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十二只教主_反派亲妈自救指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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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十二只教主

  话里的意思,是因为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搞破坏了,所以才提前特意“准备”好的。

  元山派掌门还要再说,却被一旁几名掌门的轻咳声提醒。

  他顺着另几名掌门的暗示看了眼台下。

  ……他们在看自己的笑话。

  掌门抑制着怒气和羞愤,指着李承铎和林默:“原来你们母子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们从前还相信你林默当真是什么正道,如今看来,不过是沆瀣一气的小人。”

  掌门的话顺着喇叭传满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浑话。

  “这元山派掌门怎么回事?”台下有人小声议论。

  “好生奇怪,魔教要改好不是普天同庆的喜事吗?难道要让他们继续干坏事?”

  “嗨,你不懂,这些‘正派’平常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打压魔教,但他们的钱都存在了永昌票号,若是两方结盟……”

  “哈,原来是怕取不出钱啊!”

  “嘘,你小声点,前面就是元山派的弟子……掌门都那个样子,弟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元朗飞和元朗青就带着众弟子站在不远处,他们稍运内力就能让自己清楚听到那些人的议论。

  众弟子有的低下了头,有的要冲过去理论,又被身旁的同门拉住。

  元朗飞望向自家大师兄,面带担忧:“师兄……”

  元朗青目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台下的一众话风渐渐转向了李承铎。

  还有人说,前段时间黑风寨被团灭的事就是李承铎干的。

  如今元山派掌门站在高台,不上不下的格外尴尬,没过多久,元朗青也飞了上去,走到自家掌门面前:“师父。”

  “你上来做甚!”元山派掌门气不打一处来,便统统朝弟子撒去。

  元朗青低头:“接师父下去。”

  “我需要你接吗?!”

  “师父!”元朗青声音加重,走近了掌门,又在掌门耳边低声道:“师父,下面已经传开了,说李承铎是上个月清剿黑风寨的人……”

  掌门听完元朗青的话,眉头一横:“不可能!谁说的?”

  元朗青:“罗泥鳅。”

  罗泥鳅本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姓罗,不知名甚,但在近几年江湖几件大事上,都有他的参与。

  他倒不是参与打打杀杀的,而是作为一个情报中枢,给两方提供线索。

  江湖上有什么消息他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连玄机处都几次三番邀请他加入,却被他拒绝了。

  而且他不全为了钱财,总是自发地传递一些消息,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

  这样没有后台保护的人,难免总是招致各路寻仇。

  然而接连几年了,竟然没有人抓到过他。

  所以众人称他为“罗泥鳅”。

  但别人不知道,林默却知道“他”是谁。

  林默望向不远处某个角落一名悄悄退场的、面带易容的中年男子。

  “罗泥鳅的话就是真的了?”

  掌门咬牙切齿,不愿意这么轻易认输。

  元朗青的头低得更深:“还有……天地药铺。”

  “天地药铺前几天放出消息说,他家最近推出的一款效果极好的疗伤药方就是从李承铎那儿购入的。”

  “而那款药……我们门派前几天买了一大批。”

  掌门瞠目结舌地看了眼元朗青,自家大徒弟肯定不会骗他。

  他又看向李承铎,后者眼中似笑非笑的嘲讽刺痛了他,掌门紧抿双唇:“……我们走。”

  几名掌门又“蹭蹭”地离开了高台。

  柳明安眉眼带笑:“就这么放过他们?”

  李承铎望了一眼林默,又朝干娘点了点头:“得饶人且饶人,就这样吧。”

  柳明安终于端着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上契宴正式礼成,从此以后,永昌票号柳明安就是魔教教主李承铎的干娘。

  礼成之后,场上的人就走了一大半,他们大多是来看个热闹,等个结果的。

  剩下的肯留下或者说敢留下吃饭的,魔教都拿出了最好的菜肴招待。

  两个月后,林默从炼丹房中走出来,正好撞见隔壁院子的李承铎。

  他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不知道在想什么,跟林默擦肩而过都没反应过来。

  “承铎?”

  林默还没见过李承铎这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叫住了他。

  李承铎听到娘亲的声音,猛然回过神,欣喜道:“娘亲,你出来了。”

  林默连着半个月都熬在炼丹房里,说是进行最后的炼制,连吃饭睡觉都很少出来,李承铎又忙碌魔教事宜,所以两个人虽然就在东西两院,也有十几天没见过面了。

  林默上下打量他:“你怎么回事?”

