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十一只教主_反派亲妈自救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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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十一只教主

  柳金砚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堪堪缓过神,十分困难地接受了面前男人是自己亲爹的事实。

  柳金砚终于知道一开始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这可是自己亲爹啊,能没有感应吗?

  柳明安和老金跟柳金砚解释这件事时,两个人一直在不停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都说是自己的错。

  若是别的夫妻,早就急不可待地把错误往对方身上推,生怕自己挨到脏水。

  柳金砚也在两人的叙述下渐渐冷静下来。

  柳金砚也能看出来,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因为一个误会,错过了十几年。

  况且如果不曾相爱过,她怎么会来到这个世上呢?

  在接受能力这方面她继承了老金的优点。

  这事对她有危害吗?

  没有,而且她能从跟老金的短暂相处中,感觉到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爹,那他对自己绝对会非常好。

  那她会因此不高兴吗?

  柳金砚觉得,也没有。

  或者应该归功于柳明安和老金的说话技巧。

  娘亲总用能一些柔和的语句让自己理解她的意思,现在看来,爹爹也一样拥有这个特性。

  她从震惊到现在接受这件事,除了一开始在对老金的观察打量时满心狐疑,在确定他确实是自己父亲后,她没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感觉到半点不被尊重和哪怕一点点的不舒服。

  柳金砚当即拍板决定:这个爹,我认了。

  等到第二天上契宴的时候,柳金砚已经能没有心理压力地喊老金“爹”了。

  老金每次都美滋滋乐呵呵地应声,只要一声“爹”,女儿就算要天上的月亮老金都想方设法给她摘。

  李承铎和林默早早赶到了为这次上契宴特意搭起来的高台,有三层楼高,是为了俯瞰全场,也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们。

  以及……说不定还能有点别的用处。

  这次上契宴邀请了江湖各路人士,大到八大门派的掌门和长老、小到初入江湖的菜鸟。

  只要他们肯来,魔教就肯接待。

  现在江湖上都知道魔教换了主人,而新教主李承铎似乎并不打算接替老教主的职责,“发扬传统”,让魔教稳坐“江湖第一恶”的位置。

  但还有一些人认为,李承铎是在向他们挑衅。

  这些人就是八大门派其中的五大门派。

  一个魔教,好好的坏事不干、坏人不当,偏偏去认江湖第一票号老板作干娘,连他们都没机会认呢,他凭什么……

  咳,主要还是因为魔教这种行为简直实在破坏江湖来之不易的平稳秩序。

  江湖嘛,不就是有人作妖,然后让他们这些正派去摆平吗?

  没有了干坏事的,他们这些正派怎么发挥作用?那江湖还能叫江湖吗?

  而像那些丑事,魔教不干,谁来干啊?

  这是某些冥顽不灵的掌门和长老的偏激想法。

  另佛、道两大教派则,觉得江湖太平才是最好的状态。

  所以他们认为李承铎这是在带领魔教走向正道,鼓励还来不及,为何要牵制打压?

  五毒派则一直跟魔教有所往来交易,无论新教主是谁,都不影响他们做生意。

  所以,李承铎等人今天最主要的是解决那几大持反对票的门派掌门和长老。

  这场认亲宴,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如果李承铎成功认了柳明安为干娘,那魔教也就正式开始转型了。

  他们那些持反对意见的纵然不同意,但他们门派的钱可都在永昌票号里存着。

  谁还有那个脸一边反驳人家,一边去永昌票号取钱啊?

  可以料想以后只要他们几大门派一出现在永昌票号,就少不了好事者要高声提一句——“咱们永昌票号少东家是谁啊?”

  “哦,是被几大门派排挤的李承铎啊。”

  不是他们想太多,这种人可不在少数!

  所以今天他们一定要阻止这场上契宴,如若不成功,那就是他们几大门派的耻辱啊!

