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哼，鬼才信你满嘴的道貌岸然。”松鼠四只小爪子紧抓着玄尘的衣服，就在这时玄尘感觉灵魂空间中的月瑶神殿颤动了一下，非常轻微，却让玄尘心狂跳不已，仿佛是某种巨大的威胁与之擦肩而过。
生命空间中，参天石人冷对白矖的讥讽，巨大的拳头对着白矖挥去，仿佛是一只大象的象腿踩向一条蚯蚓。白矖浑身透出紫雾，化成一个九尺俊美男子，身着蛇纹紫金袍，手持一块七彩石，站在地面，面对袭来的巨大石手，岿然不动。
他抬起握着七彩石的右手，石块融入手指中，握成拳，与落下来的拳头相撞。
“轰！”两拳相撞，不分胜负，倒是撞击产生的气浪，令回天大阵受到刺激，巨大的蛇身第一次有了大动作，蛇身旋转，蛇尾横空扫过，那初始形成的石兽被瞬间碾压成了灰烬，没有再生，永远消散了。那条生命道符化成的青龙被磅礴神力所激，出痛苦的长啸，竟再次变小，只有四丈长，身上的细节却越清楚起来，仿佛变成了真正的青龙。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只是故作镇定，实际上根本没有与我一决生死的决心，有东西在羁绊着你的本体，让你无法将全部意念集中在这里，不敢妄动全部实力来与我一决生死，也好，今日我就先杀掉半个你，下次再见，我便灭了你的本体，将你的灵魂囚禁起来，折磨万载。让你知道知道，一万年不得摆脱牢笼是何种滋味。”石人怒啸，庞然的身躯不断挥出一拳拳灵巧的攻击，风雨雷电在他的股掌之间变幻，蟒蛇粗细的刑雷，横空刺出的百丈冰戟……诸如此类，应接不暇。
相比疯狂进攻的石人，白矖似乎只是在一味闪避，有意不与之正面交锋。“你本来就生长于这片天地，这里才是你的家，源荒于你，不过是纷扰俗世，只会扰了你的道心，让你万劫不复。”白矖声音平静，语气舒缓，似乎祖鲸密集的惊天，不过是拂面微风，微不足道。
“我恨这个家，我的先祖不属于这样一片废土，他们都是无辜受难，被你这贪心不死欲壑难填的邪神困进来的，没有你，我们不会如此悲惨，从出生开始便要面对无尽腥风血雨。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石人的双眸渐渐变成了红色，攻击越凌厉起来，偌大的石身竟做出一连串跳、踢、踩、扫的动作，天地间的气流随着它的脚步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大地继续崩裂，天上的回天大阵也疯狂起来，透出一道道符文光刃，这光刃，竟让天穹生破裂。
“女娲神能似乎……正在自毁禁阵，这片空间就要被瓦解了。”龙剑出声音，激动之情不加掩饰。
“这是怎么回事？女娲神能所化大阵会自毁？”玄尘不解，同时也有几分好奇。
“很正常，这方小天地本身就不该存在，女娲从来没有意愿要锁住回天神文所化死亡与生命两大空间，是白矖利用女娲残留的神能做了这件事情。石人与白矖的恶斗可能激了神能深处那一缕属于女娲的善念，所以，是女娲大神在毁灭这片空间，也许我们不用付出多少代价，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回天大阵爆炸定然会侵袭这方禁阵，到时候我们攻击最薄弱处，定能以最小的代价离开这里。”龙剑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欣喜。
白矖抬头看天，双眸中掠过一丝感伤的光芒，不知为何，玄尘精准地捕捉到了这屡光芒，并对白矖内心的想法充满了过剩的好奇心。
不过，那感伤藏得非常深，表面看，白矖仅仅是一脸愠怒，他原地消息倏然出现在回天大阵蛇尾的位置，随着蛇尾快摆动，惊天的能量波动对他毫无影响，却让生命道符所化青龙不断后退，且让参天石人身上数处崩碎，虽能重聚，却让石人数次痛苦嚎叫。
“即便你修行万年，而我转生尚未功成又如何？我是神，不比真神更差的妖神，女娲座下两大蛇神天将之一，陪伴女娲降服过无数妖魔。在众多大妖之中，你不过算是中下流，哪怕只剩一缕残念，本神照杀不误！”白矖驾驭着只能看到一半的回天大阵，威震四方，朝石人杀去。
“气势有余，实力不足，终难成气候，”祖鲸用白矖的话回敬白矖，面对曾稍微透出几分压迫力便差点将玄尘杀死的回天大阵，竟不闪不避，庞大的石身变成银白色，如同铁制巨人，手中生长出利爪，朝蛇尾抓去，“万年的布局，我不会输，绝不会！”
石人的怒吼震天动地，天穹之上，那破碎声越清楚起来。
