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庭有枇杷树_妻如针刺我心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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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庭有枇杷树

  “看什么那么感慨呢?”妻子好奇地凑过来,看着电脑屏幕向我问道。

  我哑然了一瞬,竟然发觉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说这是我的青春,我曾经最敬慕尊敬的一个人?

  说我讨厌整个韩国,但特别敬佩faker这个人?

  都没什么必要,其实没谁能完美理解另一个人。

  最常见的一点,女生不能理解男生对一种游戏寄托的回忆和心情,就像男生不能理解女生对化妆品和口红的执着。

  或许怀念的不是这个游戏,是当初寝室一起深夜打游戏的室友,一起看着比赛鬼吼鬼叫、高喊“李哥牛逼”的时候。

  特别纯粹的感觉,用网上的话来说,就是“男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种简单的快乐悄无声息地就远去了,偶然想起也只有感慨。

  “没什么,游戏比赛。”我最后笑着说出口的,就这么简单几个字。

  其实陈安琪如果懂的话,我肯定会直言不讳:我想捶死SKT这支队伍的上单和打野,顺便把这个新中单连人带板凳摔下去。

  我关掉了网页,实在不想再看没有faker的skt比赛。

  和妻子洗澡之前,我们酣畅淋漓地做了一次。

  依照我的想法,陈安琪穿着黑色丝袜。

  那种久违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狂野。

  肆意,无所顾忌,宣泄着心头最直接的冲动。

  二人世界的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中旬。

  关于“精神病周国鹏上法庭”的事件,风波也逐渐平息,几乎看不到任何关注度。

  就连最喜欢蹭热度的营销号,都懒得再搭理我一眼,毕竟全无价值。

  这也是我乐意看到的情形,只是依旧没有恢复正常工作而已。

  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江艺竟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约我到一个地方去散散心、透透气。

  我确实闷得慌,感觉都快憋出毛病了,但还是无奈问道:“万一又被人看到,发现我正常捅出去了怎么办?”

  “不会,”江艺轻声笑道,“我开车来接你,那边保证僻静,见不到什么陌生人。”

  我问了下陈安琪的意见,看到她点头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下午时分的时候,江艺真的来了。

  他依旧没有自己的车,开的是江安宁的那辆保时捷GT。

  我上了车后座之后才放松下来,就从家里到小区停车场这么点距离,都还得装精神病真是太麻烦了。

  我看到江艺穿着一袭雪白的汉服开车,总感觉有种莫名的违和感,有点忍俊不禁。

  “对了江艺,我们去哪?”妻子坐在我身边,向他问道。

  “一处比较荒废的老别墅,”他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安宁哥前妻曾经住过的地方。”

  我稍微有点惊讶:“为什么挑在那?”

  “因为那里有人定期打理,而且足够偏僻,地方又大。”江艺叹了口气。

  我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主要是感觉整个人快发霉长草了,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也就随口一问。

  对于江安宁的前妻,其实我还是蛮好奇的,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让江安宁魂牵梦萦如此多年。

  只是斯人已逝,也只能从江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

  江安宁的前妻姓牛,对于女生来说,这是个比较头疼的姓氏了。往往这个姓氏,名字都不可能好听到哪去。

  牛韶华,意喻挽留韶华的意思。本来挺好的一个名字,冠上这个姓氏就觉得有点怪异了。

  比如要是姓“柳”,或者“刘”也会好很多。

  按照江艺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得体、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敢爱敢恨。

  其实牛韶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和江安宁结婚。

  从一开始,她就打算要将家产留给江安宁,以及她们的孩子。

  但可惜的是,她终究没能留住韶华,早早夭折了。

  牛韶华在去世前和江安宁说的最后一段话,真的听起来特别心酸:“你去找别的女孩子吧。”

  “这次我不吃醋了。”

  江艺告诉我说,那是第一次看到江安宁哭得那么厉害。谁劝都没用,抱着尸体睡了一夜,连医生都觉得害怕。

  我心头有些沉重,但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江安宁哭起来的样子。

  踏马的,难以想象啊。

  难怪这人一天到晚生死看淡,游戏人间的样子。经历过这样的大痛之后,估计也很难起太大的心绪波动了。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陈安琪。

  “不,还是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绪。”我心情有些复杂,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我们到了这个偏僻到基本离开蓉城的别墅后,发现这里依山傍水,被围绕在山谷之中。

  别墅的占地面积很大,是典型的中西结合。

  除了一条斜坡水泥路通向别墅以外,还有层层石阶,两端摆放着一盆盆绿植。

  江艺将车停好后,和我们一同站在了宽阔的庭院里。

  这里最显眼的东西,就是中间的一颗枇杷树。

  “鹏哥,”江艺看向那颗枇杷树,轻声开口道,“你看过《项脊轩志》吗?”

  “看过,但文言文太晦涩了,没能记得太清楚。”我实话实说,从来都不是能那么静得下心的人。

  “那你应该知道里面一句话吧?”江艺微微叹了口气,双袖笼在一起,叠放在身前。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陈安琪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看向我们。

  我心头一动,大致猜到江艺在说什么了,向他递过去一个探寻的眼神。

  眼见他轻轻点头后,我却陷入了沉默。

  “其实安宁哥这些年也不容易。”江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带我们到建筑内部去看。

  我和妻子走在身后,她就一直追问我,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有点无奈,终是说道: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时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其实这句话之前,还有一句原文,也很符合江安宁现在的状况。

  “然自后余多在外,不长居。”

  只怕触景生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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