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拥吻_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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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拥吻

  宋煊十分清晰地听闻到了一声近似石子坠落入水面的声音,而后原本嘈杂的环境,霎时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寂静不已。

  周身环境的突变,令宋煊本能地感到惧怕,但尚未感知到危险的来临,所以他姑且仍能保持罢了。

  一时,宋煊仿佛只能辨认到自己闷重的心跳。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逼迫自己沉着应对,毕竟现下将他师尊带离那个鬼地方才是重中之重。

  “方暮舟”这三个字于宋煊而言,便如病入膏肓时的一剂良药,纵使宋煊原本多么的惊慌失措,总是可以给予他宽慰以及心安,使得他得以自一切不愿沉沦之处挣脱而出。

  一如此时,黑暗空洞又寂寥无声的密闭空间里,一个虚弱喘息的声音陡然撞碎了周身令人窒息的沉寂,传入了宋煊的耳中,并逐渐清晰。

  “师尊?是你吗?”宋煊试探一般地颤抖着问出了声,但此前,他的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久久等不到回应,宋煊的心中再次升腾而起的不安已然叫嚣着、汹涌到了极点,于是,就算全身因着巨大的未知与恐惧而不住的颤栗,他仍是强忍着捏诀,想要燃起灵芒看清周围的一切。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却覆上了宋煊的手腕,打断了他的一切动作,“不要……”

  宋煊大惊,但只一瞬便又重新恢复了正常,便温声问道:“师尊,你……”

  话未及说完,方暮舟的另一只手已然攀上了宋煊的后脑,着实用了些力,才将人向前带了些,而后,突然的靠近与冰凉的唇便迫使宋煊将未言出口的话语尽数吞下。

  方暮舟的吻并非如往常那般温润绵长,反倒含着急躁热切,意在发泄却又并不舍得太狠一般,动作却仍是透露丝毫未加掩饰的劫后余生的后怕。

  而就在方暮舟突然逼近的瞬间,宋煊便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不由心惊。

  他师尊身上怎么会这么凉!

  如同雪山之上终年不化的冰雪寒霜,但又仿佛只要稍稍沾染到尘世的温度与气息,便会融化,无论如何想要将其留下,也都留不住。

  感受着方暮舟含着隐忍的主动,宋煊再忍不住,一手环上了方暮舟细窄的腰,稍稍用力便将人带入怀中,而后另一只手托着粉末状的后脑,当即夺回了主动地位,深深拥吻。

  不知为何,宋煊的手触及到方暮舟发丝的一瞬间,方暮舟浑身突然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狭小逼仄又黑暗异常的密闭空间内,两人以这充斥爱意的方法肆意宣泄着心中的沉闷、不甘、苦痛、酸涩以及惧怕等一切负面情感。

  顾及着方暮舟的伤,宋煊不敢弄得太狠,顶开牙关直直探入却也只敢小心翻搅。

  但口中愈发弥漫开来的血腥气味、两只手触及到的一片粘腻湿润,以及方暮舟虽强行压抑却仍败给本能的艰难喘息,都似警钟,不断敲打着宋煊的理智。

  这近乎疯狂、充满血腥的“掠夺”与回应并未持续太久,便被宋煊强行断开,而方暮舟强行吊起的精神也在这之后尽数耗尽,完全脱力倒在了宋煊的怀中。

  宋煊一只手托起方暮舟,便用另一只手捏诀。

  赤色灵芒自宋煊手中分流,化作几支着或分散到不同的方向,将这黯淡的空间尽数照亮。

  宋煊这才得空去看怀中的人,登时吼间便如同哽住一般,再难说出话。

  一眼看去,方暮舟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霜白的衣衫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红,最为骇人的是后脖颈上那处,鲜血此时仍不断地在衣衫上蔓延。

  “师尊,对不起,我……来晚了。”宋煊的声音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哑了。

  方暮舟的脑袋尚且还深埋在宋煊的怀中,但仍不住地轻笑,但笑后却是苦涩的言语,“你何错之有,莫要如此。”

  “……嗯,”宋煊犹豫片刻,终是浅声应下。

  方暮舟在屋里言语,只是颤抖着喘息,每一次都很浅,却又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方暮舟头疼的厉害。

  但未过多时,方暮舟意识模糊之时,突然感知到一只手极轻柔地撩开了自己后脑处的发丝,但仍是不可避免地牵动到了伤口。

  剧烈的刺痛使得方暮舟猛然一颤,吼间泄出了声难忍的闷哼。

  “抱歉师尊,弄疼你了,”一面说着,宋煊便已一面开始凝力。

  “无碍,”虽这般说,但方暮舟却仍是疼的声音都在发抖。

  但很快,方暮舟便感觉到后脑覆上来的丝丝温热之意,夹带着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正在带走他已然麻木的冰凉与闷痛。

  “你在做什么?”方暮舟茫然地问。

  “止血,”宋煊承认自己在看到方暮舟后脑上的骇人的伤口的一瞬间,当真气愤到发抖,便不禁压低了声音回应道。

  就算宋煊不懂医术,却也知晓,这般大的窟窿伤在人的身上,仅是流血都能将这人的性命带走。

  “嗯。”方暮舟昏昏欲睡一般地无力回应着。

  “师尊不知道疼的吗?伤成这样却还要由着性子乱来,”话语虽是抱怨,但宋煊的语气中却是连半点抱怨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尽是心疼。

  “下次不会了。”

  方暮舟认错的速度当真出乎宋煊的预料,但宋煊却总觉得他师尊憋着什么坏心思。

  宋煊无奈地叹了口气,恐吓一般言语道:“还敢有下次?”

  “不敢……”

  听着他师尊这般迅速且乖巧的回应,宋煊只当他是将脑子也伤到了,要不怎会一个劲地说胡话?

  宋煊终是苦涩地笑了,随即稍低下头,问了他师尊有些杂乱却依旧柔软的发顶。

  “师尊当真能这般听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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