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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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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玉寒领着傅怀禹来到旅游基地打算先帮他订房间,可傅怀禹说两个人睡个大床房或者标间就行,没必要再浪费钱。

  祝玉寒支支吾吾半天,才道:

  “可是我现在是和储荣睡一间,总不能开口把人家撵走吧。”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了,接着就见储荣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从床底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将还晒在阳台的衣服收回来装好。

  “刚才我听老板说靠着小溪的那间房空出来了,一直想住那间房来着,正好傅组长也来了,我先过去了,有事就去敲我房门。”

  听储荣这意思,仿佛一切的发生都那么恰好的水到渠成,根本不用刻意去改变什么。

  傅怀禹没说话,打开行李箱拿出那条已经洗得发白的灰色床单铺在大床上。

  储荣看着那床单,半晌,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祝玉寒就觉得储荣突然来这么一出,自己喉咙里就像卡了根鱼刺一样,想说点什么,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马上要出去么?”铺好床单,傅怀禹又这样问了一句。

  “对,杨队长他们还在外面等着,马上过年了,这案子不能留到明年,说出去太难听了。”

  “那你先过去,我等你回来。”

  祝玉寒点点头,随手拿过警员证揣好,手刚摸上门把,就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我知道,大家都更喜欢储荣,因为这么比较起来,他就像温顺谦良的白鸽,而我就是食糜肉啄枯骨的鹰隼,有谁会喜欢一只茹毛饮血的鹰隼呢,但我从来不奢求别人的喜爱,只希望你一直看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说着,傅怀禹收紧了双臂:

  “可以么?”

  “你在说什么。”祝玉寒这样反问了一句。

  “你跟我好歹也有十年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白鸽喜欢海豚喜欢又白又软的小兔子了?”

  “那你喜欢什么?”嘴上是这样问了,可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答案,因此傅怀禹的嘴角才会隐忍不住地上扬。

  “喜欢虎豹,喜欢狼,喜欢鹰隼喜欢所有长有利爪的动物。”

  说着,祝玉寒握住傅怀禹的小手:“比如你。”

  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傅怀禹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那你的喜好还真是别具一格。”

  门口,孤寥的身影徘徊了许久,终于听到了那句“他就像温驯谦良的白鸽”。

  白鸽啊,那还真是不错呢——

  ———————————

  等祝玉寒安顿好傅怀禹这个巨婴小公举之后,才腆张脸上了杨队长的警车,杨队长已经等了他将近半个小时,念在人家是来帮忙的这才一直忍着没发作。

  “咦,那位傅组长不过来么?”看到祝玉寒身后空空无人,他好奇地问了句。

  “他呀,别管他,说是困了,在房间里睡下了。”

  杨队长回头看了眼车中的人,确定都到齐了后才缓缓发动了车子。

  下午五点钟,土楼的居民们纷纷端着菜盆蹲在门口择菜准备晚饭。

  他们虽然对外地人异常冷漠,但邻里间还是热络和煦,一边择菜一边聊着邻里家常,看起来倒是十分惬意的小日子。

  几人刚下车,就看见了饭馆老板娘那个精神有异的儿子,他正蹲在角落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没一会儿突然躺在了地上,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接着便一动不动你地窝在那里。

  几人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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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模仿土旮旯里的西瓜虫。

  别人虽不知这样有什么好玩的,但那孩子反倒乐在其中。

  祝玉寒摇摇头,随着杨队长一道上了楼。

  那位将近百岁的老人家中依然挂着红绫,外堂中挂着两张遗照,两个男人,一张看起来年纪挺大,得有六七十岁的模样,另一个则比较年轻了,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的模样。

  昏暗的房间内,这层层缠绕的红绫显得有些诡异。

  那位将近百岁的老人依然如同上次见到的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外堂,手中拄着根龙头拐杖,头上还带着老样式的翠微抹额,一双三寸金莲只有女性拳头大小。

  她用浑浊的眼珠打量着来人,如枯木般的手不停摩挲着龙头。

  “老太太,近来身体可好?”杨队长伸出手干巴巴来了一句。

  那老太太果真如同杨队长所说,不搭理人,任凭杨队长在一边还尴尬地伸着手。

  外面隐隐下起雨,随着雨势渐猛,就听见底下的居民用听不懂的方言高喊着什么,继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从外面跑进来两个人。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孩,还有一个穿着精致时尚的长发女孩。

  “这边的天气一直这样,说变就变。”男孩浑身湿透也顾不得,而是先扯下毛巾替女孩细心地擦拭衣服。

  “一会儿我帮你烧水,先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不然会感冒。”男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是那种满怀爱意的腔调。

  女孩点点头,细白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祝玉寒注意到,老太太的目光全程黏在女孩身上,剩下的所有人,包括她的重孙,都仿佛是空气。

  两人终于看到站在屋内的警察,男孩下意识就将女孩拉到身后,小心询问了句:

  “各位警察先生,不知您们光临寒舍是有何贵干?”

