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我大哥去世了_我那遥远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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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我大哥去世了

  边小军在早晨刚走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听,居然是我二姐段世红打来的,他点着了一支烟,放在嘴中,问道:“世红,这么早啊,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

  “当然可以,只是单位有时候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大家都知道你风流成性,大不了他们发现你又和我搞到了一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二姐嗤嗤地笑出了声。

  边小军的脸有些煞白,他慌忙对我二姐说马上要去开会了,急急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想到情况有点失控,不是他想要的样子。

  我二姐对他的拒绝和反抗现在变成了主动示好,并且是如此大胆奔放,倒让他无所适从。

  这让他有点担心了。

  不过担心好象有点多余,毕竟这个女人靠着运气爬到了县妇联的位置,她还有家庭,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象高中时那样缠着自己不放。

  边小军这样安慰着自己决定最近不去和我二姐再联系。

  可是他低估了我二姐的能力。

  她既然想吸他的血,剥他的皮,吃他的肉,她便想到了自己因为边小军而失去的一切——她不能读完学业,夭折了梦想,还失去了作母亲的权利,这足以让边小军去下地狱!

  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她握着话筒听到边小军在惶恐中挂上电话,冷笑了一下站在了窗口。

  荣城已在修建新的百货大楼,也在修建新的人民公园,时代在不断发展,属于她的好时代真的来了。

  而她,不能再跌倒,更不能让边小军成为她的绊脚石。

  要想往上攀越,她就得清理这些障碍。

  苏志伟的来信又至,他的字迹永远整洁,象他的人一样整洁好看,我二姐星期一的早上看到他穿过街道,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他好看的国字脸上戴着一幅金边眼镜,儒雅中带着一种沉稳的风流,这样的男人,已坐到了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我二姐站在街边向他笑了笑。

  他老早看到了我二姐,也向她笑了笑。

  每个早晨他都等待着她的出现,为的是能这样相互看到彼此。

  心里便有着温暖,借着记忆的梯子登上愉悦的高峰,回望着过去的快乐可以活过每一天。

  我二姐便拿苏志伟和边小军作了一下比较,一比较才发现这是对苏志伟的一种亵渎。

  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亵渎。

  苏志伟也许不算正人君子,但他绝对是我二姐的恩人。

  他是没有娶了她,但却知道我二姐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给她一个家,但是给了她一条充满阳光和鲜花的道路让她大胆行走。

  当然,这中间宋成的爷爷也功不可没。

  我二姐很清楚自己除了幸运还有苏志伟对自己的喜欢。

  现在,她必须对边小军反击的时候了,也许时机尚早,但等待不得,要是等待下去,边小军迟早会让自己再一次声败名裂。

  我二姐知道边小军有着很好的社交圈子,如今他一心要在仕途上发展,他的圈子早已壮大,他退休了的老父亲也在他的身后给他暗暗出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二姐知道边小军除了好涩,还对权利有着极高的追求。

  边小军这一次半个月都没有联系过我二姐了。

  再联系,是在一个下班的傍晚,他打了电话过来,说想见我二姐一面。

  我二姐看看办公室的门关得严实,靠在椅背上装出懒洋洋的样子问他:“你见我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今晚不想出来了。”

  “那怎么行,世红,是你不愿意出来吧。”

  边小军猜测着我二姐的心思,他原本坚持着不想见到我二姐,可是越是坚持着不想见,反而天天心里记挂起了她。

  “我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反正已是你的人了,一心一意地想要和你在一起做个长久夫妻,是你舍不得你的家拒绝了我,现在这样说,不怕我伤心吗?”

  边小军一听赶忙道歉,怨自己说错了话,给我二姐赔着不是,恳求她见面。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了?不回家陪你老婆孩子吗?”

  “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她母亲病了,要住几天才回来。”

  边小军解释得很诚实。

  我二姐听了便接口说道:“那也成,你到街上来接我,不过说好了,我只去你家里,别的地方都不去。”

  边小军听了心花怒放,满口答应。

  我二姐一点都不着急,她给自己的茶杯里添了水,细品慢咽地喝完,这才提了包锁好办公室下了楼。

  街上行人不多,她走过大什字,再往下走,穿过一条巷子,看到边小军的车就停在那里。

  边小军看我二姐上了车坐在后面,在观后镜中打量了她一眼,看我二姐的脸上一片平静,他问她想吃什么,我二姐说回家再说吧,边小军路过烧鸡店买了一只烧鸡和一些卤菜,提上车,这才和我二姐向自己的家中驶去。

