出来迎接后,庞子义便干脆的离开了,如同他来宫城外接她一样,毫不拖泥带水。

  另一头,淳于承为了让淳于佑“放心”,昨夜出宫后便排了人到京凉城门守着,今儿一早还自己特意过去了。

  做足了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只是他刚到城门处不过半个多时辰,章远便给他传来了消息。

  “长公主已经进宫了。”

  “沉香楼那边传来消息,太子暗中还在拉拢朝中官员,无论品级。”

  “慧王的奶娘之前在牢里自尽了,就在您去冬猎期间。”

  淳于承这才来了些兴致,“慧王?”

  “是,当年因被白氏旧案牵扯才关了进去,算起来今年过了也就该熬到头了。”

  言外之意,这人绝不会在此时自绝。

  “太子就当自尽报了?”淳于承问。

  “是,李廷同曾凡写了几十页折子,也只得出了‘自尽’二字。”

  这么多年,淳于承一直只把淳于佑视为眼中钉,其余皇子尚且还入不了他的眼,淳于澈之前还被他忌惮过,可多年幽禁到底也禁住了他自己的疑心。

  “盯一盯老四,若宁心殿有困难,便让沉香楼从他母族入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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