  李承铎一顿,有点紧张:“儿子……怎么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呢?”林默看向他手里的信,明知故问。

  李承铎下意识想藏起来信,又猛然意识到根本没必要这样,有些赧然地摸了摸耳朵:“是……阿砚妹妹的信。”

  林默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眼含笑意问道:“药材不是都送来了吗?还写信做什么?”

  上契宴结束后的半个月内,林默将炼丹所需材料写成单子交给了柳金砚,后者就拿着这个单子,天南地北地寻找药材。

  最后在半个月前收集到了全部药材,交给了林默。

  柳金砚在寻找材料的过程中,每找到一样就会书信一封告诉林默进度,并询问找得是否正确。

  而这些信都是先到李承铎的手里,再由李承铎转交给林默。

  不过这项工作早在半个月前就结束了,林默告诉柳金砚,自己一旦炼好就会通知她来取。

  柳金砚是个心细的,断不会隔三差五地来催促。

  李承铎果然有一瞬的慌乱:“是……来问进度的。”

  林默:“我不信。”

  李承铎眨了眨眼。

  林默:“你若是说实话,我就不看信了。”

  李承铎咬着下唇踟蹰几瞬,将信递到林默面前:“您看吧,反正也是交给您的。”

  林默狐疑地接了过来,拆开信封,上面的敬启写得果然是“干娘”,说明确实是给她的信。

  内容也确实是礼貌地问她炼丹进度,因为好友最近服用林默寄过去的初版丹药,竟然短暂地醒了一段时间,虽然很快又昏睡了过去,但柳金砚也因此看到了希望,难免更加急迫心急。

  不过林默读了两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寻常。

  终于,她注意到在末尾,从前柳金砚会问候“愿干娘一切安好,阿砚不日拜见”的话,便结束了。

  可现在后面又多了一句“愿承铎哥哥安。”

  林默想到,每次都是李承铎给柳金砚回信,自己是没见过回信内容的,心下有了些了然。

  这本书是个大女主文,柳金砚没有谈恋爱的戏码,所以林默没想过柳金砚和李承铎会发展什么。

  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果然不是林默寥寥几笔就能勾勒的,每个真实的人都有他们各自的发展。

  所以……为什么不行呢?

  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他们都长大了,当然能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了然归了然,在这个阶段,当娘的知道了这种事,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林默私以为,在他们两个这种感情懵懂的阶段,自己的任何评价都会对两人产生很多影响。

  于是林默将信还给了他:“喏,拿着吧。”

  李承铎绷紧的神经才算松懈了些,他接过信件,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才问:“娘亲是出来……吃饭?”

  林默心里暗笑。

  “吃什么饭?早不早晚不晚的。”

  李承铎这才注意到天色,微微懊恼这几天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信的时候他等信等得坐立不安,来信了又心不在焉。

  李承铎觉得自己怀里的信有着格外的存在感。

  那是柳金砚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朋友,自己这么上心做什么?

  心里虽然这样想,他还是忍不住问起炼丹进度。

  林默拿出一个瓷瓶,微微一笑:“共有八粒,每月一粒,内化真气,强身健体。”

  “你可以写信给阿砚,让她来取了。”

  李承铎一喜:“娘亲真是太厉害了!”

  林默笑而不语。

  “我刚好要去书房记一下这个配方,你要一起吗?”

  李承铎连连点头,跟着林默一起往书房走去。

  在去书房的路上,李承铎却忍不住问:“娘亲,要不然,不写信了吧?”

  林默望向他。

  李承铎心里装着事,莫名觉得自己该跟娘亲说话更正式一些,于是停下了脚步。

  李承铎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糊涂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就是晕乎乎地说了出来:

  “娘亲,我想把丹药亲自交给阿砚妹妹。”

  林默以为他突然开窍了,心里颇为惊讶:“为何?”

  李承铎抿了抿唇。

  为何……?

  “因为……这个丹药太贵重了,我怕经他人手会有不测。”李承铎勉强想出来个理由。

  林默见他冥思苦想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没开窍,只是顺着潜意识说出来的话。

  林默强忍着笑意,面上一副疑惑模样:“叫阿砚来取丹药,也不是叫别人取,难道直接送到阿砚手里你也不放心吗?”