  车开到他家小区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边小军说为避嫌疑他先进去,到了家等我二姐,报了自己家的房号,看我二姐下了车他才开车进了小区大门。

  我二姐心想他果然有心计,这样小心谨慎,却要带一个女人走进自己的家庭。

  在门口待了约十多分钟,我二姐才向边小军的家走去。

  边小军听到了敲门声早已候在门口,放我二姐进来,一把抱住了她。

  “世红,可想死你了,你要这次不见我,我就来你们单位找你了。”

  我二姐推开了他,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天天盼着你来,你一个影子都没有,可见撒谎。”

  边小军赌咒发发誓说自己是真心想见到我二姐,只说最近太忙了,前后下乡两次,不然早来约我二姐了。

  我二姐坐沙发上催他快去准备饭菜,她细细打量着边小军的家,情知他媳妇是一个好女人,家中收拾得干净利索不说,就连沙发底下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边小军端来了切好的烧鸡,又炒了两个菜,我二姐说:“怎么没有酒呢?难得聚一次。”

  他拿出一斤好酒打开来,倒了两杯,和我二姐干了一杯。

  我二姐斜眼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夸赞边小军的媳妇长得俊,孩子也象他妈,边小军有些不好意思,含糊说道:“凑合过日子吧,其实我心里只有你。”

  我二姐似笑非笑和他碰杯,才不理会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二姐在他家做了什么。

  将近喝完了一斤酒,边小军已有了醉意,我二姐酒量很好,她只是感觉到有点头疼。

  边小军便催着她快睡觉,这是他的全部目的,也是他盼了许久的事。

  我二姐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既然来了,既然已经发生过了,她得按着自己的计划走。

  她在天亮离去前将自己的内酷塞到了边小军的床架底下。

  梳头发时,将脱落的头发在沙发底下床底下厕所的角落里都扔了几根。

  她相信边小军媳妇如此爱干净,对一个爱干净的女人来说,打扫不会忽视每一个角落。

  然后,她提了包开门下楼。

  剩下的交给时间吧。

  我堂哥在周末的下午来找我二姐,两个人说好了要一起回大李庄。

  我二哥来接他们,他提前来到荣城,买了菜和一些水果。

  上了车,他问我堂哥上班怎么样。

  我堂哥说:“挺好的,就是有些忙,领导和同事都对我很好。”

  我二姐坐在车窗边问道:“你们单位也有好几个女孩子吧,有没有瞅对眼的?”

  我堂哥低下头回答:“那有这心思,刚来,工作要紧,还没想过这事呢。”

  我二哥和我二姐都笑起来,我二姐又说:“你也到了找对象的年龄,要是有中意的告诉我,姐给你当媒。”

  我堂哥赶紧点头,心想自己还没想过婚事呢,等我二堂哥李敬国毕业了再说,他得好好上班赚钱供两个弟妹,这样可以减轻我二叔的负担,好让他早点回家来。

  三个人在太阳落山时才到家中,我巧子妈早做了好吃的等着他们,我二姐刚进门就说今晚不必回家了,总得在家睡一晚才行。

  我二姐点头答应,看我巧子妈这些年日子虽然好了起来,但老得飞快,头发早已花白,脸上的皱纹都一天比一天深了。

  她在私下给我巧子妈钱,正好被我撞见,我二姐便给了我五块钱封我的嘴,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以后一分钱也不会给我,我满口答应,发现我巧子妈有钱后总是变着法子跟她要钱买零食吃。

  晚上吃饭我二姐便让我二哥抱我大哥过来,她亲自喂我大哥吃饭,边喂边对我大哥说话,他依旧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口水流在胸前的围裙上,眼里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巧子悄悄对我二姐说:“你大哥这几天晚上总不睡,喉咙里发出声音,伸着手象要抓什么,我看他这样象是看到了不好的东西,晚上也不敢拉灭灯。”

  我二姐便问我巧子妈我大哥的药按时服了没有。

  “药天天按时吃,一点作用也没有,我看最近小便不太顺畅,大便带血,你爹用热砖给他敷肚子,早晚都敷,敷完了又全身按一遍,看他样子舒服不少。”

  我二姐能想象我父亲心疼我大哥的样子。

  她看着我大哥难过起来,抓着他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他剩下的半截身子瘦得象个没长大的孩子,她的眼泪便涌了上来,怕我巧子妈看到,硬生生睁大了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

  晚上我堂哥和我二哥陪着我父亲说话,我二姐抢着去洗锅,她看我四姐的身子已不方便起来,便问我巧子妈我四姐的预产期。我巧子妈说好象就这几天了,她没有让我二哥去砖厂睡,晚上在家让他陪着我四姐。