而玄尘却面色白，在这惊天动地的时刻，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家伙，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多少长进，活着真是浪费粮食。这里的战局，终究要靠我来扭转。我说过，我会再回来，审判未来。”
空中传出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玄尘太熟悉这笑声了，正是当年与化蛇分身大战，最后踏上未来审判之路的金蛇仙子，算来她已经消失了二十余年，玄尘都快忘记她了，没想到她竟会在这节骨眼上出现。
“咦？”松鼠疑惑地挠头，将通灵树和阴阳石融合成的金叶子插在玄尘的头上，四处张望，半晌才说，“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
玄尘讶然，金蛇仙子不知从何处对他传音入密，就连龙剑似乎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想这小松鼠竟能听到，却依旧装糊涂，问：“你听到了什么？”
“不确定，好像是个女人在笑，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松鼠伸出小爪子指了指三里之外一块浮空的巨石，巨石上有一尊巨大的金蛇像，金蛇张开的大口是一甬道，不知内里黑黢黢的，不知有何物。
“要不要过去看看？”玄尘心动，这金蛇像，似乎与金蛇仙子之名暗合，若是能从这金蛇像中找出金蛇仙子本体，或许能知道些有价值的事情。
“好啊，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从张开的蛇口滑下去，再从蛇的屁眼里出来，就进入源荒大地了。”松鼠一脸兴奋，全然不觉这话说得有些恶心。
龙剑却立刻反驳：“最好不要过去，若无意外也好，可真惹上麻烦的话，一时脱不了身，恐怕就会错过遁离禁阵的最好时机。我们且等白矖与祖鲸分出个高下，待到禁阵被回天大阵冲击的时候，设法遁离。与无聊的好奇心相比，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另一边，祖鲸与白矖的争斗已到白热化的地步，仗着回天大阵的力量，即便是本尊未至，不敢动用全部实力拼命，白矖依旧能掀起滔天大浪，无数冰蓝色的莲花在他的身旁开落，像是燃烧的火焰，又像是干净的海水，每次莲花开落，都伴随着祖鲸强力一击的瓦解。“难倒这便是刹那芳华的真谛吗？无穷伟力，刹那开落，即便有心开天，徒叹芳华命短，难以永恒。”玄尘看得心旌摇曳，不觉间想到这些，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双眸中竟有金莲开落的光影。
祖鲸实力惊人，丝毫不在意杀招一次次被瓦解，随手一挥，将一座大山拔起，朝白矖砸去，怒吼道：“不知面对这万吨大山，你的刹那芳华**还能不能奏效呢？”
“沧海桑田，平地高丘，通途变天堑，绝巅作深渊，在时间的伟力面前，世间万物，不过都是刹那芳华。”白矖回应，却没有主动迎击那袭来的大山，而是轻轻一跃，在空中划过梦幻的曲线，轻松避过大山与石人的攻击。
“说得好听，可惜，天地都要话亿万年慢慢完成的事情，你也没这本事瞬间完成。”石人伸手一抓，那飞向远方的大山，又一路开山裂石，倒飞回来，激起无尽风刀。
白矖眉头微皱，倏然消失，回天大阵那巨大的蛇身用力一抽，硬生生将万吨大山抽成了碎土石粉，落在地上，如同一片沙漠。
石人出诧异的吸气声，一张巨大的蛇口于石人头顶出现，张口朝石人咬去，不料，石人却瞬间土崩瓦解，千万碎石滚落而下，堆成了一座石山，蛇口咬空了。
碎石堆上，祖鲸两米长的狼性身躯显化出来，看向如同碎玻璃般的天穹，褐色的瞳孔中透着躁动不安：“白矖，我能感觉到，你的本体要出大问题了，为了阻拦我，你当真要弃本体不顾？”
“何谓本体？何谓分身？但凡灵魂所指，真情所至，便是本体，只要心尚在，本体便永恒不灭。”巨蛇消失，白矖英俊的面容显化出来，占据了整个天空。
“只要心尚在，本体便永恒不灭。心尚在……永恒不灭……”玄尘脑海中反复响起这句话，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段宁萱，以及寄生于凤凰之精中不知何日才能蜕变出凤凰真身的飘雪，心中莫名烦躁起来。丹田中的灵元不自觉地游走百骸，那感觉，仿佛是在构建全新的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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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空间中，参天石人冷对白矖的讥讽，巨大的拳头对着白矖挥去，仿佛是一只大象的象腿踩向一条蚯蚓。白矖浑身透出紫雾，化成一个九尺俊美男子，身着蛇纹紫金袍，手持一块七彩石，站在地面，面对袭来的巨大石手，岿然不动。
