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舅舅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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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人说了很长一段话。
“我儿并非天生痴傻，他自小聪慧，我这茶馆就是他打理，生意很好。不曾想半月前，有一伙蒙面歹人，趁着夜色小店关门休息之际。不知使了什么妖法，使我那性子温和的儿子突然暴怒，四处砸东西，还打伤了不少店里的小工。那伙人趁机将店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还以我儿性命为要挟，逼着老朽交出银两。老朽哪敢不从。他们虽放了我儿，可我儿至那之后便神志不清，痴傻疯癫，唉！老朽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全完了，全毁了。”店老人说的老泪纵横。
“老伯，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江橙问。
店老人摇头道：“我父子二人打理小店，就算遇到蛮不讲理的客官，也都是好言相对，不曾得罪任何人。”
“那劳烦老伯仔细回忆，那晚的蒙面人，有什么特征。”江橙再问。
店老人皱着眉头，表情悲愤：“那些人蒙着脸，老朽看不清，当时我儿癫狂，老朽只顾拼老命拽着我儿。”
“他们可有遗留之物？”江橙耐着性子问。
店老人咀嚼着江橙的话，似想起什么，他扭头望向在后堂捣鼓瓶瓶罐罐的儿子，哑着嗓子喊：“刚子，过来。”
疯癫的刚子蹦跳着出来，拽着他老父亲的胳膊一阵晃。“爹爹，饿了，吃饭。”
“乖”店老人摸了摸儿子的头，从袖口里摸出一颗糖剥开了给他。
刚子把玩着糖，一口塞进嘴里，然后开始猛的拍手“糖，糖，甜，甜，糖……”
店老人从儿子的头发上解下一块布，递给江橙。“这是其中一人衣服扯掉的一个角，一直被我儿系在身上。老朽要扔，我儿不让，就留到现在。”
金凌皱着眉忽略吵吵闹闹的刚子，瞟了眼舅舅手里的布，嗤了一声：“这布面料也太差了，金家的麻袋也比这面料强。”
江橙道：“老伯，此物容晚辈带走可行？”
店老人自然答应。
江橙拿出一块帕子，将布包在里面，一把塞到金凌手里，强行道：“收好，弄丢了为你是问。”
金凌捏着布就像捏了一坨粪便。忿忿不平道：“凭什么让我拿？”
“闭嘴！”江橙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样子。
金凌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老伯，事发之前您没有注意到店里有什么可疑的人？”江橙不管金凌，继续问店老人道。
老人好似不愿提起以前，但却尽力回忆：“店里以前生意很好，人来人往老朽忙的顾不上看都有什么人。若说可疑之人……就是有一次大概有五人一起，在小店滞留大半日，走时留了一锭金子，却并未要老朽找零。他们未走远老朽隐约听到他们说‘就这家了’，当时以为他们要常来，并没在意，现在看来……”
这伙人像极了踩点的人。
江橙忙追问：“他们的长相有何特征，衣饰如何？有没有带武器？”
店老人努力回忆道：“他们相貌略丑，衣服很普通。但却每人带着一把刀。对了！奇怪的是每个刀柄上都镶着珍珠。”
金凌插话道：“什么品位，恶俗。”
不知何时跑到后堂的刚子，现在突然冲出来，又拉着点老人的胳膊嚷嚷：“爹爹，一起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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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玩。”
江橙向老人辞行：“老伯，感谢您告诉晚辈这些，若晚班查到这些歹人，一定好生惩戒。”
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
“也不知道江橙这小子在柳城查的怎么样，这么近也不晓得传书一封。”魏婴托着腮，刚用过午饭的他显得有点懒洋洋。
蓝湛默默地将粘在魏婴袖口上的一粒饭抚掉。
魏婴嘿嘿一笑，又道：“要不干脆把蓝回那小屁孩揍一顿，要不然等他自己想说，得等到猴年马月？”
蓝湛点头道：“可以。”
魏婴诧异道：“蓝湛，你同意了？”
蓝湛反问：“有何不妥”