  李承铎坚持自己的想法:“儿子觉得,阿砚妹妹的轻功没有儿子好,万一磕了碰了的,娘这两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原来是这样——”林默恍然大悟,接着认真地点点头,“不过你知道阿砚最近在哪儿吗?我没见信上有提。”

  李承铎立刻道:“她最近都在神医那儿,我上次回信的时候问了,她没否认,就是在那儿了。”

  他还贴心地解释了一句:“这是为了防止有仇家看到信寻她,所以一方问,另一方不否认便是承认。”

  林默笑眼弯弯:“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魔教这边有我帮你照看。”

  李承铎一愣。

  林默调笑:“怎么,忘了自己还是魔教教主?”

  李承铎耳垂通红,显然被林默说中了。

  平日里除了办公务就是办公务的李承铎居然忘记自己魔教教主的身份,林默想想就忍俊不禁。

  不过在李承铎面前她还是要忍住。

  “放心去吧,如今魔教这边安定下来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外面多走走。见到阿砚了就替我跟阿砚问声好。”

  林默不由分说将瓷瓶塞进李承铎手里。

  “拿好,可别碰碎了。”

  李承铎只觉得脸颊热热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热,好像上次被戳破谎言一样的赧然。

  不过他现在还想不明白,只能顺应地收好了瓷瓶,在书房门口跟林默告了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李承铎不在魔教时,林默就是代任教主,阿风阿雪虽然年纪小,涉世不深,但他们跟李承铎学了很多东西,办事起来那叫一个利落爽快。

  是以林默并不很操心这方面的问题,她只管做在教主的位置上,每天批一批公务。

  这些工作对于林默来说不算很熟练,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

  上个世界萧兰宛当女帝的时候,林默闲着没事就经常去她宫里翻翻奏章,帮她批一批简单的折子。

  处理公务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完全枯燥的,林默经常能翻到令人发笑的奏章,比如某位大臣的儿子因为一道菜的好吃与否跟另一位大臣之子吵起来了,还差点大打出手。

  这么一点小事两位护子的大臣竟然都写了特别长的奏章,字字珠玑篇篇锦绣,而且把整件事经过十分生动地描述了出来。

  林默一边看一边笑,还给萧兰宛读了一遍。

  所以,林默觉得处理公务还不算太棘手。

  而且林默处理得并不想李承铎那样拼命,每天呈多少看多少,她只完成最低的工作量。

  每天早上起来,吃完饭、遛个弯,处理一些奏章,再吃个午饭,带着阿风阿雪其中某个闲下来的在魔教里继续遛弯……

  此外她还会跟柳明安通信,各自分享最近的趣事和行程,每每在等信的空档,林默都无比怀念网络的存在。

  第二个月月初,林默收到李承铎的信,他在信里汇报情况,柳金砚的好友已经转危为安,并且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在柳金砚第一次给她渡真气之前,她服用了林默炼制的化气丹,效果十分显著。

  神医表示很惊讶,想询问丹药其中的奥秘,但被李承铎以“独家配方”的理由拒绝了。

  而柳金砚决定当面感谢林默。

  两人将在月中抵达魔教。

  林默很高兴,吩咐厨房准备了两人喜欢的食材,打算在他们回来那天亲自下厨。

  林默将信件整整齐齐地叠好,刚刚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

  她从前有过这样的经历。

  下一秒大概就是双腿发软,整个人倒下去。

  可是她没有。

  她扶住了桌子,稳住身体,闭眼等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不会再晕,才缓缓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可是眼前好像被蒙了一层红纱,看不真切东西。

  林默下意识去摸自己的眼睛,竟然摸到了湿润黏腻的液体。

  手指伸到眼前,赫然一抹血色。

  她的眼睛……流血了?

  “阿风!阿雪!”

  在外面待命的两名少年听到林默略显急促的声音,立刻飞奔进来,看到林默的一瞬间,两人不由慢下了脚步。

  “林姨姨……”

  阿风怔了一下:“你眼睛流血了……”

  阿雪补充:“还有嘴和鼻子……和耳朵。”

  林默:这不就是七窍流血吗?!