  上契宴拉开帷幕,魔教山口打开,只要登记姓名身份,一概不拦。

  几大门派掌门来之前还特意聚在一起商量过,如果魔教不让他们带着的几百名弟子进去,他们就用这个做文章。

  没想到竟然丝毫没有收到阻碍。

  元山派长老带着近百名弟子大摇大摆走进了魔教,却在进来后靠近身旁的大弟子,压低了声音:“让你师弟师妹们看紧了剑,魔教的人狡猾贪婪,偷我们武器这种事说不定也能干得出来。”

  元山派首席弟子元朗青严肃地点了点头,很快找到关系最亲近的师弟,让他把消息传下去。

  师弟元朗飞无奈地看着自家大师兄,先是应下了他的吩咐,又忍不住说道:

  “大师兄,我觉得师父他老人家说的也不一定都对,一路都是魔教的人在给我们指引,他们看起来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啊。”

  元朗飞和元朗青虽然是师兄弟的关系,但元朗飞师承另一长老,那名长老不愿意来,就派元朗飞跟着过来,还暗示他“别什么都听掌门的,他就是个掌门而已”。

  是以元朗飞虽然尊敬自己的大师兄,但对一向迂腐顽固的掌门却不是唯命是从的。

  “而且我们从山口走到现在有一刻钟了,什么也没发生……”

  元朗青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胡说,师父他老人家自有他的判断,我们只管听从就好。”

  他似乎并不常用这样严肃的语气与师弟妹们说话,说完这一句,他语气又软了些:“来之前,师父给我讲了很多有关魔教中人作恶多端的事例,还有这个新教主——人称血衣罗刹,杀人不眨眼……”

  “可是师兄,你我谁都没真正闯过江湖,也没亲眼看过魔教教主做的恶,怎么就断定……”

  “朗飞。”元朗青脚步一顿。

  元朗飞连忙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我觉得不公平。”

  “如果是我被素未谋面的人戒备讨厌,我肯定觉得不公平。”

  元朗青神色不明,他望着不远处表面昂首阔步,实则处处小心谨慎生怕突然有人窜出来伤害自己的掌门,良久,他重新迈步。

  不知道跟元朗飞还是跟自己轻声念叨了一句:“……听师父的就好。”

  等到八大门派聚集在高台之下,江湖各路人士也远远地望向高台上几个人。

  林默派人做了个扩音器,以便大家都能听见流程。

  元山派和无上派等几大门派的长老被请到高台下“观礼”,却根本看不到上面到了哪一步,只能通过大喇叭传音,上面喊,他们才能知道。

  元山派掌门嗤笑一声:“还说为了尊重特意把我们请到前面来,这就叫尊重?”

  “明显是嘲讽我们呢!”

  佛派方丈微微皱眉:“你想得太多了。”

  元山派冷哼一声,“若不多着想,我们江湖正道怕是不日就要被他们吞并了!”

  上契宴很快到了最关键的环节,林默做主持,正喊到改口环节,只听高台之下一声“且慢”,林默便住了口。

  元山派联合其他三门派的或掌门或长老,踩着支起高台的架子一步接着一步“飞”了上去。

  元山派掌门是最后一个“飞”到高台上的,他自从当了掌门就对练功懈怠了,也高估了自己的状况。

  等他站稳后,仍旧气喘吁吁。

  明明才三层楼高,可这台架不知道是怎么搭的,只叫人上得十分费力。

  元山派掌门好不容易平复气息,只见一个拿着喇叭的妇人大概是主持、端着茶还没喝的女人应是柳明安,另一个冷面玄衣的男子大概就是魔教新教主李承铎了。

  他们……正在满眼嘲讽地看着自己。

  元山派掌门愤然上前两步,直奔主题:“我们不同意你们认干亲!”

  林默笑:“凭什么呢?”

  元山派掌门同其他三名掌门对视一眼。

  元山派掌门冷笑一声:“你们怎么不问,魔教无恶不为、作恶多端,凭什么能与永昌票号光明正大地结上契?”