“没有不妥，我觉得非常棒。”魏婴惊眉毛都快飞出天际了。
二人讲话间，从外面进来一位蓝氏子弟，恭恭敬敬的对二人行礼后，禀报：“含光君，泽芜君回来了。”
“大哥”蓝湛顿时站了起来。“走”他拉起魏婴，就要走。
魏婴磨磨蹭蹭的说：“我还是不去了吧，你们兄弟许久未见，我去做什么，再说我……”魏婴主要担心莫玄羽这个身份，问起来不好交代。
“日后你定常伴我左右，你如何一直躲？”蓝湛如是说。
常伴……魏婴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一时品不出什么味道。
“走”蓝湛不由分说，直接将人拉走。
清观
清观，泽芜君的书房。
蓝湛的步子比以往快了很多，魏婴理解这种心情，就像他和江橙以前一样。他把江橙当亲兄弟。但含光君与泽芜君羁绊会更深一点，他们是真的亲兄弟。
“大哥”蓝湛对蓝曦臣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蓝曦臣一如既往地卓卓而立，清雅脱俗。修仙之人，不会因岁月而使样貌变样。反而修为越高，样貌会更加清丽出众。泽芜君就是如此，蓝氏双璧，不虚此名。
蓝曦臣单手握箫，声音宁静淡雅：“忘机，近日家里遭难，只留你一人奔波。是兄长的失职。”
蓝湛道：“大哥，忘机愿为兄长分忧。”
蓝曦臣抬手轻抚弟弟的肩膀，算作安抚。而后，他将视线转向一直刻意藏在蓝湛背后的魏婴。
“想必这位便是莫玄羽莫公子。莫公子的面具好生雅致”蓝曦臣似话里有话。
魏婴见藏不住，便乖乖道：“泽芜君好，在下正是莫玄羽。早闻泽芜君样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俊雅。”
“过奖”泽芜君温柔一笑。
魏婴连忙跟着笑。不知为何他第一次在泽芜君面前紧张。这可是蓝湛的大哥，若……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泽芜君从魏婴身上收回视线。才开口道：“我们一起去见见蓝回。不曾想蓝趣会是这般模样。是我的失职。”
“不怪兄长”蓝湛道。
魏婴舒了口气，还好泽芜君并没有多盘问他。
“莫公子一起吧。听弟子们说，你可是蓝氏的大功臣。”
这下，魏婴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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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人说了很长一段话。
“我儿并非天生痴傻，他自小聪慧，我这茶馆就是他打理，生意很好。不曾想半月前，有一伙蒙面歹人，趁着夜色小店关门休息之际。不知使了什么妖法，使我那性子温和的儿子突然暴怒，四处砸东西，还打伤了不少店里的小工。那伙人趁机将店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还以我儿性命为要挟，逼着老朽交出银两。老朽哪敢不从。他们虽放了我儿，可我儿至那之后便神志不清，痴傻疯癫，唉！老朽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全完了，全毁了。”店老人说的老泪纵横。
“老伯，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江橙问。
店老人摇头道：“我父子二人打理小店，就算遇到蛮不讲理的客官，也都是好言相对，不曾得罪任何人。”
“那劳烦老伯仔细回忆，那晚的蒙面人，有什么特征。”江橙再问。
店老人皱着眉头，表情悲愤：“那些人蒙着脸，老朽看不清，当时我儿癫狂，老朽只顾拼老命拽着我儿。”
“他们可有遗留之物？”江橙耐着性子问。
店老人咀嚼着江橙的话，似想起什么，他扭头望向在后堂捣鼓瓶瓶罐罐的儿子，哑着嗓子喊：“刚子，过来。”
疯癫的刚子蹦跳着出来，拽着他老父亲的胳膊一阵晃。“爹爹，饿了，吃饭。”
“乖”店老人摸了摸儿子的头，从袖口里摸出一颗糖剥开了给他。
刚子把玩着糖，一口塞进嘴里，然后开始猛的拍手“糖，糖，甜，甜，糖……”
店老人从儿子的头发上解下一块布，递给江橙。“这是其中一人衣服扯掉的一个角，一直被我儿系在身上。老朽要扔，我儿不让，就留到现在。”
金凌皱着眉忽略吵吵闹闹的刚子，瞟了眼舅舅手里的布，嗤了一声：“这布面料也太差了，金家的麻袋也比这面料强。”
江橙道：“老伯，此物容晚辈带走可行？”
店老人自然答应。
江橙拿出一块帕子，将布包在里面，一把塞到金凌手里，强行道：“收好，弄丢了为你是问。”
金凌捏着布就像捏了一坨粪便。忿忿不平道：“凭什么让我拿？”