他抬起握着七彩石的右手，石块融入手指中，握成拳，与落下来的拳头相撞。
“轰！”两拳相撞，不分胜负，倒是撞击产生的气浪，令回天大阵受到刺激，巨大的蛇身第一次有了大动作，蛇身旋转，蛇尾横空扫过，那初始形成的石兽被瞬间碾压成了灰烬，没有再生，永远消散了。那条生命道符化成的青龙被磅礴神力所激，出痛苦的长啸，竟再次变小，只有四丈长，身上的细节却越清楚起来，仿佛变成了真正的青龙。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只是故作镇定，实际上根本没有与我一决生死的决心，有东西在羁绊着你的本体，让你无法将全部意念集中在这里，不敢妄动全部实力来与我一决生死，也好，今日我就先杀掉半个你，下次再见，我便灭了你的本体，将你的灵魂囚禁起来，折磨万载。让你知道知道，一万年不得摆脱牢笼是何种滋味。”石人怒啸，庞然的身躯不断挥出一拳拳灵巧的攻击，风雨雷电在他的股掌之间变幻，蟒蛇粗细的刑雷，横空刺出的百丈冰戟……诸如此类，应接不暇。
相比疯狂进攻的石人，白矖似乎只是在一味闪避，有意不与之正面交锋。“你本来就生长于这片天地，这里才是你的家，源荒于你，不过是纷扰俗世，只会扰了你的道心，让你万劫不复。”白矖声音平静，语气舒缓，似乎祖鲸密集的惊天，不过是拂面微风，微不足道。
“我恨这个家，我的先祖不属于这样一片废土，他们都是无辜受难，被你这贪心不死欲壑难填的邪神困进来的，没有你，我们不会如此悲惨，从出生开始便要面对无尽腥风血雨。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石人的双眸渐渐变成了红色，攻击越凌厉起来，偌大的石身竟做出一连串跳、踢、踩、扫的动作，天地间的气流随着它的脚步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大地继续崩裂，天上的回天大阵也疯狂起来，透出一道道符文光刃，这光刃，竟让天穹生破裂。
“女娲神能似乎……正在自毁禁阵，这片空间就要被瓦解了。”龙剑出声音，激动之情不加掩饰。
“这是怎么回事？女娲神能所化大阵会自毁？”玄尘不解，同时也有几分好奇。
“很正常，这方小天地本身就不该存在，女娲从来没有意愿要锁住回天神文所化死亡与生命两大空间，是白矖利用女娲残留的神能做了这件事情。石人与白矖的恶斗可能激了神能深处那一缕属于女娲的善念，所以，是女娲大神在毁灭这片空间，也许我们不用付出多少代价，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回天大阵爆炸定然会侵袭这方禁阵，到时候我们攻击最薄弱处，定能以最小的代价离开这里。”龙剑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欣喜。
白矖抬头看天，双眸中掠过一丝感伤的光芒，不知为何，玄尘精准地捕捉到了这屡光芒，并对白矖内心的想法充满了过剩的好奇心。
不过，那感伤藏得非常深，表面看，白矖仅仅是一脸愠怒，他原地消息倏然出现在回天大阵蛇尾的位置，随着蛇尾快摆动，惊天的能量波动对他毫无影响，却让生命道符所化青龙不断后退，且让参天石人身上数处崩碎，虽能重聚，却让石人数次痛苦嚎叫。
“即便你修行万年，而我转生尚未功成又如何？我是神，不比真神更差的妖神，女娲座下两大蛇神天将之一，陪伴女娲降服过无数妖魔。在众多大妖之中，你不过算是中下流，哪怕只剩一缕残念，本神照杀不误！”白矖驾驭着只能看到一半的回天大阵，威震四方，朝石人杀去。
“气势有余，实力不足，终难成气候，”祖鲸用白矖的话回敬白矖，面对曾稍微透出几分压迫力便差点将玄尘杀死的回天大阵，竟不闪不避，庞大的石身变成银白色，如同铁制巨人，手中生长出利爪，朝蛇尾抓去，“万年的布局，我不会输，绝不会！”