  看他满脸堤防,杨队长努力调动起脸上的肌肉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凛人,并尽量放轻声音道:

  “就是有点事想向你们请教下,耽误一点时间,可以么?”

  两个年轻人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和谐地点点头。

  男孩将警方带到里屋,并贴心地帮他们准备了茶水瓜子。

  “冒昧问一句,两位是情侣?”

  男孩紧紧拉住女孩的手,点了点头。

  通过询问得知,俩孩子同在首都的大学读书,女孩是北方人,家里是做化妆品生意的,同导游说得大差不离,男孩则是当地人,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成了这土楼中唯一一个大学生。

  男孩说,他叫卢仕朝,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叫薛斐,两人大一那年就在一起了,去年大学毕业,卢仕朝继续考了硕士,薛斐则放弃家里安排的出国深造打算和男孩结婚。

  两个孩子虽然遭到女方家里强烈反对,但薛斐孤注一掷,说什么也要同男孩在一起,所以今年就找了个借口,和家里人说要出国旅游,其实是跟着卢仕朝一起来了永安老家见家长。

  “所以你们家要办喜事,并不是你们的婚礼?”

  卢仕朝点点头:“可能外人是有点误会,其实是给我堂哥办喜事。”

  祝玉寒四处打量一番,稍有不解:“我们来这儿好几次,都没见过你哥,他人呢。”

  卢仕朝推了推眼镜,轻声道:“我哥现在人在外地,还,还没回来。”

  虽然是个合理的理由,但祝玉寒很明显感受到,卢仕朝在刻意隐瞒什么。

  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向左边瞟,并且伴随诸多小动作,比如推眼镜、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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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说明他在心虚,甚至是并没有说实话。

  “那么外堂悬挂的两幅遗照,一幅应该是你爷爷的遗照,另一幅比较年轻的呢?”

  祝玉寒看着卢仕朝,在他不经意间同祝玉寒对上目光后又马上调转目光。

  “是,也是我堂哥,我大伯家有两个儿子,这个堂哥在今年,应该说去年十月不幸遭遇车祸离世。”

  卢仕朝说着,薛斐在一边掩嘴打了个哈欠,能明显感受到她困意上涌。

  “之前从土楼前面的河中发现浮尸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祝玉寒盯着卢仕朝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解读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卢仕朝诚实地点点头:“知道。”

  “那么你们当地有什么特殊习俗,或者特殊的说法。”

  “特殊的……是指什么。”

  “比如茅山术,或者什么邪术之类的。”

  卢仕朝想了想,接着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老家在这儿,可之前一直在县城读书,很少回来,过年了,才回来看看老人。”

  “你父母呢?”

  “在外地打工,今年不回来了。”

  祝玉寒还想问什么,就见薛斐疲惫地倚在卢仕朝肩头,软软说了句:“阿朝,我困了。”

  卢仕朝听完马上给警方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该送客了。

  祝玉寒他们也不好继续打扰人家,值得说了句“有什么异状随时告知警方”便打算收队离开。

  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线索,几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下了楼,大雨也停了,几人却看见那个精神异常的小男孩依然保持他们来时那个蜷缩的动作窝在角落里。

  祝玉寒走过去拍拍那个小男孩的后背,轻声道:“天黑了,该回家了。”

  小男孩动了动,接着犹如无骨妖怪一样舒展开腰身,在地上蠕动两下,继而一跃而起,张开双臂大喊着:

  “不能让你哥哥死不瞑目啊!”

  就这样,一跳一跳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不能让你哥哥死不瞑目?”祝玉寒意味深长地重复一遍这句话。

  “这孩子是个脑子有差的,他的话别太在意,指不定是从哪里听来的。”杨队长掏出烟,递给祝玉寒一支。

  祝玉寒刚伸手要接,又想到之前同傅怀禹的约定,马上摇头:“不了不了,戒了。”

  戒烟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特别是烟瘾犯的时候,会觉百爪挠心般难受,精神萎靡,就像是戒不掉的毒.品,所以说,烟这种东西,百害而无一益,早戒早解脱,也就是傅怀禹,不然一个外人谁管你肺黑成什么样,跟他们也没半毛钱关系。

  回到基地,傅怀禹还在睡,他倒是还好,没有如同黄赳那样堪比电钻的呼噜声,也没有小刘那般堪比生化武器的脚,也没有储荣那般,听不清却语气焦灼的梦话。

  他很好,像是个没有缺点的假人。

  祝玉寒伸手拉开傅怀禹的被子,打算叫他起床吃晚餐。

  但他没想到的是,被子里的,竟然真的是个用被子堆起的“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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