  收拾干净厨房,我二姐又热了一锅水,开了院灯将家里每个炕上的被单枕套清洗了一遍,我四姐想要来帮她,我二姐说:“你都快生了,这些活再不能做,你只管吩咐咱妈,咱妈要是忙了你说给世虎,他要是不乐意你告诉咱爹,让爹收拾他。”

  我四姐红着脸点头,她怎么舍得让我父母教训我二哥呢,我二哥对她好得不能再好,去厕所都要在门口等着她,生怕她有个闪失,晚上都是等她睡了再睡,早上两个荷包蛋都是我二哥亲自煮给他的。

  我四姐感觉自己很幸福。

  我巧子妈对我二哥的表现很满意——她知道他做错过,但悔改了依然是个好男人。

  我二姐那晚和我巧子妈睡一个炕上,旁边还有我和段国庆,段国庆临睡前非要嚷嚷着和我四姐去睡,哭哭啼啼的样子不肯罢休,被我巧子妈结结实实在腚上捶了几下才上了炕,我巧子妈边给他脱衣服边对我二姐说道:“都是这四闺女惯的,有啥好吃的好喝的自己舍不得,非要偷着给这小子,我看他谁都不亲,就亲你四妹,把自己的娘都忘记了。’

  段国庆鼻子吹着泡生气地对我巧子妈吼道:“我四妈就是我娘,你不许说她坏话!”

  惹得我二姐和我巧子妈大笑起来。

  我二姐看段国庆睡着,对我巧子妈说:“四妹疼他也好,从小自己的妈嫌我大哥走了,这娃也可怜,四妹这样待他,我也放心了。”

  我巧子妈给段国庆掖了掖被子说:“可不是,亏你四妹嫁给了世虎,别的不说,单说对这娃的疼爱庄子里没有人不夸的,我看将来我要和你爹不在了,就将这娃和红子交给你四妹抚养,这样我和你爹也安心。”

  娘儿俩说着话听到隔壁厢房里我父亲也和我堂哥说话,又扯到了我二婶和我二叔,我巧子妈告诉我二姐:“你爹这辈子操不完的心,前些年记挂着你大姐,现在天天想着你二叔,也知道你二叔和你二婶过不到一起,想着这年纪大了也该有个可靠的归宿,我心想你二叔真要是不想去北川,不如回来,现如今世忠不是在这边,成个家你二叔也有个照应。”

  我二姐深以为是。

  说话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起来有些晚了。

  我二姐急着要回婆家看看我二姐夫和闺女,下午她还得回荣城,我二哥说好了傍晚送她和我堂哥到荣城,我二姐出门到村口搭上顺车急着向她婆家走去。

  家里我巧子妈去厨房做早饭,做好了喊我二哥去给我大哥喂饭,我和段国庆还在炕上睡懒觉,我四姐进来催促我们叔侄快起床吃饭。

  我二哥突然跑到院子中喊我父母,声音很大。

  “你们快来看我大哥怎么了?”

  我巧子妈放下手中的碗飞奔而出,和我父亲一道跑进厢房,看到我大哥仰着头张着嘴大口大口粗着气。

  我父亲抱着我大哥躺在炕上,问我二哥是不是喂饭太急了些。我二哥急着分辨道:“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喂呢,进来看他变了脸色用手抓自己的胸口,我以为他嗓子里有痰堵着,掰开他的嘴看了一下没有,就喂了两口水给他,谁知越严重了。”

  我巧子妈心说怕是不好,跳上炕摸着我大哥的额头看他肚子起伏得象只青蛙,喊着我和段国庆快去叫村里的大夫,我们还没走出家门口的巷子,就听到了我巧子妈撕心烈肺的哭喊声:“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舍得丢下你爹和我走了啊!你睁眼看看啊,我的娃啊,你睁眼看看妈啊”

  我大哥再也不用举着头看天花板了。

  他再也不用垫着尿布度日子了。

  他再也不用不用我们喂他吃饭了。

  他再也听不到我叫他一声大哥了。

  他再也不能等待我和段国庆长大了

  他在三十二岁那年与世长辞,结束了他自己短暂而又凄苦的一生。

  我父亲抱着他象牛一样低吼着,拍打着自己,用头撞着墙。

  没有人能拉得住他。

  就如同没有人能懂得他对这个不是亲生儿子的疼爱和怜惜。

  他觉得对不住我巧子妈,更对不住我大哥——是他们母子进了李家的大门才断送了这个长子的性命。

  我大哥被葬在河滩的地里,那里是他开垦的田地。

  他可以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等待我们去播种,也可以在秋风四起里等待我们去收割。

