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它(15)_深处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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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它(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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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亮起红灯,主刀医师看到薛斐的脸,眉头紧蹙,忍不住摇摇头:

  “这种恶俗什么时候才能好好整治一下。”

  薛茗元坐在手术室门口,直挺挺地倚着墙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发呆,愤怒过后,是为自己亲妹妹前途堪忧的惆怅。

  把妹妹送过来的时候,医生只看了一眼就道:“缝的太密集了,就算拆线后也会留疤。”

  薛茗元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

  无论花多少钱,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他都要治好妹妹的嘴,并且要让这群罔顾法律随意践踏他人的畜生付出一生的沉重代价。

  妹妹那无法用嘴发出,只能从鼻腔中漏出的哀哀哭泣声,到现在都不绝于耳,折磨着自己。

  如果自己当时多长个心眼,多从她所谓的一道的“朋友”那里求证几次,妹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母亲也在手术室进行抢救,难道就因为这个一无是处的垃圾,为了他们家封建恶劣的习俗,自己家就要成为他们光耀门楣的垫脚石?

  凭什么。

  手术一直进行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掉的一瞬间,薛茗元毫无形象地跑了过去,扒着门使劲往里瞅。

  房门打开,年迈的医生摘下口罩,脸上是不甚惋惜的表情,他微微摇摇头,轻声道:

  “线已经全部拆除了,但是……”

  薛茗元的手无力垂下,他静立于手术室门口,直到病床滚轮声响起,他才堪堪抬头,望着被从手术室推出还在昏迷中的薛斐。

  她漂亮的嘴唇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针孔,单是看着便令人心惊肉跳。

  薛茗元慢慢走过去,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不禁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爱怜地轻吻着她的眼睛:

  “别怕,哥哥在这儿呢。”

  ——————————————

  当霍桑回到基地后,果然看见傅怀禹正跟没事人一样坐在大厅喝茶看戏。

  “您心情不错?”霍桑冷笑一声。

  傅怀禹抬头看了他一眼,指指对面的空位,道:“坐。”

  “不坐了。”霍桑掏出录音笔,扔到傅怀禹桌上,“如果您看到祝队,麻烦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傅怀禹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继而缓缓抬头:“他没和你们在一起?”

  “我以为您知道他去了哪里,感情不知道,还能这么悠然自得的品茶赏戏,是该说您自信呢还是该说您心大。”

  “你说什么。”

  “我从下午就已经联系不上他了,童嗣现在还在外边找他,电话虽是能接通,但那边回应的只是奇怪的杂音,我请了技术部定位了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傅怀禹猛然起身,似乎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见傅怀禹抄起一边的外套,大踏步跑出了基地。

  打过去电话,果然如同霍桑所言,只有嘈杂的怪因。

  除此之外的第一反应,是去找储荣。

  敲开储荣的房门,见他穿戴整齐,似乎是即将要出门。

  “祝玉寒在你这么?”

  储荣一看傅怀禹这模样,笑了。

  “傅先生,您可真有意思,上我这儿来找人?”

  “他去了哪里!”储荣这副戏谑的样子更是点着了他体内的火.药桶。

  “说实话,我不知道,而且,就算您跟我吼,也吼不出什么结果。”储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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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关好门,“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楼洞那边提前埋伏,您们尽快,不要耽误事情以至于其变得更麻烦。”

  望着储荣离去的身影,傅怀禹愣了好一会儿,接着抬头看了看楼道里安装的监控器,心中隐约漫上一丝不安。

  他跑回房间,拉出行李箱,打开其中一只盒子,掏出那经久未见的“老朋友”,别在腰间,从窗户翻了出去。

  黑夜掩映下的枝桠,如同一只只扭曲干枯的手,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伫立于马路两旁,萧瑟的风中,仿佛能听到哀哀哭泣声,带着满腔怨恨,凄厉而无助。

  静谧的红,漫天的纸钱随风飘散。

  储荣双手揣兜,右手不停摩挲着口袋中的针管。

  他站在那口木棺旁,沉默地鞠躬,接着,他慢慢推开棺材板。

  里面的尸体已有腐烂的趋势,散发出难闻的臭气。

  而他,并未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具尸体,似乎在等待一个绝佳时机。

  冗长的沉默过后,储荣忽然哼起了歌,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从容的从工具箱中掏出口罩戴好,接着又拿出手术刀,用酒精纸精心擦拭着。

  刀子竖过来,寒光一闪,刀面上映出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储荣笑笑,心道“没想到来的还挺早”。