“闭嘴！”江橙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样子。
金凌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老伯，事发之前您没有注意到店里有什么可疑的人？”江橙不管金凌，继续问店老人道。
老人好似不愿提起以前，但却尽力回忆：“店里以前生意很好，人来人往老朽忙的顾不上看都有什么人。若说可疑之人……就是有一次大概有五人一起，在小店滞留大半日，走时留了一锭金子，却并未要老朽找零。他们未走远老朽隐约听到他们说‘就这家了’，当时以为他们要常来，并没在意，现在看来……”
这伙人像极了踩点的人。
江橙忙追问：“他们的长相有何特征，衣饰如何？有没有带武器？”
店老人努力回忆道：“他们相貌略丑，衣服很普通。但却每人带着一把刀。对了！奇怪的是每个刀柄上都镶着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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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默默地将粘在魏婴袖口上的一粒饭抚掉。
魏婴嘿嘿一笑，又道：“要不干脆把蓝回那小屁孩揍一顿，要不然等他自己想说，得等到猴年马月？”
蓝湛点头道：“可以。”
魏婴诧异道：“蓝湛，你同意了？”
蓝湛反问：“有何不妥”
“没有不妥，我觉得非常棒。”魏婴惊眉毛都快飞出天际了。
二人讲话间，从外面进来一位蓝氏子弟，恭恭敬敬的对二人行礼后，禀报：“含光君，泽芜君回来了。”
“大哥”蓝湛顿时站了起来。“走”他拉起魏婴，就要走。
魏婴磨磨蹭蹭的说：“我还是不去了吧，你们兄弟许久未见，我去做什么，再说我……”魏婴主要担心莫玄羽这个身份，问起来不好交代。
“日后你定常伴我左右，你如何一直躲？”蓝湛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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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观，泽芜君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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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蓝湛对蓝曦臣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蓝曦臣一如既往地卓卓而立，清雅脱俗。修仙之人，不会因岁月而使样貌变样。反而修为越高，样貌会更加清丽出众。泽芜君就是如此，蓝氏双璧，不虚此名。
蓝曦臣单手握箫，声音宁静淡雅：“忘机，近日家里遭难，只留你一人奔波。是兄长的失职。”
蓝湛道：“大哥，忘机愿为兄长分忧。”
蓝曦臣抬手轻抚弟弟的肩膀，算作安抚。而后，他将视线转向一直刻意藏在蓝湛背后的魏婴。
“想必这位便是莫玄羽莫公子。莫公子的面具好生雅致”蓝曦臣似话里有话。
魏婴见藏不住，便乖乖道：“泽芜君好，在下正是莫玄羽。早闻泽芜君样貌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俊雅。”
“过奖”泽芜君温柔一笑。
魏婴连忙跟着笑。不知为何他第一次在泽芜君面前紧张。这可是蓝湛的大哥，若……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泽芜君从魏婴身上收回视线。才开口道：“我们一起去见见蓝回。不曾想蓝趣会是这般模样。是我的失职。”
“不怪兄长”蓝湛道。
魏婴舒了口气，还好泽芜君并没有多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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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魏婴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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