  林默:“你说的那是从前老教主领导下的魔教,现在李承铎是新一任教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我们不□□份地宴请所有人,就是为了这个。”

  “就算从前无恶不作,也和我们新教主没有关系,你们又为何不同意他带着教众改邪归正、改恶从善呢?”

  元山派掌门微微眯眼:“你倒是伶牙俐齿,一张嘴把什么都说了。可你说得再好听,把你们新教主夸得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他是‘血衣罗刹’的事实!”

  “‘血衣罗刹’做过多少骇人听闻的事,作为教众,你们应该最清楚吧?”

  “那我如果说,一切都不是他所愿呢?”林默拿着喇叭,字字铿锵。

  元山派掌门预感不大好,正要开口,却见林默扯着教主李承铎的领子,把他带到了高台边缘。

  林默看了李承铎一眼,后者点点头,背对着高台下数以千计的人,半褪上衣,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背。

  伤疤层层叠叠,不仅惊住了台上本想讨伐李承铎的几名掌门,就连三层楼以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承铎很快拢好衣服,重新转过身,面对众人。

  林默望向几名掌门,突然声音一变,哽咽起来:“他从小被掳到魔教,老教主对他动辄打骂,逼迫他为恶。这些陈年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这种情况下,他难道会继承老教主的衣钵?”

  元山派掌门微微一顿,却还是横着声音:“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想做的?”

  林默抽出帕子,哀声抽泣:“我怎么知道?”

  “我是他娘!他的亲娘!”

  台下一片哗然。

  元山派掌门也惊得睁圆了眼:“你是仁善双侠的……林默?”

  林默因这个称呼一哽。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眼中泪光闪动,还不忘抬高了喇叭:“是,我就是林默,你们是知道我从前什么模样的,那是因为我也受到那些风言风语,被老教主刻意操纵的风评所引导,以为我儿就是个大恶人。”

  “可直到见到了他,见到了他这些伤疤!……你们不知道,他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下来的。”

  说到伤心处,林默捂住心口,嚎啕大哭。

  台下众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便又被林默的哭声感染,陷入一股莫名的情绪。

  好像他们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林默的哀伤和心痛一样。

  众人神色复杂地看向高台。

  他接过林默手中的喇叭,声音恍若泉水叮咚,温柔得出人意料:“抱歉。”

  “我没能反抗老教主,任由他驱使我为恶。”

  “但始终是我欠下的诸多债,日后我会带着魔教一项项、一点点慢慢偿还。”

  “身为魔教教主,我没办法完全洗清,也没打算洗清自己和魔教。只是,我想带着魔教走一条更好的路。”

  李承铎顿了顿,他望向元山派掌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阻拦我们,是觉得永昌票号老板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是觉得改恶从善阻碍了你们的正义?”

  “我将你们请到最近的位置以表诚意,但实际上……”

  李承铎稍稍握紧了拳,似乎说出最后的话,需要自己拿出真正的勇气和感情——

  “实际上,我们的改变,不需要你们的允许。办这次上契宴,也只是想借此机会告诉你们、告诉所有人,我与魔教的决定。仅此而已。”

  突然一阵掌声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带动了台下一片掌声,稀稀落落的掌声逐渐遍布全场。

  众人寻声领头鼓掌的人,在与高台一般高的树枝间见到了一个人影。

  几人凝神细看,竟是五毒派的掌门。

  见众人投来视线,五毒派掌门微微一笑:“在下面可看不着这样的好戏。”

  元山派掌门好像突然抓住了一个把柄,迅速说道:“你们把台子建得这么高,又把我们请到台下,还说是诚意?”

  “建得高是因为想让所有人看到。”

  “至于把您请过来……还不是因为怕您太累了。上个高台就气喘吁吁成这个样子,要是再从远处跑过来、再上台,最后累得倒在了台上……”林默无奈地笑笑,把话断在了微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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