  接着,他收起手术刀,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针管。

  随着脚步声响起,带着一丝急切之意,他佯装并未察觉,趁那人轻敌之际反手抓住他,双指扼住他的颈动脉,一针下去,慢慢推进。

  那人回过神之后,麻.药已经全部推了进去,那人捂住脖子,倒退两步。

  “半小时。”储荣轻轻开口道。

  “妈的,你给我打的什么。”那人怒喝一声。

  定睛一看,倒是眼熟,貌似是杨队长手下的警员,话不多,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位。

  储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勾起嘴角,似乎非常享受这种对方惊慌无措的快.感。

  “别担心,只是麻药而已,我给你加大了剂量,大概半小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来,一切就结束了。”

  说着,储荣冲那警员扬了扬手中的针管,擦拭干净针头,放回工具箱。

  “你!”那警员咬紧牙关,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警枪,对准储荣,“识相点乖乖给我滚,枪火不长眼。”

  储荣无所谓地摊手:“不怕刑责,就开枪吧,谁人终究不是一死,早晚的问题,不过你的大好前景就难说了,背负一条人命,你以为,你是你们杨队长?出了事有人替你担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带着傲意的笑声回旋在这楼洞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警员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被逐级击破,半晌,他只问了这么一句。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们不是最清楚么?不要以为这世界真有不透风的墙,你们自以为将秘密隐藏的天衣无缝,其实早就无处遁行了。”

  储荣回头,看着那具已有腐烂趋势的尸体:“等我解剖完这具尸体,查明真正死因,你们连隐瞒的必要都没有了,对不对。”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有胆就把口罩摘下来,敢做不敢当么?”

  多么低级的激将法。

  “对,我是没那个胆子,毕竟计划实现前,我还不能死呢,真是不好意思。”储荣笑笑。

  夜风吹过,扬起他的头发。

  漫天星空,预示着明天将会是久违的大晴天。

  可惜,期盼晴天已久的薛斐,却无法感受到了。

  “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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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有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纯净而温润的歌声响起,为这死气沉沉的楼洞带来一丝生机感。

  这是储荣最喜欢的一首歌,并没有太欢快的旋律,却仿佛映刻了此时的自己。

  是啊,还有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呢?

  药效渐强,那警员只觉双腿无力,看着这变态一样的人,惶恐蔓延开来,他也不敢再继续耽搁,扶着墙,像只软脚虾一样跌跌撞撞往回走。

  “三秒。”储荣睁开眼睛,望着那急于逃跑的男人。

  “两秒。”

  那男人腿一软,跌倒在地,手中的警枪随即甩了出去。

  钟声响起,钝重而沉闷地敲了十二下。

  不远处,隐匿于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明了。

  童嗣走过来,望着地上那个男人,用脚踢了踢,确定他已经昏迷过去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跑到储荣身边。

  “你早来了?”看着储荣,他愣愣问了句。

  储荣点点头,指指木棺内的尸体:“先把他装进尸袋,运回去,速战速决。”

  童嗣应了声,手脚麻利地拉开尸袋,又屁颠屁颠地去抬尸体。

  抬一半,觉得不对,一回头,见储荣没事儿人一样在那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尊雕像。

  “不是,你就这么看着?过来搭把手啊!”

  储荣无奈摇头,似乎是在鄙夷童嗣弱鸡般的体力。

  他与童嗣二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卢明义的尸体抬出木棺,装进尸袋,四处看看,发现在土楼中间停了一辆拉庄稼用的小推车,他们将卢明义的尸体抬上小推车,拔腿就跑。

  “那个警员怎么办。”童嗣回头看了眼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警员。

  “没时间管他了,先回去。”倒是储荣,头也不回,眼睛只看向前方。

  “你们祝队回来了没。”他随口问了句。

  不提还好,一提童嗣就头大。

  “没呢,到现在也没回去,电话一直不通,不知道跑哪去了。”

  话音刚落,储荣忽然停住脚,童嗣一个惯性被小推车拉动着向前几步,差点一个踉跄翻到推车里面,与尸体来个“亲密接吻”。

  “干嘛突然停下。”童嗣不满地抱怨一句。

  储荣摘下口罩随手塞进兜里,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你先回去,我去找找他。”

  “你去哪里找啊!”

  这次,储荣没再搭理他,一溜烟儿跑不见了人影。

  童嗣看看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小推车中的尸袋,低咒几声,像个老汉一样佝偻着腰推车小车一步步走得艰难。

  好不容易把这尸体运回基地,又想到傅怀禹说的不能被监控拍下,只好扛着这死沉的尸体翻窗进了房间。

  傅怀禹没回来,霍桑没回来,储荣更是不知去向。

  难道要自己守着这恶臭的尸体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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