  林默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吓人,但她努力镇静下来。

  “我房里床头处有一个装着小药瓶的匣子,去拿来。”林默声线平稳地朝两人说道。

  阿风闻言立刻冲了出去。

  留下的阿雪没见过这幅场面,但他牢记教主临走之前嘱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林姨姨,他上前走到林默身边,将桌子上的帕子递到林默手里。

  林默朝他笑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正七窍流血,想必这个笑十分骇人,便又收了回去。

  “别怕。”林默说道。

  明明受伤的是她,她却安慰阿雪。

  阿雪要比阿风更稳重一些,可遇到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沉默不语。

  没过一会儿阿风就跑回来了,他将小匣子打开,放到林默面前。

  林默现在处于半失明状态,看不清药瓶上的字。

  林默将匣子重重摔在桌子上,只觉得心里各种情绪翻涌,烦躁极了。

  “阿雪,帮我念一下瓶子上的字条。”

  阿雪将每个瓶子上的字挨个念了一遍,又摆在桌子上。

  林默却犯了难。

  这些药都是她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炼制出来的。

  比如补真气的、补血气的不一而足,它们虽然都是救命的药,却不能随便吃,一旦不慎,不仅不能救命,要会要人命。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她还从来没听说这么低强度地批公务也能批到七窍流血。

  林默的手在理气和补气的丹药瓶上犹豫着。

  “林姨姨,你这样的情况……我好想见过。”

  是阿雪的声音。

  林默微微侧头,皱眉问:“什么?”

  阿雪顿了顿,声音有些不确定:“两年前,我去替教主给老教主送东西的时候,偶然见到老教主七窍流血,就像林姨姨现在这样。”

  “不过他没有林姨姨严重,他只流了很少的血。”

  “然后他叫了身边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侍从进了屋,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已经好了。”

  林默越听眉头越紧锁。

  “那个小侍从呢?”林默问道。

  阿雪声音低了许多:“……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林默陷入沉思。

  阿雪却鼓足勇气,突然扬声:“林姨姨,我可以帮您。”

  林默一怔。

  阿雪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无论是我的血还是肉,还是真气,林姨姨尽管拿去用,只要能帮到林姨姨……”

  林默这才明白过来阿雪的意思。

  林默心中感动,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阿雪如此舍身对待自己。

  林默摸了摸阿雪的脑袋,动容道:“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你自己留好。”

  她摸索着拿起“理气”的药瓶,倒了三粒在手中,朝两人道:“待会儿把我抬回房间。”

  见两人点点头,她这才一口服下丹药。

  接着眼前一黑,林默陷入昏睡。

  等她睁开眼时,看到了床边熟悉的两道身影。

  窗外的天微亮。

  李承铎跪坐在她床边,趴在她手边,一看就是守了一晚。

  而柳金砚在桌子旁支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林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喉咙干涩得生疼,她轻手轻脚地准备起床,然而细微的动静还是吵醒了两人。

  李承铎抬起头,惊喜万分:“娘!你醒了!”

  林默笑了笑:“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柳金砚:“干娘昏睡三天了。”

  柳金砚走过来,将刚倒好的茶水递到林默手里。

  林默道谢,“我正渴呢,真是心有灵犀。”

  柳金砚微微一笑:“我好友每次清醒的第一句话也总是喊着要水喝。”

  说吧柳金砚难掩担忧:“干娘,您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吗?”

  林默一口一口把一杯水喝完,才有力气说话:“走火入魔了。”

  李承铎:?!

  柳金砚:???

  两人看着林默以如此淡定的语气说出来这件事,都不淡定了。

  走火入魔乃是江湖人的大忌,一旦有了迹象,就说明已经达到了难以挽回的情况。

  好一点的结局是武功尽失,大部分的却直接筋脉尽断而亡。

  李承铎声音都颤抖了,紧紧抓着林默的手,注视着她的双眼:“娘,你不会有事的……”

  林默:“当然不会有事。”

  林默从自己枕边摸出那个小药瓶:“这个就是用来调理真气的。”

  因为她知道走火入魔对人的伤害,所以提前炼制好了这样的丹药,但她没想到这种情况会真的出现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七窍流血会是走火入魔的症状。

  现在想想,或许早有预兆。

  被李承铎关起来的那次,林默就感觉到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乱窜,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

  而在七窍流血、叫来阿风阿雪的时候,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暴躁。

  如果自己没有几百年的阅历和心境,恐怕那个时候就要动手伤人了。

  现在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她自然是可以治疗自己的。

  但是让林默没想到的是,老教主竟然也曾走火入魔过。

  可挽救走火入魔的方法并不多,不然也不会如此骇人听闻。

  林默有丹药,那老教主呢?

  显然对方也有自己的“特殊方法”。

  而老教主的方法无非是一命换一命,用侍从的生命,换他的命。

  老教主作恶多端,固然死有余辜,可这却不得不给林默敲响了警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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