石人的怒吼震天动地，天穹之上，那破碎声越清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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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传出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玄尘太熟悉这笑声了，正是当年与化蛇分身大战，最后踏上未来审判之路的金蛇仙子，算来她已经消失了二十余年，玄尘都快忘记她了，没想到她竟会在这节骨眼上出现。
“咦？”松鼠疑惑地挠头，将通灵树和阴阳石融合成的金叶子插在玄尘的头上，四处张望，半晌才说，“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
玄尘讶然，金蛇仙子不知从何处对他传音入密，就连龙剑似乎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想这小松鼠竟能听到，却依旧装糊涂，问：“你听到了什么？”
“不确定，好像是个女人在笑，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松鼠伸出小爪子指了指三里之外一块浮空的巨石，巨石上有一尊巨大的金蛇像，金蛇张开的大口是一甬道，不知内里黑黢黢的，不知有何物。
“要不要过去看看？”玄尘心动，这金蛇像，似乎与金蛇仙子之名暗合，若是能从这金蛇像中找出金蛇仙子本体，或许能知道些有价值的事情。
“好啊，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从张开的蛇口滑下去，再从蛇的屁眼里出来，就进入源荒大地了。”松鼠一脸兴奋，全然不觉这话说得有些恶心。
龙剑却立刻反驳：“最好不要过去，若无意外也好，可真惹上麻烦的话，一时脱不了身，恐怕就会错过遁离禁阵的最好时机。我们且等白矖与祖鲸分出个高下，待到禁阵被回天大阵冲击的时候，设法遁离。与无聊的好奇心相比，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另一边，祖鲸与白矖的争斗已到白热化的地步，仗着回天大阵的力量，即便是本尊未至，不敢动用全部实力拼命，白矖依旧能掀起滔天大浪，无数冰蓝色的莲花在他的身旁开落，像是燃烧的火焰，又像是干净的海水，每次莲花开落，都伴随着祖鲸强力一击的瓦解。“难倒这便是刹那芳华的真谛吗？无穷伟力，刹那开落，即便有心开天，徒叹芳华命短，难以永恒。”玄尘看得心旌摇曳，不觉间想到这些，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双眸中竟有金莲开落的光影。
祖鲸实力惊人，丝毫不在意杀招一次次被瓦解，随手一挥，将一座大山拔起，朝白矖砸去，怒吼道：“不知面对这万吨大山，你的刹那芳华**还能不能奏效呢？”
“沧海桑田，平地高丘，通途变天堑，绝巅作深渊，在时间的伟力面前，世间万物，不过都是刹那芳华。”白矖回应，却没有主动迎击那袭来的大山，而是轻轻一跃，在空中划过梦幻的曲线，轻松避过大山与石人的攻击。
“说得好听，可惜，天地都要话亿万年慢慢完成的事情，你也没这本事瞬间完成。”石人伸手一抓，那飞向远方的大山，又一路开山裂石，倒飞回来，激起无尽风刀。
白矖眉头微皱，倏然消失，回天大阵那巨大的蛇身用力一抽，硬生生将万吨大山抽成了碎土石粉，落在地上，如同一片沙漠。
石人出诧异的吸气声，一张巨大的蛇口于石人头顶出现，张口朝石人咬去，不料，石人却瞬间土崩瓦解，千万碎石滚落而下，堆成了一座石山，蛇口咬空了。
碎石堆上，祖鲸两米长的狼性身躯显化出来，看向如同碎玻璃般的天穹，褐色的瞳孔中透着躁动不安：“白矖，我能感觉到，你的本体要出大问题了，为了阻拦我，你当真要弃本体不顾？”
“何谓本体？何谓分身？但凡灵魂所指，真情所至，便是本体，只要心尚在，本体便永恒不灭。”巨蛇消失，白矖英俊的面容显化出来，占据了整个天空。
“只要心尚在，本体便永恒不灭。心尚在……永恒不灭……”玄尘脑海中反复响起这句话，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段宁萱，以及寄生于凤凰之精中不知何日才能蜕变出凤凰真身的飘雪，心中莫名烦躁起来。丹田中的灵元不自觉地游走百骸，那感觉，仿佛是在构建全新的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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