  我巧子妈和父亲在那一年苍老许多,大李庄的人们见到他们时,都惊讶地发现,这对硬朗的老俩口,一个白了头发,一个驼了脊背——我父亲原本挺拔的身材已明显老了。

  我二姐在送走我大哥的那些日子想到了许多。

  她觉得,有的人活着注定不幸。

  她强打着精神走进办公室,拆开苏志伟的好几封信——他已得知我们家的变故——我大哥的病逝,他细心而温柔地写下一行行的文字,安抚着我二姐的难过和伤心。

  看过来信,我二姐更难过了。

  就在星期四的下午,她接到了边小军的电话,说要见她——必须见她。

  我二姐从边小军压抑的愤怒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欣然应允。

  还是在那条僻静的街上她上了边小军的车,他抽着烟一言不发开着车。

  一直开出了城外,我二姐已没有了任何的恐慌。

  她知道人这一生该来的都会来。

  一切都是躲不掉的安排。

  边小军的车在一处起伏的塬上停了下来,他转过头一脸愠怒地问我二姐:“说,你是不是故意那样做的?”

  我二姐的脸显出惊愕,她说道:“莫名其妙,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段世红,是我糊涂,忘记了你一直恨着我,你装出了听话顺从,为的是要报复我,我媳妇知道了我家里领过女人,趁她不在的时候,你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看我笑话。”

  我二姐瞪大了眼睛,她发起火来。

  “你是不是有毛病,背着你媳妇乱搞不说,还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边小军,狗改不了吃shi,你别随便污蔑我。”

  “得了吧,段世红,你装得可真象,你故意把内酷丢到我家床底下,到处扔了你的头发,为的是我媳妇发现我的丑事,现在好了,如你所愿,她发现了,也发火了,提出了离婚,已经搬出家去住,你说,这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二姐差点笑出声来,这么多天,自从我大哥去世,这是她最开心的一次。

  “天呐,你怎么确定是我的,你是看到我的身子,但你看过我的内酷吗?头发——难道是我的吗?你和荣城好多女人有瓜葛,指不定是谁的!”

  边小军盯着我二姐的眼睛看了半天。

  他在回忆我二姐那晚的样子。

  可是有一点他不能确定:他在家中领过不同的女人!

  但要将一条内酷明目张胆留在他家床下,似乎只有我二姐这样的人。

  毕竟他伤害过她,我二姐最近的反常顺从里,他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

  “边小军,你扪心自问一下,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我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媳妇闹起来你供出我她不来找我吗?她会放过我吗?我有那么傻吗?”

  边小军依然不能确定。

  他媳妇温柔善良,但再温柔善良的女人也容不下男人的背叛,何况荣城的大街小巷都有边小军的传闻。

  她听得多了,只不过没有亲见。

  她想着儿子都大了,怎么也得把日子过下去。

  没想到回了一趟娘家,回来打扫了一下房间,扫把上粘上了女人的头发,拖把伸到床底下,拖出一条女人的内酷。

  她终于明白,象边小军这样的男人其实和流氓没有任何区别。

  可能也有一点区别——他是荣城的水利局一把手,他的父亲曾经是荣城的头号人物。

  她这一次是死了心了。

  边小军当时还不承认,硬说是她自己的,狡辩说这是他买了要送给她的——明显穿过的内酷要送给自己的妻子?

  边小军的媳妇都觉得自己的世界里真有一位疯子存在。

  她领着儿子出了门,头都没有回一下。

  边小军坐在沙发上认真思索,一下子就想到了我二姐段世红。

  除了她,还有谁呢?

  但听到我二姐这样信誓旦旦的辩解,看到她这样委屈眼神,边小军自己又疑惑起来,头发可能有我二姐的,内酷似乎又不可能是她的。

  而其他女人,他都问了,没有一个人承认的,其中一个在学校上班的女老师当场就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样的下三烂不要拿这样无中生有的事侮辱我威胁我!”

  那个女老师丢下这句后扬长而去。

  边小军捂着脸心想一定要找出这个陷害他的女人。

  可是就连我二姐都不承认,他又能再去问谁呢?

  难不成真的是别人无意间落下的,也很难说。

  或者丢在床底下很久了,恰巧这次被他媳妇发现了也很难说。

  边小军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他不想放弃自己的婚姻,更不想让媳妇离开。

  他得想法挽救一下自己的家庭,收敛一下自己好涩的本性。

  他这样想着,发动了车子。

  我二姐问他去哪里,他答到:“送你回去,世红,我们暂时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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